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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顯得很寂靜,看著韓漠一步一步地走過來,蕭貴妃臉上竟是不由自主露出幾分慌張,她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但是忽地意識到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怎能畏懼區區一名下臣,於是往前踏出一步,冷視韓漠,問道:「你……你想做什麼?」
韓漠冷然看了蕭貴妃一眼,眼中帶著嘲弄之色,似乎是在嘲笑蕭貴妃的故作姿態,更像是在嘲笑蕭貴妃掩飾恐懼的失敗。
他轉過頭,看向那一群宮女和太監,眸子裡射出的,卻是如鷹鷲一樣犀利的光芒,前頭的幾名太監,情不自禁地往後退去。
「打了人的,到我面前來!」韓漠淡淡道。
那兩名太監臉色大變,他們將目光望向蕭貴妃,卻聽蕭貴妃冷笑道:「你二人就到他面前去,看他能怎麼樣?在這後宮之中,他還敢打你們不成!」
那兩名太監忽視一眼,雖然忐忑不安,但是自持是蕭貴妃身邊的人,這韓漠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宮裡打人吧?
二人畏畏縮縮走到韓漠身前,本想表現的有勇氣些,但是看到韓漠那冷峻的面龐,卻是不敢對視,垂下了頭去。
韓漠背負雙手,靜靜地看著身前的兩名太監,緩緩道:「你們方才打的那個女子,小的時候,我喊過她姐姐……!」
聽到這句話,兩名太監心裡更加發毛,韓漠這聲音愈平靜,他們就愈感到一種巨大的恐懼。
「你們或許還不知道,小的時候,我最喜歡和她們說的一句話,就是告訴她們,如果有人欺負了她們,都可以來告訴我,我為她們出頭!」韓漠聲音平靜:「今天,你們在我的面前動手欺負了我曾喊過姐姐的女人,而且我曾向她承諾,如果有人欺負她,我會為她出頭……現在,你們讓我怎麼辦……讓我怎麼辦……!」說到這裡,壓抑著的怒火終於從韓漠體內爆發出來,他左手成掌刀,出手如電,直插太監小總管的胸口,指尖插入,頓時便在太監小總管的胸口處擊出一處凹槽,深深陷了進去,那太監小總管在這一瞬間,瞳孔收縮,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可怖,當韓漠收回手的時候,太監小總管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韓漠亦在這一瞬間側身閃過,那一口鮮血頓時濺落在大理石地板上,殷紅一片。
韓漠不再理會這名太監小總管,而是轉到了另一名太監的身後,掌刀切在那太監的背骨處,聽到「喀嚓」一聲響,那太監慘叫一聲,背骨已經被韓漠的掌刀切得碎裂,上半身向後扭曲,整個人已經向後翻倒在地,呈後彎的弧度,整個身體已經變形,在地上痛苦地掙扎。
這一切,只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兩名太監都已經躺在地上掙扎,臉上痛苦的神色異常的扭曲詭異,這種摧心碎骨的手段,那是比打上幾十板子厲害得多,最直接的後果是,這兩名太監已經殘廢,後半生如果還想活下去,就只能靠人照顧著。
不過在這皇家禁宮之內,伺候人的人如果已經伺候不了人,還必須有其他人去伺候,那麼他們的命運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宮女們震驚之後,終於是驚呼出聲,一群人往後縮過去,擠成一團,蕭貴妃更是一臉震驚,指著韓漠,一時間竟然沒有說出話來。
韓漠淡淡一笑,道:「你們一個踹了她心口,一個踢了她背部,我是一分不欠地還給你們……公平公道!」
他說得雲淡風情,就好像真的是友誼式的禮尚往來。
只不過躺在地上臉上肌肉扭曲的兩名太監證明一個事實,韓漠韓將軍的回禮,實在是太恐怖,也實在是讓人無法接受。
蕭貴妃終於反應過來,「你……你敢在後宮行兇?你趕在本宮眼前打本宮的人?」
韓漠淡然道:「韓漠身為御林軍指揮使,保護的是皇家的安全……淑妃娘娘和她宮裡的宮女們,也都是臣下保護範圍之內。這兩名太監在長春.宮率先行兇,臣下自然要出手懲治!」
「你難道沒有聽到,教訓那賤婢,是本宮的命令?」蕭貴妃氣得臉色發白,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真想上前將韓漠一刀砍死。
韓漠竟是顯出一絲歉意的模樣,搖頭道:「回貴妃娘娘,人多口雜,臣下……沒聽見!」
蕭貴妃再也忍受不住,向那幾名御林軍護衛喝道:「你們……還不拿下韓漠?」
那御林軍都統萬般無奈,拔出佩刀,沉聲道:「拿下韓漠!」他身後的幾名御林軍護衛都是面面相覷,一時間卻都是有些發愣。
這種場面,也太他媽詭異了吧!
貴妃娘娘自然是不能得罪的,但是這位豹突營指揮使難道就能夠得罪?且不說他是世家子弟,也不說他指揮使的身份,如今滿朝皆知,這位韓將軍如今可是皇帝陛下最為器重的人物,年紀輕輕便打破燕國歷史成為御林軍歷史上最年輕的指揮使,這樣的人物,那也是得罪不起的。
這幾名御林軍衛士甚至都想抽自己的大嘴巴子,方才聽到動靜,立刻進來,想看看什麼情況,雖然是本職工作,但是如果知道是這番場景,那就是拿刀逼著他們過來,他們也未必會過來的。
不過……蕭貴妃終究是後宮最有權勢的女人,而且是堂堂燕國貴妃,護衛們在猶猶豫豫之間,終是拔出佩刀,六名護衛緩緩將韓漠圍在了中間。
蕭貴妃指著韓漠冷笑道:「身為燕國大將,不敬本宮,在後宮毆打本宮奴僕,更是與這賤婢淫.穢後宮,韓漠,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將他給我拿下,本宮倒是要稟明聖上,看聖上如何處置這樣的逆臣!」
……
「朕看的很清楚……!」一個威嚴的聲音從院落的長廊中響起:「你不必向朕稟明了!」話聲中,燕國的皇帝陛下已經從旁緩緩出來,身邊跟著清雅脫俗的淑妃娘娘。
護衛們見到皇帝出現,頓時都跪倒下去,太監宮女們也都急急跪下,口稱萬歲。
韓漠也單膝跪下行禮,蕭貴妃怨毒地看了皇帝身邊的淑妃娘娘一眼,也屈身行禮,卻沒有跪下去,一時間院子裡只有那兩名在地上掙扎的太監兀自發出痛苦的叫聲。
皇帝皺著眉頭,淡淡看了兩名太監一眼,沉聲道:「還不將他們帶下去!」
那御林都統倒也機敏,急忙稱是,領著幾名御林護衛將兩名太監抬了下去,趁機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皇帝這才看向蕭貴妃,眼眸子裡劃過厭惡之色,終是淡淡道:「愛妃來長春.宮做什麼?」
蕭貴妃站直身子,看了皇帝一眼,才回道:「回皇上,臣妾有事想要奏明皇上,只是一直不見皇上,聽聞皇上在長春.宮這邊,所以特來見駕!」
皇帝冷哼一聲,道:「愛妃對朕的行蹤倒也是瞭如指掌!」
蕭貴妃神色倒也平靜,道:「皇上日理萬機,臣妾時刻想著照顧皇上,若不知道皇上身在何處,又如何皇上?」看了旁邊的淑妃一眼,淡淡道:「淑妃妹妹,皇上在你這兒,你就多費心,好生照顧龍體,不可怠慢!」
淑妃神色溫和,恭敬道:「臣妾明白!」
蕭貴妃又指著韓漠道:「淑妃妹妹,這是你的弟弟吧?可也太不成體統了,非但冒犯本宮,而且……而且與宮女在禁宮之中親密無間,本宮倒想問你,你這弟弟與那宮女到底是什麼瓜葛?」
淑妃此刻終於瞧見在長廊欄杆旁的靈燕兒,也顧不得其他,快步過去,早有兩名宮女也跟了過去,看到靈燕兒臉色蒼白,淑妃一臉的愛憐,立刻命宮女先將靈燕兒扶下去。
她很快便走回來,向蕭貴妃道:「貴妃娘娘,靈燕兒進宮前,是府裡的小丫頭,照顧過韓漠,所以並非有什麼其他關係……!」
蕭貴妃冷笑道:「難道你不知道,進了宮,就不是什麼丫頭,那是宮中婢女,是皇家的宮女,如何還能與外面的男人糾纏在一起?」
皇帝皺著眉頭,淡淡問道:「愛妃,你方才說有事要向朕奏來,究竟是何事?」
蕭貴妃立刻道:「皇上,且不說它事,韓漠對本宮無禮,在禁宮中毆打僕從,此事……此事便這般算了嗎?這將臣妾置於何地,就是這樣一個逆臣,便也可以如此欺辱臣妾嗎?」說到這裡,蕭貴妃竟是眼圈一紅,從袖中取出香帕拭起眼角來。
她這般說話,已經頗是無禮,想來平日裡這般說話說慣了,所以說起來也是極其自然,由此也可見她自持身後的家族勢力,往日對皇帝的威儀並不如何敬重。
皇帝神色淡然,看了旁邊站如標槍的韓漠一眼,說了句「瞎胡鬧」,隨即才道:「韓漠,貴妃娘娘身份高貴,你怎可冒犯?罰你薪俸兩個月,還不給朕速速退下!」
韓漠恭敬道:「微臣謝恩!」兩個月的薪俸雖然不算少數,但是對於韓漠來說,朝廷那點小小的俸祿,他是根本不放在眼中的。
不過他知道皇帝這是在不動聲色中袒護了自己,所以謝恩之後,也不多言,瞥了蕭貴妃一眼,便即退下。
蕭貴妃看著韓漠的背影,不滿道:「皇上,就……就罰俸兩個月?」
皇帝皺眉道:「愛妃還想怎樣?將他打入天牢,還是砍了他腦袋?不過是打了兩個奴才,不必如此大驚小怪。」
「可是……!」蕭貴妃顯然不想就此善罷甘休,還欲再爭。
皇帝已經打斷道:「愛妃不必再言,朕今日剛剛策封他為御林軍指揮使,如今便要懲處他,回頭臣子們不會說韓漠有罪,只會說朕識人不明……莫非你想天下人這般說朕?」
蕭貴妃看到皇帝眼中的陰鷙之色,不知為何,竟是升起了從未有過的寒意,她最近總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似乎已經不同曾經,每一天,這個男人的威勢似乎都在增加。
皇帝背負雙手,轉身往前漫步,淡淡道:「愛妃不是說有事要奏嗎?究竟是何事?」
蕭貴妃回頭向跟在身後的太監宮女們道:「你們不必跟來。」看了旁邊的淑妃娘娘一眼,道:「淑妃妹妹,你也不必跟來,本宮有話要奏皇上!」
淑妃恭敬稱是,皇帝回頭看了淑妃一眼,微微皺眉,終是沒有說什麼。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