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兵貴火速,既然確定了天涯劍客那南郊的院子中,有人買賣仙丹,而且還在裡面吸食,白漸臣哪裡客氣,當下點齊了二十名衙役,最近衙役擴招了,足有二十多了,也是衙門最近查抄到不少錢,才有錢進行擴招。
王朝、馬漢為護衛,張龍帶隊,當下一群人直往南郊而去,這是大白天的,沿途不少百姓都看到了去抄家的衙役們,只是查抄知縣名遠揚,崇德縣是哪個不知,哪個不曉。
這般見了,以為又是哪個違法亂紀的地方倒霉,而違法亂紀的委實太多,也不知道目標到底是誰,便是連傳消息的,也不知把這白縣令又要查抄的消息傳給誰。
一大群的衙役,直往南郊奔去,馬上便到了趙氏所交待的地方,衙役們早抄家抄成了習慣,兩個衙役飛起破門,爾後接下來衙役全部闖了進來,一個個揚起水火棍就打。
這番正要的打,卻被白漸臣喝住,白漸臣眼尖,已經看到,這裡面的人神情蒙茫,一副要成仙的樣子,看來是吸食了毒品——所謂的成仙金丹,白漸臣知道,中國古代的毒品相當特別。
便比如在吸食了金丹之後,這段時間,要揮發一下成仙金丹的效力,若是沒揮發好,就極有可能當場死亡,放了鉛的毒品,比後世的植物提煉的毒品霸道了許多。
白漸臣喝令手下,讓這些人繼續去揮發金丹效力吧,反正已經逃不掉了,當下領著衙役直往下一個房間趕去,得,這下一個房間更亂,還沒進去,便見肚兜、抹胸之類的亂飛。
眾多衙役進去,只見不少一眼看就是服過了成仙金丹的女子,有些一臉看起來便是良家婦女,神情蒙茫的,顯然是在吸食金丹後,而在這些吸食過毒品女子身上,則是一個個精光的大漢,至於做的是什麼,當然是床上運動,當然,據說床上運動還叫另一個名字——俯臥撐。
白漸臣看得不爽,自己向來是恨極了這種靠毒口騙良家女子的,當時吼道:「把這幾個拖出去打,狠狠的打。」
白漸臣話才出口,當下衙役就直接捉住幾位精赤光的大漢,就要開打,手癢很久了,這段時間沒有查抄,沒有趁查抄時打人,已經相當懷念了,現在是溫故而知新。
而這群人渣當中還有人識得白漸臣:「白大人,白大人,我們願交罰款,願交罰款,二兩,三兩,不,十兩。」
白漸臣冷著臉:「全給本官打,打死由本官負責。」白漸臣特別討厭毒品,特別是這種靠毒品逼良為娼的,不爽得很,白大人不爽了,自然就要打人,打死不負責。
天大地大,崇德縣唯白知縣最大,既然白大人都說了打死人他負責,這群衙役是放開來打。
「老哥,你這一棍卻重了,不能那樣打,那樣打容易一下子打死。」
「還有,你這棍敲錯地方了,應當敲在這裡,敲在臀部上,當然,敲在臀部上是很考功力的,由我來敲,絕對讓他們一個個痛徹骨頭,便是外表卻只是淺淺的紅印。」
「這便是打人的藝術,你才剛入衙門,吃這口飯,以後跟著學上一點。」
「要打人,又不顯外傷,又打得內傷。」
衙役們是放開來打,交流著經驗,這個覺得那個打得不夠精確,那個覺得這個打得不夠完美,反正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打得很爽,相當爽。
而被打的那些精赤男人,開始還有力氣說:「好歹也要穿上幾件衣裳再打」然後會雪雪呼痛,最後連雪雪呼痛也不會,就昏死了過去。
「全部給本縣鎖起來。」白漸臣喝道,現在不管男女,服食了仙丹的全部鎖起來,而這時,突然的一道十多人,全部拿著明晃晃的刀劍衝了過來,為首的正是天涯劍客昆尚。
「白知縣,你卻欺人太甚。」為首的昆尚說道。
白漸臣冷聲道:「昆尚,你還敢殺官造返不成。」上一回便是這四個字,逼得昆尚只有投降,但是這一回,昆尚顯然放開了搏:「我家都快沒了,命都快沒了,再不搏只有被大人你抓進大牢去,還有什麼不敢。」
窮途末路會轉變成困獸猶鬥。
受傷的老虎更可怕,顯然這就是昆尚此時的情景,白漸臣手一揮:「給本縣沖。」如今,也只有硬對硬,當下衙役也一甩水火棍,各自抽出腰刀來,白漸臣最重手下的軍事實力,所以全部配上精亮的腰刀,只是平時沒有用,這番才拿出來。
便在兩邊即將開打之即,昆尚那邊,突然一個個全身發抖,連拿刀劍的手也不穩了,白漸臣見識廣,一眼看來,是毒癮要發作了,當下那些拿著刀劍的,全部在地上打滾。
這番對方毒癮發作,衙役自然是輕鬆拿下,白漸臣走到昆尚面前:「你不是還要殺本縣嗎,怎麼沒勇氣站起來。」
「大俠大俠,大不過毒品啊。」
而這群拿著刀劍的人中,還有個別變態,據說是喜歡一邊吃仙丹,一邊人用鞭子抽,據說這樣相當有快感,對於這些事,諸多衙役都是完全不瞭解,白漸臣到是瞭解。
後世有男同性戀,古時有龍陽、斷袖。
後世有被虐狂,古代有喜歡被鞭子抽的變態,又有何不可。
古今本來就很多相同。
手下的衙役在用鐵鏈鎖人,白漸臣低頭尋思著,一般來說,販賣金丹毒品之類的相當有錢,也就是說,自己可以趁著這次查抄毒品,大發上一筆,白漸臣現在很需要錢。
先把銀錢準備好,以後有機會就擴大自己手下的軍隊數目,槍桿子裡面出政權,白漸臣很早就明白這一點,其它的一切都是扯淡,這是世界上最真的真理。
此時的人太多,不好押著,不然很容易走漏風聲,所以白漸臣也不回縣衙,便打算在這郊南的宅子當中審案,當下喝令手下的衙役,布了個簡易的公堂,準備秘密審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