「哼!我去汀州,你一個人在延平我才叫『怎麼放得下心呢』!」打死慕容卓他也不相信,憑岳效飛一個人能把所有的後勤和守衛延平的事宜辦得妥當,不是看不起岳效飛,只不這殺了他也還是不相信岳效飛一個人有這等本事,只怕到時又會叫老婆來幫忙了。
「那你說怎麼辦,我到哪再找個人來?」岳效飛苦著臉攤開手來。
「那不按他們的方案不就得了,按原計劃要姜正希率軍來延平,姜勇留在這裡幫忙,咱們再往前去,這樣不是挺好麼!為何又要改來改去呢?」
岳效飛上前拉著慕容卓,「慕容大哥,坐下,坐下說。我明白你的想法,此法最穩可你想過沒有,現在已經九月天氣了,那邊的風向在十一月下旬就會改變,正是往南洋發展商業的好時機,如果那時我們全軍依然陷在這裡不能脫身的話,到時喪失了這次機會又要再等一年,想想看看若是現在冒冒險,我們會提前一年的時間一進行我們的事業的,縱使有些險,我看也值得冒,不知大哥以為如何。」
慕容卓深知,岳效飛平時不叫自己大哥,一但叫了大哥那就是有正經事和自己商量的了,這時的岳效飛完全沒了平日裡嬉皮笑臉的勁,完全是一付極為認真的面孔,而且這個時候通常都是要自己助他一臂之力的時候。
「南洋那邊對我們真得如此重要麼?」慕容卓不明白,什麼會比中華神州更重要,什麼比爭天下更重要!
岳效飛坐下,伸手自慕容卓懷中掏出他的酒瓶子,呷了一口道:「是啊,那裡很重要的,就現在來說,那裡有我們的資源,就長遠來說,將來我們中華的海外發展的一個重要前站,現在是荷蘭人佔著,我們的驅逐艦也就快出廠了,後而很快要計劃打台灣,同時遠航的商船隊要去那邊,說起來實在是時間緊迫。如果我們再在這兒再拖下去,將軍海軍陸戰隊脫不開身,那台灣沒法拿,南洋那邊也沒法去,一年啊!大哥,拖一年你說說咱中華的百姓要多遭多少罪,而且就神州城的商人們來說,台灣、南洋才是他們最為嚮往的地方,你說我能不急嗎?!」
慕容卓沉默了,前些日子閒的時候也和羅傑聊過南洋的事情,那裡出產歐洲需要的大量香料,也是我們向歐洲通航的門戶,沒有那兒,我們神州城或說我們中華始終是要縮在中華大地上,永遠無法成為一個縱橫四海的強悍民族。
強悍民族,這在多少有血性的中國人眼中是怎麼樣一個瑰麗的字眼啊!那麼的血淚、那麼多的生命都沉浸在這兩個字當中,那麼多仁人志士付出一生的努力奔走呼喊,可是中國面臨的永遠都是被民族窺伺財富的處境,我們中國人富於建設家園的能力,我們中國人是一個可以使自己富強的民族,可是我們中國人血管中缺得就是鹹水。
可是他也有自己的理由,攘外必先安內,這是岳效飛自己說得,難道他對於自己的話也不相信麼,還是他的眼光看得太遠,一直可以伸延到自己不知道的坐標去!儘管他也聽過,也想過可是他還是非常猶豫。
岳效飛看出慕容卓的猶豫,在他的心中再放一把火道:「大哥,你想今年冬上,咱弄不好還要和黃卿斌那傢伙算算老帳,而且那些現在還當SB的光頭們給訓練成救世軍也是當務之急,要知道扶桑那裡可是有不少的竹本資源、礦產、糧食將來都是咱們必需的東西,大哥好好想想咱們是不是眼光該放得稍稍遠一點呢!」
慕容卓悶悶的點點頭,但還是追問一句:「那我問你,你們中華將來你就讓給人家,我們就縮在海外?」
岳效飛笑了,他笑的很壞:「大哥你說呢?這事我全聽你的……!嘿嘿,你別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我只能保證一點,將來我們的中華不再會是過去那個中華,一定不會。」
慕容卓再次閃動妖異的眼睛,好好打量岳效飛。他發現表面上岳效飛還和那個剛從老軍營出來的傢伙沒什麼變化,可是你要是看到他的內心深處,已然不再是過去那麼坦坦蕩蕩的光明一片,似乎起了些變化,使人模模忽忽的看不大清楚。突然慕容卓想道一個問題嚇了自己一跳:「想法和正常人不太一樣的岳效飛交給楊廷樞那個老奸巨滑的到底是不是一個上策,兩下裡一湊他岳效飛將來會變成個什麼東西呢?」他不知道,他真得是想不明白。
不過他還是痛快的表了態:「好按你說的這麼辦,說了這半天,又是要把我趕到汀州去,又是這又是那,我算是明白了,不就是要按照黃固他們的法子去辦麼!行,我同意,就讓那匹鐵馬向前衝吧。那王德仁去汀州帶多少人馬?」
岳效飛心裡清楚,慕容卓是很識「大體」的,自己所說的他一定會同意的,所以後面的事早在心時安排好的「他麼,他去汀州一個人去,回頭我通知那邊楊忠把他看家的特種部隊給調出來,統一歸王德仁指揮,說真的我一直看他是個特種戰爭的好手,只是不知道我們把他放到汀州去他會給咱們上演一出什麼樣的好戲呢?」說罷他眼望著車窗外露出的一小片天空,陷入到深思中去。
慕容舊既然點了頭,那就要再領著他手下那些苦不堪言的參謀們再制定一個計劃,看來今天夜裡他又不用睡了。
劉虎和羅傑兩個悄悄來到岳效習跟前,劉虎一個勁的拿手捅岳效飛的腰。
「哦,還有一件事忘了對你說了,他們兩個可是楊忠的手下呢,將來他和那些衛隊都會一同去汀州的。」
慕容卓滿腦子都是計劃,沒有多想,點點頭道:「你看著辦吧!」出了門後車內傳來歡呼聲,他才反思「嗯?我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