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去幹,幹掉那趙霆,只要你能幹掉,本王升你的梁師成,想和本王爭權奪勢,還早了些。」朱勉的話有些粗魯,但是不得不承認,說得爽快,讓人聽得爽快。
幹掉趙霆,只是想幹掉趙霆沒有那麼容易啊,地方上的最高官,然後又是經營多年,一時之間,在寒山寺中的白漸臣,也想不出用什麼辦法,可以幹掉趙霆。
「先別急著想。」朱勉哈哈一笑:「既然到了蘇州,便好好的玩一玩,賞山賞水,本王欣賞會放鬆,會玩的人。」
朱勉並沒有多留白漸臣,他還要禮佛,據朱勉自稱,他是個堅定的佛教徒,堅定的佛教徒成了天下最大的幾位權臣之一,這不知算是諷刺還算是什麼,不過白漸臣都沒空去管了。
白漸臣步出了寒山寺。
「怎麼,白大人。」回到客棧的時候,又見到了應安道:「當真是恭喜白大人,陞官至杭州府通判,且不說這些,白大人既然來了蘇州,本官定要盡地主之誼。」
應安道的地主之誼,其實也就是一些吃吃喝喝玩玩,當然,無論是吃是喝還是玩,都大有名頭在裡面,比如說,這吃法就大有講究,吃的東西要好,雞鴨魚肉不過是下品的下品,真正的上品是熊掌狸唇猴腦之類的,而且廚師還要好,做菜的師傅絕對是好手藝,色、香、味俱全。這還不說,那端菜在桌邊倒酒地,均是一色的亮眼之極的麗人。
這玩的花頭更多,但大多是玩女人,很多花頭,連白漸臣也不得不佩服。那想的人太會想了,白漸臣在這方面還是比較純樸的,也不過是找了對漂亮地雙胞胎,玩一玩沙漠風暴,冰火兩重天什麼的,當然,這些都是後世的詞兒,換成當時的詞兒。都是些金鏈捧月,一雙比目魚,磨鏡,諸如此類。
吃吃喝喝玩玩,官員們怎麼變得熟識,就是這樣變得熟識的,在搞完這一系列之後,應安道喊白漸臣,就不是喊白大人,而是直接喊:「白老弟。」當然這是私底下。
當時應安道是這般說的:「白老弟。你與我一見如故,日後你我二人,就以兄弟見稱,我喊你白老弟,你也不要喊我應大人,直接喊我應大哥。當然,這是私底下,正式時還是互稱大人,白老弟以為如何。」
明擺著應安道相拉攏人,白漸臣也很有被拉攏的想法,官員們這般的熟識之後,勾結一起,狼狽為奸。以後做事就方便了許多,豈不是快哉快哉,自然同意,當下就喊:「應大哥。」
這樣。官場上面狼狽為奸地兩人就此形成,也算是有了照應,兩人聯手,在東南的官場上,除了東南王朱勉,還有哪個勢力會勝過這兩人聯手,當下都是哈哈一笑。
兩天後,白漸臣離開了蘇州城,這邊由應安道來送行:「老弟此去杭州城,與那趙霆鬥,還真是要小心才是,如果要什麼資源,派個貼身的人來找老哥我,老哥能幫得上的,一定幫忙。」
白漸臣當下一拱手:「大哥之話,小弟聽了。」
當下也不多停留,坐在馬車上,白漸臣心中冷笑,還真是兄弟情深,不過是利益勾結,對於這些,白漸臣自己到是看得相當清,話說,在自己沒有杭州城掌握到真正的權力之前,與應安道的兄弟之情,不過是假話,只有實力相當,才能在官場上稱兄道弟,現實便是如此,現在首要想的,還是如何對付蘇州府的知府趙霆。
趙霆不好對付啊,白漸臣的手頭有著一份資料,是應安道交給自己的,表示了趙霆此人,行事狠辣圓滑,平素圓滑,廣交朋友,狠辣起來便狠辣,而且一旦狠辣起來,往往是把對方徹底消滅,一點不留。
而且這趙霆,相當小心,據說身邊有兩位頂級高手一直護著,刺殺地人根本是妄想。
「蘇州知府趙霆。」周芷仙這時說道:「他的身邊兩大高手,號稱一字王與天威王,都是江湖上有名的頂級高手,據說殺手樓上一代最強刺客,便是想刺殺趙霆時,反死在他們兩人的手裡。」
「便是方臘去,戰這兩大高手,也未必能討得了好。」周芷仙替白漸臣分析。
這麼說來,那刺殺這條路也絕了。
還真不是好對付的人啊,只是此時,白漸臣突
了個思維,想到了一種辦法可以對付趙霆,沒錯,確錯的辦法,那便是利用方臘起義,平時地趙霆,也許是無懈可擊。
只是在方臘起義,幾十萬兵馬席捲東南時,那時候,便是朱勉都要露出破綻來,更何況是趙霆,借助方臘起義,想到這裡,白漸臣立即沉思起來,想著方臘起義的具體來。
只是一時間也想不太起來,那好辦,到了崇德縣後,白漸臣立即往自己的密室而去,在這密室當中,藏了一份資料,這份資料寫成的文字古怪,這個世界除了白漸臣沒有人看得懂。
漢語拼音,這是白漸臣記述這些資料所用的,便是防別人看得懂,用漢語拼音記,是白漸臣初至世界時,怕以後忘記了,所以記好的,厚厚的一沓。這番看著漢語拼音,白漸臣才看到了方臘起義的細節。
方臘起義,起於宣和二年十月,十一月,便攻打到杭州,而且居然是攻陷杭州。
關於方臘起義中杭州地資料僅僅有這些,不過這些資料就夠白漸臣品味了,方臘起義時居然攻陷了杭州,這到是值得玩味的了,不行,自己要到那當通判,是絕對不允許其通陷的。
不過,那次方臘軍攻打杭州,到是個機會,可以借方臘起義軍的手,害死趙霆,這計可行,當下白漸臣猛拍一下案,直讓燭火差點都傾倒在木桌上,差點成了一場火災。
大體地想出來了如何對付趙霆,只是細節還要細想,說起來,白漸臣也算是一號工作狂人,當然,白漸臣現在的工作,就是把趙霆給陰掉,一旦認真的開始進入工作狂狀態,白漸臣沒想明明白白現,還真不會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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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根蠟燭,繼續想。
面臨著方臘起義軍,一切的官場的都是虛假的,起義軍可不會和你玩這一套,那麼只有一件事情是真理——實力,或者說白一些,軍隊,擁有強力的軍隊,才能在戰亂當中呼風喚雨。
那麼,自己此去杭州府,其它的什麼權力都可以讓給趙霆,好麻痺趙霆,只要把軍隊給掌握在手中,掌握了軍隊,等著三個月後的方臘起義,時間僅僅是三個月,並不長。
白漸臣在黑夜之中,燭光之下,想好了方案,對,緊抓軍隊,等三個月後的方臘起義,這般定計,基本已經定好,至於再具體,也只有等到時候隨機應變,不可能什麼都算得一清二楚,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把這些想好,白漸臣才哈哈一笑,便去睡了,白漸臣要睡,自然有丫環來伺候著更衣啥的,睡覺,免了,咱白知縣可不是沒品味的,非絕色的不要,性子不合咱白知縣口味的,也不要。
次日,風和日麗,白漸臣才起床沒得多久,便碰到有人來伸冤了,白漸臣往大堂上一坐,看看下面,原來是兩個地主在扯皮,這兩個地主關於田地的分界扯著皮,就想多佔那麼一畝之類的。
無聊,白漸臣心中暗道,現在可沒有時間陪這兩位地主玩,是什麼也不管什麼也不顧,一拍驚堂木:「你們兩位,要扯皮慢慢回了家去扯皮,再在本縣的公堂上扯皮,小心本縣立即扔你們進大牢。」
這句把那兩個地主給嚇得,而白漸臣輕輕的咳了一聲,此時即將離任,崇德縣還有一些事情要自己交待、處理的,上任上得完完美美,離任也要離得完完美美。
首先,不能客氣,把崇德縣有錢的有些小權力的都請來,請客的名義呢,還用說,咱白知縣要右遷高昇,請你們來,當然要送禮來呢,明擺著就是要敲詐一筆。
白漸臣的意思很明顯,一下子鄉紳、地主、名流們也很理解,若是左遷貶官,這些人還會躲一躲,省了幾二兩銀子,但是右遷到杭州府當通判,這種高官來敲詐,當然不能躲,而且要給更重的禮。
當晚,無一人禮輕於五十兩。
權力越高,收的禮便越重。
酒席的空檔,白漸臣在院落之中,看著天空的月亮,月光如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再吐出來,崇德縣的日子,當知縣的日子,都快要結束了,更高的權力,凶險的官場爭鬥,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