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內 正文 第九百八十二章 不和你一般見識
    這個晚上,擔驚受怕的不止盧穎一人。

    在京城郊區華興置業那個樓盤最靠裡的小區中。一棟巨大的別墅裡,詩詩居中而坐,大咧咧的,胥威和丁廣海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學生,垂手站立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

    丁廣海的臉上,五個手指印清晰可見。

    「老婆,你大人大量,就不跟我一般見識了吧?」

    胥威哭喪著臉,懇求道。

    「我不是大人,我是賤女人,我不要臉!」

    詩詩毫不客氣地給他堵了回去,氣哼哼的,其實心裡簡直要樂開花了。這他**的感覺真爽。詩詩並不是真的很在意周敢,那樣剛出道的小明星,對於詩詩來說,也就是圖個新鮮,新鮮勁一過,就該換新衣服了。詩詩在意的是胥威的態度。

    他**的,不是搭幫老娘,你這傢伙都被人家逮好幾回了。哪一回坐實了,能少個十年八年的?老娘不過花了你幾個臭錢,玩了幾個小帥哥,就敢開口閉口罵我賤女人?

    有本事你老胥不要去把小姑娘啊!

    以為有丁淮陽的兒子撐腰就了不起啊,當真是井底的蛤蟆,沒見過世面。一個市局的副局長,給人家提鞋子都不配!到了老胥這裡,還當成什麼大人物似的。

    對了,大人物!

    凌雅以前不就給自己說過,他是個大人物嗎?合著那時候自己還不信呢!

    也不知道柳俊打了一個電話,搬出了什麼狠角色,將丁廣海嚇成這副德行。臉上那個巴掌,該當是柳俊的跟班打的吧。

    想起柳俊那個殺氣四溢的跟班,詩詩也不自禁的順著脊樑骨往上冒寒氣。

    在詩詩想來,柳俊不過是個副廳級幹部,家裡老爺子再了不起,一個副廳級幹部也還不夠資格配貼身警衛吧?估計這是柳總理的衛士!

    那可當真都是一等一的狠角,殺人不眨眼的。

    凌雅這回,是真的吊到金龜婿了,柳俊對她挺好的,都關照到凌雅家裡人身上了。

    胥威神色尷尬,瞥了丁廣海一眼,丁廣海立即狠狠給他瞪了回去,眼裡凶光四射。胥威禁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

    晚上在綠苑那一幕,他是親眼看到了的,那人下手毫不留情,丁廣海不過挨了兩下。就差點屎尿齊流。想堂堂丁公子,幾曾吃過那樣的虧?

    沒多久,丁淮陽就急匆匆的親自趕到了綠苑。丁廣海見到大救星,正準備向老子哭訴,不料丁淮陽二話不說,抬手就給了兒子一個火燒火燎的大耳刮子,打得丁廣海原地轉了一個圈,差點沒趴下,想來丁局盡了全力!

    「你……你這個混蛋!」

    丁淮陽咬牙切齒地從喉嚨裡迸出這麼一句話來。那神情,幾乎恨不得要將兒子一口吞下去。

    丁廣海那一刻是真的嚇傻了,捂著臉,驚恐地望著暴跳如雷的父親,不知所措。

    這個時候,自然早就驚動了綠苑的老闆,緊著跑過來想要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情,卻被丁淮陽的兩名隨行人員毫不客氣的擋在了外邊,掏出證件晃了一晃。

    老闆就知道惹不起,點頭哈腰的去了。

    丁淮陽甩了兒子一巴掌,怒氣沖沖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點起一支煙,狠狠抽了兩口。許是抽得太急被嗆住了,劇烈地咳嗽起來,咳了好一陣,才勉強定住神思,狠狠盯了丁廣海一眼,說道:「怎麼回事?」

    丁廣海再遲鈍,也知道闖了大禍,聯想到老胥的老婆臨走時丟下的那句話,更是膽戰心驚。一時三刻,讓自家老子這麼火燒屁股似的跑過來,二話不說就是一耳刮子,對方的來頭,絕對大得離譜。

    「爸,我……我……」

    丁廣海哪裡還敢再遲疑,結結巴巴將事情的經過全都說了,自己對柳俊的態度不好也沒有隱瞞。他很清楚,他一開始瞧不上眼,以為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的那人,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事關重大,可不敢刻意隱瞞,誤導了丁淮陽,可不知道事情會糟糕成什麼樣子。

    丁淮陽一聽,馬上也意識到柳俊是關鍵,當下冷冷望向胥威。

    胥威渾身打擺子。

    這下真壞事了,為了給自己出頭,坑了丁公子還不算,極有可能連丁局都被坑了。這樣的後果,絕對是他承受不起的。別看他有錢,在丁局這種大人物眼裡。他屁都不算!就憑著他以往干的那些破事,人家丁局要捏死他,如同捏死個螞蟻一般容易。

    「丁局……我……我該死……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胥威結結巴巴地解釋道,給丁淮陽下跪磕頭的心思都有。

    他不但壓根不知道柳俊是何方神聖,連凌雅的來歷也不清楚。詩詩很少給他提起自己的朋友,不過估計也是京師裡有身份的人家出來的大小姐。

    丁淮陽死死盯著胥威看了一陣,根據他多年從事公安工作的經驗,胥威只怕是真的不知道。但丁淮陽清楚,胥威的老婆肯定知道那個高大年輕人的來歷。

    「胥老闆,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早晨八點之前,你要給我準確的消息。」

    丁淮陽冷冰冰的下了「最後通牒」。

    一個電話就能驚動梁部長的年輕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物。想起「梁黑面」在電話裡的嚴厲語氣,丁淮陽背心也是涼颼颼的。

    嚴玉成就任中央政法委書記以來,還不曾在政法系統動「大手術」呢!但是根據丁淮陽的經驗,這個手術遲早是要動的,公安口主刀的人,無疑就是梁國強。

    丁淮陽一點都不想自己第一個被梁黑面弄去「解剖」!

    叮囑了胥威,丁淮陽還不放心,叫自己兒子跟著一起去。此刻別墅外邊,就不知佈置了多少丁淮陽的親信,胥威不給出令丁淮陽滿意的答案。哪也不用想去了!

    「老婆,你就救救我吧!」

    胥威膽戰心驚之下,雙膝一軟,就跪在了詩詩面前,抬起頭,已經淚流滿面。

    丁廣海未曾料到胥威能做出這樣的動作,震驚之餘,也不禁有些佩服胥威,果然不愧是跑江湖出身的,大丈夫能屈能伸。

    詩詩其實也很清楚,今晚上不給個說法。自己也不要想安生。說起來,柳俊畢竟不是自己的什麼人,不可能永遠罩著自己,真與丁家父子搞僵了,萬一柳俊沒打算收拾丁淮陽,就該自己倒霉了。別看詩詩的父母都是國家部委的高級幹部,真得罪了丁淮陽,麻煩少不了。而且,就算丁淮陽不報復她,詩詩往後求人家的時候多著呢。全然沒有必要將丁淮陽往死裡得罪。

    「老婆,都是我的錯,我混蛋,我無恥,我不是人……求求你,原諒我這一回,往後,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胥威聲淚俱下。

    「那也不用,還是那句話,咱們互不干涉!」

    詩詩說道。

    「行行,我絕不干涉你,絕不干涉……明天一早,我就給你卡上劃過去五十萬,好吧?不不,一百萬!」

    聽得詩詩口氣鬆動,胥威激動得語無倫次。

    詩詩這才懶洋洋的起身,走到窗子邊去打電話。

    「喂,小雅,我詩詩啊……嗯嗯,他們嚇壞了,對,就我家老胥,還有丁廣海,現在就在我家呢,老胥都給我跪下了……好好,我知道了……」

    詩詩打完電話,慢慢走回來,對丁廣海說道:「丁少。人家說了,沒事了,以後丁少說話要當心一點,不要太衝!」

    「是是,一定一定!那,袁姐,那個,那位老大是誰啊?」

    丁廣海試探著問道。

    詩詩杏眼一瞪,不悅道:「丁少,大家都是聰明人,大面上的規矩,不用我教你吧!你回吧,轉告丁局,人家不跟你一般見識!」

    丁廣海諾諾連聲,不敢再說。

    ……

    次日中午,柳俊如期而至,親自登門拜訪凌君慶與盧穎。

    柳俊帶了點煙酒禮品,和一些a省的土特產。到了老柳家和老凌家這個層面,彼此之間的交往,根本不在乎這些面上的東西,心意到了就好。

    凌君慶和盧穎的熱情就不用說了。不過終歸是世家出身的人,表現很是得體,寒暄過後,頭一就是問候柳總理和嚴政局的起居。

    「多謝凌叔叔關心,我父親和我岳父,身體都很不錯。」

    柳俊依著晚輩的規矩,恭謹地答道。

    見柳俊在自己父母面前,恭謹守禮,絲毫沒有「大男子主義」,凌雅心裡甜甜的,瞥了柳俊一眼,愛意盈盈。盧穎見了女兒這般神情,哪還能不明白?

    眼見柳俊威嚴厚重,言談舉止無不大方得體,較之京城豪門大族裡傑出的紅三代毫不遜色,盧穎不由又想起昨晚和老頭子的對話。老頭子那意思明白說了,柳俊終非池中之物。

    可惜了這樣傑出的青年俊彥,自家小雅沒有認識在先!

    柳俊今天乃是禮節性的拜訪,除了凌雅的關係,也有個為父親組建班底的意思,大家只是聊一些趣聞軼事,並不涉及很深入的話題。凌君慶很健談,又極善揣摩人的心意,賓主相談甚歡,倒也不虞冷場。

    四個人圍坐吃飯,凌雅不時給柳俊夾菜,儼然一家四口。

    飯後不久,柳俊就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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