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父子驕雄 第一卷漢末狼煙起 四 迎二帝董卓逞威風 識奸計飛將擒說客
    四迎二帝董卓逞威風識奸計飛將擒說客

    君臣見禮,大家不免痛哭一番,這個時候,皇帝在廣大人們的心中何等神聖,見天子落難至此,難免唏噓,倒也不是假裝得出來的。唯獨呂濤,以前身處21世紀,雖不是絕對平等,但皇帝在他心中卻沒有什麼神聖可言,眼下之好掐了自己一把,痛哭流睇。

    恭請皇帝和陳留王上了兩匹空馬,五十餘騎擁著兩人慢慢往回趕。回城不同來時,此時擁護帝駕,自然要慢慢行走,大家打著火把,小心翼翼地護衛皇帝,生怕他一不小心受了驚。

    呂濤因為年少,和少帝、陳留王相差不遠,呂布遂令他在兩人身邊聽駕。呂濤知道兩人驚魂未定,當即搜腸刮肚,引出一堆幽默笑料,漸漸讓兩人定下心來。火光之下,他見兩人那蒼白的臉色慢慢地恢復,不免心下唏噓,兩人身為皇族,何時受過這等苦。知道他們將來命運的呂濤,看著聰明伶俐又不失活潑的陳留王,心下問道:能不能,改變他們的命運?但隨即又被自己很快否定,漢朝的「氣數」已經完了,基本上沒有什麼可以維護的了,要想中國強盛,如今想要依靠皇帝自上而下的改革,顯然已紀太晚了,也只有讓這國度經歷血與火,破壞必須要破壞的,才有可能讓華夏更加強盛。心下默唸一聲「對不起」。

    皇帝聽呂濤說草原逸事,已然忘卻了身處何方,臉上笑意盈盈,問道:「呂卿(他口封呂布為羽林中郎將,呂濤為散騎),不想草原之上卻有如此趣事,再說來朕聽聽。」

    呂濤笑笑,道:「皇上,臣在故鄉時,鄉人多牧牛羊,備受狼患。人民不堪其苦,遂組除狼軍,盡殺附近狼群,數百里內,遂不見狼蹤,乃以為萬事無憂。」他將後世故事搬出來,娓娓而言,「不想次歲羊群多病弱,十去之五六,鄉人不知其故,問於智者。智者曰:『狼,固牛羊之天敵也,逐而食之,牛羊奔走亡命,故其體健,何病之有?今爾等盡殺狼獸,牛羊無以為憂,故多病弱,乃有今日之禍。但須引數狼,置於牛羊左右,當復如故。』鄉人聽之,不一年,牛羊雖或有陷落狼口,然十活之八九,鄉人無不歎服……」

    正說話間,卻見前邊一斥候飛馬前來,高聲報道:「報——左前方十數里處一軍約摸兩百人殺來,未知何處人馬,請將軍定奪!」

    「再探!」呂布喝道,轉身前來稟報皇帝,道:「皇上,前邊有軍馬前來,黑夜中不知何處人馬,臣等勢力孤危,唯據險而守,懇請皇上稍移聖駕!」

    小皇帝前邊聽到「兩百人」,看看左右不過五十餘,大驚,道:「如何是好?」

    呂布道:「左近有一小山,易守難攻,臣以為可據守此處,坐待來援。臣已令人傳報執金吾丁公聖駕所在,料執金吾已率部前來。我等只需堅守片刻,援軍可到。請皇上定奪!」

    小皇帝短短時間內多次受驚,已失了計較,聞言吶吶不能自禁,已經不知如何是好。

    陳留王倒是頗有膽色,對自己哥哥道:「皇上,呂將軍所言極是,來人或是勤王之師也未可知。況呂將軍勇武過人,威名所至,賊寇膽寒,今但憑呂將軍虎威,可保聖駕無憂!」他人雖小,此時倒也鎮定自若。

    「但憑呂將軍定奪!」小皇帝強自鎮定道。

    於是大家打馬前進,佔據一處小山坡,張遼指揮二十餘眾軍士臨時建築一些簡單工事,趙雲指揮剩下的軍士扼守要害,呂布父子、王越三人護衛在少帝和陳留王旁邊。

    呂布提戟坐在赤兔上,道:「皇上寬心,臣赴湯蹈火,必護得皇上周全。」王越手按劍柄,面色沉靜如水,也不言語。呂濤見火光下少帝面色稍霽,遂提起掛在馬上的破浪戟,笑道:「皇上,臣雖年幼,然得吾父傳之武藝,弓馬嫻熟,若來者乃勤王之師便罷,若是賊人,某當教天下人得知,某雖年幼,卻是虎父無犬子,定不負吾父勇武之名!」

    不多時,遠處馬蹄轟傳,數十個火把之下,約摸兩百人的隊伍飛馬而來,直取我們這個小山坡,黑夜中卻不知道是哪一路人馬。

    呂布氣定神閒,開弓射了一箭,百步之外那人盔上紅纓應聲而斷,老爹乃厲聲喝道:「聖駕在此,來人止步,通報姓名!」反手取出一支箭來,搭弓遙指那人面門。

    來人被一箭射斷盔上紅纓,大吃一驚,勒馬收韁,一聽「聖駕在此」頓時滾落馬下,高聲疾呼:「臣河南中部掾吏閔貢等救駕來遲,皇上恕罪!」

    「卿救駕有功,何罪之有,快快請起!」小皇帝此時倒也沒掉了份價,高聲道。

    君臣相見,不免又是一陣唏噓,當下并州五十騎在內,河南中部掾吏閔貢部眾兩百餘在外,團團護著小皇帝兩人,望洛陽而去。走不過十里,司徒王允、太尉楊彪、左軍校尉淳於瓊、右軍校尉趙萌、後軍校尉鮑信、中軍校尉袁紹,一行人眾,數百人馬,並執金吾丁原領著高順八百并州鐵騎趕到,接著車駕,又是一番君臣痛哭。當下先使人將段珪首級往京師號令,眾人護衛皇帝,繼續往洛陽趕。

    走了幾里路,此時天漸漸亮了,轉過一山頭,忽見旌旗蔽日,塵土遮天,一枝約摸三四千的人馬到來。百官失色,帝亦大驚。呂布提馬橫戟,厲聲喝問:「來者何人?」繡旗影裡,一將飛出,厲聲問:「天子何在?」帝戰慄不能言。

    「匹夫放肆!」呂布大怒,張弓一箭,那將身後「董」字帥旗應聲而斷,那粗壯肥胖大將頓時面色如鐵,數千鐵騎逡巡不敢上前,隱隱欲退。

    陳留王勒馬上前,斥道:「老者何人?」那將道:「西涼刺史董卓也。」陳留王道:「汝來保駕耶,汝來劫駕耶?」董卓卓應道:「特來保駕。」陳留王道:「既來保駕,天子在此,何不下馬?」卓早知是聖駕,先前不過驕橫慣了,要呈威風罷了,此時慌忙下馬,拜於道左。陳留王以言撫慰董卓,自初至終,倒也合情合理,有模有樣。呂濤見狀心下暗自冷笑:你們還真是好兄弟啊!

    當下眾人歸還洛陽不提。

    次日論功行賞,以老爹護駕有功,以為羽林中郎將,秩比二千石,掌宿衛侍從。呂濤也因護駕之功,被點為散騎。本來散騎是皇帝侍從,在皇帝左右規諫過失,以備顧問,但此時是非常時期,這散騎只不過是個頭銜,倒也不用呂濤經常呆在皇帝身邊,否則天天給小皇帝講故事,那倒是得不償失了。

    卻說董卓屯兵城外,每日帶鐵甲馬軍入城,橫行街市,百姓惶惶不安。卓出入宮庭,略無忌憚。百姓眾官但見每隔三五日,便有數千人馬進駐董卓軍營,皆以為董卓勢大,惶恐不安不提。

    呂濤遠遠眺望董卓大營,對身邊郭嘉道:「董卓此人雖殘暴不仁,粗俗不堪,倒也頗得用兵二三味。不過他瞞得過世人,卻須瞞不住奉孝!」

    郭嘉笑道:「亦瞞不得主公及小將軍等。」兩人相對大笑。

    「當此際遇,奉孝以為吾當何去何從?」呂濤聞言問道。

    郭嘉也不謙讓,道:「如小將軍所言,董卓此人,殘暴而不仁,居心叵測,早晚必行不義之事。吾料大變只在旦夕,主公如今勢力孤微,欲抗董賊則恐不能及,故此地不可久留,主公當盡早抽身而去,屆時振臂高呼,天下豪雄必然群起響應,則董賊早晚亡敗,主公大事可協!」老爹深以為然,點頭道:「奉孝大才!」

    不數日,呂布大怒而回,道:「董賊逆賊,欲行廢立之事!」原來朝堂上董卓要廢少帝立陳留王,丁原帶頭反對,董卓當場便要殺丁原立威,若非呂布在場,只怕丁原已死。

    一切還是按照歷史進行著!果然,怒氣衝天的丁原次日便點了原并州人馬,出城直至董卓大營下搦戰。董卓此時大軍已經到了差不多,數萬人的大營竟然不能令丁原少有顧忌,頓時大怒,引軍同李儒迎戰。兩陣對圓,老爹上陣,還是喜歡騷包,頂束髮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系獅蠻寶帶,縱馬挺戟,隨丁原出到陣前。

    丁原指董卓罵曰:「國家不幸,閹官弄權,以致萬民塗炭。爾無尺寸之功,焉敢妄言廢立,欲亂朝廷!」不等董卓回應,呂布一挺戟,領著五百號為「破軍」的部曲,率先飛馬直殺過去。董卓見老爹神勇,心生怯意,拔馬便走,董卓護衛支應不住,頓時敗退,丁原見狀,率軍掩殺。涼州鐵騎雖然厲害,但并州鐵騎也不是吃素的,況且主帥逃跑,涼州軍軍心已亂,戰不到片刻,大敗,退三十餘里下寨。

    當晚幾人正在老爹帳營議事,忽聞軍士來報,道是故人來訪。

    呂濤知道戲肉來了,大笑道:「此說客爾!」分析一遍,呂布笑道:「真吾麒麟兒!」令軍士帶這故人進來。

    李肅進得營帳,大笑道:「賢弟別來無恙!」老爹揖道:「久不相見,今居何處?」李肅道:「現任虎賁中郎將之職。聞賢弟匡扶社稷,不勝之喜。不日前知賢弟在此,急切間未能相見,今日偶得空閒,特來見弟。有良馬一匹,日行千里,渡水登山,如履平地,名曰青電。特獻與賢弟,以助虎威」呂布假作大喜,便令牽過來看。果然那馬渾身上下,毛色黛青,無半根雜毛;從頭至尾,長一丈;從蹄至項,高八尺;嘶喊咆哮,有騰空入海之狀。但凡武將,見了一匹好馬,難免欣喜,呂布也不例外,他雖已有赤兔,見了此馬,仍不免大喜,道:「兄賜此龍駒,將何以為報?」李肅道:「某為義氣而來。豈望報乎!」呂佈置酒相待。酒酣,李肅道:「肅與賢弟少得相見;令尊卻常會來。」呂布道:「兄醉矣!先父棄世多年,安得與兄相會?」李肅大笑道:「非也!某說今日丁刺史耳。其非賢弟義父乎?」呂布惶恐道:「丁公忠心體國,弟安敢高攀!況丁建陽量小不能容人,以布之勇卻以為主薄,某在丁建陽處,亦無奈爾。」李肅於是道:「賢弟有擎天駕海之才,四海孰不欽敬?功名富貴,如探囊取物,何言無奈而在人之下乎?」呂布瞄了呂濤一眼道:「恨不逢其主耳。」李肅笑道:「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見機不早,悔之晚矣。」呂布假意心動,道:「兄在朝廷,觀何人為世之英雄?」李肅左顧右盼,只是不說。呂布道:「在座皆弟之心腹兄弟,兄但說無妨!」李肅於是近前小聲說道:「某遍觀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為人敬賢禮士,賞罰分明,終成大業。」呂布眉頭一跳,道:「某欲從之,恨無門路。」李肅遂取金珠、玉帶列於前。呂布故作驚訝,問道:「何為有此?」李肅令叱退左右,老爹道:「左右盡吾之心腹,便說無妨!」李肅這才說道:「此是董公久慕大名,特令某將此奉獻。青電馬亦董公所贈也。」呂布歎息道:「董公如此見愛,某將何以報之?」李肅挑撥道:「如某之不才,尚為虎賁中郎將;公若到彼,貴不可言。」呂布沉吟良久,道:「恨無涓埃之功,以為進見之禮。」李肅笑道:「功在翻手之間,公不肯為耳。」呂布詫異問道:「如何只在反手之間?」李肅指指丁原營帳方向,道:「聞丁建陽甚信吾弟,賢弟如若圖之,當功在反手耳!賢弟若能如此,真莫大之功也!但事不宜遲,在於速決。」呂布歎息道:「奈何,丁建陽待甚厚!」李肅大笑,道:「方纔賢弟曾言丁建陽以弟之驍勇而反以為主薄,如何厚待?賢弟無須多慮,大功只在翻掌!」

    至此,呂布方才縱聲大笑,道:「果不出吾兒所料!人來,將此賊綁赴丁公處!」

    李肅大驚,道:「賢弟何以如此!」

    呂布冷聲道:「豎子,某乃羽林中郎將,身負聖恩。董賊殘暴不仁,禍國殃民,安得附之!吾兒早料汝乃說客,定下此計,吾豈是見利忘義之徒!」

    李肅急道:「董公位在丁原之上,今丁原犯上作亂,賢弟安得服從逆賊,如若不殺丁原,恐覆亡在即,賢弟慎之!」呂布見他還在嘴硬,大怒,大腳踢翻,喝道:「左右,速將此賊交付丁公!」

    (修改了一些錯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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