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把秦琴鬆開了。
秦琴彎下腰再次咳了幾聲,秦玲連忙走到她身邊,在她背上拍了幾下,並且有些惱怒地瞪了我一眼。
「你想掐死我?」秦琴緩過勁兒之後,一臉憤怒地向我衝了過來,並且對著我就是好一頓拳打腳踢。
我沒有對她還手。
「行了!都別鬧了!」秦玲從背後抱住了秦琴,把她往後面拉了過去。
「你這頭豬!」秦琴繼續大罵了我一句。
靠!罵我是豬!?
這句罵得很莫名其妙,小樣兒氣急了吧?都有點兒口不擇言了。
門房的兩名保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出來,後來大概是看到沒什麼事,就一直只是站在旁邊看著。
還有少量幾個經過的人在小區門口站住了,向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不想在這裡造成圍觀,回頭向秦氏姐妹喊了一句之後,我便大踏步地向家裡走去。
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發現她們兩人已經跟了上來。我便繼續大踏步向家裡走了回去。
本來是想把秦琴地話逼出來。最後好像再次得罪了秦玲。
真是鬱悶。
當時我上前掐秦琴脖子地時候。秦玲應該是默許了地。不然她當時就會阻止我地。
回到家裡以後。三個人都氣悶悶地。誰也不理誰。
實在不想主動和姐妹倆說話。我關上家裡地鐵門之後。徑直回了自己房裡。把房門也關上了。
登錄上線,晴天娃娃已經不在線了。
再次鬱悶。
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了。
睡覺吧。
為避免被小芳深夜騷擾,我索性關了手機。
天熱。
開空調吧。PaoShu8
還沒洗澡呢。
不洗了。免得出去又看到姐妹倆氣悶的臉。
睡不著,煩燥!
睡吧睡吧!
居然睡著了。
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在敲我的房門。
敲門聲很輕,並且感覺有些奇怪。
我猛地醒了過來。這才意識到敲門聲為什麼有些奇怪了。
因為是有人在敲陽台那邊的門。
我很納悶地坐起身,然後走到門邊拉開了通往陽台的門。
發現是秦琴站在外面,身上穿得整整齊齊。
「什……」我正要開口,秦琴把手指放在嘴邊噓了一下,示意我不要出聲,然後拉著我去了陽台上,並且關上了我的房門。
「什麼事啊?」我壓低了聲音問了秦琴一句。一低頭,發現自己只穿著個三角+褲+頭,不由得有些尷尬,不過秦琴似乎並沒有關注那些事情。
「我晚上在步行街那裡閒逛地時候,看到了那個黃毛,就是昨晚打了我們的那個。」
「你不會是故意找他們去了吧?」我皺起了眉頭,沒料到秦琴還真的是為那件事出門地。
「不是啦!你真是煩人!聽我說行不行!?」秦琴有些惱了。
「嗯,你說。」
「發現他之後,我就很遠地跟住了他,他只一個人。我跟著他一個多小時,終於弄清了他住什麼地方。」
「你一個人跟著他?還把手機關了?萬一被他發現了呢!?你有沒想過……」
秦琴伸手摀住了我的嘴巴:「你給我閉嘴行不!?我不是來聽你教訓我的,現在我弄清了那黃毛的住址。你說吧,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我瞪了秦琴一眼,她也把捂在我嘴上的手拿開了。
「他住什麼地方?」我低低地問了一句。
「靠近大橋下面,在那些還沒拆掉的棚戶區裡,我遠遠觀察了很長時間,已經記住了他家住的準確位置。現在帶你過去地話,我可以認出是哪間房。」秦琴說完充滿期待地看著我。
思考了片刻之後,我點了點頭:「好吧,我們現在就去。」
「哈哈,我愛你死了!」秦琴很興奮地推了我一把。
「別讓你姐知道了。」我提醒了秦琴一聲。
「知道。」
我回到房裡,穿好了衣服,戴上帽子,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凌晨一點鐘了。
打開房門。溜到廳裡之後。我去衛生間取了條毛巾。
秦琴有些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做了個毛巾蒙面的動作。秦琴立刻明白了過來,也一伸手取了條毛巾。
和秦琴一起輕手輕腳地摸出了衛生間,小心翼翼地打開家裡的鐵門,然後和秦琴一起摸出了門去。
「今天一定要把昨晚的仇報回來!」走在前面的秦琴顯得異常興奮。
「到了那附近之後,你指給我位置,然後你先打的士回家,我去收拾他就行了。」我不得不提醒了秦琴一聲,如果她在場,只會讓我感到礙手礙腳。
「不行,我要和你一起去報仇,而且我要親眼看到他被打得很慘很慘……」秦琴堅決地搖了搖頭。
「那我就不去了。」我不得不威脅了一下秦琴。
打架這種事情,身邊一定不能有干擾,萬一黃毛那五個人都住在一起,到時候我應付他們五人都夠嗆,肯定顧不了身邊的秦琴了。
秦琴瞪了我一眼,臉上很有些不高興,不過這次她回答得倒是很乾脆:「好吧。」
她回答得這麼乾脆,我倒沒什麼別的好說了,痛打那黃毛一頓,也是我從昨晚以來一直的心願,除了不想秦琴在場節外生枝,別的倒沒什麼好擔心地。
突然想起身上沒帶什麼武器。
大橋下面隨便撿到什麼算什麼吧。
出小區之後,過了十餘分鐘才攔到一輛的士,在秦琴的指引下,花了大約半個小時時間來到了大橋下地棚戶區外面的江邊大街上。
沒讓的士太過於靠近,主要是不想萬一惹出什麼大亂子之後,又多了個目擊證人。
下了車秦琴在前面帶路,我和她在大橋下面的巷道裡繞了好一會兒,終於來到了一排簡易的棚戶房前面。
一點也不難找,老遠就能聞到這裡刺鼻的臭味。
「黃毛就住在那間房裡。」秦琴用手指了指其中地一間。
「你確信?」
「我確信。」
這些棚戶房,就是用少量的磚,然後合著一些木板鐵皮之類的東西臨時搭建的,市這些年清理棚戶區的力度很大,沒想到在這個死角還是有一些遺漏。
很懷疑市的炎炎夏日,在這種棚戶房中睡覺,會是什麼感覺。
一隻老鼠在我和秦琴面前不遠處吱了一聲之後,迅速消失在了棚戶房附近的垃圾堆裡了。
我四處找了找,並沒有找到什麼合手的武器,這麼大半夜的,外面到處都沒有人了,那黃毛多半也已經睡了,一雙拳頭對付他應該也就夠了。
他那個簡易棚屋不可能住下五個大活人,最多住兩個人就不錯了。
「我先送你到大街上,攔個地士,把你送走之後,我再過來收拾那黃毛。」我按先前地約定和秦琴說了一聲。
「你別婆婆媽媽的好不好?都過來了,趕快把那黃毛收拾了我們好走人。」秦琴顯然已經反悔了。
我看了看秦琴地腳下,發現她穿的是雙運動鞋。
小樣兒,準備還挺充分的。
充分估量了一下目前的形勢之後,我才開口了:「到時候,萬一有什麼意外,你只管轉身就跑,一邊往大街那邊跑,一邊大聲呼救,不要回頭,你答應我,我才帶你一起進去。」
「好!」秦琴向我使勁點了點頭。
第一次帶著個女生出來打架,而且還是這麼漂亮的一個女生,心裡感覺很有些怪異。
雖然知道這樣做,危險係數很大,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最後還是同意了讓秦琴繼續呆在我身邊。
不可否認,是我心中的某種英雄主義在作祟,昨晚當著她的面,我被黃毛那五個人打得太慘了,太傷面子了,今晚要真正找回面子,當著她的面,才是最好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