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揮軍南下
七月的大雨,一直下了幾天,大量的降水使得荊州境內形勢很不妙。遽然而來的大雨使得各地受到不同程度的災患,有不少即將成熟的稻田被洪水淹沒,損失頗大,氾濫的洪水,時刻威脅著人們的生命財產安全。
在魯陽駐紮了一段時間之後,荊州軍幾本恢復了戰鬥力,呂布的精銳部眾赤菟騎借助俘虜自西涼軍的戰馬恢復了編製。
得益於趙雲梁錯對俘虜進行的整訓,赤菟騎的人員也得到補充,雖然並不能像以前那樣默契無間,但是卻並沒有遜色多少。畢竟西涼軍也是有數的精銳部隊,更何況這些俘虜,本身原來是西涼軍的精銳飛熊軍,從中千挑萬選出來的士兵,素質自然不會差到哪裡。
等到部隊恢復舊觀,呂布稍微訓練幾天,天氣一放晴,便拔馬南下。
這一次的戰略部署,主要在於各地將領分割圍困各地叛亂分子,而呂布自身則帶領軍隊以雷霆萬鈞之勢南下一路掃蕩樊城陳生、宜城楊家以及華容貝羽。
為了達到「雷霆萬鈞」的震懾效果,呂布決定大張旗鼓地行軍,沿路宣揚軍威,除了封鎖一些必要的地區之外,讓所過之處附近的荊州百姓都知道自己的強大。
這是一次牽扯到整個荊州的大規模軍事行動,呂布命令張遼坐鎮宜陽,嚴守荊州門戶;令趙雲代張遼為南陽太守,監控整個荊州北方;令黃忠為魯陽屯留使,兵壓荊州東北;令王越領八百十殺卒為前鋒,沿路開進;令徐庶領兩千新成步兵隊伍為前軍,自己領三千赤菟騎為中軍,魏延領三千降兵組成的後軍,八千多人馬大張旗鼓一路前進。為了加強威懾力,赤菟騎不再客串斥侯,呂布專門命令馬虎集中起整整八百人的斥侯,圍著主力部隊飛馬行動。
整個南下隊伍,鬧得轟轟揚揚,彷彿數萬大軍的巨大規模。
與此同時,各地將領也在接到命令後,在對叛亂對區嚴密封鎖呂布消息的同時,加緊了行動。
遠在桂陽零陵的韋承霍峻精密配合,將荊州南方切割開來,組成一張嚴密的大網;西城的梁錯橫掃當地匪盜,組建荊州西北大網;剛被任命為武陵郡太守的李通全盤控制荊州西部,遙遙呼應孫堅高順;回到江陵的高順迅速擺平當地騷亂,兵鋒直指宜城華容;初步成軍的水軍則在甘寧蔡瑁的帶領下,隨時順流而下配合壓制水賊張虎;重新控制長沙的孫堅按照計劃,帶著兩千人步步為營,自東南方進逼華容宜城;回軍江夏的文聘則徹底監控陸地,將張虎等水賊逼得躲進洞庭湖……
整個荊州境內,都被荊州軍切割成一小塊一小塊,嚴密的封鎖線遍佈各地,從邊境到內部,隨時可見一對對匆忙卻又從容的大小軍隊開過。
至此,呂布軍打擊叛亂勢力以徹底控制荊州的戰略部署全部完成,直接將各地叛亂分子逼入絕境。只要呂布一聲令下,等待他們的,就只有投降和死亡兩條路。這正是呂濤郭嘉千方百計設計的圈套,不管怎麼說,這一戰之後,將會為呂布換來大量可以控制的土地和人口,這是最大的收穫!
在這個世族橫行的時代,要從世族手中獲取土地和人口,困難是相當大的。荊州境內世族勢力糾纏不清,大量土地被控制在他們手中,這使得呂濤的很多想法無法得到實現。土地的集中化必然會使社會的矛盾激化,呂濤要的是一個聽話的荊州,那麼勢必要解決土地集中的問題。
七月下旬的時候,呂濤跟隨呂布從魯陽出發,大軍穿越南陽,兵發樊城。
東漢的時候恰好是全球溫度的低潮期,所以在七月下旬的時候,正是水稻可以陸續秋收的時候。呂濤隨著大隊人馬一路前進,遠遠的左看右看,隨處可見有農民在收割水稻。因為大雨剛停沒幾天,稻田里水很多,人們不得不割一把稻然後辛辛苦苦地搬到田邊高地,這給收割帶來許多不便。
勞作的人們在忙碌之間聽到整齊的人馬腳步聲,抬起頭來向北邊看,便見大隊威武雄壯的兵馬從北邊南下。隊伍中間,一大隊身穿赤紅輕甲的騎兵長槍林立,好不威武。眼見這場景,附近百姓忍不住叫開:「州牧大人!」荊州境內,這樣的一支軍隊,自然是他們的州牧大人的赤菟騎了,附近有不少百姓曾經見過赤菟騎的英姿,一眼看出來。
隊伍漸近,那方血紅的大旗迎風招展,碩大的「呂」字時隱時現,有人高聲呼喊:「州牧大人無恙!州牧大人無恙!赤菟騎凱旋!赤菟騎凱旋!」
呂布自從來到荊州以後,雖然讓當地世族有些意見,但是老百姓卻切切實實得到好處,生存條件得到很大的改善,因此頗擁戴。最近荊州境內的世族中流傳呂布在宜陽慘敗,被董卓六萬大軍圍困,有死無生,老百姓多多少少聽到一些消息,心下難免惶惑擔心。呂布到來以後的好處,老百姓心知肚明,是以一聽說州牧大人有難,很多人都在祈禱,希望給他們帶來希望的州牧大人平安無事。而現在,他們的州牧大人果真如他們祈禱的一樣,彷彿天神一樣凱旋,這教他們如何不高興?
勞作的農人們一看到呂布的軍旗,頓時都放下手中的活計,遠遠的跑過來,虔誠地跪在路邊,迎接他們的心中的神的駕臨,口中不住高呼:「恭迎使君大人凱旋,願大人長命百歲。」
呂濤和郭嘉對視一眼,有些驚詫,他實在沒有想到父親在底層來百姓中間已經有了這麼大的影響力。
呂布出身邊地,從小生活艱苦,自從父母在他八歲的時候相繼身亡,他就淪為了孤兒,倍嘗艱辛,如果不是當地百姓因為可憐他而接濟,只怕也沒有今天的呂布了。正因為這樣,每次見到這些再普通不過的所謂賤民,呂布都不免感概萬分,總是忍不住想起當初的艱難。
呂布本來就是一個容易感情氾濫的人,他感激小時候鄉親們的接濟,連帶著對其他平民也跟著另眼相看起來,總覺得他們如此可愛。
所以,他打仗的時候可以對任何人趕盡殺絕,卻從來不濫殺平民;他也可以做任何壞事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是卻忍不下心去傷害那些苦哈哈;他到荊州以後,為了施行某些政令得罪不少當地大族,但他每條政令都事先考慮會不會損害平民的利益。
看到道路兩邊跪著上百個農民,聽著他們口中真誠的言語,呂布臉色一暖,嘴角往上輕輕地勾起,有些滿足地微笑起來。
能聽到這些人的真誠祝福,其實甚至比打一場酣暢淋漓的勝仗還要讓人覺得痛快,因為勝仗容易,這些人的祝福卻如此難得!
呂布忍不住又想起了當年的艱苦,轉頭看了看北方的天空,深吸一口氣,下馬上前扶起一個老農,有些失態地說道:「布何德何能,豈堪長者大禮。」
老者被呂布扶起來,激動得滿頭斑白的頭髮都在顫抖,數道:「自使君南來,政通人和,百廢俱興,廣佈恩德,澤披四境。我等如得水之魚,暢然浮游,內有群官之護翼周全,外有雄師之庇保保安。今日得見使君凱旋,實心懷大快。」這老農顯然還是一個知識分子。
呂布大欣慰,說道:「此布之任爾。布自小而雙親見背,承鄉老撫養成人,自以為天下鄉民,皆可為父母,敢不竭盡所能,還報一二!」
他說得動情,想起早已埋身黃土的父母,想起鄉親們的恩情,想起多年前被胡虜盡數殘殺的家鄉父老,想起那些熊熊的火光,想起那些還能清楚記憶的血跡,忍不住眼眶一紅,回頭望一下北方,仰天一聲長歎。
老農鬚髮顫抖,再次跪地說道:「使君憐惜賤民,我等豈不感恩?吾膝下有三子,皆已成年。袁術來時,長子不堪奴役,身死人手;次子欲報兄仇,反遭困窘,幸使君南來,得脫囚籠,惜已殘疾,不能奉使君駕前。今尚有幼子,願使受使君驅遣,使君納之。」
旁邊有人叫道:「阿雷願受驅遣!」
呂布拉起兩人,朝四周喊道:「眾鄉老速速請起,速速請起!」又拍拍那阿雷德肩膀說道,「爾父年邁,爾兄有疾,當奉養父兄,以全孝悌,豈可遠離?」
老者淚流滿面,哽咽說道:「使君憐惜,我等豈不知之?然孝義難全,某雖愚頓,亦知不能使犬子因小節而捨大義。況我父子本揚州土人,因不堪匪盜橫行、大族欺壓,乃西來荊州,得以苟全性命。此皆使君之功爾,今我尚有餘力,足以自養。使君若不收犬子,老漢死不瞑目!」
阿雷拍拍胸膛,說道:「使君莫非以為阿雷無用之人邪?某雖無千斤之力,亦不精詩書之義。然雷自幼通獸語,善蓄養禽獸,能使鷹鷂為眼。今自度之,可為使君耳目!」
呂布只得答應,問道:「汝何姓,可有表字?」
阿雷說道:「吾父子於揚州,累經欺辱,有污祖宗,如不能光耀,不復本姓。某名雷,無表字,主上可稱之『阿雷』。」
呂布一陣難過,問道:「可願隨吾姓?」
阿雷父子大喜,伏地拜謝道:「敬謝主公之賜!」能得主公賜本姓,那是很大的榮耀。
呂布對阿雷高聲說道:「自今而後,汝姓呂名雷,表字千里。」轉身對呂濤說道,「去邪,千里歸汝節制,可妥善安置。」
呂濤領命,心下暗自歡喜:自己的情報官來了!
這呂雷既然擅長和禽獸交流,那麼只要稍加培養,那麼實在是一個優秀的情報官了。心中想像著日後天上有老鷹充當高空預警機,有鴿子擔任通訊員,地上有各種走獸刺探情報,如果再弄個騎著老虎大象犀牛的特種騎兵隊伍,那麼何其壯觀!
呂濤差點失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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