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稱職的獸醫 第四卷 披荊斬棘 第十七章 獲益
    明末軍制,在外帶兵的文臣,頭銜最高的是督師,通常以大學士兼任,宰相出外帶兵,才稱督師;其次是總督或經略,由兵部尚書或侍郎兼任;更其次是巡撫;巡撫之下才是武將中最高的總兵官。袁崇煥不是大學士,卻有了大學士方能得到的軍事最高官銜。以前遼東歷任軍事長官都只是經略或巡撫。此時距他做知縣之時還只六年。

    袁崇煥官升得快,或許這個年頭也就我能和他一比了,不過人家有正規皇帝的任命,我呢,純粹是巧取豪奪。總是有那麼一點遜色,不過我也知足了,至少我比袁崇煥的日子要過的好。

    崇禎的召見是在御書房,此時崇禎皇帝似乎在考較他這個新任命的督師:

    「袁愛卿,你這次平逆居功不小,但是朕給你這樣的官職可不僅是為了表彰你,建部跳梁已有十年了,國土淪陷,遼民塗炭。卿萬里赴召,忠勇可嘉,朕想聽的是你對此有何想法,不要緊所有平遼方略,可具實奏來!」崇禎微微的笑道,剛剛真正坐上皇帝的寶座還蠻有那麼股威嚴和氣勢的。袁崇煥趕緊回答:

    「所有方略,臣都已寫在奏章裡,皇上可以調閱,臣今受皇上特達之知,請皇上給予我放手去幹的權力,預計五年內建部可平,全遼可以恢復。」

    「哦,是麼,這太好了!」崇禎將身子向前傾斜,仔細的打量眼前的這個人,很難想像這樣一副身材可以承擔如此重任,但是從打看見袁崇煥的關寧鐵騎後崇禎越發的堅定了重用袁崇煥的想法。至於從前說的什麼把他千刀萬剮的話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那不過是一時的氣話,自從收到袁崇煥的密信後他就認為天底下第一號的忠臣非他莫數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他也要擺出皇帝的尊嚴來,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他知道自己這個皇帝歲數小,若是沒有點威嚴難免被下臣欺負,自小生長在深宮的崇禎總是抱著一種戒備的神態對周圍的人,信任的同時他又懷疑。在崇禎的眼裡現在朝廷上幾乎所有的人都是不可信任的,因為他們都或多或少和魏忠賢拉上關係,這絕對就是逆臣,所以正是憑著這種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態度,崇禎縱容或者是推動了這場揭批運動,直接導致了眾多官員下馬。

    袁崇煥微微抬起頭剛好與崇禎的目光相對,捕捉到了崇禎眼裡一閃即失的殺意,他很難想像這樣年輕的一個皇帝會有如此濃重的殺意,心底裡不禁打了一個寒顫。這絕對是殺意,經歷戰陣的袁崇煥如何會感覺不到呢。所以對於剛才的話,他自己也感覺有些說的太滿了,其實他答應崇禎五年之內可以平定遼東、恢復全遼,實在是一時衝動的口不擇言,事實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袁崇煥和崇禎第一次正式見面,就犯了一個大錯誤。大概他見這位十七歲的少年皇帝很著急,就隨口安慰。

    袁崇煥於是又奏道:「陛下,建州已處心積慮的準備了四十年,這局面原是很不易處理的。但皇上注意邊疆事務,日夜憂心,臣又怎敢說難?若要達到五年復遼,那麼這五年之中,必須事事應手,首先是錢糧。」

    「這個好辦,此事交給戶部尚書右侍郎王家楨,必須著力措辦,不可令得關遼軍中錢糧不足。」崇禎比袁崇煥心裡更加焦急,遼東就像一個無底洞一樣吞噬著大明朝的銀糧,若是能在最短的時間解決這個問題他就能騰出手來做別的。自從推倒了魏忠賢後崇禎一直在雄心勃勃的想恢復其祖輩的功績,做一個中興的君王。

    袁崇煥見崇禎皇帝如此重視又這麼好說話自然是獅子大張口了,憋屈了這麼多年,也窮了這麼多年,毫不容易換了一個大財主,自然是要最要好的了,於是他又請器械,說道:「建州準備充分,器械犀利,馬匹壯健,久經訓練。今後凡是壓解到邊疆去的弓甲等項,也須精利。否則無法和敵軍對抗!」

    「這是自然,愛卿說的有道理,告訴理工部尚書左侍郎張維樞:今後凡是解去關遼的器械,必須鑄明監造司官和工匠的姓名,如有脆薄不堪使用的,就可追究查辦。」崇禎一口答應到,他說一句話簡單,可卻不知道這又要耗費多少錢糧和人力。

    見新皇帝如此好說話,袁崇煥膽子大了起來,胃口也跟著大了又奏道:「皇上這五年之中,變化很大。必須吏部與兵部與臣充分合作。應當選用的人員便即任命,不應當任用的,不可隨便派下來。以臣的力量,制全遼是有餘的,但要平息眾人的紛紛議論,那就不足了。臣一出京城,與皇上就隔得很遠,忌功妒能的人一定會有的。這些人即使敬懼皇上的法度,不敢亂用權力來搗亂臣的事務,但不免會大發議論,擾亂臣的方略。」

    聽了這話崇禎站起身來,想了很久才說道:「你提出的方略井井有條,不必謙遜,你只管放心大膽的做,不要有顧忌,一切有我做主,朕絕不會偏聽偏信就是了!至於從前賜予王之臣與滿桂的尚方劍則應撤回,以統一事權,你看可好啊!」

    「謝主隆恩,臣誓死效忠皇上,一定會將遼東奪回,還皇上一個朗朗乾坤!」袁崇煥沒想到崇禎如此的信賴重用他,一時感激涕零,只想將自己的心都掏給這個新皇帝看。

    「哈哈,愛卿的心意我瞭解,愛卿這就下去準備吧,遼東不可一日無主,軍中不可一日無帥,你早日回去,今天你提出的這些我一定會給你辦到的!」崇禎很滿意這樣的效果,恩威並施,讓袁崇煥死心塌地的為自己效命。

    袁崇煥辭出之後,上了一道奏章,提出了關遼軍務基本戰略的三個原則:

    「以遼人守遼土,以遼土養遼人」——明代兵制,一方有事,從各方調兵前往。因此守遼的部隊來自四面八方,四川、湖廣、浙江均有。這些士卒首先對守禦關遼不大關心,戰鬥力既不強,又怕冷,在關外駐守一段短時期,便遣回家鄉,另調新兵前來。袁崇煥認為必須用遼兵,他們為了保護家鄉,抗敵勇敢,又習於寒冷氣候。訓練一支精兵,必須兵將相習,非長期熏陶不為功,不能今天調來,明天又另調一批新兵來替換。他主張在關外築城屯田,逐步擴大防守地域,既省糧餉,又可不斷的收復失地。

    「守為正著,戰為奇著,和為旁。」——明兵打野戰的戰鬥力不及習於騎射的八旗兵,這是先天的限制,不易短期內扭轉過來,但大炮的威力卻非八旗所及。所以要捨己之短,用己所長,守堅城而用大炮,立於不敗之地。只有在需要奇兵突出、攻敵不意之時,才和八旗打野戰。為了爭取時間來訓練軍隊、加強城防,有時還須在適當時機中與敵方議和,這是輔助性的戰略。

    「法在漸不在驟,在實不在虛」——執行上述方策之時,不可求急功近利,必須穩紮穩打,腳踏實地,慢慢的推進。絕對不可冒險輕進,以致給敵人以可乘之機。

    這三個基本戰略,是袁崇煥殫精竭慮總結了明朝和後金之間數次大戰役而得出來的結論。明軍三次大敗,都敗於野戰,以致全軍覆沒;寧遠大捷,都在於守堅城、用大炮。

    假如這基本戰略持久的推行下去,就可逐步扭轉形勢,轉守為攻。但袁崇煥擔心兩件事。一是皇帝和朝中大臣對他不信任,二是敵人挑撥離間,散佈謠言。因此在上任之初,對此特別強調。他聲明在先,軍隊中希奇古怪之事多得很,不可能事事都查究明白。他又自知有一股蠻勁,幹事不依常規,要他一切都做得四平八穩,面面俱圓,那可不行。總而言之:「我不顧自己性命,給皇上辦成大事就是了,小事情請皇上不必理會罷。」

    崇禎接到這道奏章,再加獎勉,賜他蟒袍、玉帶與銀幣。袁崇煥領了銀幣,但以未立功勳,不敢受蟒袍玉帶之賜,上疏辭謝了。

    可以說這次魏忠賢的倒台,獲益最大的可能就是袁崇煥,在在最關鍵的時刻出現,迅雷不及掩耳的撲滅了京城的閹患,一時間口碑極好,整個朝野都為之震動。遠在朝鮮的我也聽說了,後悔不迭,早知道袁崇煥的作戰意圖,可是為什麼沒派人給魏忠賢通通風,沒想到顯赫一時的魏忠賢這麼快就倒台了。袁崇煥有了崇禎的這些允諾,估計動手的時間就要近了,而他的關寧鐵騎估計也要大肆擴充,小小的遼東聚集了當世這麼多的精兵,真是罕見,他和皇太極也注定是要進行一場惡戰了,我是座山觀虎鬥呢還是幫助那一方,實際上他們任何一方假如這麼快就玩完,都不是我所希望看見的,最好皇太極把與袁崇煥拖得死死的,又或是袁崇煥把皇太極弄得虛火上升才好。到時我就可以賣一些武器給弱勢的一方,保證他們勢均力敵,自己趁機大發戰爭財,當年第一次世界大戰美國不就是這樣幹的麼。

    一想到這裡我又露出了招牌式的奸笑。「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看你這德行,肯定是沒好事!」原來是海蘭珠走了進來。

    「哈哈,生我著父母,知我者老婆也!」我招呼海蘭珠坐在自己腿上,給她看最新的情報。

    「切,這個我不感興趣,他們願意誰打就誰打,不管我的事,我最關心的是銀子。」海蘭珠都快學的和我一樣唯利是圖了,真是近朱者赤啊。

    「怎麼了,好老婆,你不是一直在忙地產的事麼,今天怎麼有空來看我啊!」別看我娶了四個老婆,可是這時朝鮮到處都是事,指望不上別人,只好讓自己的老婆輪番上陣。海蘭珠最有經濟頭腦,自然是掙錢的事都交給她了;阿巴亥最具有政治頭腦,一些往來的公文都要經過她審閱篩選後才能傳送到我來;李順姬溫柔賢惠,新建攝政王府的事都交給她和銘嵐。所以除了阿巴亥,我現在很少見到她們。

    「沒空就不能來看看你們,看你有沒有偷吃!」說完海蘭珠抿嘴笑了。

    「冤枉啊!老婆,我已經若干天不知道肉味了,怎麼可能偷吃呢,你老公我是天下第一大情聖,用情專一,絕不濫交,一生一世只愛你們幾個!」我連忙為自己辯護。

    「什麼大情聖,我看你呀是天下第一大色狼還差不多,當初我們在清河的時候你怎麼和我說的,現在不也弄出這麼多姐妹來了麼!你的話根本就不能信,我是一時失足,所以才要來看看,別哪個無知少女上了你的當!」海蘭珠點著我的頭道。

    「哪有啊,後來娶她們幾個不也是形勢使然麼,再說我又沒有對你不好,我可是夜夜都讓你做新娘的!」我老臉一紅爭辯道。

    「呸,還好意思說,你那幾根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就別在我這裡賣弄了,我呀,這輩子是被你騙了,將來咱們若是有了女兒,我可不能再讓她受像你這樣的人騙了!」海蘭珠開始憧憬起自己的女兒來了,你說女兒就女兒麼,根據遺傳學定論,生男生女可是由我做主的。

    「我看將來若是咱們有了女兒,若是她能找到像我這樣疼老婆的才算是她走運呢,有些人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反駁道,但是對於生一個孩子倒是有些嚮往,據鄧希晨寫來的信說,柳如是已經懷孕了,這傢伙還想和我做親家呢。但眾女當中可是音信皆無,這讓我有些著急了,同時還有些害怕。看來是得仔細謀劃一下子這事情了,首先算出眾女的生理週期,排定最佳的受孕期,然後就是我自己的問題了,要在這期間保持最好的狀態,這樣才能孕育出最優秀的孩子來。只是一直以來我在這事情上太馬虎了,從來沒有注意,再說目前生活也剛剛安定下來,我才有了生兩個孩子玩玩的打算。

    「想什麼,又發呆呢?」海蘭珠見我出神不禁問道。

    「想葛玲呢!」我隨口答道。從前廣告看多了,自然是條件反射,海蘭珠可不依了,一把拽住我的耳朵,惡狠狠的說道:

    「我就說你不會消停,怎麼樣讓我說重了吧,說葛玲是誰!」

    一說完那話我就暗自後悔,好模樣的說這個幹什麼啊,於是連忙解釋:「老婆,快放手,我逗你玩呢,哪有什麼葛玲,葛玲是我將來給咱們閨女起的名字!」

    「真的!?」海蘭珠將信將疑的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去問阿巴亥,這些天我足不出戶,哪有找別的女人啊!」我連連叫屈,揉著自己的耳朵,海蘭珠的掐耳神功是越來越厲害了,不管我躲得多快,她總是能一擊必重!看來是應該好好的練練自己的身手了,否則每次都被抓住真的是很鬱悶啊!

    海蘭珠將信將疑,嘴裡不斷叨咕道:「葛玲,這個名字不錯,可是為什麼姓葛呢,你不是姓李的麼!」

    「這個,這個,其實姓什麼不重要,名字就是一個記號麼,我又沒說她就叫葛玲,我是說名字是葛玲,自然還是要姓李的,加起來,叫李葛玲!」我順嘴胡謅道。

    「不好聽,李葛玲這個名字不好聽,還是叫葛玲,既然是我的女兒那麼就讓她姓博爾吉吉特吧,叫葛玲,你說好麼!老公?」海蘭珠摟著我的脖子膩聲道。

    「好,你說姓什麼就姓什麼,都依你!」我連忙借坡下驢,海蘭珠聽了大喜,在我臉上親了一口。「老公,你真好!」於是我的未來的女兒的名字就這樣定了,叫博爾吉吉特.葛玲。

    「哦,我還沒問你呢,老婆,你不在工地上,怎麼跑道這裡來了?」我這才回過味來。

    「哎呦!你看我差點把正事忘了。」海蘭珠一拍腦袋才想起這次來要做什麼!

    「老公,我們在平壤的房子已經蓋好了,同時按照你的計劃新的議政大樓也基本建成了,正等著你去驗收呢,看什麼時候搬進去。」

    原來是這事啊,為了將朝鮮變成一個政治和經濟以及文化的中心,我特意慫恿李順姬將王室在平壤的土地弄來,仿照平壤大學主樓在上面興建新的辦公大樓,並且在周圍興建一些高檔的住宅,作為夠級別官員的府邸,這也算是一種福利吧,最主要的是將將政治系統整合在一起,都處於我的監督之下,這樣會讓命令下達的很快,不會導致拖沓。同時也起了樣板房的作用,隨後我準備在官員住宅區周圍再興建一些商業住宅區,肯定能吸引商人,和當朝的高官比鄰這本身就是一大賣點。何況我還準備興建茶樓,酒肆等一些列配套行業,將朝鮮的官和商都集中起來,這樣管理起來也就方便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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