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三個多月的緊張建設,一座新的瀋陽城拔地而起,房屋井然有序,將瀋陽分成各區,西區是通往外界的重要通道,主要駐紮軍隊,我的平房式防守也在這裡的得到了最深刻的體現,錯落有致軍營幾乎都是按照袁崇煥改良我的理念後構建的,這裡僅駐軍就可以達到十萬之數,構成了瀋陽最堅實的堡壘,整個營房區寬度超過數百米,長度綿延數里。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營房都密密麻麻的緊挨在一起,百米的寬度中間有一條數十米寬隔離帶將營區分為東區和西區,西區用來駐軍防守,而東區則是主要用來貯備軍用物資,並且作為戰略縱深以備不時之需。
瀋陽的北區直接面對遼陽、鞍山、本溪等重要的能源基地,煤炭和鋼鐵陸陸續續的從這些地方運抵瀋陽沒,作為瀋陽的重工業區,這裡將陸續建立一系列的軍工廠(這時的條件只能算是作坊);而東區作為商業區,將主要提供不同類型的服務;南區才是居民區,瀋陽城內的大部分居民將在這裡居住。新城不但進行了職能上的規劃,也進行了排水排污設施的嘗試,各種明渠和暗渠在城內縱橫交錯,如此一來將避免大規模聚居所帶來的瘟疫和疾病的威脅,改善居民的生活環境,加強基礎衛生設施的建設,如上下水道的改進,並且重視對垃圾的處理,加上普遍進行殺蟲和消毒,使鼠疫這樣嚴重危害人類生命的傳染疾病能得到有效的控制。
最後是城市的中心,也就是從前的舊城,這裡還沒有進行清理,但是已經有無數人在進行設想,他們將這裡當作是皇城,將這裡當作是統治的中心,然而在我心裡早已經給這塊地註明了新的含義,教育區和行政區。我將會像平壤大學一樣在這裡建立整個中國北方最大的學校,同時也將政府的職能部門遷入這裡讓他們有機的結合。
我不得不感謝努爾哈赤,因為他數年前的殺戮為我掃清了道路,由於整個東北文化的貧乏(文化人幾乎被殺光了,如今認識幾個字的人在這裡也算是了不得了)。使這裡成了一片空白,文化沙漠,很容易讓百姓接受我的「實用主義學說」,更能讓他們接受科學以及科學所帶來的種種變革,這也是我剛剛才想到,歸結我這些年所作的大概也只能概括成這樣了,想來少了讀書人的聒噪,百姓會更容易接受吧。
……
我端起茶碗慢慢的喝了一口,今天我心情出奇的好,所以決定從軍營裡走出來體察一下民情。整個城市還顯得有些空曠,可以說這時的瀋陽除了西城的軍營外各處更像是一個大的由數十個小村鎮聯合起來的群落,人們總是聚居而住,至於那些空地相信會由後來的移民填補。
「這位客官,您是剛到咱們瀋陽吧!」那開茶肆的老者客氣的衝我問道,這時我才注意到,剛剛還挺熱鬧的茶肆此時就剩下我一個人了,王明建一直站在我的身後,手插在懷裡十分警惕的注視著周圍。
「是啊!我是做皮貨生意的。」我回答道。
「那您來的可不是時候,這時的皮貨都是去年的舊貨了,好貨色要到冬天才有,不過您可以試試老山參,這些山參都經過煮曬不怕日久,據說在關內很好賣!其實您不用出關直接販到朝鮮或許獲利回更多,而且一路上還安全。」那老者用抹布擦拭著桌子,邊擦邊說道,好像是很有經驗。
「謝謝了,老丈,這麼好的生意您怎麼不做啊!」我笑著說道,他說的販到朝鮮我自然知道,隨著遼東的暢通我開始從這裡收購山參到朝鮮加工,因為山參是偉哥的重要成分之一。
「我老了,好不容易盼上了好日子,只想守著這個茶肆,哪裡也不想動了。」老者回答道。
「哦,是麼,您老高壽啊!」我繼續問道。
「五十四了!」那老者擺著手指道,臉上的皺紋如同刀刻一樣,顯然是經歷了不少風霜。
老者十分健談,趁著這陣子沒人天南地北的和我聊了起來,從他的精神狀態上顎哦很難相信這個老人先後的失去了自己的兩個兒子,如今又把唯一小兒子送進了軍營。
「老丈,你就不怕小兒子也戰死沙場麼?」我不解的問道。
「怕,怎麼不怕,可是越是怕什麼就會來什麼,從前他們到處拉丁,我的兩個兒子就是這樣被拉走的,可現在不一樣了麼,你一定是不知道李大人頒布了詔令,凡是在戰場上戰死的都會給家屬撫恤,這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凡是參軍的人退役後都會得到五頃的土地以及十兩銀子。若是有機會被送到軍校那將來做個將軍也是有可能的。」說著老者笑了起來,老臉上綻開的笑容讓很多人都受到他的感染。
「不一樣,不一樣的,你比看李大人是賣春要出身的,可是說話可是一言九鼎,老百姓都說他是天上的太白金星下凡,而咱們袁督師就是武曲星下凡,你是不知道春天的時候李大人和袁督師在城外,就是西城還打了一架呢,呵呵,不是真打是假打。結果你猜怎麼的李大人大獲全勝,未損一兵一卒,你說他厲不厲害,不是太白金星下凡又是什麼。就說咱那西城吧,估計就是皇太極將他的家底都帶來估計也是有進無出,你說我老漢還怕什麼。有這樣的將軍和元帥,我兒子肯定沒事,說不準還能當個什麼官呢,何苦讓他在家裡窩著,還不如跟著袁督師出去打仗,就是死也是死得其所,可比他兩個哥哥強。」
老漢說個沒完,我笑著示意王明建給完茶錢,隨後我們兩步出茶肆。
時間步入7月,驕陽似火,但路上的行人都匆匆忙忙,他們現在雖然勉強溫飽,但是日子過的很充實,這從他們的眼神中可以看到,所有從我面前走過的人都是那樣的充滿自信和希望,他們腳步堅實而有力,他們的眼神寬容而堅毅。在瀋陽乃至在東北正在形成一個新的族群,這個族群不是以血緣關係來劃分的,而是以地域劃分的,按照現在的說法或許應該叫做東北人吧。
正是這些東北人,他們的祖先大多來自中國的北方,他們豪爽但同時他們野蠻,他們熱心但是同時粗魯不文,他們最大的特點就是對未來充滿希望,因為他們前所未有的獲得了做人的尊嚴和自由。正是因為這樣才有人將瀋陽稱作是自由城,在這裡只要你付出勞動就不怕派挨餓,更不用擔心受凍受欺。
看到這番情景我心裡也十分自豪,這一切都和自己的努力離不開,雖然這個過程曲折而漫長但是我充滿了信心,是的打造一座真正的自由之城,相信再過幾年,瀋陽一定會更加繁榮。
「先生,我們還去哪裡!」王明建跟著我問道。
「去書院,走咱們去書院看看!」我興致極高一點也不覺得疲勞,帶頭在前面走。
還沒有到書院,就聽到朗朗的讀書聲,這些稚嫩的聲音都出自一些孩子之口,教育的重要性作為現代人沒有人比我更清楚,所以在瀋陽建城的過程中我最先做的就是將杏林書院的「住客」請了出去,轉而在全城招募適齡兒童進入書院讀書,這些孩子還無法承擔沉重的體力勞動,再加上一切都是免費的,書院管吃住,所以百姓很樂於將孩子送來。這樣既能讓家裡出一個讀書人,又能減少自己的負擔,所以父母們都十分樂意讓孩子上學。
雖然這筆消耗不少,但是我更看重的是長期效應,我將會把我的理念和思維方式傳授給這些年輕的孩童,5年或者10年以後他們將成為社會的主流,因為東北的文化空白很容易使我的「實用主義」思想樹立統治地位。當然了除了實用以外,我還要教他們尊重科學,學習科學,不斷的進取,勇於探索,這些看起來曾經是空洞的口號,此時在我腦中不斷的閃現,並且變得那樣的切實可行。
輕輕的走進一扇窗外,我注視著裡面的孩童,這一班大多都是十歲左右的孩子,貧窮和困苦讓他們過早的涉世,然而臉上還保留著幾分稚嫩,他們是那樣的用心讀書,彷彿要把每一個字都牢牢地記在自己腦中一樣。
隨著鐘聲的響起一群群孩子從明亮的教室裡歡呼著跑了出來,他們嬉戲打鬧,彷彿把我也帶回了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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