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狀態非常不好,考試,疲憊,身體欠佳。所幸我寫文時從不考慮什麼主旨或者什麼意義,也沒有中心思想,寫作技巧對我來說更是不存在,搖擺不穩是常態,雖然古人說偏聽會怎麼怎麼,不過大家還是不要跟我研究文章技巧和優缺點了~我只把自己喜歡的人物,萌的情節給記錄下來,筆力不夠,是另外的事。這文最晚七月份一定會結束,忍受我拙劣情節與文筆,並一直沒有拋棄我的人們,真的很感謝。最後……這段廢話沒有使這章超過3……所以這個廢話不騙錢滴……)
「最後一個問題。」瑞香接過了玉牌,放進懷裡,笑道:「二皇兄為何如此信任我?」
安訶一愣,隨即大笑道:「反了罷?我信任你不是好事麼,又何須再問?」
「因為換了是我,我不會信。」瑞香輕聲道,「我絕不會放心將我的身家性命教給任何人,哪怕那個人看似對我無害,看似絕對與我站在同一邊,也不會信。」
「那我說實話罷。」安慢慢道,「我不信你。但我也不信安謹和穎皇叔。你說的不無道理,呆在這牢中,我只怕是朝不保夕,那樣是——唔,畏罪自盡,但是出去了呢?若是你瑞香給我安排一個畏罪潛逃,潛逃後莫名消失,結果也並不比在牢中好。不過,還有一句話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是聽你的,也許能多活點時候。兩相權衡利害,我還是選信你多一些。」
瑞香微微一笑,道:「我也希望不教二皇兄失望。」
他坐下休息良久。終於恢復了一些力氣,待要站起,安訶又道:「瑞香啊瑞香……或者。還有一個說出來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的原因罷。」
瑞香感興趣了,道:「什麼?」
安訶神色複雜,道:「你之前說得對,這一場爭鬥,最後的結局,要不就是穎皇叔勝,那時我們都玩完。而若是父皇勝,剩下的事,莫過於依舊皇子爭鬥。直到江山換主。再想下去,如果是我得大位。我自然不用再擔心其他,但是剩下地人中,若有一個能得大位,我希望那個是你。」
瑞香定定地看著他。
「實則。你不會是一個真正的好皇帝。」安笑道,「你只能表面上是。因為你……你的心中並不會愛民,不愛民地人不會是個好皇帝,但是你會希望他們所有人都過好,所以你會用心讓他們安居樂業。看似心腸很硬,從某個方面來說。你的心腸也的確很硬。但是又很奇怪的很心軟。你縱容你想縱容的那些,對他們非常心軟。所以我想。我敗在其他人手裡,下場都會很淒慘,但是敗在你手裡,也許還能有一條活路。」
瑞香嘴角勾了勾,不再回答他,揚聲喊道:「大叔——」
凌木沒過多久就過來了,卻聽瑞香笑瞇瞇道:「我要回宮,幫我找個信得過的車伕。」
凌木無言半晌,瞥了一眼安訶,還是將瑞香拉去了僻靜處才道:「我可以幫你找伊呂過來。」言下之意是,我不能親自送你。
瑞香左顧右盼恬不知恥道:「可是伊呂很忙,大概抽不開身。」
凌木無奈地搖頭,倒像是對頑皮的孩子沒辦法一般,道:「那我只能另找人送你回去,那個人我信任,你能放心麼?」
瑞香彷彿是漫不經心地沒聽到他說的話,繼續道:「二皇兄放在這裡,一時半會出不了什麼事也不會有什麼意外。但是若他出了什麼事,我會通知大叔的兒子來跟大叔好好交流一下地。」
凌木皺眉道:「這是什麼意思?」
「意思是,大叔你就在這裡看護二皇兄順便做他暫時的保鏢罷。」瑞香伸出手去亂拍他地肩膀,「憑大叔不輸於你兒子的能耐,做一個影子一般的護衛應該不太難的。」
凌木眉頭皺得更深,卻沒有再說什麼。
瑞香歪頭看他,道:「大叔真好說話。這樣不會違背穎皇叔地意思麼?穎皇叔不?」
凌木遲疑了一下,道:「若要認真論起來,我只是長公主殿下的舊部,而並不是穎王殿下的舊部。因此——我只負責——穎王殿下若有事吩咐下來,我會盡我所能護他周全,但是要如何做,是我的事。」
「便算是這樣罷。」瑞香想了想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大叔你就這麼肯定……我不是冒牌的,真的是長公主地兒子?但你若是肯定,又為何不跟穎皇叔說說?」
「據我所知,長公主在大鈞朝,只跟穎王殿下有過情愫。」凌木慢慢地一字一字道,「她若有一個兒子,那必然也是穎王殿下地。而你……跟長公主足夠相像。母子心意,我認為長公主不會認錯,然而穎王殿下,卻需要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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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說下去了,瑞香點頭表示明白。
穎王那裡只有證明他不是他骨肉地「證據」。所以若凌木一力擔保瑞香定是長公主之子,穎王若信,所得結果,也不過是給長公主身後再添幾許猜忌詬病,何況這猜忌詬病——也許還來自她的……
瑞香暗暗歎氣,從這點來說,似乎他跟穎王地確也很像。同樣的疑心病重,同樣的不願意完全信任誰。
「那麼我也有一個問題。」凌木道,「你到底要怎麼回去?」
瑞香歇了口氣,無奈道:「大叔,你安排個人送我回宮,就算他當真身懷絕技且意圖不軌,也不敢在接了你的吩咐之後,在從大理寺到皇宮這段距離裡把我倒騰到別處去或者乾脆半路把我毀屍滅跡的。」
凌木轉念一想,也對,這皇宮附近,大理寺附近,天子腳下,隨便死一個老百姓都是夠轟動的了,何況是個王爺。膽子再大的也不會當真這麼蠢。
大約是經過了大叔的關照,這個車伕駕車也非常之緩慢且穩定。瑞香靠在車內的軟墊上休息,順手摸出了藏在懷裡的玉牌,隨手把玩,露出些意味不明的笑,又將它丟進了衣袋裡。
過了不久便接近了皇宮,與宮門守衛解釋過,那車伕是凌木指定之人,想來也曾在穎王行宮出入,亮過腰牌之後,便輕鬆被放過了。
瑞香撩起車簾看,目光一掃卻見不遠處正是穎王行宮,穎王站在門口,一頭灰髮依舊顯眼,正看著幾個雜役將一個精緻的瓷花瓶搬進屋去。
「穎皇叔倒是好興致。」他輕輕自言自語了一句,眼神微微定在他那頭灰髮上,想了想,便放下了車簾。那車伕卻是穎王的部下,見到了難免要過去行禮,便停下了車。
瑞香定了定神,再撩了一半的車簾,見那車伕向穎王躬身行禮,兩人說了些什麼,穎王銳利的目光便向這邊掃了過來。
瑞香也不放下車簾,只靜靜地看著他,良久之後,朝他很是無辜純真地笑了笑,放下了簾子。
其實也沒什麼,或者你給過我一半的生命,可是吧,人家說子女該報父母為之白髮之恩,可是你這白髮,可不是為了我。我能活下來並且活二十年,大多還是你所痛恨的那個人的功勞。最多不過行同陌路,能不恨你就不恨你罷,我還有很多其他事要做,沒空管你的情緒我的情緒,沒空研究我同你到底什麼關係。
不久之後那車伕重新回了來,他忍不住道:「說了些什麼呢?」
「就稟報了一下屬下近來之事。」那車伕摸了摸腦袋道,「還有王爺看著花瓶念了些什麼,我也不懂,只知有什麼高崗,黃色的馬,還有什麼姑姑,四公公……」
瑞香想了想,忍不住笑,道:「走罷。」縮回了車內。
「陟彼高岡,我馬玄黃。我姑酌彼兕觥,維以不永傷。」
登上的高岡,連我的馬都已經視線模糊分不清路途。我姑且還是拿了我的酒杯來小酌,以免過度悲傷了。呵……維以不永傷,維以不永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