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之後,楊玉環的情緒已經好轉了很多,秦禹才又問心的原因:
「妹妹在宮裡住的不開心?」
「姐姐是玉環覺得最妥帖的人,實話跟姐姐說吧,玉環進宮又不是真的要做道人的,可是皇上不但令玉環吃素閉關,他他竟然這麼些許的日子都不來看人家!」楊玉環被提起鬱悶的事情,忍不住抱怨道。
可能話說出來又覺得不甚妥當,楊玉環又補充道:
「姐姐,你也知道,玉環在這宮中,只認識皇上一個人而已,他說不來就不來,豈不是悶壞了玉環?」
對於楊玉環的好動,秦禹早就有所瞭解,可是卻沒想到她居然不甘寂寞到如此程度,轉念一想,其實也難怪,處在楊玉環的這個角度,恐怕現在她除了寂寞,內心還有忐忑不安吧?
「玉環竟說些歪理,想來皇上必定是日理萬機,哪能時時刻刻的在這裡陪你?而且,妹妹現在是出家人,想來皇上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是?」秦禹笑著說勸,楊玉環好像突然間想起來什麼事情:
「秦姐姐你還真是說對了,有人在的時候,皇上就好像不認識玉環一樣,正經的緊,眼神也不似平時那般熾熱……」楊玉環說到這裡,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秦禹看在眼裡,竟然有些氣惱。丫地,這兩口子可真行,李瑁翻來覆去的就不說了,楊玉環竟然也是這樣左左右右的,看這樣子,難道她也喜歡皇上不成?這是什麼事兒啊?天啊!
「妹妹心裡有了皇上?」秦禹斟酌了一下,將心裡的疑問說出了口。她本來是不想問的,可是既然答應了幫助李瑁。對於楊玉環心中的想法,她還是要知道的詳細一些比較好。
「玉環心中依然惦念著王爺!跟皇上在一起的時候,玉環心中更多地感覺是罪孽……但是玉環又不能抗拒……」楊玉環皺著眉頭道出自己矛盾的心情,一臉的茫然。
秦禹理解的點點頭,便不再言語,楊玉環的這種處境。她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勸說了。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兒,秦禹抬眼,看見外面依然飄著雪花,地上也已經被裹上一片雪白,一時興起,笑著對楊玉環說:
「妹妹,我們去堆個雪人如何?」
楊玉環訝然:
「雪人?」
秦禹猜到她有可能並沒有玩兒過,便告訴她穿暖一些,令侍女們找來了鏟子,便牽著楊玉環走出太真觀。到了院中。
楊玉環好奇的看著秦禹在雪地上忙碌,先是將白白地雪揉成一個小雪球。然後將雪球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弄成一個大雪球放在一邊。拍結識了以後,秦禹又團了一個小一點的放在大雪球上面,笑著對楊玉環說:
「怎樣?下面這個是身體,上面這個是腦袋!」秦禹一邊說,一邊比劃,楊玉環從來沒想過,這雪竟然還能做出這麼有趣的事情,不由得心生歡喜。一張臉上全是蠢蠢欲動的樣子。
秦禹又命侍女找來了幾個碳火塊、一個胡蘿蔔、一隻木桶,分別做了雪人的眼睛、扣子、鼻子以及帽子。然後又拿來掃帚將雪人附近的積雪打掃乾淨,將鏟子和掃帚一左一右的插在了雪人的身上,看上去就好像它的手臂一樣。
楊玉環見雪人憨頭憨腦地很是可愛,走過去新奇的摸了摸雪人地鼻子和腦袋,滿臉的笑容,直嚷嚷著自己也要堆一個,秦禹便讓櫻桃和楊玉環一起,準備在旁邊再堆一個雪人。
這時候地雪依然沒有停,揚揚灑灑的像是老天爺在天上抖著鵝毛一般,大片的雪花落在了楊玉環的身上,她裡面穿著秦禹做的那件金色道袍,外面是一件同色的披風,雪花在她的衣襟上並不能做任何停留,可是卻能落在她的發她地睫毛上,睜眼間又變成了水霧的模樣,再配著她凍得粉紅地小臉兒,竟然令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心動。
看著眼中美麗的畫面,秦禹突然想起了在現代社會時的一首歌兒,忍不住哼道:
「好冷
雪已經積的那麼深
Merry
我深愛的人
好冷
整個冬天在你家門
:
我癡癡
雪
拼出你我的緣份
我的愛
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雪
在天空靜靜繽紛
眼看春天
而我也將
雪
拼出你我的緣份
我的愛
你的手摸出我的心疼
雪
在天空靜靜繽紛
眼看春天
而我也將
不知道什麼時候,楊玉環和侍女們已經停下了手中的活計,認真的聆聽秦禹的歌聲,等秦禹唱完了許久,楊玉環才回過味兒來:
「姐姐剛才唱得歌兒,叫什麼名字?很是好聽呢!」楊玉環也移到秦禹身邊,在她身邊坐下,侍女們怕主子著涼,趕快拿來了兩個軟墊。
「雪人!」秦禹瞇起眼睛,思緒又回到了很久以前的現代,這一切都像是夢一樣。楊玉環見她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再說話,只是在秦禹身邊哼著剛才她唱得調調。
秦禹聽楊玉環學的挺快,但是唱到英文那裡的時候卻很吃力,不由得笑了起來,說道:
「妹妹去取一支蕭來,我吹給你聽,你將音節記下!」
楊玉環忙答應著,命人取了蕭,秦禹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拿著玉蕭開始吹奏……
那一刻,彷彿世界上所有的事物都慢了半拍兒,雪花減緩了降落的速度,路過的侍女和宦官們也停下了腳步,所有的一切在凝神傾聽著美妙的蕭聲……
是什麼一片一片在我們的身邊蔓延?是什麼一點一點讓我們的思緒在一起糾纏?是慾望,是慾望蔓延在我們身邊,是情感,是情感演變成了癡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