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天氣,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守了大半個月的時間了別說是個人影就是一個鬼影都沒見到,成天吃的都是豬食,在這樣下去老子不幹了!」沅江上游有一個名叫跳虎澗的地方,這裡是沅江最狹窄的地段,除了滔滔的江水外就是兩岸的懸崖峭壁,這裡是通往沅江流域最便捷的道路,但是地形險惡渺無人跡。即使是這樣明軍還是在這裡駐守了近二百人的部隊,為的就是看護橫亙在沅江上的鐵索橋。試想都能逼得老虎跳澗哪裡還不險惡呢,這正是虎跳澗得名的原因。
「付老二,你就別在這裡發牢騷了,有本事你跟李開陽使去,別在這裡叫鬼,大明朝就剩下這麼一塊地皮了能不小心些麼,沒有情況總比有情況好吧!」一小隊士兵在澗底河巖的一側巡邏,聲音也由此傳來在空蕩蕩的山谷中迴響,兩條鐵索鏈憑空伸出將兩側山崖連在一起。這是通往馬士英大本營最佳捷徑,至於兩條鐵索所構成的索橋修建於何年何月就不得而知了,似乎亙古以來就存在於那裡一樣。「行了都少說幾句吧!活一天算一天,今天別想明天的事,那李開陽你們當他是善類麼,那是天煞星轉世,就是為了來滅大明朝的,沒看大明朝上百萬的軍隊都給打的稀里嘩啦的麼,就是女真人、蒙古人、朝鮮人、倭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一千年才出這麼一個地。」其中一個年紀較大足有四十來歲的士兵說道。「羅大叔我們這裡舊你跟北軍打過仗,你給我們說說當時是怎樣光景?」隊中一個年齡最小的士兵問道。一聽小兵這話老兵神色懼變,只見他望著陡峭的山壁喃喃自語:「那不是人所組成的軍隊,簡直就是天兵天將,要麼就是地獄裡的閻羅,總之你們記得一旦和北軍相遇千萬不要抵抗,要麼投降要麼逃跑。」老兵似乎心有餘悸。『哼,少聽他胡說,他那是為自己開脫罪責,什麼北軍,哪有他說的那麼厲害。不說別的單說這虎跳澗我就不信他們還有翅膀不成能飛過來,還有那個火槍我們不是也有了麼。他李開陽現在又能怎樣。』付老二一副全不在意的樣子說道,此人在家鄉就是地痞流氓,吃喝嫖賭慣了,馬士英的軍隊正適合他,一向為眾人不恥。老兵也不和他爭辯尋著一直巡邏的道路向前走嘴裡說道:「信不信由你們,我還告訴你們一旦被北軍俘虜在釋放前都會對其進行審查,凡有做過惡事的不是被發配到蒙古就是被編入勞力營進山挖礦,更有甚者直接處死。」
老兵的話顯然是說給付老二聽的,雖然有些誇張但也反映我軍處理戰俘的政策,對於那些做過壞事地人絕對不能就此放過。付老二不是沒聽說過這些傳聞,事實上這些天來他常常吃不香睡不好,深恐北方大軍殺來,對我李開陽三字深惡痛絕。和付老二一樣在馬士英和左良玉的隊中有很多這樣的頑固份子,正是他們的存在阻礙了大軍前進的步伐。在沅江流域聚集了大量的明軍殘餘以及強拉來的壯丁。
「你們看哪是什麼!」一名士兵驚駭的指著天上,只見虎跳澗一側的懸崖上無數巨大的黑影橫空劃過遮住了陽光,在地面上投下如同大鳥一樣的影子。這是什麼,明軍根本沒有見過滑翔翼,還以為是什麼猛禽,直到滑翔翼不斷接近地面才有眼尖的士兵看到藏在翼下的我突擊步兵。
「是北軍,是北軍!」剛才說話地老兵率先認出我軍突擊部隊所穿著的迷彩綠,第一個帶頭趴下將手捂在頭上,瑟瑟發抖,那付老二則抽出背後的火繩槍試圖反抗,但早被盤旋在半空中的士兵發現。砰砰的幾聲槍響,付老二應聲而倒,身體吾自那裡抽搐,嘴角汩汩地流出鮮血眼見是不活了.
這一下子其他的人都學乖了,有樣學樣都趴在地上不敢動,好半天過去了再沒有一絲動靜,老兵抬起頭,半空中哪裡還有北軍的影子,唯有橫在塵埃中付老二的屍首證實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親身體會了什麼是天兵天將.
羅大叔,我們該怎麼辦?小兵盲然的問道.『還能怎麼辦,逃吧!像你這樣剛被拉來的不要擔心,被北軍逮到也沒事,還有地分,像我這樣有過劣跡的只好躲到山裡,等北軍撤了再出來。』
老兵無耐的說道,這也許是他最佳的選擇。
「羅大叔!」不光是小兵,其餘士兵也都望著他。「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曾經做過壞事,能有今日的結果就已經不錯了,要不我早就去投北軍了。諸位聽我一句勸,這天下看來是李開陽的了,不要像付老二那樣冥頑不靈。看看他的下場就知道了,虎跳澗是保不住了趁總兵沒來之前大家都各奔前程吧,省得無妄之災,白白作了馬士英等人的炮灰。」老兵陳述利害。眾人紛紛動容,丟下手裡的武器有結伴而行的,也有自己跑單幫的,偌大的山谷轉眼間空無一人,只剩下付老二的屍體,似乎在證明天理昭彰。報應不爽的道理。隨著虎跳澗的失守,明軍西南防線頓然大開,孫福亮帶領先遣部隊長驅直入。敗兵如同瘟疫一樣四處潰散,原來頑抗的明軍再無鬥志。那些殘餘的頑固分子不是逃入深山就是夥同馬士英等人向雲貴逃竄,希望打開一條製品逃入安南(今越南)。
各路大軍順利進入沅江地區一方面掃蕩殘餘,收編逃兵。一
方面開始推行新的土地政策,吳雨龍和鰲拜親率大軍乘勝追擊馬士英和左良玉直入雲南。儘管馬士英也試圖組織殘部進行抵抗,但是敵我差距過於懸殊,以至於在昆明和大理連遭慘敗,手下地部隊不足千人一路逃往中緬邊境的熱帶雨林。三年後被部下絞殺頭顱給後來的雲貴鎮守使吳雨龍。
左良玉比馬士英的下場要好一些。至少他多活了幾年,沅江兵敗後他第一個醒悟過來自己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所以帶軍入廣西再沿途跋涉最後抵達今天地斯里蘭卡。在那裡佔山為王,但也好景不長於1643年被鄧希晨大敗死在亂軍之中。當然這都是後話,沅江一役宣告著明王朝的徹底覆滅,舊社會被徹底打爛,而一個新世界即將誕生。
「先生,你真的要這樣做麼?」李巖十分不解道。沅江的勝利並不是宣佈一切萬事大吉,我可以逍遙自在的做我地中華民國元首,事實上一大堆撓頭的事都煩擾著我,最大的麻煩就是福建的鄭芝龍,我這邊集中兵力對付馬士英和左良玉。他那邊卻打著福建和廣東的主意,趁鄧希晨率兵包抄明軍後路的機會派兵佔領廣東,還聲稱是肅清鄉野,掃蕩餘孽,並且想我進書希望管理廣西、廣東、福建等地,其自立為王之心已經昭然若揭。「如今百廢待興百姓不能在捲入戰火了,他鄭芝龍有多少斤量我還不知道麼,自以為這些年多添了幾艘破船就能稱霸南海,居然還惦記上了兩廣。簡直是癡人說夢!」我不啻地道。
「那先生還同意讓他總督兩廣?」李巖不解的問道,不光是他在場的很多官員都十分不解,這些人絕對算是我的嫡系,是以我沒有隱藏心中地想法。「鄭芝龍別的不行做海運買賣還是不錯的一把手,如今兩廣乃瘴夷之地。民族矛盾也很尖銳,對這些我們並不是很拿手,如果硬要插進去麻煩很大,無異於給自己挖了一個深坑,深陷其中得不償失,還不如讓熟悉這些事務的鄭芝龍來處理,等一切都妥當之後我們再坐收漁翁之得。」我嘿嘿地笑道。老子可不傻,賠本的買賣自然不能做,開發兩廣需要大量的金錢,如今仗雖然打完了,可是我的國庫幾乎也都打空了加之收編安撫俘虜,贖買地方土地已經無可用之金,他鄭芝龍有錢要他先去開發好了,反正鄭成功是我徒弟,對我絕對忠誠,老子一死剩下的還不都是兒子的,到時我再一點點地收回權利,不比現在就開戰好得多!「先生一定是將希望寄托在鄭成功身上了吧,這樣不是很冒險麼,鄭芝龍正值壯年,今後不可能僅鄭成功一個兒子吧!」鄧希賢看穿了我的想法。
「誰說他還會有兒子,鄭成功將是鄭芝龍唯一的合法繼承者!」我微笑著說道。
「先生難道!」鄧希賢驚詫的看著我。我是神醫麼,自然會看的,以鄭芝龍的面相是只有一子送終,所以各位不要擔心。」我解釋道,其中內幕只有我自己清楚,事實上我一直在防範鄭芝龍,就怕他有這一天,歷史上地他可是投降滿清的,這個人的道德觀念並不怎麼樣。所以當初他向我索要偉哥的時候就往裡加了料,徹底斷絕了他的生育機能,他雖然在床上很威猛,可是就是一個兒子也生不出來,就是女兒也別想。要不鄭芝龍這幾年怎麼會連娶十八房姨太。呵呵,可惜就是一毛不生!當然這些事是不能和眾人說的,將會有損我領禮袖的形象,並且我內心中將之歸為計劃生育,算是提前試驗吧.
先生,那台灣和貴州怎麼辦,也給鄭芝龍麼?據我們派往福建的聯絡官說鄭氏這些年擴張的很快,僅鄭芝龍在晉江安海建置的豪華府地就上貿易基地.先生這樣做無異於與虎謀皮,還請先生三思.剛從西安家蓋房子的事都知道,我真的是很羨慕鄭芝龍居然有錢蓋豪宅,可憐我連修善北京故宮的錢都拿不出來.對於鄭氏豪宅我在現代就有耳聞,據清《嘉慶.赤店鄉土志》載:鄭府位於安平橋以北,西從西埭抵西港,北達西垵頭,南臨安平橋頭,直通五港口岸,佔地138畝。主構為歇山式五開間十三架,三通門雙火巷五進院落。兩旁翼堂、樓閣,亭榭互對,環列為屏障。東有「敦仁閣」,西有「泰運樓」,前廳為「天主堂」,中廳為「孝思堂」,規模宏聳。大厝背後辟有「致遠園」,周以牆為護,疏以丘壑、亭台、精舍、池沼、小橋、曲徑、桂木、奇花異草。迄清.順治十二年(1655年),鄭成功毀家復明,自焚宅第。由此可見鄭氏在海上貿易獲利有多豐,更重要的是鄭氏憑借台灣大力發展南洋貿易,如果任其擴張將是十分危險的。
「我並沒有準備將台灣和貴州劃給鄭芝龍,事實上倭國戰事方息我就已經派李哲率朝鮮海軍進駐澎湖列島,命鄧希晨屯兵台南,當初攻陷台灣時雙方已經講好共同治理,如今中華民國成立台灣主權理應歸我民國,這點不容置疑。至於貴州,嘿嘿,我就準備擬任吳雨龍為雲貴鎮守使,駐軍貴州,東北軍團一部駐軍江浙,鰲拜部進駐台灣即刻登船,在軍事上壓制鄭氏,同時加大海稅力度縮減鄭氏金錢來源,封鄭芝龍望海侯不知大家有何異議?」這些舉措無非是籠絡人心,穩定福建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