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陸青的衣服被崖壁上橫出來的粗大樹枝給掛了一下,速度也猛的減弱,陸青哪還不知機的伸手抓緊。
兩人頓時脫離危險,懸掛在高空中,只見碎石頻頻下墜,許久才傳回一絲輕微的響聲,可見這龍首崖的高度,要是真掉了下去,不摔成粉身碎骨才叫怪事。
陸青由始至終都沒有露出一絲的慌張,依舊冷靜沉著,尋找一切可自救的希望,要不是大腦始終保持著這種狀態,這一絲的停頓哪能適時的抓住枝條。
「爬到我背上來,我有辦法!」陸青抬頭望著至少離崖頂處有百多米的高度,沒有感到絕望,但也露出一絲凝重,因為他還要背著白清,一個人能爬到崖頂已算奇跡,要是再加上一個人,這簡直就是離奇,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可陸青就是喜歡做些不可能完成任務的人。
兩隻手環扣著陸青脖頸的白清一臉擔憂,她擔心的並非是自己的安危,而是害怕自己成為陸青的累贅。
陸青從腦海中搜索出一系列的攀爬山峰的各種資料,看看有否幫助,看了半天,總算看出點門道,應該注意些什麼。
在沒有攀登工具的前提下,要完成這種任務,也只是電影中的男主能夠完成。
陸青尋找凸在懸崖外的岩石和倒懸在外的松樹枝,一步一步的往崖頂處爬去,每一次向上攀爬都是驚險萬分,稍有不慎,兩人就再也無力回天了。
爬至一半時,陸青滿身是汗,雙手也被磨出了一道道傷痕,傷痕觸目驚心,有幾道被磨去皮肉的還流著一絲鮮血,白清看的眼淚直掉,只是她沒有發出聲音,害怕影響到陸青的情緒。
往下望去,萬丈懸崖,驚濤駭浪,沒有強大的定力和高空作業的老道經驗者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忽然,陸青碰到了一個最為危險的關卡,離陸青最近的都沒有可供攀爬的抓力點,只有離陸青最少有二米外的一塊岩石可以一試,這種局面立馬把陸青難住了。
要是自己一人的話,還有很大的希望,可身後畢竟背著一個大活人,這種希望就降低至了五分之一。
這是一場豪堵,堵輸的一方將是生命的代價。
白清看出了問題,猛下了個決定,輕輕的在陸青的後頸處吻了一口,雙手正要鬆開,只有這樣,他一人才能活著上去,雖然和他做不了一對鬼夫妻,但能看著心愛的人活著離開,這難道不也是一種愛的表現。
能為心愛的人做最後一件事情,白清覺得很心滿意足。
可是這最後一件事,有人阻礙了她的實現,那就是陸青,陸青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手本能的抓住白清即將要鬆開的雙手,冷道:「沒經過我同意要是再敢亂動,就算死我也不會原諒你!」
這一聲喝罵,罵的白清又流下一串感動的淚珠。
可惜際青的表情,誰也不知道他真正的用意是什麼。
深吸了口氣,陸青狂叫一聲,雙腳猛的一蹬,就像猿人一樣的往那塊岩石上跳去,生死在這一時刻只能聽天由命。
嘩!一塊塊剛被陸青猛蹬過一腳的石子全部滾落下去,更添高空攀爬的危險氣息。
上天注定要陸青再走一段更加輝煌的道路,沒有讓他死在如此窩囊的場面上。
陸青緊抓著這塊生命轉折的命運石,內心深處百感交集,他扭頭往下看去,感覺自己騰雲駕霧,隨風飄蕩,忽然,他生出了一種屬於自己的情緒,他要戰勝一切擋在自己前方的障礙。
而目前的障礙就是先脫離危險,爬上崖頂。
人的鬥志的確能讓一個人看起來更加有魁力和充滿力量。
陸青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再也沒費多少力氣,就像世界上頂級的攀登高手,沒過一會,兩人安全的爬到崖頂處。
再次立在這塊岩石上時,陸青頓時覺得整座龍首崖都被自己給征服了,他就是這座山的主人,君臨天下的王者。
他沒有理會正在緊抱著他流露狂喜眼淚的白清,他極目遠眺,彷彿千里迢迢的大河山川都被他踩在了腳下,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幅由自己建造出的宮城堡壘。
城堡中有超大的高爾夫球場、超大的游泳池、幾架私人飛機,還有許許多多他來不及數的東西,最主要的是,有無數的美女正在游泳池裡嬉戲玩耍,好比一幅幅誘人的**。
兩人沉默不語的往山下走去,一路上陸青只是低頭深思,而白清卻三步一小看,五步一大看,要是陸青是個羞澀小青年的話,早也被她看的個臉通紅。
白清就像犯了花癡似的,雖沒有支言片語,但那表情比說了一大串的話還要來的多。
陸青大感頭痛,但也沒說啥,任她發癡。
一次遊玩卻演變成了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攀巖,說出去,誰都覺得人生的離奇,無外乎就是這等樣子。
下到山腳下時,夕陽西下,晚霞也快消散,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陸青把車子的速度開到了極限,剛要開上高速公路時。
陸青從對方的車窗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二話不說,立馬掉頭跟去,直到跟到一家星級賓館時,那車子才停了下來。
車子並不起眼只是一輛普桑,四門打開後,下來了四個人,人人西裝筆挺,除那熟悉身影外,其他三人表情冷漠,看樣子應該不像他的貼身保鏢。
陸青眼力極好,一瞧之下,頓時看的個明白,原來那熟悉的身影正是斧頭幫的老大陳天南。
陸青正為陳天南不知去向而犯愁,如今正是大好時機,要是機會適當,陸青甚至有可能把他扼殺在此,讓斧頭幫立馬群龍無首,再要吞併這個大幫派就簡單多了。
想到這,陸青打開車門:「下車,我們今晚住賓館,明早回去!」
白清一聽,心臟霍霍地跳起,整張臉都紅的個透,就像紅蘋果似的,哪怕此時只有路燈照耀下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白清低著頭,輕嗯了一聲,緊隨陸青向賓館走去,只是走在前面的陸青哪看到此時白清那羞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