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風雨之美人江山 正文 第197節 蛙跳做戰—飛馬作戰(七)
    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想,衝著我們的夢想去做,這個才是根本。只有做及做的過程還有我們做的結果才體現了生命的根本意義。

    一字排開的帆船在在江南大運河向南駛去,近百條船上載的全是太湖中各島之上的義軍。所謂義軍不但是老少皆有,實際有作戰能力的不過千把人。現在他們全由甘輝領著沿著岸邊向南行進,老弱婦孺都乘在船上。

    慕容卓也把幾個義軍首領和一同打算前往神州城和幾位文人邀到船上吃酒。義軍首領分別為,戴之俊、陸冏、吳著、王詡、李長祥等人,除了李長祥年近四旬而外,其餘諸人都是年輕的江湖豪客,只因看不慣清軍在江南的所作所為方才起兵抗清。

    文人卻有要投隆武皇帝的楊廷樞,別人都是一般興高采烈的模樣,唯獨他最不高興。他的門人戴之俊上下使力並得太湖義軍協助之下吳勝兆才得了這蘇州城,可恨此人全無感恩戴德之心,一句他奉魯監國為主便把那天下共主隆武皇帝扔到一邊。

    「唉!無奈無奈乎!聖賢之書好讀人心難測。也只好如此了」。

    門人戴之俊和吳著等人俱都是一夥年將三十的年輕人,與之慕容卓相識以久,此次再見慕容卓聽得天下有那麼一方樂土,都巴望著去見識一番,也好有番作為。在這江南官家之地,他們這些草莽難得重用,而且朱家自己的紛爭更令人心煩,有這麼一個向誰都不買帳的地方正是眾人心中所求。

    慕容卓把眾人籠在船上,擺下上好酒席,席間更有帶自神話城的諸般新鮮物事擺在其中,自然讓這些從沒見過罐頭、飲料為何物的豪傑們大呼小叫的豪飲起來。

    慕容卓睜著略帶妖異的目光,瞅瞅個個喝的酒酣耳熱的一干豪傑,再回想一下岸上的進軍。臉上的笑意更濃了,親自把了一盞酒送至楊廷樞面前。

    「先生,此間人物都是江湖上的豪客,酒喝到這個份上敢是都露了『原形』還望先生不要見怪,勿與他們一般見識。」

    「老朽愧不敢當,倒是閣下年紀輕輕便籠絡了這一般好漢,如此高超的手段才使人十分敬佩。」

    「先生些話實在讓慕容卓慚愧,只是先生所望之事、所望之人聽怕要讓先生失望呢!」

    楊廷樞耳聞慕容卓並不接招,心中微微失望,手中端著酒杯正待一飲而盡,誰知慕容卓後面還有話叫,一聽停了酒杯道:「些話怎講,倒要請教一二。」

    慕容卓端著杯子,輕抿一口道:「在下聞先生之志在恢復中華,卻不是為了再恢復先前那般戰亂的國家,不知在下可有說錯?」

    「小徒所言之事確有,只是一個行事亂七八遭之人又如何收得人心,又如何能有勇士效命,閣下所欲言之事不言也罷。」

    慕容卓一仰脖把最後一口酒倒入口中,咂了一下嘴道:「那我倒要請教,有教無類這句話是怎麼個講法,先生乃當世大才,真要有個好學生也不枉先生胸懷天下之心。還有一句俗言,有道是寧當雀頭不做鳳尾。在下言盡於此,還請先生三思而後行。」

    楊廷樞心裡亂了,照慕容卓給自己講的種種,那個人並不值得人去輔佐,外有強敵入侵卻還在干自家骨肉相殘的事體,確是目光短淺之至。可是另外這一股子勢力呢,雖然極為強勢只是行事之人毫無章法,如此之人值得輔佐嗎,他要真當了皇帝這個國家又會是個什麼模樣!楊廷樞越想越亂,理不出個頭緒。

    最前面一艘船正是老軍營號,它在隊前一里的地方當頭船。以防遇到敵軍的襲擾。慕容楚楚站在船頭。今天在李香君的指導下,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現在她不但不再是整天的明黃色勁裝,輕柔溫馨的淡淡桔色,在這冬天末尾衰草連天的時候不能不說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跑到船頭,船長船員都是老軍營時的舊人,看了她的模樣一個個都暗暗覺得好笑,同時也深感老闆艷福不淺。家裡不但有千嬌百媚的兩個夫人,這裡還有一個一打扮越發美麗的小美人。可是誰也不敢把這個想法寫在臉上,這個小丫頭可不是善茬,別看她現在是身著羅衣,頭插首飾,可一旦發起怒來把你丟下河裡只是順手的事。

    李香君自始自終躲在船艙之中沒有出來,今天除了幫楚楚打扮的花枝招展去見她那個岳大哥而外,手中那柄墜著琥珀扇墜的桃花扇就不曾離手過。

    「候郎你只道我因你剃髮留頭而有意冷淡於你,豈不聞智勇多困於所溺。如若我便如那尋常女子一般只要留你在身旁,折了你的豪情壯志聽怕這也不是你的愛侶了,但願想郎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常言道,好男兒志在四方,豈可為了我一個區區女子消磨了豪情壯志。況且人生離合,在乎心而在不在形,彼此倘若不能心心相印,即使日日同床共枕,亦如相隔千里,只要你我永結同心,雖然遠隔干山萬水,照樣可以魂來夢往!只盼我的身子好了,縱是天涯海角也便前來尋你。」

    此刻江寧巡撫土國寶率了三百殘騎向蘇州跑去,一路之上沒有稍敢停留。三千八旗精騎,沒有一頓飯的工夫就被屠戮個乾淨。真是太可怕了,他此生再不想遇到昨夜那般怪物,一個個大瞪著獨眼,在夜裡光芒四射,使人無處遁形。

    那怪獸跑起來隆隆做響,口中飛出的全是無聲雷火,一但碰觸便轟然炸響。虧得自己在後壓陣,沒有跟隨大隊衝鋒,現在想起來還有些後怕,一邊騎馬向蘇州飛逃一邊在心裡答應自己:「今後不到萬不得以再不做這等蠢事。」

    很快蘇州城牆在望,逃回家的喜悅浮現在每個人的心頭。現在望著殘冬裡那灰色的城牆別提是一種怎樣親熱的感覺。

    城門處,吳勝兆站在埋伏的弓箭手後而,臉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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