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忘國恥、勿忘國恥、勿忘國恥、勿忘國恥、勿忘國恥、勿忘國恥、這就我想對大家說的。
黃斌卿騎在馬上,心裡還在為昨天讓出的戰船肉痛,可恨的是張名振他們還跟著一個勁的抬價。最後寧波城的成交價為八十條戰船,黃斌卿的附帶條件是要求神州軍配合他奪取紹興。一來趁機看看他們的本事,二來麼也擴大自己地盤,三來向杭州方向戒備,省的清兵將來出了杭州城自己還一無所知。
岳效飛滿口答應,不過也有一點要求。「紹興城內的事務呢我可以一概不插手,只不過那些個匠人、藝人、美人他們願意跟我的話黃大人可不能攔著。」
黃斌卿不清楚岳效飛要那麼匠人幹什麼,不過小民麼他愛要幾個要幾個,誰去管他。倒是要美人他理解,老年人愛財、少年人好色麼!」
為此戰岳效飛派了二個戰車連和一個炮連同行。其餘大部隊則返回北侖,登船準備下一步作戰。
黃斌卿騎馬上,他身後跟著的是面威風凜凜的大旗,上書大明肅虜伯中間是個斗大的「黃」字。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的他身後跟著的是兩千騎兵,五千游騎兵。可是黃斌卿心中實在沒底,算起來自己手下兵丁不過七千,岳效飛方面不過派來三十來輛戰車。他就相信憑這麼點人就能拿下三千韃子據守的紹興城?更讓黃斌卿不爽的是派來率領這支神州城軍隊的居然就是那個給自己難堪的呂方。
前面就是曹娥江,曹娥村在對面靠南的江岸邊。在江這邊看的見零零散散的幾戶人家,此時正值正午時分,在這裡也望得見幾縷炊煙。越過曹娥村的曹娥江流向東北,然後轉了一個大彎再流向西北,就此形成了一個向東突起的彎曲部,這裡就是黃斌卿選下的過江的地點。
渡江時黃斌卿確是開了眼界,三十來輛戰車紛紛架起車上浮桶,一輛輛加著速義無反顧的衝進江裡去了,濺起大大的水花。戰車入水之後速度明顯一滯,但還是向江對岸衝過去。
黃斌卿心中讚歎,這些不怎麼起眼的戰車還挺有辦法,這麼寬的江不要橋不要船自個就過去了。正在黃斌卿的軍隊還在江邊等待渡船之時,忽有探馬來報。
「大人前邊斥候發現清軍大隊,請大人速速定奪。」
黃斌卿並不是怕戰之人,雖然他的兵將面對清兵之時,多半心驚膽戰。一聽探馬來報,忙舉起千里鏡向江西內在岸觀瞧。
神州軍的那些戰車才剛剛上了岸,向一邊傳令道:「快快派人去緊催渡船……」黃斌卿心說這是我能做的最後一點事了,剩下的只有靠你們自己了。因為他看到那些神州軍的戰車顯是也發現了這個情況。
江中的戰車上發出長短不一的哨聲,似是在傳遞某種信號,江中還有浮渡的戰車加快了速度。
「敵半渡而擊之」這個是中國兵法中的一個原則,神州軍現在的大部分戰車和炮兵都還在河裡浮渡呢,基本上來說沒有什麼戰鬥力,對於清兵來說這個正好是進攻的時候。
「長官已上岸的戰車發回迅號,江對岸發現大批敵軍正向河岸開進,已登岸戰車問如何處理。」
呂方聽了這話,迅速鑽出戰車,向河岸那邊看,「先渡江的一連的一、二、五號戰車已經上去了,八九兩輛正在爬江岸呢,唔,就這麼辦。」
呂方不願退回出發江岸,如果敵方戰了這段河岸,再想過江就難上加難,而且後連跟的是明軍,在呂方看來退回去他也丟不起那個人。「命令已上岸的戰車在登陸場前百米左右集中警戒,等候後續戰車登陸。如敵方進攻責以當時最高長官為指揮官向敵方發起衝擊,務必確保全軍順利登岸。」
來的清兵是紹興守軍的的總兵哈濟赤,手下有清軍驍騎約三千上下,奉江浙巡按秦世禎所派,沿曹娥江尋防,並戒之遇到戰車為主及穿著怪異的敵軍不得接戰速速撤回紹興,嚴加防守,等待杭州援兵。
對待秦世禎的這套交待,哈濟赤實是看不上,當時秦世禎逃到紹興時的慘狀頗令他嗤之以鼻。堂堂巡按大人只有二百兵丁保著,從浙東重倉皇出逃,不說自己文官無能卻說敵軍勢大。最後一問之下才知敵軍不過區區八千餘人,如此也讓他把浙東兩萬多守軍敗了個乾乾淨淨,還真是好本事。
說起哈濟赤來大約這浙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去年博洛率大軍攻浙之時,便是他頭一個上了寧波的城頭,手上一對精鋼打造的兒狼牙棒舞動起來數十人進不得身邊,是滿營之中第一等的勇士。
這一時巡查到曹娥江邊,探馬來報江面發現敵軍橫渡小舟,敵軍大隊尚在對岸,一進興起之下,心中早忘了秦世禎的吩咐,指揮清軍騎兵大隊分南北兩翼向江邊衝去。
此時呂方所在戰車,已登陸的戰車達到八輛。
「八輛車分兩隊以緊密隊形發動首輪突擊,後續戰車上岸後再發動一波十輛戰車的快速突擊,最後由二十輛戰車發動寬正面的掃蕩戰。一連長你留下把我的命令向下傳達,奶奶可輪到我坐戰車衝鋒了。」
一連長無奈的搖搖頭,心裡氣道:「就你知道乘著戰車衝鋒是爽快的事,把我留在江岸上喝西北方,你這長官當的真是……。」
哈濟赤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兒狼牙雙棒,他並沒有多想秦世禎的吩咐。他很清楚自己這次算是沒聽命令,不過麼自己是滿人,他秦世禎就算是個巡撫又能如何,自己這一仗也好拿下幾輛他們怕的要死的戰車回去向他們炫耀一番,順便臭臭那些以秦世禎為首的漢官。
飛馳的駿馬之下,他看得見那些烏龜似的戰車起來越近,終於他看清了,那車上的大弩後面似是站著一個人,而且他的嘴角向上揚起,露出一種殘酷的讓人毛骨悚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