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站在遠處碼頭上,一身亮桔色的勁裝在這秋風起時的清晨裡顯的那樣的明亮鮮艷,走近了看時,卻發現玉容清減了些,眼中似也朦朧罩起一層離愁。
「抱謙,楚楚由於這次行動是絕密的,所以兩個嫂子原是要來送你的,可是叫我攔了。」
「不要緊的,岳大哥你來了就好,小妹這一去只怕三月半年才得再回神州城,岳大哥……」說到這裡一息酸楚堵在喉頭,慕容楚楚再也說不下去,只是對岳效飛凝眸相睇,眼中淚水已然是盈然欲滴。
岳效飛胸中一熱。命運中總有那麼些未知變數,她這一去此生再不得相見又待如何?自己當真捨得麼?一時間只覺心中思緒萬千,幾乎要下令停了這次的行動,待得軍艦大炮造的齊備了,再說不遲。因此試道:「楚楚,要不你……。」
楚楚似是看出了岳效飛心中所想,伸手握住岳效飛雙手:「岳大哥你就放心吧,再說如何小妹也是名動江湖的俠女呢!時間一到小妹自然就會回來。」
這時開船的號角吹的是一時比一時緊了。楚楚似是下了決心,鬆了手,向船上跑去。風小似乎灑落下些什麼,一串的晶瑩剔透的淚珠兒在空氣中飄蕩。
「老軍營號」「延平號」兩艘大船駕著清晨的徐風,駛離碼頭,岸上的軍樂隊響起那首《男兒當自強》,船上的軍人們也整齊的響起整齊的歌聲。
那邊一群光頭嘴裡喊著「一二一」的號子跑去聲來,站的整整齊齊。他們可不是那三百清軍,這裡全是那些小鬼子和參與了夜襲之事的那些人,約莫有三百人上下。
陳天華眼瞅著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覺頭皮發麻。雖然小鬼子的進場的聲勢讓台下那些囚犯、乞丐們聲氣為之一收,不過這些不讓陳天華頭痛,令他頭痛的是站在對面那班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老鴇和妓女們。眼下她們都躲開其他人遠遠的,似是受不了他們身上那股子味。個個在那裡嘰嘰喳喳,似是一個個並不關心命運會如何,她們關心的也許只是今天早晨是否快樂罷了。
還是商務酒會那個廣場,還是那個『t形台』,怎麼心情就那般差,陳天華問自己緊皺著眉。
「喂!台上那位公子,一大清早叫我們這些姐妹來做什麼呀!是不是請我們姐妹吃童子雞啊!」
「公子不知你可曾有了妻室,咱們坊裡可多的是清倌人呢!」
坐在一輛滿街跑上的岳效飛心中很不痛快,生離死別為人之最痛,縱使對楚楚只有兄妹之情,經過了早上這麼一個送別,心情一進難以平復。
陳天華臉紅了,他真鬧不懂天下還有如此不知害臊的,他衝著話筒使勁大喊:「你們是人,你們為什麼沒點人的尊嚴。」
低下的人似是靜了些,尤其那此囚犯和乞丐一個個收斂了許多。
「今天城主讓我來告訴大家……」陳天華說的很快,他想趕緊完了這兒的事,他忙的很著呢,哪有這許多時候在這耽擱。
「哎喲,你們這班不正經女人,可是惹了公子生氣呢,奴家我可是好人要上去安撫他一下呢!」說罷一個三十多歲的妓女,扭腰擺臀走向台口。沿途向那些囚犯、乞丐搔首弄姿惹起這些人的一陣喝采聲、哄笑聲。只有那些鬼子讓岳效飛整治的一個個成了乖孩子,一個個挺了後腦刺了sb號碼的光溜溜的腦袋上不斜視彷彿身邊發生一切與他們無關。
那妓女走到台前,發現短短時間台上多了幾個人,她也沒甚在意,依然扭起腰來向台上扭。
「文昌明,她是幹什麼的。」岳效飛身站著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長相頗為陰鶩,原是祖天傑的師爺,只經歷了六個小時的「絕對寂寞」就全招了,現在變成了岳效飛的忠心手下,聽到道岳效飛發問忙湊到他耳邊。
「她在十七歲時被人拐到福州城的懷玉坊,當年接客遂成懷玉坊的頭牌後來看紀大了她便買來五六個小姑娘,其中兩個懷坊現在的紅牌,其餘都還是清倌人。」
「文昌明,你這個王八蛋當年跟著祖天傑之時,你來老娘這裡老娘可沒虧待過你,哪次不是好吃好喝好招待,跟著新主子就把老朋友全忘了,你這王八蛋……」正上來的妓女,一聽文昌明把她的底全賣了給台上這個年輕人,這個人大約是碰上了什麼不遂心的事,臉色頗為難看,顯然眼前這個人可不似剛才那個雛那個模樣。他眼中的狠辣讓這個「妓女」心中「硌蹬」一下心中悔了這次強出頭。
「讓她閉嘴」岳效飛皺眉,指了下那個妓女。心中此時頗不是滋味楚楚那麼好的女孩要去犯險,而這樣的垃圾、破貨在此享受安全的生活不說,還外帶個不知足。
台下的士兵馬上上來兩個,掄圓了巴掌給了她兩下。
那妓女被打的滿嘴是血,低頭吐出幾顆牙齒。惱怒之下一邊嚎一邊脫衣服,嘴裡叫著:「我不活了,有本事你弄死我,老娘現在就脫了衣服讓你弄。」想是脫衣服脫到熟能生巧的地步,只兩把就把上身扒了個精光,露出胸前微微下垂的乳房,還挺著胸一個勁的晃兩料紫黑色的乳頭硬是讓她晃的幾乎要飛出來一般。
那些個囚犯、乞丐一個個嘴裡哄然叫好,眼睛緊盯著生怕看露了。
文昌明看了暗道:「壞了,這個潑貨以前遇到事情只管撒潑,祖天傑也都為此少收了她的規費,現在遇到城主只怕是找死了。」
一旁跟在岳效飛身邊的劉虎冒火了,一個箭步跳下檯子,掄起皮靴衝著那妓女的軟肋就是一腳。這一腳讓那妓女飛出去幾乎有兩米遠,躺在地下只是倒氣,再沒了動作和聲音。那兩個十兵嘴裡低罵:「讓你閉嘴你不閉,你這不是害老子被扣分麼。」氣惱之下伸著腳在那妓女身上狠踹。
場上頓時安靜下來,一個個大氣都不出一下。
「你們,你們全是些垃圾,你沒全死光了也不如我的士兵的一條命,今天是給你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給臉不要臉是吧,呃?來人,給我把這個破貨的腦袋剃光,刺上sb號,跟那些人關在一起。跟他們一樣六年之內不在是人!」
所有人都明白那女人死定了,一個女人關到快三百男人當中,下場可想而知,如此還不如直接殺了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