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稱職的獸醫 第五卷 驚濤駭浪 第三十章 早有預謀(下)
    敢情多爾袞也是在接我的路上經過一些被穆勒劫掠的過的村寨,於是一路追下來,畢竟這是他的轄區,他守土有責,被人家搶了無論怎樣也說不過去。這些地方一直處於阿敏和多爾袞防區的中間地帶,很敏感,從前多爾袞不願意多管,畢竟阿敏是他二哥,可是阿敏越發的肆無忌憚了,多爾袞忍無可忍,抓了一些過來劫掠的士兵,但是不好私自處置,只得送回給阿敏。這個穆勒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多爾袞才認識,但是據多爾袞說這傢伙已經不是一次被多爾袞逮到了,礙於阿敏的面子才多次放過,這次知道我來就是處理阿敏的事情所以準備不再留情面,沒想到還是被我佔了先機。

    既然沒什麼事情,我讓眾人都散了,好和多爾袞連床夜話,這一夜,我們倆談了很多,關於軍隊各改革,關於今後的發展方向乃至於仗該怎麼打,我發現多爾袞成熟了,的確他已經18歲了,是個大人了,經歷了很多戰火的考驗,思維和做事都有自己的主見了,這不禁讓我想起來當初我們第一次見面。時間真的很快,一眨眼我來這個時代已經是第四個年頭了,有了家有了自己的孩子(還好,我沒有像項少龍一樣失去生育能力,否則這真是男人的悲哀。),說著,說著,多爾袞已經鼾聲大起,不禁讓我莞爾,孩子還畢竟是孩子。

    第二天一早,戰馬嘶揚,我的衛隊和多爾袞帶來的三百騎兵混作一處,吃罷早飯要趕回多爾袞的駐地。小寨裡的百姓扶老攜幼紛紛出來送行,讓我再次感動,吩咐部隊留下兩日的口糧,將剩下的糧食分發給寨民,並且答應他們再調撥種子和牲口,這才縱馬揚蹄和多爾袞啟程。

    多爾袞帶來的這些騎兵具都是精銳之士,多以女真和蒙古人為主,本來是行軍此時卻變成他們和我的親衛隊的角逐賽了,兩方人馬全都裝備精良,互不服軟,於是東北遼闊的平原上這些人大聲酣呼著策馬飛騰。我和多爾袞也來湊趣,都駕馭這座騎和他們一起賽馬,這樣一來不到兩天的路程,在黃昏時就抵達了,眾人經過這一路的賽跑也都惺惺相惜,尤其是多爾袞連同他的士兵對我們的短銃十分感興趣。

    多爾袞的駐地,一早就被安排在現今的大慶一代,並且將之取名也為大慶,多爾袞當然不知所謂,更不知道自己的屁股底下埋藏著如此巨大的寶藏。一行人進入大慶總算是感受到了一些小城的氣息,現在這裡是整個北大荒的樞紐,也是商品集散地,過往的人流還真是不少。

    「先生,怎麼樣,我經營的還不錯吧!」多爾袞的得意的說道,如若不說,我還真難相信這座城是他監督建造並且經營的,已經初具城市規模了,但看行人的神色就知道,這些人雖說不上富足,但是溫飽絕對是沒問題的,誰知道這個後來帶領八旗入關,一路佔領整個中原的梟雄,還有這樣的一面,不光只懂破壞,也懂得建設麼,看來這人也要好好的熏陶和改造。

    「不錯,不錯,加以時日,這裡就是北方的赫圖阿拉。」我讚許道。多爾袞顯然是聽出了弦外之音,驚喜地看著我問道:

    「先生,難道你要……」他不敢說下去了。

    「是的,是該進取收穫的時候了,現在我們在海外已經罕逢敵手了,就在我來的時候,鄧希晨已經和安東尼奧率領聯合艦隊向呂宋開去,這次征服計劃可是動用了二萬多人,300艘戰艦,相信用不到年底,我們就能在呂宋建立基地,然後和閩粵的鄭家聯合收回台灣,整個中原外海將盡落我手,從而壟斷海上貿易。海軍有這麼大的動靜,陸軍也不能閒著啊,你四哥最近可是不安生,野心不小,估計這時快到天山了,所以我們不能讓他消停,再說阿齊格和多鐸被軟禁好久了吧,也是該讓他們重見天日的時候了。」我笑著說道。

    儘管昨晚和他談了一些軍事設想,但是多爾袞也是直到此時才得到我的確切肯定的,一聽這話恨不得上前抱起我來,喜形於色。他兄弟情深,這幾年自己春風得意,不免要想起自己的兄弟來,由於阿敏和他的「分裂」行徑,使得阿齊格和多鐸過了三年的幽居生活,為此阿巴亥經常感歎,說對不起兩個孩子,我早就將這時列入日程,只是時機一直不對。這時皇太極跑到那麼遠,拉開這麼大的架勢,我自然是也要做一番手腳,讓阿巴亥母子徹底團聚。

    「先生,怎麼打,你說吧!」一進大帳多爾袞已經迫不及待了。

    「不急,不急,我問你,阿敏要得那些軍火和物資你都給他了麼?你到底給沒給,別是自己留下了。」我問道,一聽到這裡,多爾袞滿臉的不高興,怏怏的說道:

    「先生吩咐的事哪有不從的,那些大炮我一門也沒留下,還說呢,先生,你給他配備的火炮比我的還多呢,難道他又用牛馬換,我就沒有麼,要知道這一年我送到朝鮮的優秀戰馬沒有八千也有五千,先生什麼時候厚此薄彼了,若是他阿敏感恩戴德也好,可以你也看到了,他縱容首先經常騷擾移民,給我帶來了多少麻煩。至於影響就更不用說了,現在他敢名目仗膽的過界劫掠,還不是仗著火炮比我的多麼,您這次要是再不來,他連將我的軍隊吞了的心思都有。您看怎麼辦吧,他的問題要是不解決,還談什麼解救哥哥和弟弟呢,只要他搗亂我們就別想進入遼東。」

    「這就好,這就好,這個你可是冤枉我了,多爾袞,你不要光看數量,不看質量,可以說我交給你的火炮可都是一頂定一個,決不含糊的,至於阿敏的,到了陣前你就知道了。」我不懷好意的笑道。

    「先生,難道你!」多爾袞也不是傻子,我如此一說,他依然有些覺悟了,只是嘴張了老大,一時還沒想徹底。也難怪,這事只有阿巴亥知道,並且我囑咐他為了多爾袞的安危,不能將此時外傳,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蒙在鼓裡。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讓阿敏就範,如此一來我們才能出師有名,不會落人口舌。」我一板一眼的說道。

    「那怎麼辦啊?」一到這時候多爾袞就沒轍了,行軍打仗他在行,可是陰謀詭計他就不行了,還得看我的。

    「這還不簡單,這次軍事改革的任命估計已經到他那裡了吧,你猜他會作何感想,若是這還不行,你忘了我們早上臨行時割下的那些首級麼,尤其是他小舅子穆勒的頭顱,估計這回能讓他造反了吧。總之不管什麼辦法,就要把阿敏逼反,這個毒瘤不除,我們一天都難安,也無法整軍和皇太極爭奪遼東。」話說到這份上,多爾袞才恍然大悟,原來我一步一步的都有計劃,就是為了逼反阿敏。否則以穆勒的罪過至多是責打幾十軍棍,也不用致死啊,看來我殺他不光單單是為了給村民看,更多的原因是給阿敏看吧。

    「傳我命令下去,將那些首級傳往各方,以儆傚尤,凡是今後再有擾民者一律殺無赦,遷徙來的移民為了保護私家財產不受侵害有權反擊,任何人不得侵害,也無權治罪。」隨著我這道命令,整個東北大地都開始向燒開了的水一樣翻了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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