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林雪不是你的親妹妹?。在回宿舍的路上,我隨口問了聲。
但讓我意外的是,走在身旁的李平和根本就沒有回答我的話,疑惑地轉過頭朝他望去,卻見他一邊走著一邊在傻笑呢!
「政委,政委
「啊?什麼?」我連著叫了好幾聲,而且音量越來越大,終於把李平和從他的思緒中拉了出來。
「我說政委!」見此我不由好笑道:「你把我們安排在跟林雪同一個班,是不是有預謀的?你早就計哉好了吧!」
「說,說什麼呢你,我那是碰巧李平和實在不會撒謊,他那白白淨淨的臉騰的一下就變得通紅通紅,就像是被開水燙過的一樣,只惹得我哈哈大笑。
「團長!這事你可別跟別人說!」見瞞不過我,同時也因為我們是生死相托的戰友,所以李平和乾脆就坦白道:「我的確,是有那個意思,可她
「她不喜歡你?。
「不,不是」。本來說話十分通順的李平和,這時突然變得結巴起來,半天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我一直沒敢跟她說」。
「切!」聞言我不由氣苦地捶了李平和一下,說道:「你怕啥?咱們面前美國佬的飛機大炮眉頭都不皺一下,這一個姑娘家的就讓你不敢開口了?」
「你,你不懂」李平和被我說得有些放不下面子了。
我切了一聲:「我不懂!我懂的可比你多得多了!不過這事啊,還得你自已解決,別人都幫不上忙!」
「嗯!」李平和點了點頭,感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不知不覺的,我們就回到了宿舍。我才網跨進捨門,就聽見裡頭哄的一片笑聲。
「我說是誰哩!原來是埋地雷的回來了!」
「不知道這一回,他在外面埋了多少個地雷,炸死多少個反動派!?」
接著又是一片笑聲,就屬那肌肉男笑得最是囂張。
我定睛一看,是那幾個城市兵。兩餐飯沒吃正餓得慌,又憋了一肚子氣的我,這時哪裡還會忍得住。順手抓起旁邊的一把匕,帶著一股子狠勁呼的一聲就甩了出去。
「奪!」的一聲,匕幾乎是貼著肌肉男的臉飛了過去,接著狠狠地釘在他旁邊的木梯上。
笑聲嘎然而止,城市兵、鄉下兵,宿舍裡所有人都呆愣當場,個個都看著那把還在搖晃著的匕愣。
他們雖說是部隊裡的骨幹,個個都有很強的軍事素質,但沒有人能做到這一點。
「嘿!你小子還玩真的了!」那肌肉男雖知道我這一手不簡單,但哪裡肯就此拉下面子,騰的一下就要從床上站起身來。
我對此早有準備,一個勁步搶了上去,乘著他還沒有站穩的時候,把他往裡輕輕一送,這個看起來很威猛的肌肉男就再也動彈不得了。因為這時他的脖子正好暴露在釘在木梯上那把匕的刀鋒下,只要我稍微一用力,他就會血濺當場。
「我別的本事沒有,殺人的本事倒是不少!」我湊到肌肉男的耳邊,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倒不介意試試。你知道什麼是優勝劣汰?讓我來告訴你,生就是勝,死就是汰!如果現在是在戰場上,你已經死過兩次了!」
我的性格。別人要是比我強硬,我就會比他更強硬!
「崔團」崔同志!」李平和緊張地握住我的手,在一旁勸說道:「他不是敵人,是自己同志,別過火了」。
「同志!別亂來,大夥兒也只是開開玩笑!」
「是啊!同志,都是自己人,別傷著和氣了!」
見有可能會鬧集人命,其它的學員全都一窩蜂的上來勸阻,有的還忙著把釘在木梯上的匕取下,,
「嗯!」我點了點頭,手一鬆,肌肉男就失去重心「咚」的一聲重重地坐在床上。
李平和是咋。政委,自然知道這件事可大可往小裡看吧!這就是一件普通的打架鬥毆事件,往大裡看的話,那都可以看作是謀殺未遂給推上軍事法庭了。
於是就推了推眼鏡,對肌肉男拱了拱手說道:「江長順同志我和崔偉同志都是網從戰場上下來的,我在戰場上的時間還不算久,這崔偉同志在戰場上足足呆了一年多了。你們也是知道的,在戰場上殺人殺得多了,這網回來常常就分不清是戰場還是後方,有時火氣一上來兩眼一紅,手底下就硬了點,各位同志多多包涵啊!」
「原來是網從戰場上下來的!」
「怪不得下手這麼狠!
李平和這麼一說,學員們就紛紛議論開了。
「崔,崔同志!」李平和又轉向了我,對我使了個眼色。
因為覺得做為一名團長和政委變成一名普通的學員在軍校學習,並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所以我和李平和一致決定在有外人在的時候以同志相稱。
「對不!志!見李平和幕麼說,我也就朝那個被稱行江長順的徹以刀伸出了手。
但讓我意外的是他並沒有理我,反而兩眼一瞪,點著頭說道:「對不起就完了?這事我記下了兄弟,咱們走著瞧!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打小報告拖前線部隊的後腿!」
我苦笑一下,無奈地朝李半和攤了攤手。我的性格,從來不會把別人的威脅放在心上。
事後我想起這事卻又有些暗暗心驚,不是怕江長順的報復,而是在想自己什麼時候並得這麼殘暴了,火氣一上來就起殺心。
這或許也是戰爭後遺症之一吧!我記得在現代時採訪過一個對越自衛還擊戰的老英雄,他失去了一條腿,隨身帶著一副枴杖。每次一走出病房,看到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搶起枴杖就砸,一條腿加兩雙拐四面出擊。打完了也後悔,人家又沒招你惹你,看你是傷殘才不還手,不應該!但是下次出門,看到人想也不想,照樣掄起拐枚,,
這位老英雄在打越南時,一個人躲在貓兒洞抵擋了越軍一個多月。貓兒洞是封閉陣地,洞外有人就是敵人,端槍就打。一隻髒手把手榴彈往裡丟,抓起來就投出去。打人早已成了條件反射。
我不會也變成他那斤樣子吧」如果往後也是這樣,讓我怎麼成為一個正常人在社會中生活!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起床,在其它學員起床前就先一步打好了綁腿。沒辦法了。我瞭解到如果再遲到的話,將會讓我們全班都受到處罰。據說這是為了培養我們的集體榮譽感和協作精神。
在部隊裡有許多吾練都有這樣的性質。比如說早晨的例行五公里越野,在前面的人跑得飛快沒有用,因為是以最後一名到達的學員計成績。這就逼得學員們不得不互相幫助。體力好的、跑得快的主動幫助體力差的背槍、背包。
這種方式的確起了作用,至少在我身上就有用。如果只處罰我一個人的話,我才不管這麼多呢!最好就是把我從軍校踢出去我倒更快活,但一想到全班的人都有可能因為我而受罰,那心裡就很是過意不去。於是軍帽、風紀扣,等等一一整理好,完了還有時間讓李平和檢查了一遍,這才信心滿滿地跑了出去。
今天林雪果然就在隊列中了,雖說學員們的穿戴幾乎都一樣,一眼看過去好像都差不多,但不知為什麼隨便掃了一眼,只看背影都能認得出林雪。也許是在戰場上見多了陽剛之氣,所以一眼就能把柔情似水的…給認出來吧!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在戰場上呆久了的戰士,回來就算是看到母豬也會把她當成公主。何況林雪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美女,更何況她還是副校長的女兒」
等等!她可是李平和的夢中情」我不由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就跑進了隊列中去。
也許是我昨天的那副打扮給教員的印像太深刻了,所以教員直接就把目光瞄向了我,接著點了點頭,說了聲:「嗯,今天崔偉同志進步很大,值得表揚,不過綁腿還需要改進,」
我用眼角的餘光向站在旁邊的林雪瞄了下,只見她嘴角抽*動了下,似乎是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我不由在心裡暗罵了一聲。本來以為這次至少可以不用在美女面前丟臉了,沒想到教員那麼多嘴,一上來就把我的醜事給抖了出來!
接著五公里越野,讓我不禁對林雪的體能有些刮目相看了,本以為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女學員,怎麼說也沒辦法跟咱們男的比吧!就算能跟上也少不了要讓咱們背背槍什麼的,但沒想到她卻什麼都不用。
而且有了林雪在,班上的戰士們都跑得更起勁了,我就明顯感到比昨天吃力得多。而林雪卻還可以一邊跑,一邊在我身旁問道:「崔偉同志,聽說你昨晚差點犯錯誤了?」
「你,你知道不」我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
「知道什麼?」林雪問了聲。
「你那個平哥」我指了指跑在前面的李平和說道:「他其實不適合做政委,適合做特務!」
林雪愣了下,等想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後,不由咯咯地笑出聲來。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想要學會打人,就要先學會被打!」教員手裡舉著一個地雷,站在一個交叉路口對我大聲說著:「排雷也差不多是這個道理,要想學會排雷,就要先學會佈雷。只有親手布過雷之後,才會明白敵人最喜歡把雷布在什麼位置,才能更深入的瞭解各種地雷的特性和構造,為你們將來成功的排雷打下良好的基礎!」
我得承認,今天教員講的的確不錯,而且還配合著動作,以至於一下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因為我們要面對的大多是美帝國主義的地雷,所以我們學習使用的也以美軍當並使用的地雷為主!」教員揚了揚…地雷,說道!「我手卜的是美軍步兵最常用爆酗懵隊兵地雷,它的結構昨夫已經跟大家說過了。今天我們要學習它的使用。」
一聽這話我就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了。開玩笑,這關係到自己是不是會因為誤操作而腦袋搬家的問題,咱能不認真聽嗎?
「先,壓盤上有一保險銷!」教員把地雷裝有保險銷的位置轉向我們:「這個保險銷的作用,是為了士兵攜帶地雷劇烈運動時,不致於意外引爆地雷。使用前必須先將保險銷去掉。壓盤上刻有兩個字母和,分別代表安全狀態和戰鬥狀態。轉動壓盤,讓上面的箭頭對準,地雷就處在戰鬥狀態下,把它埋到地裡做好偽裝就可以了!」
教員一邊說著,一邊演示給我們看,先把地雷埋在事先挖好的洞穴裡。再在上面灑上了一層豐土,不一會兒就偽裝成跟其它地方沒什麼兩樣。
做好這些後,教員站起身來輕鬆地拍了拍手:「地雷一旦進入戰鬥狀態,只要壓力達到九公斤就會引爆地雷。一旦現自己踏上了地雷,一定要及時收住腳步。不過這也並不是說可以把腳收回。地雷中裝有特殊的碟形彈簧,當你們的腳步往回收的時候,碟形彈簧會自動將撞針推到雷管上,從而引爆炸藥!」
這時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教員,可以試試給咱們看看嗎?」
哄的一聲,學員們情不自禁地笑開了。
但沒想到教員真的就一腳踏上了剛剛埋上的那枚地雷,立時就把學員們給嚇住了,笑聲也就此打住。
「這咋。個置大慨就是九公斤的壓力!」教員面不改色地繼續說道:「再往下這條腿就沒了。這時候你們一定不能亂動。先報告有地雷,再向附近的戰友求助。有能力的可以盡量穩住身形慢慢蹲下。」
教員一邊說著,一邊以一種極其困難的姿勢保持著右腳不動,身形緩緩蹲了下來。接著抽出了匕,插進了鞋子裡慢慢地往橫向切割,只看得學員們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教員終於收起了刀子,和心翼翼地往壓盤上加了幾塊石頭,這才把腳抽了出來。
學員們紛紛鼓起掌來,誰想這時教員才甩出了一句讓大家差點暈倒的話:「今天用的都是演習彈,大家可以放心練習!」
看著一個個目瞪口呆的學員們,教員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這些演習用的地雷雖然不會爆炸,但我希望同學們能揚一絲不芶的精神認真對待,每一步都按照要求來做,這樣才能在將來的戰場上成為一名排雷能手。現在分成兩組,各組組長來領地雷,分別在兩條路上佈雷,布好後互相在對方的雷區練習排雷!」
拿到了黑乎乎的地雷後,我心裡就一陣陣的毛。
這玩意跟我之前在戰場上壓到的地雷一模一樣,確定這是演習用的地雷麼?萬一有什麼人不小心把它們給弄混了,」
「崔同志!」正在我愣的時候,林雪走到我身旁能說道:「你和平哥網從戰場上回來,對美帝國主義的這些地雷想必很熟悉吧!這回咱們組能不能取得勝利,就看你們了!」
「啥?」聞言我不由把目光轉向了李平和,李平和也是一臉無奈地報以苦笑。
我很想告訴林雪,我們就是因為不會排雷才被折騰到這兒來的啊!我們對這些地雷熟悉是熟悉,不過我卻是被嚇熟的,而且我現在似乎還有地雷恐懼症,
但一看到林雪對我充滿信心的眼神,這些話我就再也說不出來了。男人啊,就是這點可悲。被女人誇了一下。或是這麼慫恿了一下。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願意了。
「不就是佈雷嗎?這有什麼難的!」我對李平和點了點頭,當即就挑了幾枚地雷背在身上,拾起鐵鍬就朝指定位置上走去。
「我說同志!」這時江長順那帶著那幾個城市兵攔在了我們的面前:「咱們來比比怎麼樣?」
「好啊!著麼個比法?」見此我不由心中有些好笑。
「你不是說,在戰場上的優勝劣汰就是生死嗎?」江長順冷笑一聲:「我們就比生死吧!」
說著江長順指著公路的拐角處說道:「以這個拐角為界,我們在那邊佈雷,你們在這邊佈雷,誰也看不見誰。而好了互相起雷,看誰能炸得死誰?」
「沒問題!」我想也不想就一口應承了下來。「可我們是同組的,這樣不好吧!」林雪在一旁說道:「我們自己人都把地雷給起光了,另一組還起什麼?教員也不會答應的!」
林雪這麼一說,大家都不作聲了。
「不然這樣吧!」我眉頭一皺就計上心來,笑嘻嘻地對江長順說道:「要不咱們就比誰能炸死「教員。!」
「什麼?」聞言眾人全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