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實際打的是錢,可是要錢來做什麼呢,拿錢砸想是沒人會怕的,只有拿錢換來的技術裝備,才是使人害怕的玩藝。
神州城的老武備坊現在冷清了許多,這裡只有老式的戰車、武器生產還在繼續著,大多數的機器設備全搬到了溫州城,很多工匠捨不得這裡,畢竟神州城繁華的多,溫州城再說是特區也只是一個才開始興建的地方,比這裡差的就遠了。
還有一個人有些黯然,她就是洪月嬌。上次他爹去溫州酬辦新的武備坊的時候,她就沒有跟去,留下看家,而現在徹底了,搬家就在眼前,雖然也只是些細軟之物,可也讓她收拾了好幾天的光景。
陳天華在洪家儼然半個主人的模樣,洪四海顯然也同意他和洪月嬌的事,只是現在就剩下層窗戶紙的,只差被誰一捅就破。
「洪老伯,我們該去了吧,再不走恐怕就要晚了呢」陳天華向洪四海輕聲道。
洪四海點點頭,邊走邊對陳天華說:「天華,我知道你和城主之間有事情在,可是今晚一定不要給他難看,今天的場面可能會很大的。
陳天華低低一笑,「洪老伯,今天是給你們送行的日子,你放心罷!」
進入城主府,陳天華心頭稍稍有些感觸,自從上次與岳效飛撕破臉後,他一直沒有來過這裡,當時出了城主府的門時他曾暗暗下決心,永遠再不與岳效飛和解。可是今天,由於形勢所迫又不得不再來這裡,說起來還真讓人有些好笑。
禮堂之內,***輝煌,一條長的的桌子上,擺滿了酒菜看那模樣全都是武備坊的人,一個個神情顯的有些稍稍有些拘束,這些人你讓他們想想他們的發明,保證一個個眉飛色舞,可是你讓他們出席這樣的場合,純粹是讓他們受罪呢!
氣氛熱鬧的送行宴會一直開到很晚,送走了諸人再來到城主府後園之中的一座暖閣之的二層之上,這裡可以看得見外面的大江,沿江大道上白亮的街燈隱隱閃爍著。
桌子擺了些茶水、點心等小吃,城主夫人在這裡恐也恭候了有了會了。
「兩位夫人,真是打擾之至」跟在岳效飛身後的陳天華客氣的一拱手。
「天華不必客氣,幾位老伯都快請坐。」王婧雯、宇文繡月慇勤的招呼幾個人坐下。
陳天華看這陣勢,只怕這才是戲肉罷!只是不知道他們會唱那一出。
岳效飛出人意料的在一旁大聲道:「今夜的主角出場,大家鼓掌。」
宇文繡月抿嘴笑著,上前將紗簾一挑,裡面出來的人居然是洪月嬌。
岳效飛上前拍拍陳天華的肩膀「天華,這就是你不對了,這麼大的事也不給大哥我說一聲,真要是洪姑娘去了溫州,看你小子怎麼辦!」
陳天華這才明白,岳效飛今夜為何為邀請自己,又會有後面這一出的安排,再扭頭看看洪四海擱那正拈鬚而笑的,他明白了洪月嬌不會去溫州城的,只是不明白洪四海為何會找岳效飛來執冰?
陳天華心中急速轉著念頭,有心大鬧一場,可在場諸人只除了那個岳效飛一人而外,誰人又不是真心為自己好呢!「如此之人,我以怎能同他一路!」心念已定之下,陳天華一拱手道:「城主日理萬機,天華和月嬌的事又怎敢要城主操心呢!我二人之事就不勞城主掛齒了!」
「天華,你怎可如此執性呢!」洪四海的笑容絕望的凝固在臉上,他早看得出來陳天華和岳效飛之間有問題,正想趁機為二人修好,誰知陳天華根本不買帳。又怕岳效飛會為此不悅,忙出言喝止。
「天華,我倒想問問我這媒人有何不妥?」岳效飛的斂去笑臉,正色問了一聲。
「媒人倒沒有不妥,只是你這個人倒是不妥至極!」陳天華昂首道。
「天華」洪月嬌萬萬沒想到陳天華會當著岳效飛說出如此話來,生怕岳效飛翻臉。忙上前去拉陳天華的手。
陳天華只當她害怕,將她一把拽到自己身後昂然道:「你岳大城主,深具王候之像,小子陳天華實上高攀不起!。」
王婧雯悄悄拉岳效飛的手,讓他千萬不可動氣。誰想岳效飛道:「天華你也不必那等激昂,咱們坐下說話。」說罷自己當先大馬金刀的坐下,拿眼睛冷冷看定陳天華。
陳天華在岳效飛的冷眼之中,坐在他的對面,嘴裡道:「坐下便坐下,難不成我陳天華還怕了不成!」
「來,來幾位都坐下,左右今夜有工夫,咱們就把這個結解解看,我就不相信世上有說不清楚的事情。」岳效飛招呼幾人坐下。
陳天華鼻孔之中發出冷哼道:「也好,今個我陳天華豁出去這條性命又如何,好教幾位老伯明白你的狼子野心又如何!」
「好啊!我倒要問個明白,我岳效飛哪來的兒狼子野心!」
「你沒有嗎?那我倒要問你,皇上封你官你不做,你的軍隊又不向皇上下跪,又不稱臣,在皇上身邊安上這樣一支軍隊你想要如何?難不成想要學那曹孟德挾天子已令諸侯麼?」
岳效飛聽了他的話,仰天大笑道:「我道你有個什麼高深莫測的道理,我用得著挾天子已令諸侯麼?我真要想當皇帝直接殺了他就好,以我們神州城的實力我用得著那樣做麼!」
「你當然現在不會做,但代表你將來不會作麼!」
「呃!照你這麼說,我就一定是白臉奸臣了麼!」
「哼!現在還稱不上是,倘若你向皇上稱臣,誰又會如此來看你,你平日之事最多會說你是行事囂張罷了,別人自不會再想你是奸臣罷!」
這次輪到岳效飛冷哼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叫岳效飛,為何不乾脆叫岳飛!我告訴你,我不會做岳飛,我會把清軍趕回他們的老家去,我不管你別人如何想,我只希望我的有生之年可以把這件事做完,不受干擾的把這件事做好!為此我不會枉死的,更不會奉那些什麼狗屁金牌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