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飛快的流逝中轉眼便過去了兩個多月,岳效飛迎來了他來到這個時空的第一個新年。同時神州城的所有人也都開始享受為期一周的年假。終於從這兩個月一起以來所有人感覺的一個字「忙」這中脫了出來,大家都悄悄鬆了口氣,歡喜的謀劃怎樣過這個「新年」。
由於水泥的出現,幾十萬人為之日夜勞作。而燈油以及燈油亦由於人數眾多的四班倒而發生了嚴重的短缺,好在目前有一種雖有污染但極明亮的光源出現了。這話還得從兩個月前說起。
「城主,你來了」張力工焉焉的坐在院子裡的台階上,羞愧的低著頭,眼見他的腦袋就要磕到地下去了,嘴裡嘟噥「城主,這一窖的石灰徹底燒壞了。」
岳效飛皺著眉拿起石灰燒結的硬塊,雖然都是同樣淺灰色的硬塊,可是這個雖然是燒得過了,他沒想到改成焦碳之後的第一窖石灰居然燒成這個樣子,這一窯水泥可是值不少錢呢,說來錢倒是小事,可這已經算是賣出去的東西了,那邊要的人都等了快一周了,這可是要給人家賠錢的。
「就是那個新工,還照著以前煤火的那個時候去燒,哪還有不過的。」
岳效飛隨著他的手指去看一旁站著的那個臉上的煤灰已被自己的淚水沖成一道道扭曲的污泛痕掛在臉上。可能加上他在不停的用手背擦眼淚吧,臉上都花了。
「張師,這事我卻不說他,好歹你是這裡的頭,今天頭次用上焦碳,你不調上來精兵強將,自己也不看著,這不是擺明跟自己的荷包過不去嗎!這次的損失從咱倆的分紅裡往外扣。」
張力工沒有吭氣,心中多了些悔恨。是啊,多睡了一會兒,自己的荷包就受到損失,那可是白花花的銀子啊!雖然對現在幾萬身家的他來說,不算什麼,可為什麼就是覺得心痛。
岳效飛訓完張工,回過頭再看看捅出這個大漏子的新工,看他哭的那個叫傷心。
那新工心裡覺的即是委曲又是冤枉是這力工水泥坊打從建起來,就是個下金蛋的雞。人家城主在裡面的摻的有股份,婧雯夫人的那份上心,光召個工不說考試,還要把你家人、朋友問個底掉。按說這不就沒人來麼,可這人就是賤,為了那利就如燈蛾撲火,你攔都攔不住。那麼高的薪水外來雙休日,每年還有帶薪年假,要不說打破頭往裡面擠呢!這新工的傷心大約也就因為,還沒等賺錢呢,卻捅了這麼大個漏子,真是活該倒霉。小伙子死的心都有了。一見大家散若神明的岳效飛回了頭,只覺得雙膝一軟……。
岳效飛知道這年頭人有這個毛病,一但有事下跪那就是「殺著」。趁他還沒跪先伸手把他托住。瞪眼道:「幹什麼呢?忘了咱的規矩了。」前邊說過「企業文化」的事岳效飛給定的調子就是「自信、自立、自強」引伸到跪上就是「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人你慢慢想罷。
「看你那德性,也配成為咱神州城的大鍔。」
張力工和那小伙子聽了岳效飛的話眼睛瞪的溜圓「敢是城主氣糊塗了」。
「誰去給咱端盆水去」。
還是小伙子年輕,腦袋靈光,也顧不得城主是不是氣糊塗了,這會可是抖機伶的時候。
小伙子回來時,岳效飛手裡端著盞燈,一手拿著塊「廢品」
「看好了」伸手把手中的廢品丟入水盆中,你說還真怪,一連串的氣泡就從那廢品的表面冒了出來。空中瀰漫將一股令人作嘔的臭雞蛋味,手中燭火湊過去,只聽「呯」的一聲,小面上居然燃起火來。
「這是……」
兩個人的眼睛睜的和雞蛋一樣大,他們不明白,水和火能相容麼?可你說怪不怪。那火就在水面上燃著,而且還挺旺,一半會兒還滅不了的樣子。
這個就叫電石,最初的乙炔發生器就是這個模樣。它產生的溫度可以輕易熔化鋼鐵。乙炔氣體配上適量的容氣,產生的亮度可以和太陽相當。
「小伙子,別瞪了。再瞪下去眼睛就要出毛病了。告訴你,你發財了。」
岳效飛手上的巴掌準備好了,生怕小伙子如同「范進中舉」一樣發瘋。
張力工嘴裡嘟噥著:「***,發財這麼容易麼,想當初我老張可是……」
「發財了,我真得發財了……」小伙子突然一聲高呼把岳效飛嚇了一跳,張力工也被他嚇醒了。
「你喊個屁啊!」岳效飛一腳踢到小伙子屁股上,將他踢的蹦起老高。
「人家老張這的損失白損失了,再者了……」岳效飛露出了狐狸看小雞的模樣。
「這三個人之中,沒我倆你發個屁呀。所以這件事只有你一半,老張占一成,我佔四成,沒我你知道這玩藝能幹嘛用,還有你還得試下去,看看燒成什麼樣子才能……」
岳效飛出了門,扔下一老一少兩個為了試驗發愁的財迷。他臉上帶著得意至極的笑:「這下發了,火焊居然也有了……」
一月後的新年臨近之日街上出現了街燈,點燈人執著人字梯,上到桿頂,打開黃銅氣嘴,點燃瓦斯燈,然後蓋上氣死風的大紗罩(暫時還無玻璃),留下一盞明亮的***。自己爬下梯子走向前方的黑暗,將光明留給後面的人。
距今160年前,1836年,英國著名化學家戴維amp;#8226;漢弗萊(1778—1829)的堂弟,愛爾蘭港口城市科克皇家學院化學教授戴維amp;#8226;愛德蒙德(1785—1857)在加熱木炭和炭酸鉀以制取金屬鉀過程中,將殘渣(炭化鉀)投進水中,產生一種氣體,發生爆炸,這個是乙炔的發現的過程,現代電石是將石灰石與焦炭在電爐中加熱製造的。由於對化學不怎麼懂,所以只是順手牽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