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父子驕雄 第二卷 將軍討董急 十一 阻來敵張遼計緩兵
    十一阻來敵張遼計緩兵

    張遼將一囊酒丟給牛輔,自己將一囊一飲而盡,大聲呼叫:「快哉!快哉!」

    牛輔頗有點手忙腳亂地接過酒囊,心下有些莫不明其不妙。他自己頗有點自知之明,在西涼軍中,他因為是董卓女婿,又頗得董卓信任,西涼軍中有不少人看不起他。如今張遼說這麼一番話,雖然讓他覺得蠻有面子,但是心下卻是十分迷惑。張遼作為呂布帳下大將,跟從呂布多年征戰,雖然之前都沒見他單獨領過兵,但是他的驍勇還是很讓人覺得可怕的,人都說呂布座下有兩大悍將,一是高順,另一個就是張遼。今天張遼突然這樣推崇自己,裡邊要說沒有什麼陰謀詭計,牛輔是一百個不相信。

    張遼連叫「快哉!」,繼而面帶微笑,看著牛輔。

    牛輔有些尷尬,看看手中的酒囊,也大笑起來,說道:「既蒙將軍錯愛,輔豈能卻之!」也拔開塞子,灌了起來。牛輔連灌數口,喝乾酒囊中的酒,將酒囊丟到一邊,道:「輔自知愚鈍,蒙將軍錯愛,不敢擔當!將軍且自去,來日相會,當共決雌雄。」馬上對張遼躬身一禮,倒也頗得豪爽之氣。張遼一揚刀,朗聲笑道:「將軍豪邁,遼敬佩,來日再會,當於一戰!」手中刀一振,便見他和身後百十騎士胯下戰馬齊刷刷掉頭,揚蹄緩緩而去,動作整齊劃一,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著。雖然只有只有百十人,雖然背對著自己,但是牛輔等人卻覺得那些背影彷彿一座座山一樣壓制著自己,竟然有種無法靠近的感覺。那些背對自己的騎兵,那一種無聲沉默的肅殺,彷彿帶著一絲絲的血腥之氣。

    西涼軍那也不是弱者,一個小校上前指著眾人背影問道:「將軍,可否……」揚手做了一個砍切的動作,示意是不是要趁機做了張遼。

    牛輔大汗,搖頭制止。開什麼玩笑啊,不說能不能殺張遼,誰知道是不是有陰謀,雖然自己的人佔據了周圍制高點,但是誰知道一向行蹤神出鬼沒的呂布軍什麼時候再什麼地方出現!最糟糕的情況是,自己眼下已經被呂布整個在一邊看得清清楚楚,只等著自己犯錯誤再給自己致命一擊,張遼極有可能只是誘餌!牛輔心中想著這些,頗覺脊背發涼,抬頭看著周圍連綿的山丘,雖然都不高,但是卻彷彿一個處處都是玄機殺手的森然迷局,也許自己稍有不慎,就會掉入其中,最後連一點渣都不剩!必須穩妥而且盡快地走出這片丘陵,佔據戰術要點,等待後續部隊的支援!牛輔有了計較,命令部隊提升速度,但是同時更要加強戒備,隨時準備迎戰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以什麼樣的方式從哪裡冒出來的呂布。他堅信呂布就在附近,也沒有信心憑他和這先鋒營救能頂住呂布的攻勢,畢竟去年的時候連董卓都吃了虧。

    董卓中軍先鋒營希望能夠盡快走出丘陵,然而前面等待他們的東西,卻讓他們一時候無法提起速度。南下的路上,這裡堆滿了石頭,那裡挖了個陷阱,又或者撒了許多路釘……但凡能夠放緩敵人腳步的東西,多多少少都在這裡出現,雖然做功並不怎麼樣,以看就知道剛剛趕製出來的,但是卻確實起了作用。

    一路密佈的路障,讓牛輔的部屬煩不勝煩,部隊的停停走走,也讓牛輔內心益發的煩躁不安,脾氣漸漸大了起來。

    牛輔旁邊一個小校覺得事情有蹊蹺,又見主將越來越火大,猶豫了一下,上來表明自己的意見,道:「將軍,觀張遼來會,頗似疑兵,以為誘餌。然若是疑兵,則緣何有此諸物,類遲緩我軍腳步。竊以為此緩兵之計爾!宜陽左近,當無重兵,張遼恐失之,故以此緩兵爾。」小校說著,見牛輔眼睛漸漸放大,兩上露出深以為然的神色,頓時大是得意,繼續演講道:「然張遼浪得虛名之輩,初次統領一方,方有此昏差,佈置諸物,其所圖何為,將軍自能明鑒!」

    牛輔本來就蠻有點才能,不然董卓也不會那麼放心讓他做先鋒了,原本他心裡就有些懷疑,只是沒有人論證,如今這小校提出看法,正合他意。看起來確實如此,張遼跑到自己的面前和自己喝酒,讓自己懷疑這是個誘餌,讓自己犯錯誤的誘餌。然而張遼千不該萬不該在一路上弄那麼多路障,設置了路障,說明他並不希望自己走著塊一些舒服一些,好等其他部隊的支援,正是這些細節方面的東西,反而讓自己發現了他張遼在附近沒有多少力量,那麼,張遼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緩兵之計!牛輔分析了這些,頓時鬆了一口氣,彷彿肩膀上承受的擔子忽然輕了許多。是啊,只要呂布不在就好!憑借自己這三千多騎兵兩千多步兵,以西涼軍的驃悍,那麼說什麼都不識那麼用以被人吃掉的,有呂布的荊州軍跟沒有呂布的荊州軍有著巨大的不同!

    儘管牛輔命令部隊加快推進速度,但是效果還是不理想,幾里的距離,愣是直到黃昏時分,他的隊伍才出了丘陵地帶。

    出了這道看起來想起來都是危機四伏的地帶,牛輔更加確定了呂布軍在這一帶並沒有多少人的判斷,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只是,雖然牛輔也想找出張遼以解決掉他從而斷絕呂布一條的手臂,

    但是一向求穩的他,還是仔細地安排人控制附近的區域,好給後續部隊留下暢通無阻的通道,這畢竟是一個先鋒營應有的職責,也是董卓給他的最重大的任務,只有在完成這個任務的基礎上,他才能考慮其他問題。

    牛輔的先鋒營在牛輔的指揮下,靠著丘陵地帶選擇一塊易守難攻進退便捷視野開闊的地盤開始紮營安寨,以圖控制附近區域。

    「將軍!」牛輔一個親兵忽然叫道。

    牛輔正忙得手忙腳亂,加之今天被張遼騙得團團轉,正自煩躁,不耐煩地應道:「何事!」

    小兵猶豫一下,指著南方道:「聞風中有血氣,不敢不報!」他面色頗不安,作為一個老兵油子,他在董卓手下已經幾年時間了,本事不是那麼高強的他,之所以能夠那麼長命,除了他戰場生存技能不錯以外,就是有一個比狗鼻子還靈的鼻子,往往能夠在戰鬥發動之前得到一些別人無從得知的信息,所以多被帶在主將的身邊。雖然他跟牛輔不久,但牛輔也看上這點讓他成為自己的親兵部曲,好充分利用他的鼻子。今天這小兵看牛輔心情不好,不怎麼敢說話,但是最後還是頂不住對未知危險的害怕,決定就算挨一頓皮鞭也要說出來,挨鞭子總比沒命要好不是。

    牛輔忙得腳打後腦勺,隨意應和道:「知矣!」

    小兵大汗,愣在那裡沒反應,牛輔見了,一巴掌刮過來,罵道:「豎子,汝不自處,尚待而何?」小兵苦著臉,冒死說道:「今聞風中有血氣,不敢不報耳!」牛輔這次聽清楚了,頓時厲喝:「血氣?!」小兵點頭,牛輔正要說什麼,忽然隱約聽到遠遠傳來一聲啊的尖叫,接著聽到半聲代表斥侯遇襲的號聲,緊接著又是一聲慘叫。牛輔面色微便,這顯然是敵人在快速地剿滅自己前方斥侯了!剛想下命令,便見遠處春日的黃昏夕陽之下,一支正面頗寬大的騎兵隊伍飛掠而來,牛輔一看著陣勢,知道這樣的陣勢至少需要一千人才能形成優勢,知道這下麻煩大了。事不宜遲,牛輔厲聲喝叫:「後軍——應敵——」原來他向來求謹慎,又頗知兵法,按照常識每次部隊下營之時總要留下一隊預備隊以防萬一,這次他尤其謹慎,下營時三千步軍負責紮營立寨,其餘騎兵三百作斥侯,剩下的作為預備隊。

    得牛輔命令,騎兵偏將李蒙當即一聲令下,領著一千五西涼鐵騎飛馬向著前方迎擊。

    牛輔心繫前方戰場,令正在紮營的步軍停止工作做好應敵準備,一邊死死地盯著自己騎兵。他的這支騎兵部隊是飛熊軍中的精銳,衝鋒的時候協調一致,氣勢磅礡,鋒銳十分。飛熊軍作為董卓新建的精銳騎兵,能夠入選的都是一些驍勇的士兵,大多是之前跟了董卓多年的久戰之士,在董卓的調教之下可以說是此時天下有數的精銳部隊,雖然未必能夠和有呂布帶領的以原并州軍為主的荊州精騎,但是此時呂布不在,情況又另當別論,牛輔認為依靠人數上的優勢,自己的這支騎兵隊伍必定可以戰而勝之!

    雙方隊伍很快的接近,這個時候帶隊迎擊的李蒙有點傻掉了:前方出現的,竟然只是一個不到兩百人的隊伍!

    來敵還沒接近,就遠遠地打了個轉,畫了一個極小的半圓向著西南方狂奔。

    這麼些敵人,追還是不追?追得話,有埋伏怎麼辦?不追的話,自己豈不是白跑了一次,等於被敵人當成傻子耍?再說部隊已經衝起來了,如果就這麼不了了之的話,對士氣的影響是很大的。追!李蒙瞬間作出決定,指揮隊伍轉向追擊,因為他是順方向的,所以轉向要容易得多,和前邊隊伍的距離,一下子被拉近,眼見就要進入騎兵努的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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