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父子驕雄 第二卷 將軍討董急 八 中奇計胡軫出滎陽
    八中奇計胡軫出滎陽

    一夜的折騰,讓滎陽城守軍疲憊不堪,但是從呂布軍的行動上看,徐榮更加肯定了呂布主力已經兵臨滎陽的判斷,他猜測呂布極有可能是先出動部隊然後才趕往酸棗會盟,所以現在主力已經抵達。如果真的只是三千多的兵力,根本沒有可能將自己派出的斥侯統統吃掉,也不可能一夜之間連續出動那麼多次。呂布先將自己的斥侯吃掉,顯然是想斷絕自己和外界的聯繫,從而一舉吃掉自己,拿下滎陽,進而使虎牢關形成所謂「孤地」,威脅洛陽。這次呂布的手法,跟先前他南下荊州的手法何其相似,先是以他個人的驍勇和其騎兵部隊的剽悍震懾對手,繼而分派大量的斥侯,使得對手陷入戰場信息閉塞的狀態,然後不斷騷擾對手,使得對手陷入恐慌和疲憊之中,最後才一舉摧毀對手。這是一個可怕的戰術,一環扣一環,如果成功則可以輕而易舉地摧毀敵人,沒有任何軍隊能夠在信息閉塞士氣淪喪草木皆兵的情況下生存下來!這樣的戰術,建立在呂布神威赫赫的威名上,建立在其部屬近乎無敵的剽悍以及令人恐懼的運動能力上。徐榮實在無法想像為什麼呂布的軍隊不管人還是馬似乎都有著無窮的體力,得以不停歇的瘋狂運轉著,讓人永遠找不到他的蹤跡。從呂布先前對付袁術的戰術運作手法看,接下來的幾天,他還會繼續進行無限制的騷擾,至少在三天之後才會發動攻勢。思索了一整夜,堅定了這樣的認識,徐榮有些安心了,既然你呂布玩疲兵之計,那咱好好配合就是了!他命令部隊留少數人守城,其餘統統休息。

    對於徐榮的安排,副將胡軫深為不滿,昨夜被騷擾一夜,根本沒辦法睡覺,夜間的時候只能忍著,現在是白天,絕對不能讓呂布安逸地等到晚上再來騷擾,而是趁著白天視線良好主動出擊,找出呂布所在,給予迎頭痛擊,呂布的部隊也忙了一個晚上,一點都不比自己守城來得輕鬆,光是奔馳那麼多個來回,都已經累得夠嗆的了,此時肯定是在休息。

    胡軫確定自己的判斷正確,粗聲說道:「將軍豈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呂布遠來疲憊,復夙夜奔馳,較我更為疲憊。況馬軍迅速,某料昨日呂布所為,不過混淆視聽,故佈疑陣,其主軍必然未至。呂布疲憊兵少之際,不若出而擊之,料必能勝!」

    徐榮大皺眉頭,道:「我軍雜成之軍,訓練不精,統屬未定,戰力非盛,況昨夜受驚過甚,其志已奪,其情已怯,安能用之以克強?呂布狼虎之師,百戰精銳,盡控弦之士,我若據城而守,尚有一二可勝,出而擊之,必敗無疑。滎陽必爭之地,不容有失。榮蒙太師重托,不敢疏忽,將軍稍安勿躁,待太師勝而回師,自能出擊!」胡軫向來自傲武勇,頗看不起個人武力並不高強的徐榮,徐榮不得不抬出董卓來壓制。

    「喏!」胡軫憋悶,值得恨恨作罷。

    昨天因為呂布軍來得迅速,徐榮都還來不及佈置好東門外大道及其附近的區域的防禦工事,現在是白天,徐榮硬逼著膽戰心驚的士兵們在外面安放了大批的拒馬等對抗騎兵的器械,挖了大批的陷馬坑,最後完善了滎陽的防禦工事。只是,滎陽守軍在惶惶之中度過一天,卻發現白天根本連呂布軍的影子都沒見一個,這下更確定了呂布晚上還會來得判斷。到夜幕降臨,不管白天睡得好不好,所有人都把心提到嗓子眼,那種緊張和恐懼,根本就不是指揮官們能夠壓制下來的,況且這些指揮官本身多多少少也都在各自打著小算盤。

    然而這一夜,卻又出奇的平靜,守軍瞪著眼睛到天亮,愣是什麼異樣都沒有。

    徐榮心中的不安再次起來,而且更加劇烈,他狠著心將放出斥侯,損失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斥侯很快回報,卻讓徐榮如墜冰窟:附近五十里,根本就沒有呂布軍的影子,根據留下的痕跡看,附近最多駐紮過一支三百人的騎兵隊,而根據附近的痕跡看,有大隊人馬繞過滎陽,取道洛水!

    徐榮傻了,難道他呂布要強渡洛水?難道他呂布根本不怕自己和洛水對面守軍兩面夾擊?他呂布竟然不管在滎陽的自己,自陷絕地!是他的失誤?不可能!還是他有所憑依,又或者有什麼陰謀,甚至發現太師的部署?絕對是的,他是在引蛇出洞,他是在引自己出城,好讓他的騎兵充分的發揮優勢!徐榮轉眼之間有了判斷,更加堅定了死守滎陽不出城門一步的想法,於是再次對帳下眾將領強調不能出城的命令。

    只是,徐榮固然能夠想得到,但是不一定別人就能想得到,又或者說別人不能相信這樣的說法。胡軫一聽呂布取洛水,而徐榮依然固守滎陽,頓時跳起來道:「無膽匹夫!設令呂布渡洛水,我等死守滎陽有何用?眾將,呂賊實無知小兒,今其自陷死地,爾等身受太師大恩,何不隨某前往,待其半渡則夾擊!此大功耳,更待何日!」連日的憋悶早讓徐榮帳下不少將領滿心鬱悶,加上胡軫又是第二號人物,此時有胡軫帶頭,頓時起來五六個響應道:「願聽命!」徐榮一看要壞,急忙阻止道:「此乃呂布引蛇出洞之計,不可出城!」胡軫粗著脖子道:「呂賊若至洛水,必知太師南下,彼若從後己之,太師何以抵擋,吾等何以自處,爾是何居心?」徐榮為之語塞,胡軫厲聲喝道:「尚有膽氣者,隨某來!」一頭出了營帳,後面跟上五六員將領。徐榮見狀,跌足大叫:「爾等壞太師大事矣!」他雖然是滎陽守軍主將,但是帳下這批人卻是剛剛過來的,本來就對他不怎麼服氣,而且他平素為人不黨不群,不怎麼講情面,交際能力又比較差,一時難以駕馭,以致出現這種情況。

    胡軫出了營帳,立馬前往本部,傳令部署即刻行動,隨他追擊呂布,見有人萎頓猶豫,當場格殺數人,士兵們這才利索了起來。整頓部署,加上願意前去追擊的將領們帶的部署,胡軫愣是召集了近四千兵力,佔了整個滎陽守軍的大半。

    認定呂布強渡洛水的胡軫,點了人馬,因為要急行軍,於是下令只帶五天糧草,其餘就地補給,然後帶著滎陽守軍大半兵力浩浩蕩蕩出城,順著呂布軍的馬蹄痕跡急速前進。因為認定呂布必然是輕馬快進,以達到奇兵目的,所以胡軫沿路都沒什麼探測,只是放了幾個斥侯在前邊十里處放哨,順便行使帶路的職責。

    而事實上呂布卻按照當初的計劃,奔襲洛水只是一個假相,三千多人馬卻在滎陽以西六十多里處的一處小山休息下來,以等待銜尾追擊的敵手。

    胡軫帶著近四千人馬急行軍,推進倒是滿快,中午出發,太陽落山之前已經推進五十多里地,好死不死他是跟著呂布軍的足跡前進的,這下子就撞到呂布的戟尖上了。胡軫自以為呂布騎兵速度快,此時應該已經差不多到洛水邊上了,也就沒太警惕,隨意地就下令部隊就地紮營。

    「此人實庸才耳!」不遠處山頭的樹叢後面,呂布遠遠望著正在忙著紮營亂成一窩蜂的胡軫部,冷笑道。

    這話倒沒有說錯,這胡軫竟然在那邊開闊的地方紮營,斥侯也沒派出多一點,甚至竟然沒有派人佔領附近的制高點以防備敵襲,更加沒有具體安排什麼預防夜襲的工事,比之外出旅遊的人還要缺少防備!看來他已經想追擊呂布燒壞了腦子了。

    呂濤笑笑,道:「與此人交手,實辱吾父之手!」

    兩人下得山坡,放好身上會增加負重的物件,各自提戟來到已經排列成整齊的錐形突擊陣式的赤菟騎和飛浪騎混編隊伍前面,上馬站到錐形陣的最前端,也不說話,呂布只是方天畫戟向著左前方斜斜一指,整個騎兵隊伍頓時啟動,宛若一條火紅的鐵流,向著胡軫部方向開始流動。鐵流的速度開始的時候並不快,但是速度卻是一點一點地提升,馬蹄聲開始慢慢的加強,從隱隱的鼓聲到隱隱的雷鳴,和馬的速度一起慢慢地遞增著。三里的路程,很快地過去,終於,那火紅的鐵流彷彿飛一樣從陸地上掠過,那馬蹄聲彷彿雷神的咆哮,同那鐵流一道肆虐著!

    胡軫部亂哄哄的忙著駐紮,營地裡面亂哄哄的聲音以及士兵們連日的疲憊讓他們不自覺地忽略了那些隱隱的雷聲,忽略那大地那絲微微的顫抖,直到……

    「那是什麼——」一個抬起頭,看到一幅如此「美妙」的圖畫:夕陽之下,一道艷麗之極的火紅的匹練劃著一道絢麗的弧線,踏著動聽的節奏,以一個極其燦爛的姿態,向著自己這個方向閃電般飛掠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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