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酒樓大廳,伙計就立刻不再說話,只管帶路,只見這諾大的酒樓裡面竟然已經坐滿了人,不!人雖沒有坐滿,但是桌子真的就只有一張了。因為有四個人都是一個人占了一張桌子。
其中一個全身黑衣最先吸引草根的目光,這人黑如墨,額骨高凸,稜角分明,目不斜視,面無表情,只顧用餐,仿佛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一樣,最特別之處是他左手用筷。這人草根認識,在天柱山上,草根對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他能感受到這黑衣人身上散出來的迫人殺氣,雖然左手刀未出,但草根相信一定是把好刀!一把人人都不想見到的嗜血之刀!而且,草根還有種很難以言表的感覺,這黑衣人和他會有某種關系,仿佛前生注定,這種感覺很怪,但它確實存在,只不過在此重逢讓這種感覺變得更加強烈而已。
另外一張桌子是一頭豬,草根看了很久很久才確信那是一個人,一個像豬的人,一個渾圓渾圓的人,一個腰圍和身高一樣的人,一個沒有脖子的人,一個頭小得已經可以忽落不計的人。草根寧可承認他是頭豬,也不願相信還有這樣的人存在,但他確實是人,有粗大雙臂可以作證,那雙手臂雖然粗大,但相當靈活,現在正在快、准確的將桌子上的飯菜填到自己嘴裡,准確而有節奏!桌子上已經擺滿了空盤子,看樣子,空盤子還會繼續增加。
還有一個人很吸引草根的目光,是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五官端正,俊美得緊,草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俊美的男子!陸恆清雖然也是美男子,但總是感覺有缺陷,但這位公子卻俊美得挑不出毛病來。而且這位公子身穿粉色衣衫,也讓草根印象深刻,此刻他正輕搖折扇,淺酌細飲,似乎甚是享受,見到草根進來,還微微一笑,讓草根頗有好感。
後一個獨自占一張桌子的是一個看起來憨憨的男子,看起來二十五六歲,身穿土黃色的衣服,正大口吃肉,很是專注。
還有一張桌子的人特別吸引草根,是兩個美女,草根雖然沒有細看,但是也知道一定是美女,而且是大美女。
“哈哈……客官,這邊正好還有一張空桌,僅此一張了,客官真是好運……請問客官如何稱呼?”伙計把草根帶到非常靠裡的地方,才找到一張空桌子。
草根坐下,聽小二問自己的名字,連忙答道:“我姓李,名英雄,你不用多禮,上兩個特色菜就行。”
“李英雄,好名字!一定能在論劍大會上……啊……我們這裡的特色菜是燒雞,香噴可口,客官要不要來一個?”這小二本來想說句吉利的話,忽然覺得當著周圍這麼多難惹的主兒,很不妥,連忙改口。
“好!就來一個燒雞,一個時蔬就好了。”草根答道。
“有酒嗎?”沉寂了半天的好色烏忽然問道。
“你閉嘴!”草根惡狠狠的小聲對好色烏說。
“美女!美女!真美啊!”好色烏把雙眼瞪都快出來了。
伙計一愣,似乎沒想到好色烏有這嗜好。
草根覺得很不好意思,連忙說道:“好了,就這些了,快去做吧,我急著趕路。”
伙計應聲而去。
草根看了看周圍,現除了黑衣人和黃衣人之外,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似乎聽到好色烏會講人言,都頗為驚訝。那俊美公子對著草根又是一笑,草根也機械的頷,尷尬的回了個禮,更要命的是有一個十分風騷的美女搖擺著顫巍巍的酥胸,對這邊直拋媚眼,嚇得草根連忙低頭,小聲但是嚴正的告誡正在回拋媚眼的好色烏說:“你少說話!你知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好色,別人會以為我也好色!”
“我這是正常反應!真的很美,兩個美女啊!今天可開眼了,好久沒見過這樣的美女了,好想到美女的那裡做窩呀……
草根用手撫臉,擦了擦汗,很想吐,又很無奈,他知道好色烏說的那裡是指美女的雙峰,草根徹底明白了江山易改,秉性難移這句話的道理,並對這句話的創造者崇拜得五體投地。
“這曹州論劍真是沒白來啊,你家婧婧呢?你家婧婧很可能也會來參加曹州論劍,婧婧更美,婧婧……”好色烏越來越進入角色了。
自從好色烏現草根對它飛到懸崖下去救他很受感動之後,它對草根就越來越以大恩人自居,比以前更見猖狂。
在大庭廣眾之下,草根拿好色烏也沒轍,他不再奢望堵住好色烏的嘴,只能默默地來承受了,干脆仔細打量周圍環境,這酒樓裝修相當考究,分上下兩層,樓上應該是豪華的包間,這樓下大廳足有二十多張桌子,除了四個人各占一張單人桌之外,還有兩桌人很吸引他注意。
桌當然是兩位美女了,兩人俱穿鵝黃色衣服,一位正是對這邊拋媚眼的那個風騷女,那女人二十出頭,姿容美艷,眼角含春,身段豐腴,雙峰激凸,衣襟開的甚低,露出大半個雪白的酥胸,也難怪好色烏會有那種不堪的念頭,在“那裡”做窩是應該比枝丫做的烏鴉窩舒服多了!那風騷女笑起來極為放肆,恨不得吸引所有人的目光,花枝亂顫之時,傲人雙峰更是晃蕩的厲害,讓人想入非非,草根不敢直視,但心有鄙夷。
另外一個年紀稍輕,看起來不過十**歲,卻是端莊秀美,鵝蛋臉,柳葉眉、丹鳳眼,再加上一個櫻桃小口,實在是嬌美得很,偶爾笑起來,眉眼之間,也是春意蕩漾,這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嬌媚更是引人遐想,草根心如鹿撞,連忙別過臉去,不敢多看,心道:我是不是被好色烏帶壞了?怎麼見到美女也變得魂不守捨的,草根阿草根,梓菱姐才是天底下最好的美人兒,千萬別多胡思亂想,不然我饒不了你!
跟草根斜對著的一張桌上,有一高一矮兩個人,矮個兒面如死灰,鼻子特大,吃飯的時候鼻子都能伸進碗裡,好像是進食的另外一個門戶;另外一位看上去還算英俊,只不過臉頰削瘦,雙眼陰森,給人一股陰邪之氣。這兩人一邊吃菜一邊高談闊論。
“哎哎哎!吃這麼快干嘛?看你猴急的。”大鼻子道。
“你這只死狗,只知殺人為樂,‘左供奉’不准你在曹州開殺戒,你小子當然沒興致了!你哪知曹州論劍的好處?哈哈……”瘦臉說道。
“嘿嘿,銀猴,你死性不改,除了女人還不是女人?!你要是因為劫色鬧出事端來,‘左供奉’也定然饒不了你!”大鼻子道。
“此處不下手,自有下手處!嘿嘿……此屆曹州論劍艷色無邊,美女如雲,真可謂為百年盛事!必將流傳千古,被我等趕上了,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瘦臉說道。
“什麼狗屁百年盛事?我怎麼不知道?”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一章《爭兄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