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慈善家 第二卷 萬千世界,多奇妙 新書《都市絕症》震撼上映!
    身患艾滋病的陸天羽在難以續交昂貴的醫療費用打算選擇別的方式結束人生時,在莫明其妙之下被閃電轟倒下的高壓電線給電了個正著,也就是從這一瞬間起,他體內開始了異變,新成代謝開始加速,原本被破壞殆盡的免疫系統開始恢復並且加強,但頑固難纏的hiv病毒也發生了異變。

    到底是福還是禍誰也不清楚,唯一知道的就是陸天羽的生活從此發生了劇變,想要零距離了解他的奇異人生,且尾隨其後看個究竟吧!

    第一卷全新生活

    第一章節異變

    沿海城市的一家三甲醫院裡,一個病床上躺著一名很年輕的男『性』患者,患者名為陸天羽,今年二十二周歲,由於臉上和身上都長滿了膿包,除了那雙失去神采的眼睛還在轉動著表明他還有一口氣外,僅從潰爛的皮膚外表看去,根本分辨不出此時的外貌或者推斷出曾經的模樣。

    陸天羽躺在病床上並沒有痛苦呻『吟』,只是一直抬著頭盯著天花板發著愣,至於他心裡在想些什麼,誰都難以猜測。

    陸天羽從小就沒有父親,連他長的什麼樣子都不清楚,而美麗漂亮的母親從陸天羽懂事起就沒看見她笑過,最後也在陸天羽十六歲那年撒手離去,雖然母親留下了一筆很可觀的生活費給他,但天有不測風雲,本就失去雙親的可憐孩子在母親去世的第四年竟然又被診斷出了先天『性』艾滋病。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無疑就是雪上加霜,使得無依無靠的陸天羽更加的孤立無援,近三年下來產生的巨大醫療費用把母親留給他的生活費幾乎耗盡,再想躺在這麼好的醫院治療估計只能是個奢望。

    或許陸天羽感覺累了,或許他放棄了對延續生命的祈求,躺在病床上的陸天羽甚至能感覺到黑白無常在呼喚他早早離開人世與母親團聚似的,眼皮一下子很沉似的就想把它閉了起來。

    他的確累了,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本是很堅強的一個大男孩再也受不了打擊而轟然倒下,然而,一件讓已經倒下的陸天羽永遠也爬不起來的事情又發生了,堅持陪伴陸天羽進行治療有半年的女朋友忽然提出分手。

    本就有點自暴自棄的陸天羽忽然感覺天地間一片黑暗,也就在女朋友轉身離開的那一瞬間陸天羽昏了過去,等他醒來時,雙眼的視力已經下降到了幾乎失明的程度。

    再過一個星期又得續交醫療費用了,早已經把一切所值錢的東西連帶著母親給他留下的房子都一起被典當和抵押掉的陸天羽來說,想再續交那昂貴的醫療費用簡直就是癡人說夢,就算讓陸天羽只要交出百分之一的費用估計陸天羽也掏不出,因為陸天羽全身上下連一張百元大鈔都已經沒有了。

    走到這種淒慘的地步,陸天羽也沒有活下去的勇氣,所以他也沒有必要續交醫療費用,因為他已經感覺到死神的來臨,很有可能一個星期都難以撐下去,只是他還想在臨死前看一眼自己的女朋友。

    二年過去了,陸天羽對女友的恨也慢慢的被磨耗掉,現在他只想站在遠處偷偷的看他一眼,看她是否還像以前那樣過的幸福快樂。

    想到這裡,陸天羽猛睜開沉重的雙眼,扯掉還在掛著點滴的針管就吃力的爬下了病床,只披了一件放在床邊的外套就朝著醫院門口跑去。

    等陸天羽跑出醫院門口時才發現天已經很黑了,但對於不夜城的大都市來說,夜晚也只不過是沒有自然光的白天而已,戴著高度數眼鏡的陸天羽只能看見三米遠的距離,這種程度如果再摘下眼鏡的話,可想而知,與瞎子無異。

    夜風陣陣吹來,吹『亂』了有點干枯的發質,已經深秋的夜晚吹出來的風還是很冷的,打在人的臉上一陣生疼,如利刀一樣劃過潰爛的皮膚,有些地方都快滲出血來了。

    但陸天羽並不擔心,這最後一次躺在病床上已經快三個月了,就算是死也得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景點,死在那全是『藥』味的病床之上,恐怕對投胎轉世都有影響。

    艾滋病到了晚期伴隨著還有許多症狀,最主要的是hiv病毒破壞了免疫系統,使得一系列的病毒開始入侵,往往全死在許多病毒的綜合之下,痛,這是必然的。

    沒走幾步,陸天羽就連續咳嗽,連血絲都被咳了出來,而且胸口處還劇烈的疼痛,痛的他就想當場倒在地上,只是他還想選擇一個好的墓『穴』,要是死在這大馬路上,很有可能被飛馳而過的車子給碾壓分屍,這種死法絕對不是陸天羽想要的。

    路過一座大橋,陸天羽本想跳河『自殺』,但一想到那種溺死的難受,最終還是放棄。

    夜晚的馬路上還是車水馬龍,來去的車子呼嘯而過,帶起了一股勁風,幾次差點把弱不禁風的他給刮倒在地。

    陸天羽這時又想起了母親,母親一個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自己帶大,可最終還是早早離開人世,“這都是什麼世道呀!”陸天羽用盡所有的力道向天怒吼,迎來的卻是滾滾的雷鳴。

    好好的一個天氣,就在陸天羽一陣埋怨之下變了顏『色』,天地間真正的暗了下來,不知從哪飄的一團黑雲壓了過來,點點細雨隨之而下,有好幾滴都滴在了陸天羽的臉上。

    陸天羽抹了一把臉,把雨水剛抹掉後,天地間開始雷鳴電閃,這天氣如變戲法似的說變就變,完全出乎意料。

    路上的行人邁開了步子朝著家中疾步跑去,誰都有一個避難所,唯獨陸天羽沒有,不僅沒有家,就連自己的生命也將被無情的病毒給奪走。

    陸天羽好像再像往日那樣放開噪音大仰天大笑,可喉嚨處就像卡住一根大魚刺似的讓他只能無聲的歎息。

    穿過大橋,走到已經無行人的街道上,雨開始大了起來,越下越大,滂沱的大雨如珍珠一樣的打在陸天羽的身上,極其虛弱的身子竟然抵擋不住大雨的打擊,幾次被打趴了下來,但他還是咬緊牙關的爬起來,繼續前進,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前進的目的地在哪,但腦海中還是潛意識的要向前走去。

    有好心人曾想幫助扶起他,但一看到血與水混在一起的陸天羽比之從墳墓裡爬出來的僵屍也好不了那去的模樣,好心人還是恐懼的躲了開來。

    陸天羽沒有怪人家,這種模樣就是自己都不敢去照鏡子,更何況是別人,陸天羽剛想爬起來,一道璀璨奪目的大閃電從厚厚的雲層裡直襲而下,不偏差的轟在離陸天羽不遠處的高壓電塔上,電塔頓時被轟的個正著,被炸的當場折斷。

    從中折斷的電塔連帶著高壓電線一起被扯了下來,不偏不儀的倒在了剛要爬起來的陸天羽身上,強大的閃電和高壓電流交匯在一起的把陸天羽電的個正著。

    只看見陸天羽全身泛著電流,一陣辟啪的聲響伴隨著耀眼的火花,本就潰爛的皮膚開始滲出黑血出來,而外表的皮膚還帶著一股淡淡的焦味,而當事人陸天羽再也承受不了如此電擊,剛撐起的半個身位再次倒下,倒進全是電流的雨水裡。

    這突如其來的大雨早也嚇走了路上的行人,而大馬路上開車的司機更是專心開車,哪敢分心朝著天地間全是雨水與霧氣的人行道上瞧去,一不小心就會釀成車禍,人命關天的事情,就算看到有人被高壓電給電倒也不會在這種天氣下多管閒事的。

    暴雨整整持續了近三個小時才開始收斂,那一道道能劈天裂地的大閃電才被收了回去,而電塔也徹底被雷電給轟成了碎片,只是懸掛在半空處的電線對於行人來說還是有很大的隱患,這時天地間恢復了一絲明朗。

    只是躺在電線桿下的陸天羽似乎還沒有什麼動靜,人行道上也陸陸續續的走出人來,有純屬過路的,也有駐足圍觀的,但卻沒有一人上前給予幫助,哪怕是打個120也奉欠,說世間的人都是冷漠的,至少在這一時刻就是這樣的。

    離事故的高壓塔二百米外的一個地鐵通道裡常年有一個賣唱的女孩,女孩二十出頭,一米六二的身高,穿著一條洗的發白的牛仔褲,上身配一件有格子的襯衫,臉蛋長的還算標致,可惜的是,那雙大大的眼睛卻少了許多『色』彩,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這個女孩雙眼失明,每天全靠在地鐵裡賣唱為生。

    這時最少也是深夜二點了,走這條地鐵通道的過路人已經稀少,女孩也到了收工回家的時候,她雖然雙眼失明,但卻很敏銳,熟悉的把手中的破舊吉它給裝進木盒子裡,然後卷起地上給人扔錢的一塊黑布,只是黑布上零碎的錢全加起來也不會超過三十元。

    在這經濟大都市裡,三十元恐怕連住最小旅館一天都還不夠,更別提想要過好的生活了。

    女孩在生活上肯定很拮據,但她臉上的表情並沒有痛苦,除了有點疲倦外始終保持著微笑,或許這就是天生的樂觀主義者吧。

    全部收好後,女孩背著吉它走出地鐵通道口。

    當女孩走到陸天羽的腳前時停了下來,雖然她看不見,但她卻有比常人更加敏銳的聽覺,她聽到了躺在地上受傷者的心跳聲,也沒有說些什麼,在幾名深夜無聊的圍眾面前蹲了下來,推了幾下陸天羽,然後開口尋問:“你沒事吧!”

    “你看那張滿臉膿包的臉真惡心!”

    “這人怎麼長的這麼丑呀!”

    “他肯定得了什麼不治之病,就算不被高壓電給電著也活不了多久了!”

    圍觀的幾人對著陸天羽一陣奚落,但不管這些人如何譏諷嘲笑都沒打消女孩想要救走陸天羽的決心,對於女孩來說,要是沒有碰到也就罷了,一但碰到,她定然不會置若罔聞。

    但對於這麼一個受傷者,女孩也不知道如何是好,聽身後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陸天羽幾乎說成了僵屍模樣,女孩也有點害怕,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世後,她慢慢的克服了那一絲膽怯,不顧他人勸阻的攙扶起陸天羽。

    意外就在這時發生了,本只恢復一絲微弱的呼吸聲的陸天羽手腳也開始能動彈了,本被幾個圍觀者說是死人的他在女孩的攙扶下竟然還能吃力的走上兩步,這的確算是一個奇跡。

    但發生在陸天羽身上的奇跡還不止這點,就在陸天羽恢復呼吸的這一剎那間,體內的新成代謝開始變異,比常人快了二倍的速度正在進行能量與物質的轉變,而本是被hiv病毒給破壞殆盡的免疫體系也開始慢慢的恢復,但唯一沒有好轉的就是那頑固難纏的hiv病毒並沒有被排出體內,反而與新陳代謝一樣也發生了異變。

    原本呈球形狀的hiv病毒開始變形,變成了葫蘆狀,但總體積還是沒變,只是發生了形狀上的改變,至於會帶來什麼結果,目前看來,還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

    第二章節秦曉紅

    翌日一早,陸天羽醒了過來,習慣『性』的伸手出去『摸』眼鏡,可一陣『摸』索下來,發現這裡並不是醫院的病床上,而且周邊也沒有自己想要的眼鏡,雖然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但對於陌生的環境多少還存在一些好奇。

    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陸天羽有點吃驚了,本想睜開雙眼努力的看清自己到底身在何方,但就是這麼一睜開眼睛,頓時眼前一亮,本來幾乎失明的雙眼如果沒有佩戴那副眼鏡的話,估計只能模糊的看到身邊一米左右的大致輪廓。

    現在可好,陸天羽一下子還有點接受不了,晨光透過窗戶直接照了進來,屋裡的一切布置全映入了陸天羽的眼簾,看的一清二楚。

    “這怎麼可能,我的眼睛怎麼一下子好了!”陸天羽實在不敢相信的猛眨雙眼,生怕自己還置身於夢境之中,可不管他如何眨眼,眼前的一切的確真實,屋子很小,頂多就六個平方的樣子,除了身下的這一張床,屋子裡幾乎沒有家具,更別說電視、洗衣機之類的家電了。

    爬下床穿好鞋子,忽然發現胸口的疼痛減輕了不少,而腫痛的喉嚨也有了好轉,咽口水時再也沒有往日那麼生疼了,這一發現使得陸天羽又燃燒起對生命的渴望。

    “這是真的嗎?”陸天羽用盡全力的吼了一聲,同時推開了木門,走出了屋子,入眼的卻是堆積如山的廢銅爛鐵,看這狀況,這裡應該是一處垃圾回收站。

    對於昨天的事情,陸天羽還是有點意識的,稍微想了一會兒,陸天羽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他還沒有看到昨天救自己的那個女孩而已。

    屋外有數百個平方米,周邊還建有一排的矮房子,而這樣矮房全是自己搭建的,要不是這一片區域全是待拆遷的房子,這樣子的違規建築早也得被拆了個底朝天。

    數百平方米的地方除了用來堆放四處回收而來的垃圾外,也騰出不少空間來做院子,院子裡還放有二手的洗衣機和幾個盆栽,而平時涼衣服也全在這裡涼曬,或者眾人聚在一起打打小牌搞些娛樂活動等等。

    這裡是貧苦人民的天堂,在國際經濟大都市裡,這種貧民區絕對不會太多,而遲遲沒有拆遷估計在開發商眼裡,這裡的利潤還不足以打動他們。

    今天的陽光格外耀眼,照『射』在陸天羽的身上使的他感覺一陣舒坦,陸天羽瞇起了雙眼,把整個院子裡看了個遍,像這樣享受視覺帶來的全新世界,對於陸天羽來說,已經有二年沒如此享受過了。

    從患了艾滋病起,他的視力就開始迅速下降,身體的免疫力開始被病毒hiv慢慢破壞,隨之而來的就是一系列其它病毒的入侵,使的身子骨每況愈下,到最後,身上都不知道被感染了多少種疾病。

    本來以為在昨天就會離開人世的,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不僅沒有被高壓電和大閃電給電死,反而感覺自己的體內有了生機,拳頭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軟弱無力,想要緊握已經不再是夢,陸天羽此時的心情是舒暢的,這無需質疑。

    “小伙子,今天氣『色』不錯哦!”院子裡有一個大媽正在洗著衣服,對於昨天被秦曉紅救回來的大男孩的事情,住在這大院子裡的人全都清楚。

    聽到大媽的問話,陸天羽才知道原來救自己一命的女孩叫秦曉紅,趕緊走到大媽的跟前,尋問道:“大媽,她人去哪了?”陸天羽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很迫切的想向她道個謝。

    “曉紅一早就出去賣唱了,估計得很晚才能回來!”大媽把手中剛沖洗好的衣服擰干了水分,然後把衣服涼在一根沒用的電線上。

    陸天羽正想問問地址時,大媽已經開口補了一句,“要是想去找她的話,她就在前面地鐵口的通道裡,從這裡走過去大概半個小時。”

    點了點頭,陸天羽轉身走出了垃圾回收站,向大媽所告訴的地鐵口走去。

    這裡其實還不算真正的郊區,最多算是中環線的邊緣,一座座的摩天大樓拔地而起,高聳入雲,而平坦街道的兩邊店鋪林立,雖然沒有古時候那樣叫賣之聲不絕於耳,但每家店鋪不時的就有客人進出,足夠說明這裡的生意還是不錯的。

    對於秦曉紅為什麼會在地鐵裡掙錢,陸天羽心裡早也明白,因為在地鐵口裡他時常看到有人在哪兒擺著地攤,而住在垃圾回收站的人除了在這擺地攤外,好像沒有別的事可做了,所以陸天羽認為秦曉紅是在這兒擺地攤掙錢。

    但走進地鐵通道的時候,他發現這裡一個擺地攤的都沒有,再想了會才明白原因,擺攤的多數會在傍晚時分出來,像這麼大白天的,很少人會出動擺攤掙錢。

    就在陸天羽『迷』『惑』時,一首悲傷的音樂回『蕩』在地鐵的通道裡,悠揚悲泣,讓聽者無不心傷落淚。

    尋著聲源而去,在通道的另一個出口處看到了一個有點瘦弱的女孩靠在牆角處彈著吉它,而她的腳下有一塊黑布,布上零碎的有幾個硬幣,有些缺德的人甚至還扔了一個已經喝完的『奶』茶杯子。

    女孩長的還不錯,但皮膚偏黑,一頭剛過肩的中長發被一條黑『色』的橡皮筋束在腦後,而頭發有點枯黃開叉,看起來像是缺少營養而造成的。

    陸天羽遠遠的站在那裡,很懷疑她是不是救自己的女孩,因為女孩的雙眼裡沒有『色』彩,明顯是個瞎子。

    陸天羽深吸一口氣,他多麼希望救自己的女孩不會如此悲慘,但往往不願意見到的結果偏偏出現,這個女孩真是昨晚救他的女孩,她叫秦曉紅。

    聽到有人叫了自己名字的秦曉紅停下了彈奏,可仔細的回想這聲音卻是很陌生,帶點疑『惑』回道:“先生,你是在叫我嗎?”

    因為昨天到現在陸天羽都處在昏『迷』狀態,所以秦曉紅根本沒有聽過陸天羽的聲音,也就有此一問。

    “嗯,我就是你昨晚救回來的那人,我叫陸天羽,真的很謝謝你!”陸天羽一口氣說完,又看了看她的表情。

    陸天羽笑了笑,在這一時刻,陸天羽覺得她很漂亮,這笑容仿佛像一朵鮮花樣開在了他的心田,“你這麼快就醒過來了,今天感覺好點嗎?”。

    秦曉紅可能時常救助過別人,對於別人的道謝也沒有很在意,表情還是像往常那樣自然,可見這個女孩的心地是如何的善良。

    自己的身體開始慢慢有了好轉,已經不成問題,可救自己人的身體狀態卻並不是很樂觀,先不說失明已久的雙眼,就是這身子骨也像隨時會被大風吹倒似的,讓人擔憂。

    “我好多了,真謝謝你!”陸天羽再次說了一句謝謝,他覺得這很有必要。

    “小事而已,我其實沒幫上什麼大忙,你能好過來,全是你自己的努力,不用太客氣。”秦曉紅就是那種助人為樂心地善良的女孩,對於陸天羽的再次道謝還是不會放在心裡,依舊笑容以對。

    忽然,陸天羽覺得自己不知道說些什麼為好,撓了撓頭,“中午飯吃了沒?”

    “呵呵!和你聊天都忘記吃飯了。”說完後,秦曉紅蹲在地上,打開腳邊上的一個塑料飯盒,裡面有早上她做好的飯菜,雖然今天陽光明媚,但已經深秋的季節,再好的天氣也不能長時間保存溫熱,飯菜早已經涼透了。

    而飯盒裡的菜看的陸天羽差點掉下眼淚,裡面一片肉絲都沒有看見,除了青菜還是青菜,單一的要命。

    雖然陸天羽也是個可憐的人,但他可憐並不是在金錢上可憐,母親就算離世也留下一筆很可觀的錢給他,只不過這些錢全用在了昂貴的醫療費上,但伙食還是很不錯的,那麼昂貴的治療費,要是每天只吃這樣的飯菜,哪個患者還不把醫院給炸成碎片才能解氣。

    “你等等!”陸天羽說完後就跑出地鐵通道口,因為陸天羽的口袋裡還有一些零錢,雖然連一百都不到,但想要買一盒稍有營養的盒飯還是能辦到的。

    第三章節同病相憐

    一口氣跑出地鐵通道的陸天羽發現周邊竟然沒有一家普通的小飯店,無奈之下,只好跑進肯德基裡買了一個套餐外加二對雞翅,雖然這也算是垃圾食品,但比起吃那個又冷又沒營養的飯菜要強上了許多。

    付完錢之後,才發現口袋幾乎快被掏空了,不是陸天羽不知道kfc的價格,而是陸天羽才發現原來自己口袋裡竟然只有幾十塊錢,這對於沒有什麼一技之長的他來說,花完了母親留給他的錢後就真的要面臨這即殘酷又現實的世界了,而往後的生活全得靠自己去掙,可陸天羽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會做些什麼。

    來kfc唯一的好處就是不像去餐館吃飯那樣得等半天,只要隊伍不排到門口,沒二分鍾陸天羽就拎著打包好的漢堡返回到地鐵通道裡去了。

    “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剛說完,陸天羽就有點後悔,因為忘記了秦曉紅什麼也看不見,趕緊補了一句,“對不起!”

    “沒事,但我能猜出是什麼!”秦天羽反過來安慰陸天羽道。

    “這麼厲害?”陸天羽有點不相信,畢竟陸天羽所站的位置離她還有好幾米遠,就算再好的嗅覺也聞不出來。

    “是漢堡包和香辣雞翅,對吧!”秦天羽綻放出了『迷』人的笑容,同時也『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在這一時刻,至少說明她是快樂的。

    陸天羽沒有想到她的嗅覺竟然能達到這種程度,真是太不可思議了,也難怪她走路沒有什麼磕磕碰碰的,看來上帝還是沒有太絕情,至少給了她自理生活的能力。

    當然,不管聽覺和嗅覺再如何敏銳也不能完全取代擁有一雙能看的見的雙眼,雖然她有她的世界,但卻失去了太多的美麗『色』彩,生活必然黯淡了不少。

    陸天羽也學著秦曉紅那樣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背貼靠在牆上,雙腿直伸出去,緊盯著她一口一口的吃著kfc。

    秦曉紅並不會像別的女孩那樣扭扭捏捏,是個很直爽,很開朗樂觀的善良女孩,吃完一對雞翅後,把另一對雞翅遞給陸天羽道:“一人一半,我知道你也餓了!”

    本想拒絕的,但陸天羽卻覺得自己好像無法隱瞞這個女孩似的,點了點頭,拿著那對雞翅狠狠的啃了起來,陸天羽的確有點餓了,從醫院裡跑出來後已經有一天米粒未進了,要說不餓那絕對是假的。

    秦曉紅又把那個大漢堡包對半掰開,遞給剛啃完的陸天羽,“一起吃吧!”兩人畢竟都是年輕人,一會兒就熟了,吃完後也開始聊了起來。

    “你什麼時候回家?”秦曉紅忽然問了一句。

    半晌沒有回應,秦曉紅以為他沒有聽見,再次問了一次,結果還是如此,“是不是和家人吵架跑出來的。”

    這時陸天羽被秦曉紅的話勾起了傷心往事,頓時想起了去世的母親,陸天羽算是真正的孤單一人,別說是父親沒見過,就連母親這邊的親戚朋友都沒見過一人,對於父母親的過去,母親只字不提。

    想到自己連母親留給他的房子也被他抵押掉去付治療費用時,陸天羽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已經沒有家了,現在只是一個流浪兒而已。

    “我沒有家!”陸天羽說這這句話時,聲音有一絲顫抖,帶點沙啞與悲傷,讓坐在他身邊的秦曉紅捕捉到了這份悲傷。

    不過,秦曉紅並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因為她懂,她切身體會到這種無父無母的悲痛,忽然她感覺陸天羽很像她自己,都是同病相憐,雖然不知道他長的什麼樣子,但救起他的時候聽圍觀者說他長的像個怪物,看起來,他比自己還更加可憐,秦曉紅想到這,安慰他道:“如果喜歡的話,就留在這裡!”

    “可我什麼都不會!”陸天羽有點難以啟齒,畢竟一個大男人留在這裡總不可能還要人家一個女孩子供養吧!

    “誰都不是天生就會的,只要努力,沒有什麼不會的!”

    “嗯,你說的有道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這一天是秦曉紅彈唱時間最少的一天,收益當然也少了許多,但這一天她還是很開心的,至少多了一個朋友,一個同樣身世可憐的朋友。

    夜晚悄悄的降臨,兩人也開始有所了解了對方,秦曉紅其實和陸天羽差不多,對於自己的父母親也是一無所知,從小就被人收養,所幸的是收養她的阿姨對她非常疼愛,也花了許多錢想把秦曉紅的眼睛治好,可最終因為沒有錢動大手術再停止治療的第二個月雙眼就徹底失明,而這件事也是阿姨一直覺得愧疚曉紅的心病,使的阿姨每每想起就會流起眼淚。

    聽完秦曉紅的故事後,陸天羽的眼睛早已濕潤,胸口有點發堵,想要放聲哭出來時卻又能,這種感覺很難受,天下之大,雖然身世不好的人大有人在,但像秦曉紅和陸天羽這樣的家庭的確不多。

    兩人一起坐在這裡開始哭泣,只是表達方式不同,陸天羽只是靜靜的哭,眼淚並沒有滴落多少,而秦曉紅卻是抽泣的哭著,眼淚無法止住的從無神的眼眶裡滑落而下,或許這是陸天羽最後一次哭泣,哭後他決定要好好的面對全新的人生,竟然上天再一次給了他生命,如果還像以前那樣活的窩囊,再生又有何意義。

    當地鐵站裡傳來最後一班末班車已經結束的廣播時,下班回家的人開始向『潮』水一樣的從地鐵口裡湧了出來,而這時,兩人默契的擦干眼淚。

    重新面對生活不需要從明天開始,現在就可以做起!

    也許來往的乘客看到他們倆的賣力,短短的十多分鍾就把前面少的全補了回來,而且還稍多了一些,雖然也只是多了十塊錢的樣子,但這點錢對於秦曉紅來說是很重要的。

    因為她早就想買一把好點的吉他,只是好點的吉他少數也要幾千塊錢,就算稍差一點的也要過千塊錢,這對於一個月只能省下幾百元的秦曉紅可是個不少的數字。

    秦曉紅的唱功並不是很出『色』,如果從專業歌手的角度來判斷的話,她甚至還達不到及格線,不過,秦曉紅卻唱的很投入,很富有感情,讓音准有點不對的缺陷很好的被彌補上。

    歌聲輕盈靈動,仿佛就唱在陸天羽的心坎裡,久久激『蕩』著那美妙的音符,剛收起的眼淚又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使的陸天羽忍不住的深吸了口氣,生怕自己再這樣下去,又得大哭一場。

    當時間再悄無聲息的走到夜晚二點時,地鐵通道口裡已經空無一人,穿過這條通道口的人已經稀少,也差不多是收拾回家的時候了。

    陸天羽也試圖著幫忙一起收拾,雖然沒什麼東西可收拾的,但回家的路上多了一個朋友陪伴左右,這也是一件快樂的事情。

    走出通道口,外面的溫度降了好多,有些人都已經穿起了大衣,也只有模樣不招人喜歡一看就是窮酸樣的陸天羽與秦曉紅穿的如此單薄。

    風雖然不大,但還是把兩人吹的有點發抖,其實在沒生艾滋病前,陸天羽的生活還是很不錯的,在母親的懷抱之下,生活過的還是很滋潤。

    一朝天堂一朝地獄,沒有想到,離開了母親獨立生活時,卻是如此舉步維艱。

    這條路也不知道被她走了多少遍,沒有因為失明而有一絲障礙,聽覺很強的她在黑夜裡更是如魚得水般沒有撞上還游『蕩』在外的夜貓子。

    第四章節驚訝

    回到垃圾場時,秦曉紅還得燒水洗衣服,而她的養母陳阿姨也只是比秦曉紅早回來一二個小時而已,和秦曉紅聊天時知道陳阿姨是在一家大商場裡幫別人掃垃圾,也就是保潔員,工資還算不錯,一個月能拿到一千四五。

    陳阿姨心地也很好,聽到女兒要她去和垃圾站的楊老板說一下把陸天羽也留在這裡時,陳阿姨只是看了一眼全身潰爛的陸天羽一眼,沒有什麼多想就一口答應了自己女兒。

    這裡雖然是個垃圾站,但並不代表這裡就不要租金,要不是陳阿姨和楊老板是同鄉並且陳阿姨每天都從商場裡帶回別人扔掉的瓶瓶罐罐的話,一個月別說三百元,就是再加二百元給楊老板,他都不一定肯答應。

    看到陳阿姨答應幫自己和楊老板說自己也留下來的事情後,陸天羽竟然感覺自己有了一個新家,雖然這個家只是很簡陋的用木板打拼起來的小木屋,但怎麼說也算有一個能遮風避雨的窩了。

    平常洗漱什麼都在場地外面,外面做了二個水槽,除了陳阿姨和秦曉紅住在這外,還有早上和陸天羽打招呼的那個阿姨和她的丈夫,他們夫妻兩人全是幫楊老板老工的,也是陳阿姨的同鄉。

    因為都是窮苦人家,兩家相處的很和睦,從沒有吵過嘴之類的。

    雖然陸天羽以前不是什麼公子哥,但這種最低等的生活環境一下子還真有點接受不了,整個屋子裡只有一個『插』座,僅有六個平方米大的屋子裡除了有個五成新的電飯煲放在舊的小木桌上外,就再無一物。

    一張床、一個桌子,一個電飯煲,這就是陸天羽新家的所有家具,而且還全不是自己的,要比這種生活更堅苦的估計只有真正那種風餐『露』宿的流浪兒了。

    花了十幾塊錢跑到馬路對面的一個便利店裡買了幾樣生活用品,從陸天羽一進門起,營業員就一直盯著他看,畢竟陸天羽的外貌確實有點嚇人,再加上這個時間點正是鬼魂出動的最佳時段,誰看到滿臉膿包的一個重病之人也會被嚇著。

    水是冰涼的,雖然陳阿姨的屋子裡有燒開水的鐵壺,但她們自己也沒有用上,能省一度電就省一點,只要沒入冬,估計她們是不會『亂』用的。

    躺在稍加扭動一下身子就會發出咿呀聲的木板床上,陸天羽思『潮』起伏,一點都沒有睡意,整個腦子裡全想著如何面對全新的開始,如何掙錢養活自己,至於那些更大的目標暫時想也不敢去想,連飯都快吃不下了,再有理想也不現實。

    次日,天『色』還是不錯,如昨天那樣風和日麗,而陸天羽還是起來晚了一點,還是沒有看見秦曉紅是什麼時候起床去掙錢的。

    想了一晚上也沒有想出一點頭緒的陸天羽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小羽,來一個饅頭吧!”陳阿姨遞過來了一個還有余溫的饅頭,“謝謝陳阿姨,我還不餓!”

    陸天羽知道自己住下來已經給她們帶來了一定的負擔,如果再吃人家的東西就真不好意思了,再如何也不能把手伸出去。

    再次道了聲謝的陸天羽走進小屋子裡擠牙膏開始到水槽裡刷牙洗臉,剛站到水槽邊上時,陸天羽大吃一驚,因為水槽邊上掛了一個小圓鏡,陸天羽只是照了一眼就發現自己臉上有明顯的變化。

    本來鼓漲並且有些破裂的膿包消退了一半,許多地方也愈合了不少,手臂和身上還有愈合好的,“這怎麼可能?”陸天羽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昨天讓他視力恢復已經大出意外了,今天更是神奇了,竟然開始消退身上的膿包和腫塊了,以這種速度下去,可能半個月不到就能煥然一新,重見當年那俊逸非凡的外表,想想都讓陸天羽心跳加速。

    陸天羽畢竟不是**十歲經歷過滄海桑田的老人,他只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伙子,對外貌的追求雖然不至於像一些人樣發瘋發狂,但有一個好的臉蛋和一個較好的外表誰不喜歡,誰又肯拒絕。

    剛還因為不知道找什麼工作為好而有點沮喪的陸天羽一下子心情大好,樂呵呵的向陳阿姨打了聲招呼後就跑出了垃圾站。

    出了垃圾站,外面就是一條寬廣的大馬路,不用抬頭就能看到不遠處還有許多工地正在建造新房子,雖然這裡已經算是郊區,但畢竟還是中環邊緣,照樣車水馬龍,一派繁榮。

    陸天羽只讀到大二就沒辦法繼續讀下去了,不是他成績不好或者不愛學習,恰恰相反陸天羽的成績還很不錯,在班級裡也是名列前茅,只是潛伏在他體內的艾滋病一下子就暴發了出來,並且比常人快了許多倍的進行破壞著,隨後,這幾年來就開始天南地北的找最好的醫院治療。

    錢倒是花的連房子都被抵押掉了,可這病卻沒見好轉,當然,陸天羽也知道艾滋病是世界『性』的疑難雜症,要不是前天晚上的意外,現在哪能再次呼吸這新鮮的空氣,可能早已經暴屍街頭。

    走到人行道上,陸天羽恍如隔世,再看同樣的事物都覺得有點不一樣了,這或許有點劫後余生的味道,再次為人時,是得好好珍惜一番。

    “砰!”的一聲,陸天羽被忽然打開的車門給活活的撞翻了出去,腦袋被撞的有點昏沉,還沒看清是什麼回事時,一個真不賴的美女從一輛白『色』的奧迪跑車裡走了下來,二話不說就開始大罵:“你眼瞎了,不會看路呀!”

    陸天羽沒有想到這人不僅逆向行駛,而且把自己撞倒了還罵自己眼瞎了,難不成長的嚇人就沒有人權了?陸天羽正要大罵回去,可不知為何,卻覺得沒有必要,對於這種有錢又沒素質的美女,他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和這人糾纏。

    掃了一眼,說句良心話,這女人長的還真不錯,精致的臉孔,修長的身段,完美的曲線,白皙的皮膚,美中不足的就是左臉頰上多了一顆不大不小的黑痣稍影響了整體美觀。

    這種美女要是換做從前,陸天羽難免會調戲幾句,可從得了艾滋病開始,尤其是到後期,這方面的心思早已經消退殆盡。

    對於這種有點錢就目中無人的美女更是不感冒,又掃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拍了拍屁股後就離開了。

    可還沒走幾步,這美女倒追了上來,跑到陸天羽的跟前上下打量著,托著下巴好奇道:“長的像個怪物似的,竟然還敢用不屑的目光掃視我,你到底什麼意思?”

    這下可有意思了,人行道的中央一對奇怪的組合站在那裡對峙著,一個是大半臉都是膿包的丑男,而另一個卻是一身黑『色』制服的大美女,這種組合立馬吸引來了不少圍觀者,使的氣氛立馬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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