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這種東西,可能激盪起人的勇氣,也可能會磨滅人的勇氣,不可否認的是得到愛情確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
「誰是天涯淪落人,誰淪落了讓我看看!」一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一個現在比之皇天菩薩更為可愛的聲音傳了來。
「神州城這個地方邪,說個王八來個鱉!」慕容卓不用回頭,直接損話出口。
「哎,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回事嘛,弄不弄就惡言相向!」來人一屁股坐在慕容卓身邊。
岳效飛來到慕容卓身後,他只看清了慕容卓身邊坐著個女人,可沒看清是誰。心裡還說呢:「誰說他不正常的,一個人躲在這兒風流快活,惹得老子擔心。」
「不向你惡言相向,向誰?看看你自己幹的事。」
岳效飛毫不客氣的逮住慕容卓桌上的酒撒氣,老婆剛好不在,又是別人的酒,不好好喝兩盅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智慧,一邊不解的問:「我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一扭頭,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怎麼會是她。」
看著岳效飛愣住的表情,慕容卓哈哈一笑:「哈哈!傻了吧,可不是你幹的傷天害理的事麼!行了,我不在這打擾你了,我另找地方喝酒去!」甩掉了紀敏萱這個包袱,慕容卓決定離開,去找個清靜地方把自己的事想想清楚。
「呃,大哥,你先別走,我真有事找你呢!」
慕容卓落下抬起一半的屁股。
「呃……這個事我本不該說什麼的,不過麼……」岳效飛心中抽搐了一下。
「呃,當時……我……我和楚楚的事你也很清楚的……」岳效飛頓了一下,把手中的酒瓶向嘴裡倒了一大口。
「說心裡話,現在我很後悔……如果……如果可以重來一次,我不會放手,我不會克制……我想你明白的!」岳效飛兩口把一小瓶酒倒進嘴裡。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回不來……你倒是看看她吧,她就交給你了。」慕容卓也再拿起一瓶酒。
岳效飛伸手接過來,放在自己面前「希望你不要做出使自己後悔一生的事情,有些事情等你想明白時,可能已無法挽回!」
慕容卓點點頭,放下再去拿酒的手:「也許你說得對,我是該……可是……」
「別可是了……沒必要,男人麼,想要的伸手去拿就是了,想那麼多幹嘛……」岳效飛一招手,身後早有劉虎拿過來一束鮮花。
「哦,這個!……我自己會買,你還是送給你身邊那位小姐吧!」說這話的時候,慕容卓眼中的妖異神色又回復的如同往常一樣,那一絲絲酒意全都沒了。
「明白了就好,我就不多說了,只不過我十分看不慣你每次都這麼糟賤美酒。」
慕容卓邊走邊笑:「不要緊,又不是我付賬的,你待會走的時候記得掏錢!」
「媽的,小人……」目送著慕容卓出了門岳效飛嘟噥著回過頭。「啊!」面前這個情景嚇了他一跳。
酒醉的女人不能說美麗,雖然她平時很漂亮。可是酒醉的女人會多一點點平時沒有的勇氣和一些別的什麼。
紀敏萱「清醒」了許多,最少她看清了面前的男子。
「真的是你?!……你來看我的?我不是做夢吧!」紀敏萱慌忙低頭看看自己的衣服,整理自己稍稍有些散亂的鬢髮。不過很快,她就使自己鎮定下來。
「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去。」那邊劉虎已招過侍者,付了酒資。
「我不回去!」紀敏萱打定主義,自己的愛情要自己爭取。岳效飛和慕容楚楚的事情,繡月和王婧雯口中聽得也八九不離十,知道岳效飛的心思。不過幸福不幸福那是關乎自己一生的事情,在這事上臉嫩了失去的可就多了,而且再也無法追回來的。
岳效飛沒招了,現在的紀敏萱在他眼中就似個烤的恰到好處的燙手山竽,吃下去吧有點受不了,不吃吧看著眼饞。試問哪個男人又不是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而且在這個時候是個合理、合法、合乎道德的事情。
「那……」岳效飛口齒稍稍有些不伶俐起來。他看出來了,紀敏萱來始動心眼了,「這個小妮子的心眼可不是好承受的。」
「我要去江邊,我要去曬月亮,你陪不陪我去?!」
聽了他的話,岳效飛低下頭,他有些不敢面對紀敏萱眼上的祈盼。「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紀敏萱搖搖頭,輕輕的笑「那算了,我自己去!」
「真是見了鬼了,你一個姑娘家一個人跑江邊幹什麼去!萬一真要跳了江了或者……」遇事要多往「壞」的地方想,這樣才不會犯在錯。「不行,我不能由著你。」岳效飛去拉她的手。
「放手,別惹得我叫起來,否則『神州真理報』明天可要多個頭條呢!」紀敏萱冷起臉來威脅道。
「不讓我去是吧!那我不去了!」岳效飛也冷起臉,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卻糟了這麼當頭一棒。
紀敏萱不再說話,只是扁扁嘴,向人家賠起笑臉來,搭訕道:「這花是你買來送給我的吧!」
李香君在病房之中,坐立不安。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傷了候方域的心,已經整整兩天了,候方域沒有來看過她。
說起來全是這個神州城惹的事,自己要是沒在這裡,不會有這裡的想法!自己要是不喜歡這裡的生活,也不會和千辛萬苦才再相聚的戀人鬧到如此地步。可是天下萬民安居樂業不也曾是愛郎的夢麼!為何他會對神州城的一切如此反感?
雷雨前的沉悶,覆蓋了整個神州城,一切使人如此壓抑,又使人如此沉悶。壓的李香君的小小的心臟幾乎承受不住,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被煎熬的幾乎就要崩潰。
同一時刻,江邊風雨前刮來的風裡,傳來了以下的對話:「這都快下雨了,哪裡有月亮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