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好久沒有看到你嘍!」人還未到,一口濃厚的湘音先至。接著頭戴軍帽,身著普通軍裝的老總,在一名幹部向兩名警衛員的陪同下走進了小屋。
「老,老總」雖說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已經不知道在書上看過多少次他的照片了,所以還是在第一時間認出了他。
「喲鬼,長大不少喔!」老總指著我的鼻子點了點,然後親切地伸出手來。
「啊,這個」我緊張礙手心直冒汗,趕忙在褲子上擦了擦接著再顫抖地伸出雙手迎了上去。
個,日啊,話說我在現代也採訪過不少大人物和明星,做記者的最重要的就是心理素質,可是現在見到老總著麼就再也沒有什麼素質可言了!
「鬼,才幾個月不見,咋就這麼陌生嘍?」老總不由有些意外地拍了拍我的肩膀:「還嚇成這個。樣子,難道我是妖怪不成?」
老總這話讓身旁的戰士發出了一片笑聲,卻只有我滿頭大汗地一個。勁地搖頭:「不敢,不敢
「咦!」過了好半天我才聽明白老總說的話,又不由有些疑惑地問道:「老總,你」,你以前就認識我?」
老總苦笑地用手指在我面前點了幾下:「看看你這小鬼,跟了我那麼多年,連我都記不得了!」
「陳偉同志!」跟在老總身旁的幹部上前來解釋道:「你以前是老總的警衛員,跟著老總有五年了,幾個月前你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為了掩護首長躲避敵機的轟炸被炸傷了頭部失去了記憶,你後腦勺上應該還留有一個疤吧!」
「唔!」聞言我不由摘下棉帽往後腦勺上摸了摸,真有一個疤。以前一天到晚都只顧打仗,還真沒有注意到。
「那麼,我是陳偉?」我遲疑的再了聲。
「對頭!」老總與眾人看著我傻乎乎的樣子不由呵呵大笑起來。卻只有我一個人站在那摸不著頭腦。猛然想起自己是從現代穿越到一名志願軍戰士身上的,難道這名戰士就是陳偉?再想想老總他們都好像認識我的樣子,看來這事的確是錯不了了。
「小鬼,你的事我都聽說嘍!」老總讚賞地對我點了點頭:「做得不錯嘛!當初找不到你還以為你犧牲了,沒想到兜了一個大***,你這小鬼到部隊裡立了一大堆的功勞又轉回來了!」
身旁的幹部也跟著笑道:「看來我們的小陳同志不但是保衛工作做的好,打仗也很有一套,聽說這才幾個月,就已經是一名營長了!不」
「不過偽造電文就不像話!」老總接嘴批評道:「有想法、有意見可以跟上級提嘛!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蠻幹,那還不是亂套了?那還要不要組織、要不要紀律了?」
「是是是」我忙點頭哈腰地應著:「老總說得對,往後我一過,
這時我突然想起這一套是現代時自己對上司用的,在這時代用起來就是一副十足的漢奸相。
於是趕忙一個挺身回答道:「是!一定改正!」
「對頭!」老總拍拍我的肩膀,最後又交待了一聲:「休息幾天好好養傷,傷養好了再給你分配任務!」
「是!」我懷著崇敬了心情目送老總離開,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裡還是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是真的,我剛才真的見到老總了,而且還跟他握了手,而且我還是他的警衛員。這時我才發覺自己已經是汗流浹背了,真是打了一場大仗也沒有這麼緊張過。
原來自己叫陳偉,驚魂拳定的我坐回到坑上,慢慢地就想起了在受審時李平和與王委寧的對話。現在看來,還是這個身份救了自己,要不然現在也許還真要被當作特務給槍斃了。
這個陳偉到底是什麼人呢?我不禁對他的身份有了興趣。我依稀記得王委寧有說起過,他也會俄、英、朝鮮三語,還真是巧了,正好為我這幾個月來用各種語言在部隊裡興風作浪打了掩護。而且他的名字跟我的名字又這麼相近,所有的一切看起來都是老天安排好的一樣天衣無
嗯,陳偉如果是一個警衛員,那麼他的硬功夫想必也不會差。這也解釋了我為什麼一穿越過來打槍就打得那麼準,而且時不時還會爆發出驚人的戰鬥力,甚至有時候還會飛刀絕技,,
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會有時靈有時不靈呢?我很快又想起網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有時打槍沒有準頭有時就分明是個神槍手!現在想起來。那個沒準頭的應該是我自己,神槍手就該是陳偉!時靈時不靈。那是因為網開始自己和陳偉的身體還沒有很好的結合。槍法靈的時候,或者突然爆發出驚人戰鬥力的時候。那就是陳偉這個身體在危急時發揮出來的本能。
靠!我還以為自己是今天生的神槍手呢,沒想到還全都是這個身體的功勞!
那麼這個陳偉到底還會些什麼本領呢?我總不能事事都要等到危急時玄讓這個。身體發揮他的本能吧!這時候我還真想把陳偉的檔案調來查查。不過想想調來也沒用,檔案裡記載的無非也就是一些身份有關的東西。總不會把自己會打槍、會飛刀或是會徒手搏鬥這樣的都記載進去吧!
想著想著,眼皮又覺得有點沉了。這幾天在政治處倍受精神上的折磨,這時終於知道沒事了,一放鬆下來馬上就有了睡意,不由伸了一個懶腰,側過身子避過受傷的左臂。躺在坑上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我在睡夢中聽到有人推門進屋。猛地驚醒伸手就去抓身邊的槍,但很快就抓了個空。於是一個翻身順手抓起一張椅子就砸。但力道還沒用全,那張椅子的另一頭已經被一名志願軍戰士牢牢地抓在手上了。
「同志!自己人」。那名戰士似乎看慣了這樣的場面,十分平靜地一手把椅子放下,另一手在坑上放下飯菜:「網從戰場上下來吧!這裡很安全,你再不著這麼緊張!趁熱吃,老總交待的,給你加了個熟雞蛋!」
「唔!」好半天我才從睡夢中的迷糊中反應過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肚子著實也有些餓了,也不多說抓起碗筷就吃。心裡就在想著。這裡***個個都是高手,連個送飯的也能用一隻手抓住我砸過去的椅子,而且盤子裡的飯菜半點都沒有灑出來。這功夫都趕得上裡的武林高手了。我這個身體以前也是他們中的一員,難道說我也有這麼厲害?
「吃完後你可以到外面去散散步,房前十米和房後五十米的地方你可以自由活動!」那名戰士說完後轉身就走了出去。
狼吞虎嚥地吃完了飯,對著那個雞蛋就左看右看的好一會兒,最後還是捨不得吃放進了兜裡。對此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這要是在現代一個熟雞蛋算什麼啊,掉在地上髒了也馬上就丟到垃圾桶,現在卻像是一個寶貝似的藏著椰著。
走出房門,才發現這是一個陽光燦爛的早晨,陳舊的木屋、溫暖的陽光、湛藍的天空,還有枝頭上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的小鳥,讓我幾乎就要以為這是一個遠離戰火的小山村。但一走出門。我就很清晰地感覺到周圍的樹叢中有幾雙眼睛在集緊的盯著我,讓我有了一種被人監視著的感覺。
我知道這並不是說對我不信任。我想不只是我,其它人或許同樣也有自己活動的區域,為的就是盡可能的減少能夠靠近老總的人。一旦有人超出了這個區域,那後果我可不想輕易去嘗試。
再看看那些木房,幾乎每一間都很隱蔽的修建在樹林裡,敵人的飛機就算是飛在正上方也很難發現這裡有什麼建築,就算發現了也會以為這只不過是幾間普通的木屋。我還可想像周圍應該有不少高炮,甚至這裡還很有可能是米格戰機的控制範圍。
這時我才明白剛才那名戰士口中所說的「這裡很安全」指的是什麼。
「同志」。這時一名警衛員一路小跑到我面前說道:「老總叫你去一趟」。
「唔!」一聽是老總叫我,我忙不迭地就跟在了那名警衛員的後面。但在跨入禁區的時候還是情不自禁地頓了一下。
「沒事」。那名警衛員似乎也是看出了我的擔心,衝著我笑了笑。
他那樣子搞得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心裡不由暗罵了一聲:***!都是被政治處的那幫傢伙整的,老子面對美國佬的戰場,槍裡來炮裡去的都沒怕過,現在在自己人的地盤上反而戰戰兢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