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原諒女兒不孝,現在累級爹爹和母親如此傷心……」
「傻孩子,爹爹怎會不明白你的心呢,這件事你也不必掛懷,爹爹在這是非名利之場,原也是身不由已啊!現在心裡難受與你們此次的行止毫無關係。雖然爹爹在聽到得仁帶來的話時,心裡也是難過的緊,不過你想爹爹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人麼!」
坐在椅子上的王士和顯的比已往通情達理,也許這次給他的打擊比較大,他一直效忠的和熱愛的朝廷,居然會如此待他,這使他感到微微齒冷。反而他現在比較看好岳效飛。這個人算是個魔,官場上的那一套心計都不必再提,只要損了他的利益他才不會跟你善罷甘休,跟他最好的相處辦法就是與他合作。不過岳效飛有一點好,對他與依附於他的百姓是真好(到底是誰依附於誰),比之一般的官吏要強的多,這也是他下決心的原因。
「雯兒,你們老軍營此次和朝廷大動干戈,如何善後你們想過沒有?」
「爹爹,此事是否還有個大末完在後面?」王婧雯乍一聽還以為王士和得了什麼風聲,忙出聲相詢。
王士和搖搖頭,只是憑他幾十年的官場經驗,此事雖然現在隱而不發,並不謂之其雨過天晴,這僅僅是一個開始。「婧兒,你也不必過於耽心,此事雖然凶險,只要你們老軍營保持一天軍力強大,內政一致,就不怕別人對你們下手,切計、切計……呃!對了你回去跟那個岳家小子說,我們家兩個丫頭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跟了他,這可不行叫他速速拿來聘禮來,我就給你們把婚事辦起來。」
王婧雯不依道。「爹爹……」
「好了,好了不必做如此小兒女態,還是回你的老軍營要緊,爹爹知道你那裡事多……」王士和見女兒現在如此模樣,也是老懷大慰。自小這個野丫頭就讓人頭痛,此時露出這般神情,不知要讓多少退了婚的人悔青了腸子。
「哼!那個岳家小子為何不來,讓你一人來這裡,可是怕為父怪罪於他,哼!這小子倒聰明的緊。你回去對他說,這延平是呆不長久的,為父倒是以為福州倒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又有海運之利,將來無論如何進可攻退可守,唔你回去定要與他好好相商今後的行止。」
「是!爹爹」王婧雯清楚這是王士和對今後此處發展的看法,乖巧的把父親的話牢記在心中,回去再與岳效飛商量清楚。
岳效飛當然知道陳天華的重要性,不然的話他也不會被稱為「台灣諸葛亮」,自然說死也不能讓他走了,這個坐在一旁的慕容卓是不知道的。
本來昨天下午一回來岳效飛就要跟陳天華談談,不過思前想後還是放在今天在談,一來嗎想讓陳天華好好想想,二來也是和繡月「小別勝新婚」一下。人家閨房之樂這裡就不交待了,實在沒什麼好寫的,因為那種事來來去去也就那幾下,所以大家猜吧。
桌上擺上了老軍營不多見的小酒小菜,因為岳效飛這個對吃上沒什麼特殊愛好,所以鬧的手下也都不好意思成天大菜,小烹。
陳天華還是搖著他的扇子,雖然時下的天氣已然不怎麼熱了。他不說話,只拿眼不停暗暗瞟著岳效飛。
慕容卓在一旁倒是很自覺自斟自飲,他也不說話,倒要看看自己為後半生打算投的老闆怎麼個做法。
「天華,來,來,來咱們三個喝一杯」
陳天華收了扇子「怎麼敢要岳老闆敬兄弟呢,好教作兄弟的過意不去。」
慕容卓也端起酒杯,跟他二人碰了一下,「要說這杯酒倒該是我敬的,一來麼在下初來乍到,二來麼給老軍營惹下這麼大的麻煩,三來……」他笑中嘻嘻的沖陳天華道。「……三來麼這杯酒是給兄弟壓驚的,」這句話是提醒陳天華他昨天的作為的。
陳天華動作悠雅的舉著杯子,淡淡一笑道:「慕容兄說笑了,要說還是兄長的武功高強,將來定然是岳老闆的得力手下。」
陳天華說這個話,下面可就打算辭行了。
岳效飛放下杯子,嘴裡說出的話卻讓陳天華即吃驚,又佩服。
「天華,我知道你看不上我昨日的所作所為,為了繡月置大義於不顧,置老軍營的百姓於不顧,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陳天華中覺心中一震,難不成他看透自己了?不能啊,他是那種沒什麼心機的人啊!嘴裡淡淡答道:「岳老闆一向是性情中人,昨日所作所為不過是真情外露罷了。」
「昨日之事如此為之似有些不妥,那以你所想,昨日之事如何才算妥當?」
「呃!這個……」這還真把陳天華給難住了,要說把宇文繡月給了朱聿健,再給他演個當代呂不韋,也算是個英雄(梟雄)之舉,只是這話意會即可,卻是萬萬出不得口的。
「這個……」
慕容卓生怕看不上熱鬧,在一旁促道:「什麼這個、那個的,我知道陳賢弟是高明之人,此事何難之有。」
「呵呵,天華不必作難,來,咱們喝酒。」
再一杯酒下肚,陳天華稍稍一歎:「岳老闆,要說昨日之事我也說不出來太好的解決辦法,可是你想想如昨般去做會怎樣呢,將來必是犯了天下之大不諱。我們再如何來抗擊韃子?如何……岳老闆我只想說我們能置這漢人的天下於不顧麼?」
陳天華最沒想到的是,最後這件事會如此解決,心中對於朱聿健更加佩服,認為這是個大明中興的好皇帝。
岳效飛再一杯酒下肚,「天華我告訴你個真理,那就是暴力不是萬能的,但沒有暴力是萬萬不能的。」
陳天華一時怔住,也忘了要走的話,只是要心中所得咀嚼這句話,恍然間似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