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會有人說這個侵犯人權,那麼被他們侵犯的大多數人的人權誰來保護?所以非法侵犯他人人權的人沒有人權。
剩下的六個商人分別是以糧商胡元柳氏綢鍛莊的老闆柳朝宗兩個為首這次參予了在一定時間協調一致的調高糧食、布匹綢緞價格並在平民營的調配物資上上下其手的事件,他們六個都咬著牙硬挺著,心想「官官想護」麼,當初錢文虎收錢時拍著胸脯打過保票的,只要他那裡沒事露出去,他們就不必害怕,他們這是等呢,倘若你岳城主不處置錢文虎,自然拿我們沒有辦法。
外面的中雨依舊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隨著時間的推移,岳效飛對於裡面的六個商人越來越失望,原先他是給他們留著機會的,可是好像沒人稀罕似的。
死狗一樣的錢文虎被提來了,六個小時的「絕對寂寞」使他把一切全都招了,不但招了這裡的一些事情,連他在神州城如何混過公務員考試他也招了。
結果讓岳效飛大為吃驚,他壓根沒想到,不但這裡的商人竟然如此大膽,挪用向平民營調撥的物資,假冒水泥,甚至電石和罐頭這樣的軍用物品也有仿製和假冒的。這些使岳效飛擔心起來。他還不清楚到底有多嚴重,生怕神州城正在從內部慢慢腐蝕著看似堅強的架構,一但到達一定程度,不用外力自己就會「呼喇喇」的倒下去。
華夏沒想到自己在報紙上的一篇文章居然引起如此大的動作,不過他還是挺佩服岳效飛,敢進行如此大的動作,也不怕激起民變或是別的什麼。
其實他哪裡明白岳效飛心中的痛苦,這個神州城和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領著一些具備熱血的人建立起來的,可是現在正有一些蛀蟲正在進行毀滅它的工作。這怎麼能讓他不心痛,不過一個宗旨,小病要治,真的如果是病入膏肓甚至進行人道毀滅又有何不可!
華夏有些感動,按照規矩他得向岳效飛說些歌功頌德的話,順便也給他個台階「岳城主……」
岳效飛直接打斷他的話,問道:「華公子,我想問你一句,百姓在你心中有多重?」
華夏沒想到岳效飛會如此問,他稍稍思索了一下道:「岳城主,你這話問的沒有道理,你應該說道理在我心中有多重!」
他的回答挺讓岳效飛意外的「為何你會這樣說。」
「倘若是以理服從,倘若事從其理而非其禮,試問這世間可有不平、不直之事,如這世間無不平不直之事,百姓安居樂業其已自重,何待我來重之。」
「嗯!說的好,一個理字,一個禮字,差點讓你把我繞進去了,前面那個字你為何不換個『法』字。」
「換個『法』字,也還算妥當,雖然並非全如我意。」
「算了,咱們還是別爭了,我私人透露一個消息給你,大約三天之後這裡會進行議員的選舉活動,而且一個月後還要進行檢控官的招考,你自己看著辦罷!」
第二天,雨過去了,海風輕鬆的掃走了天空中和積壓了數日的陰鬱,一輪熱呼呼的陽光更激發了春天的氣息。這個時候所有人都感覺得到春天真的來了。
溫州城經過了三天前的動盪,人心自然有些慌慌,今天滿街的佈告和報紙的頭條都在說同一件事,那就是過去的商會不再存在,溫州有叫法院的新衙門,今天是第一次開庭,並允許人旁聽,更為新鮮的是今天第一個原告居然是神州城的岳城主。這麼大的樂子如果再不瞧瞧,那就太不像中國人了。
新開張的法院外面擠的是人山人海,賽過逢年過節的廟會,比得過神州城的體育比賽,整個法院附近幾乎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好在新開張的法院早已想到了這一點,大隊的神州軍士兵在一旁圍持秩序,可是法庭內部就那麼點地方。進去的人終究有限,除了必須的訟師,當事人及相關家屬之外,真正進去聽堂的不過二百來人。
抬頭看上的法官,中國官員傳統的黑色紗袍,胸膛部位是絲線繡出的白色天平,頭頂去掉帽翅的明朝官員紗帽,倒也顯出幾分威嚴,幾分莊重。按照岳效飛所想如今咱們什麼都學別人。究其根本無非是別人的辦法好,有實力罷了,假設我們中國的漢、唐一直強盛下去的話,只怕現在各國的法官穿戴怕也就有得瞧了。所以他設計的這個服裝為的就是以後世界通用考慮的。
遺憾的是岳效飛對於法律並沒有系統學習過,對於這個東西一直和普通的中國人一樣採取並不關心、並不信任的一種態度,所以無奈之下只好拿來「大明律」來修修改改、添添加加,當然對於一個新興的工業城市那顯然是不夠用的,不過麼現在只好這樣罷。至於法律的完善,他想當然的認為,只要公平一直存在,法律就會不斷的自我完善,自我建全,直到有那麼一天它能夠負起維護公平的責任。
那麼議會、新聞自由很有可能就是法治的基礎,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道理對不對,但什麼也不做,保持五千年的傳統是肯定不對的。
對於岳效飛來說,這件事是有些生氣,對於貪污腐敗一直是他所憎恨的,不過這個只是神州城發展中遇到的一些小小石頭,宣判的第二天他已帶著王婧雯和一些相關人員上了回神州城的船,那裡還有更多的事情等待著他的到來。
漸漸已坐慣了船的岳效飛偶遇小小風浪也不會再暈船,而且溫州的事情也處理完了,暫時來說心裡除了壓著楚楚的事而外,暫時也沒有其他的事情,所以暫時平靜下來的心並不愉快。
是啊!那是一段情,一段無法再享受、再擁有、再償還的愛情。他的眼睛沉默的望著海天一線的地方,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