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god,我把這位紀大小姐怎麼了,讓她這麼不依不饒的,趕情她是不是沒人要了,非得纏著老子我。」
送走了手下那幫人,岳效飛原形畢露,腳已搭上了桌子,壓在散亂一桌子的圖紙。
「抬腳啊!」王婧雯正幫著收桌上的圖紙,聽了岳效飛的話,伸手敲了敲岳效飛腦袋,「我和繡月妹妹是沒人要的麼,當你是什麼人。」
「啊呀!啊呀,」岳效飛裝模作樣的抱住腦袋,一邊手舞足蹈,嘴裡誇張的大叫:「謀殺親夫啊……救命啊!謀殺親夫啊……」
宇文繡月看王婧雯臉上似笑非笑,以為她當真生氣了,忙過來護住岳效飛的腦袋,嘴裡替岳效飛叫屈道:「姐姐,夫君他不是這個意思。」
「你呀!」王婧雯一點繡月鼻尖「小繡月,只怕你才把他當好人哩!說不定他把你賣了你也會幫他把錢數完才走呢!」
「是啊,我覺的還是繡月比較理解我,我是好人吶,真的,我真的是好人吶。還有你可別再打我的腦袋了。」
「哼!偏要打」王婧雯伸手又敲了一下。
「婧雯啊,你老公我可是靠這個東西混飯吃的,你打壞了看我拿什麼來養你,說不定到時真就把你們兩個都賣了。」嘴裡說著,眼睛瞇起,愜意的把腦袋上剛才被打的地方靠在身後的宇文繡月的胸上。
宇文繡月被他當眾的如此動做嚇了一跳,忙向後一跳,雙手抱在胸前。
見狀,王婧雯得意的抿嘴而笑道:「繡月丫頭看見了吧,他這個人啊可是不值得人信呢。」
「嗯!姐姐說的極是,夫君他確是個壞人呢!」說著伸手輕輕在岳效飛腦袋上鑿了一下。
岳效飛跳將起來,裝出一付惡狠狠的樣子,嘴裡叫道:「好啊,你們一個兩個都拿老公我的腦袋開玩笑,切不理你們,老公我泡mm去也!」說罷拉開架勢,嘴裡自己鼓起鼓點。
「你去唄,小以碰上老母讓人家給吃了。」
「呀呀呸!河東之獅俺尚且不怕,哪怕什麼母老之虎看俺武松不免擒她回來……」
「岳家小賊……」王婧雯已然秀目圓睜雙手叉起腰拉開架勢。
嘴頭上佔夠了便宜的岳效飛哪還管她吼與不吼,嘴裡不倫不類的叫著「哇呀呀……」早去的遠了。
紀敏萱三人坐在客廳裡等的有些時候了,擺上的茶也換了一便,,剛才大群人出門之時,大聲說笑著,不知遇到了什麼喜事似極為歡喜的模樣。
「哼!真是物以類聚和你們那個什麼岳老闆一樣粗魯!」本是打定主意與岳效飛要好好理論一番,好出了昨夜之氣,誰知是左右等就是不來。無奈眼睛只管盯著大門,心中只是發恨。
方以智還在那兒和甘浩文絮絮叨叨說個不休,絲毫也不為岳效飛的怠慢亂了自己心情。
「幾位,幾位在下俗務纏身,要幾位在這裡久等,實在是失禮之至。」
方以智、甘浩文都站起來和岳效飛見禮互道仰慕,唯獨紀敏萱因為被晾的久了,心中有火,站起身來冷笑道:「原來岳老闆還懂禮法,真真是可喜可賀。」
岳效飛剛剛和妻子說笑得來的好心情被她糟蹋了個精光,嘴裡回過去的話更令紀敏萱氣的要死。
「二位公子請坐,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要請教,還請二位公子不要見怪,看二位仁兄都是極守禮法之人,如何會與這樣的女子相識,真真是令人可悲可歎、可憐可惜啊!」臉上分明寫著,「你們二位上當了」。
方以智看二人混如兩隻紅了眼的小公雞一般,眼看著就要互相互啄,忙站出來勸道:「二位沒要意氣用事,咱們還是說正經事要緊。」
二人被他這麼一說,哪還好意思再吵下去,只好相互狠狠瞪了一眼,方恨恨坐下。
還是方以智開口:「岳老闆,在下今日所來卻是為了岳老闆併購十三家船坊之事。」
岳效飛眼睛在三人身上轉著圈,一圈下來心中也算是有七八分明白。想當初姜勇他們來福州之時便是為此事而來,固然沒有辦成,那姜勇不是因傷在紀家養了十來天傷,想來就是那個時候告訴的紀敏萱,這兩個人想是她請來的幫手。
心裡暗罵「就是如此,***姜勇,你小子知不知保密條例,見了美女腿就軟了。」既然想到,心知也沒有隱瞞下去的必要。
「是的,我們是有這個打算」
「岳老闆請恕在下直言,此事萬萬不可。」
「呃,方公子此言何解,為何此事萬萬不可?」
「還請岳老闆為此處百姓、船工想想,他們雖是下作之人,可是終究要靠這個活路來養家餬口,試問真如岳老闆所想並了十三家船坊,哪能用的了如此多的人手,果真如此的話那餘下之人又做何活路?這是其一,其二現如今韃子不斷攻城掠地,我大明疆山本已是風雨飄搖,福州這裡如在搞的民不聊生,豈不是要商逼民反麼!岳老闆不正是始作俑的千古罪人麼!在下不才還請岳老闆收回成命。」
「呃!這傢伙可能就是明末崇尚清議的那幫子書生了,自己一直以為他們除了窩裡鬥外沒什麼大本事,現在看來還真是懂得些經濟學問,這不連壟斷的缺點都說出來了,他們這一幫子不搞新聞太可惜了。」
「方公子,如你所說有一定道理,不過也未必盡如閣下所想,其一,十三家船坊造船本事雖各有千秋,究其根底其實誰又能強誰多少,大家合在一起才能造出更大、更快、更好的戰船,再者各船坊之間多年來怕也早有了默契,所付工錢就未必合理。閣下回頭可以打聽一下,我們的工人所收入是多少,看看合理不合理,最後我還是要說十三家船坊分不如合,只有合力才可以造出更多、更大的船,造的船多了大家不就掙的多了,大家都有錢不正是為了我大明的千秋基業集腋成裘麼!」
「他一個商人肚子裡有這點墨水也不這說的過去,道理也還粗粗說的通。」方以智並不氣餒。繼續說道:「岳老闆此言差矣,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