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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胥抱著手臂,又驚又怒,額頭滲出冷汗,一臉的不服氣和忿色,瞪著韓漠:「你你!」一時卻又不知如何說才好,技不如人,還能說什麼。
黎茂上前扶著成胥,沉聲道:「成兄,可傷到骨頭?」
「好厲害的棍法。」成胥也忍不住歎道:「神出鬼沒,我無法防備啊。」
韓漠放下銅棍,回過頭,微微抱拳,淡淡道:「承讓了。」這個時候,韓源已經驚喜地跑上前,一把抱住韓漠,大笑道:「小五,你哪裡學會這一招的?太厲害了,我都以為你要敗了。」冷眼望向成胥,大聲道:「成統領,你可以寫折子上京了。」
成胥剛才說過,韓漠能支撐他二十招便上折子給皇帝,求燕國皇帝將統領之位賜給韓漠,這句話韓源自然是不會忘記,如今韓漠非但支撐過二十招,還勝了成胥,韓源自然要奚落成胥一番
「成統領,你先去行軍大夫處看看傷勢。」望著臉色發白的成胥,韓玄齡的臉色也極為嚴肅,他轉過頭,看了韓漠一眼,沉聲道:「其它諸將先在外等候,回頭商議軍中事務。韓漠,你進來!」再不多言,轉身便走進了總督大帳。
眾人也都瞧見韓玄齡神情極是嚴肅,一時也不知道是何原因,莫非是責怪韓漠傷了成胥?
韓漠笑瞇瞇地對著眾人一抱拳,跟著進了去
韓玄齡坐在正座上,若有所思,見韓漠進來,招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二伯父,是不是我不該傷了他?」韓漠走到銅案邊,很恭敬。
韓玄齡微一沉吟,凝視著韓漠看了片刻,才輕聲道:「你見過軒轅無名?」
「軒轅無名?」韓漠一怔,這名字聽起來雖然蠻有氣勢,可是自己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卻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人物,更不知道韓玄齡為何有此一言。
韓玄齡見提到「軒轅無名」之時,韓漠依舊一臉茫然,以此看來,韓漠還真是不認識那人,心下更是疑惑,皺眉道:「漠兒,你剛才突然使出的那一招,是不是蛇部棍法?」
韓漠想了想,自覺日後八部棍法愈練愈精,總會被韓玄齡知道自覺在練八部棍法,也就沒有必要隱瞞,點頭道:「二伯父,那一招正是八部棍法的招式。」心下卻有些驚訝,韓玄齡是怎麼知道《八部棍法》的存在?
韓玄齡異常嚴肅地看著韓漠,低聲道:「你練過八部棍法,怎會不知軒轅無名?告訴我,他現在在哪裡?是否在東海郡?」
韓漠見他神情凝重,目光中甚至帶著擔憂之色,好生疑惑,但還是搖頭道:「二伯父,我我真不知道誰是軒轅無名!」
「啪!」
韓玄齡手掌重重拍在銅案上,發出低沉的碰撞聲,他的神色也很是失望,怒道:「漠兒,你怎可欺瞞我?」
「我我沒有。」韓漠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韓玄齡為何突然發怒。
「你要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你若有隱瞞,我韓家便將處於危難之中。」韓玄齡虎目圓睜,鋼須騰起,聲音更是低沉的可怕:「漠兒,你知道些什麼,都要原原本本告訴二伯父。」忽然想到什麼,道:「我明白了,是不是軒轅無名威脅你,不讓你洩露他的行蹤?漠兒,不要怕,有二伯父在,即使是軒轅無名,他也傷害不了你,咱們可有近兩萬鎮撫軍將士,他就是神仙,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韓玄齡坐鎮鎮撫軍十幾年,素來沉著幹練,遇上天大的事情,也會冷靜對待。
但是不知怎的,素來在韓漠眼中沉著幹練遇事冷靜的二伯父,此時卻顯得有些激動,那眸子裡也閃爍著說不清道不明近似於驚懼的神色。
「二伯父!」韓漠在韓玄齡面前跪倒,肅然道:「漠兒不敢欺瞞二伯父,這《八部棍法》,漠兒確實正在習練,但是那軒轅無名,漠兒真的從未聽說過。我那《八部棍法》是偶然得到,與軒轅無名不相干!」
韓玄齡半信半疑地道:「漠兒,你你真不知道軒轅無名?」
「漠兒確實不知!」
韓玄齡見韓漠一臉真誠,而且也素知韓漠雖然性子頑劣,心思甚多,但對於韓家的長輩,特別是對自己向來尊敬有加,誠實的很,應該不會有所欺瞞。
他只是很震驚,這《八部棍法》是那個人視為命根子的東西,怎會被韓漠得到?
「起來吧!」韓玄齡抬了抬手,示意韓漠起來,才正色道:「漠兒,那你告訴我,那《八部棍法》,你從何而來?」
韓漠知道事關重大,不敢隱瞞,將《八部棍法》的來歷說明,就連血銅陰陽棍也照實說了。
韓玄齡先是神色凝重,聽到後來,滿臉疑惑,等到韓漠說完,他一張臉已是震驚之色,睜大了眼,道:「漠兒,你你說的是真的?這《八部棍法》和那根那根陰陽棍,你是從韓十三的兵器坊得到?」他眼中充滿不可思議的神情,似乎在聽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
「是!」韓漠正色道:「漠兒不敢欺瞞,二伯父可以派人去韓十三的兵器坊查證。」
「奇怪奇怪。」韓玄齡搖頭皺眉:「這兩件東西,他怎會丟棄?三兩銀子三兩銀子就賣了他視為生命的東西?」
韓漠小心翼翼地問道:「二伯父,你你是不是懷疑那個留下《八部棍法》和血銅陰陽棍的就是那個叫什麼軒轅無名的?」
「十有八九是他了。」韓玄齡正色道:「那兩件東西若不是意外,絕對不會離開他身邊半步。」
「他究竟是何人?」韓漠終於問出心中的疑問,從韓玄齡的表情和語言中可以猜測,那個軒轅無名絕對不是普通人物。
韓玄齡剛才激動之下,甚至說到要用鎮撫軍兩萬將士來保護韓漠,那意思很清楚,非但韓玄齡打不過軒轅無名,即使百十個好手,只怕也不是軒轅無名的對手。
韓玄齡的功夫,韓漠是知道的,在東海郡,絕對稱得上是第一,即使在整個大燕國,他的武藝也絕對能夠列入前十名,這樣一員猛將,竟然對那軒轅無名產生忌憚甚至是驚懼之心,由此可見,那軒轅無名是何等的恐怖。
「他嗎?」韓玄齡若有所思,緩緩道:「他是一個妖怪!」
「妖怪?」
韓玄齡看著韓漠,道:「漠兒,你先坐下。」等韓漠在他身邊坐下,他才緩緩道:「漠兒,你該知道,這天下間,有十方名將的存在。」
「漠兒知道。」韓漠點頭。
十方名將,名動天下的十個人,稍懂世事的人,即使不能清晰知道每一個人的名字,但是這「十方名將」的稱號,卻都是知道的。
「十方名將,那是天底下最強的十個人。」韓玄齡摸著鬍鬚歎道:「雖然號稱名將,卻並非每一個都身在將位,亦非每一個人都願意摻和進這天下的是非之爭。十方名將中,如今身為國之將者,不過五人而已。慶有上京聖將商鍾離,燕有東方之虎蕭懷玉,魏國有山南金鎖錘司馬擎天和西地蒼狼杜無風,那南風小國亦有南蛇布蘇甘,這就是如今為國謀事的五位名將。除此之外,尚有五位不在朝中,更不在軍中,而是隱沒於塵世,不願參與刀兵之爭,頗為可惜啊。」
韓漠托著下巴,想了想,才問道:「二伯父,那個軒轅無名,是不是就是隱沒於塵世的五位名將之一?」
韓玄齡搖頭道:「不是。他若真是其中之一,雖然也足以震懾天下,但是二伯父我倒未必擔心,畢竟名將也是人,雖然有著強大的武術以及出眾的軍事才能,但是總不能飛天遁地,來去無蹤,說到底,名將終究是血肉之軀,只要人多,還是能對付的。」
「那那軒轅無名難道不是人?」韓漠有些驚訝地問道。
韓玄齡沉默著,似乎在想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或許他真的已經不是人了。」韓玄齡歎了口氣,輕輕道:「他巔峰之時,真的可以百萬軍中如入無人之境,取敵上將首級如同探囊取物,那一根血銅陰陽棍,真正見識過的人,只怕沒有幾個能活下來。」
「二伯父見過軒轅無名?」
「那時我還是孩子,不過十一二歲,你大爺爺領著我去過一次魏國,機緣巧合見過他出手。」韓玄齡回憶著,緩緩道:「你剛才那一招,與他當初所使的蛇部棍法有八分相似,所以我能辨認出來。」
「可是,軒轅無名既不是十方名將之一,又和十方名將有何關係?」韓漠奇道:「二伯父為何說起他的時候,忽然提及十方名將?」
「魏國山南金鎖錘司馬擎天和西地蒼狼杜無風你應該知道吧?」韓玄齡正色道:「魏國擁有天下最強大的騎兵,而且以貧瘠國力能夠屢屢戰勝慶國,甚至在六年前佔了慶國的山北郡,致使擁有強大國力的慶國也不能恢復失地,就是因為魏國有這樣兩個人。」
「軒轅無名和這二人有關係?」
「當然有。」韓玄齡一字一句地道:「軒轅無名,是他們二人的師傅。十方名將之中,這兩位名將,同出軒轅無名門下!」——
PS:十方名將,等到寫全了,我倒真想知道誰最受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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