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況是這樣的!」鄭師長緊接著又說道:「據我軍偵察兵的偵察。已經確定紹軍就在距離我們只有二十幾公里的鐵原!」
「好!」
「那咱們還等什麼?打他個***去!」
聞言幹部們個,個。都喜形於色。二十幾公里的路,走得快的話天亮之前就可以趕到,也就是說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就可以跟突出重圍回到已方陣地了。田師被分割包圍的這段時間裡,上上下下都在提心吊膽地過日子,這下一聽到很快就可以突破重圍回到自己的部隊,那番興奮勁自是用不著多說了。
只有龐團長兩眼死死地瞪我。乘人不注意時還對我使了一個眼色。我明白他的意思」幼師離突圍的日子越近,我的時間也就越少。
但是我又能怎麼樣呢?我無奈地看了身旁剛剛成為我勤務兵的小陳一眼,有他寸步不離地跟在我的身邊,還有即將成為我手下的兩百多名戰士。我這個網上任的營長能說走就走嗎?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吳政委又皺著眉頭比刮著鐵原前十幾公里的地段說道:「因為旺軍的同志死死地守著鐵原,致使美第八集團軍無法前進,現在他們共有四個師五萬餘人被死死地卡在議政府走廊一帶,這其中還包括能征善戰的英軍二十七旅!」
「怕他們幹什麼?」有人想也不想就喊道:「現在咱們肚子飽了,子彈也不缺,大不了就跟他們拼了。再說美國佬的槍口對都著前面呢!咱們從他們後面打他個,措手不及,一捅就把他們捅成個馬蜂窩!」
「不能蠻幹!」吳政委搖頭說道:「美軍雖說沒有防備,但是他們在這一帶集結了大量的兵力,而且防禦縱深也有十幾公里長,打起來,開始咱們也許能撿到點便宜,但是時間一久等他們緩過氣來」
「我同意吳政委的觀點!」龐團長贊成道:「咱們行軍度慢,如果沒有臼軍同志的配合,咱們想一口氣突出美軍十幾公里的防禦縱深。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一個,不好,我們就會再次陷入敵人的包圍圈!」
「政委!」聞言我不由建議道:「那咱們走山路不就成了?美國佬的汽車坦克都是走公路的,咱們趁著夜色一路行軍,大不了被現的時候再打出去,」
「這個方法我們也想過!」鄭師長搖了搖頭:「但是據偵察員報告,鐵原前的這十幾公里是臼軍的同志邊打邊撤的地帶,每個山頭、高地。都是我軍和美國佬搶奪過好幾次的陣地。所以這一帶的樹木全都被燒個精光,而且現在每個高地都有美軍駐防,大部隊根本就沒辦法隱蔽行軍,這個法子也行不通嘍!」
不會吧!聞言我不由愣住了,沒想到這都把函師帶到這裡了還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現在就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要不」有的幹部就提出了新的建議:「咱們換個位置突圍?」
「不行!」鄭師長很快就否決了這個建議:「上級命令我們從議政府突圍,必然有他的道理。照我想。這是因為鐵原太重要嘍!上級就是要讓我們在旺軍危急的時候幫上他們一把,突圍出去也可以跟他們並肩作戰,人家一個。軍不惜拼光了也要把美國佬給頂住,咱們一個師算什麼?咱們可不能打滑頭仗!」
聞言我不由像是被噎著了似的有苦難言。偏偏這時候龐團長又向我投來了責怪的眼神,就更是讓我心裡鬱悶不已。
真是失策!當初只想著議政府有臼軍的接應才選了這個地方突圍,現在看來,卻正是因為這裡有臼軍的人頂著,這裡的美國佬才特別多,這西線的任何一個地方都要比議政府突圍容易多了。
「報告!」這時有一名志願軍戰士在旁邊敬了個禮:「剛才我營搬運軍火的時候,搜到一車偽軍的軍裝,戰士們身上的棉衣都是濕的,請示長能不能讓戰士們換上,」
「胡鬧!」鄭師長不悅地回應道:「這要是換上了偽軍的軍裝,那打起仗來還不亂了套了?鞋子和褲子可以換,衣服不行!」
「是!」那名戰士應了聲轉身就走。
「等等!」我很快就把他叫了回來:「那車軍裝有多少套?都有什麼?」
「大慨有兩百多套!鞋子、衣服、帽子都有,就是沒頭盔,照想是給偽軍更換用的!」
「唔!有兩百多套,聞言我看看戰士手裡拿著的全副美式裝備。再看看坑道裡的六十幾輛完好無損的汽車,轉過身去說道:「師長、政委,咱們不如從公路上走吧!」
「從公路上走?」聞言眾人不由驚訝地朝我望來
涼風習習,炮聲隆隆,以往志願軍走上行軍道路的時候,總會看看天上星星的多少和月光是否明亮。因為這直接決定了我們行軍的隱蔽程度。但這一次卻不需要了,因為這回我們是開著汽車上路,汽車那明亮的前燈足以讓我們忽略天上所有的星光和月光。
田師現在還有五千多人,我把那六十幾輛汽車均勻地分佈在整個隊伍中。當然,在汽車車燈會照得到的地方,志願軍就換上了偽軍的軍裝,而燈光照不到的地方,卻因為光線強弱的反差,根本就看不清他們身上穿的是什麼。再加上戰士們手裡無一例外的都拿著美式裝備,乍一看上去,這就是一支正在行軍的偽軍隊伍。
我穿著一身的偽軍軍裝走在隊伍的前頭。為了能應付美軍、偽軍有可能的盤查,我還特意把會朝鮮語的人民軍嚮導分成三批,分別安插在隊伍的前、中、後三段,並且嚴令除了會朝鮮語的外,所有的人都不准說話」,
能矇混過關嗎?有句話叫做可一可二不可再,這美國佬都被咱們志願軍騙過好幾回了,比如說在雲山戰役的時候就上了一個大當,現在怎麼說也該學聰明些了吧!所以我這心裡就有點七上八下的,咱們部隊排成一條直線的走上公路上,這萬一被美國佬給識破了,從兩旁一頓炮火打過來,那……
不過我轉念一想,聯合**部隊成份複雜,互相之間語言不通交流困難,所以口令和部認識別的混亂是從始至終貫裝著整個朝鮮戰爭的。就說歷史上的這一次戰役吧,有幾個被全建制包圍的志願軍團,正是因為被美軍當成偽軍,才有驚無險的突圍出來的。最經典的就是口軍引師的剛團,這個。團在這次戰役中也在美軍的包圍圈中,他們在渡江的時候就離美軍幾十米遠。讓人無法想像的是,在志願軍沒有更換軍裝也沒有更換裝備的情況下,美軍竟然在這麼近的距離下還會把他們當成是偽軍,讓引團的同志就在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
現在我們至少還換了一部份軍裝、換了全套裝備了,而且還有汽車」引團的同志能走得出去。咱們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吧!當然。如果再能有幾輛坦克或是汽車後拖著幾架榴彈炮,那就更完美了。
在汽車的馬達聲中,我舉著手裡的步槍朝前走去。身前身後都全都是我的手下,努團三營的戰士,當然,虎子他們幾個也順理成章的被我編入了這支部隊並做了連長。
剛當了營長還來不急認識一下就要與他們一起同生共死了,這讓我感覺到有點怪異,但是戰士聽說是我來做營長,個個都興奮得不得了,走起路來都特有精神,這要不是有命令不准說話,只怕我早就要被他們圍成一團問七問八的了,看來我現在還真算得上是個名人,
「嘟嘟」隨著兩聲喇叭聲,前面的汽車停了下來,我探出了頭去一望,這才現前面是美軍的一個哨卡,在車前燈的光線下,一根紅白相間櫥欄攔在了公路中間。
讓我意外的是哨卡裡竟然沒人,這讓汽車上的司機不得不多按了幾下喇叭。
過了好一會兒才從路旁的帳篷裡鑽出了一個衣衫不整的美軍,嘴裡喃喃自語地咒罵了幾聲,我正想著該怎麼應付他,卻意外的現那名美軍根本就沒有詢問我們的意思。他匆匆地抬起了那根柵欄,不耐煩地揮著手對我們喊了兩聲「o,扣!」就呼的一下又鑽回帳篷裡去了。
就這樣?見此我不由一愣,這美國佬也太大意了吧!害我剛才還操了那麼多的心,,不過想想也是,誰會想得到從自己後方光明正大地走上來的一支隊伍會是敵人的部隊呢?
定了定神,再次跟著汽車朝前走去,越往前走,停在路邊的坦克、汽車還有帳篷也就越多,時不時還會有幾輛美軍的吉普車按著喇叭呼嘯而過。開始的時候手心還會緊張得直冒汗,後來似乎都感覺自己就是他們中的一分子了。
無驚無險地走了半個。多小時。槍炮聲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美軍的傷兵也接二連三的從前線上抬了下來,眼看就要走近美軍的最後防線,可就在這時。前面的那輛汽車在拐彎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擋住了後面所有人的去路。
我急急忙忙地跑了上去詢問是怎麼回事。車上的司機小聲地回答道:「汽車沒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