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有一世叔,也在朝中為官,姓毛為滂,大人今日做事留一線,日後也好相見。」毛英偉說道,他這樣一說,說得白漸臣哈哈一笑:「毛滂毛大人,這名字本官似乎聽說過。」
當然,葉獨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呢,這位毛滂毛大人,可是久仰大名得很。
這位毛滂,昔年曾在蘇軾門下,自稱蘇門中人,結果蘇軾屬的變法派被蔡京兄弟鬥得敗陣,他又去投蔡京兄弟,結果被諷刺,到現在蔡京坐大,他想投蔡京只可惜無門。
說是在朝廷為官多年,只是因為當年的政爭,最開始站在變法派那,結果自此之後,一直受貶謫,沒受過重用。這毛滂用來騙未見過世面的人是可以,說有人在朝中為官,其實這毛家,已經再無靠山。
一個沒有靠山,靠著虛假靠山來維護的毛家,也敢和自己鬥,還想此時借之蒙騙自己,當下白漸臣是心中暗笑,那毛滂,還真是沒有什麼用,當然,表面上白漸臣是如是說道:「本官稟公執法,管你毛家在朝廷有沒有人,本官只要上對得起聖天子,下對得起百姓,便足夠了。」
聽得這樣一說,毛英偉也知自己是徹底沒辦法了,現在就看自己藏金丹的地方,會不會被衙役給找到,如果沒有找到,自己花些錢消事,應當也能將事情平息下去。
那邊衙役也發現不對勁,搜查了這麼久,居然還沒有搜查到,到是詭異了,要知這些衙役,搜查這方面的功力可不差,牆角內室密洞,古畫之後這些手段,這些衙役可都玩得不差。
「大人,找到了,這些人把毒品藏在了死豬肉裡。」張龍回來稟報說道,這一回還是鑽地鼠立的功,那鑽地鼠喜歡養老鼠,這番他手中的老鼠脫了他掌握,往後頭奔去。
鑽地鼠立即去追,這些老鼠翻開了後頭廚房裡的死豬肉,結果一看,被老鼠啃開的豬肉裡有條縫,恰有裝金丹的盒子在裡面,鑽地鼠大驚,立即去翻看,這一翻看不得了了,大批大批的金丹在死豬肉的裡面,都是開個洞然後裝金丹爾後縫好。
原來是藏在死豬肉裡,這手段到絕。
白漸臣的臉上笑瞇瞇的:「毛員外毛英偉,這是什麼。」此時白漸臣的手中,還拿著一個金丹盒子,裡面正裝有金丹,當下毛英偉面如灰色,而此時,毛府上上下下,還沒死的,都被鎖鏈給綁了,
毛府上下的女眷們,一個個哭喪著臉,女眷們到是有大多數,並不知道自己家的男人在外面販毒,只是宋律一向是一人犯罪,牽連整家的,其實宋律還算清的。
如秦律等還動不動就要連坐,一人犯罪,連誅九族,那才是淒慘。
「回大人,毛府的共繳得銀錢二萬三千餘兩,還有各式古董、金銀珠寶首飾,可值市價八千兩。」後面趕來的李酸才算道,白漸臣手下的人中,也只有這個文吏有用些,擅長計計算算。
三萬多的身家,果然不愧是販賣金丹的,更在一般的鄉紳之上,一般鄉紳都是一萬左右的身家。巨富啊,居然有三萬多,果然不愧是販毒出身,不過現在看來,是便宜了自己。
當下白漸臣便退堂,在後堂把這些給理清楚再說。
「替本官擬定文書,上交秀州知州。」崇德縣屬秀州管,路、州、縣這是北宋的地理劃分法,基本等同現在的省、市、縣,崇德縣上頭的知州名為宋昭年。
「就說發現金丹案件,共繳得白銀一萬兩,金銀珠寶首飾二千兩。」
「另外,給本官單獨送給宋知州四千兩,金銀珠寶首飾一千兩,便說本官能破得此案,還是全靠宋知州栽培。」顯然,白漸臣本來管這次金丹案便是為錢,扣留大部分是當然,而現在其它縣碰到這種案子,扣留數目等也基本是這種情況。
而這件金丹案子,最多能捅到知州這一層,所以白漸臣是賄賂這位宋知州,估計宋知州也會笑納。
發財不能一個人發,要的是上下一起發財,上面的多給些,下面的少給些。
當然,吩咐本酸才這些,都是在私底下悄悄的說著,待得李酸才退下之後,白漸臣才開始計算,上繳國庫的是一萬二千兩,給宋知州的是五千兩,也基本上說,自己現在還有一萬四千銀子,當然,這抱括古董、金銀首飾等在其中。比想像中幾千兩的收益還要豐厚。
果然,抄家的知縣,抄起這等富得流油的人家來,是發家最快的,時至此,居然一下子收入一萬四千兩,比上一次查抄成風時收益得還要多些,當下白漸臣是心中大悅。
「發三百兩下去給步弓手、衙役們,頭目一人五兩,受傷的人一人五兩,其它的一人三兩。」白漸臣說道,這話是對旁邊的張龍說,這些事情由張龍負責。
此次金丹案,白漸臣一是為財,二是要把和自己不對頭的毛家給鏟掉,現在兩樁目的都做到了,當下便道:「來人,把這些毛府罪犯,全部拉到縣大牢裡面去。」
「本官明日要開堂審案。」
下的都頭張龍和步弓手頭目趙虎均是猛然一喝,氣勢抖生。
火把燃燒的夜晚,一行大部隊鎖著毛府之人,由街上而過,路過的不少人出來看熱鬧,見得本來一方豪強的毛家居然被硬生生的這樣鎖了、抄家了,直把另外的一些豪強看得心中暗怕,這新上任不久的白知縣,還真是凶厲,看來是不能得罪。
當然,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個豪強陸家根本不想甩白知縣,這陸家是什麼身份,陸家背景雄厚,朝廷當中真有人當大官,手底下也有一百多號壯丁,江湖上還有人。
當真是黑白兩道通吃,手眼通天,乃是崇德縣的第一大家族,這種豪強勢力雄厚,遠非是區區一方知縣惹得起的。
這一夜,白大人雖然已經到縣衙的後堂去睡覺了,但是大牢裡,典獄卻已經開始了行動,沒辦法,一直以來,典獄李平之嘿嘿的笑著,由於職業關係,自己一直沒在新任知縣面前出過頭。
現在有大批大批的犯人落到自己手裡,是自己好好表現的時候,如個嘴硬,硬得過自己那一系列的刑具,保管明天上堂時,白大人問什麼,這夥人就乖乖的說什麼,無人敢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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