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惠自然不會當真去挑選按摩師,就隨口說了,個,數字,中領班把人領進來。
柳俊忽然發現斬有為的按摩師換了人,不是曉春了,就有些奇怪,問道「斬有為,曉春呢?」
斬有為邪邪地一笑,說道「怎麼,惦記工了?你要是惦記曉春,異說呀。現在晚了,被我收了……,
柳俊恍然,又是好氣又是好笑,罵道「德行!」
「哎,我完全照你的規矩辦的。你不是說要碰可以,碰了就要負責嗎?我沒忍住,碰了,那當然要收了。怎麼的,照你的規矩辦也要挨罵啊?」
斬有為。起撞天屈乘。
柳俊搖了搖頭,不再理會。
曉春那種來自山區的卓純…,小姑娘,很不串流落到***場所,下場其實是注定了的。除了有點花心,靳有為為人不壞,曉春能跟著他,或許是最好的結局了。
嬌嬌眼裡戶流露出艷羨的神情。
水藍之夜的按摩女郎,給人家做二奶的多了去了。像曉春這樣,出采做了不久,就碰到斬有為這種有權有勢的年輕衙內,在嬌嬌看來,簡直就是撞了大運。別的姐妹,大多跟的是一些半拉老頭子二
華遠航年紀不大,個性還算沉穩,靳有為他們不開口說正事,他也們口不提,只是享受小姐的按摩。
不得不說,水藍之夜作為玉蘭市規模最大,檔次最高的娛樂場所,按摩女郎們不但長得性感漂亮,手藝也高人一等,在這裡按摩就是比在其他地方按摩更加帶勁。
何況賀鑫昌知道這一屋子全走了不起的大人物,挑過來的都是一等一的按摩技師。不到一個小時,四位大佬就一個個渾身舒坦。
「哎遠航,那啥,你不是說,你們監獄有一個副監獄長出缺,怎麼樣,爭取到了沒有?」
斬衙內被按摩小姐踩在腳下,哼當哼唧唧的說道。
這個事情,華遠航倒確實是和新有為說過的。當時省勞改局的領導都找他談過話了,監獄裡也將材料報了工去,所有人都認為此事已經板工釘釘,十拿九穩的了。
誰知一提這事,華遠航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哼」了一聲,怒道二「別提了,早沒戲了!」
斬有為大吃一驚,叫道:「不是吧?司法廳老蔣那麼牛?」
所謂司法廳老蔣,指的自然是現任省司法廳蔣廳長了。
不怪斬有為吃驚,華遠航的老子,可是省政法委書記。這位蔣廳長,竟然敢將華遠航的提升材料卡了下去,膽子不是一般的肥。
華遠航氣哼哼的道:「跟老蔣什麼事,都是我家老頭子自己不肯,還將人家蔣廳長好一頓批評,說什麼華君庭的兒子就能搞特殊」
斬有為不由駭然,砸吧了一陣嘴巴,搖搖頭說道:「合著你家老爺子,也是一個老古董,跟我家老爺子比,一點不差!」
搖了一陣腦袋,斬有為又露出懷疑的神情,說道「不對啊,你家老爺子平時不是那種人啊,他才五十四五吧,比我家老爺子年輕七八歲呢」,
華君庭的公眾形象,也是相當銳意進取的那種類型,與漸秀實的老成持重確實有很大區別。不料在對待子女問題工如此認真。
「咳!他那是……」,
華遠航只不過說了半句,眼神在趴在對面床上的柳俊臉工掃過,閉工了嘴巴。
柳俊微微一笑,也不點破。
華君庭不是不想兒子工這個副處級,實在也是敏感時期,不得不小心從事。柳俊的岳父老子嚴玉成,可是剛剛就任中央政法委書記。誰知道嚴政局會有什麼動作?歷來新官工任,總是要燒一燒火的,華君庭可不想嚴政局的第一把火就燒在自家頭上。
一直就不作聲的李惠忽然說道:「華科,我看華書記不讓你進這一步也好。大家都是朋友,我實話實說,勞改系統也不是什麼很值得戀棧的單位,要我說,調出乘吧!」
華遠航眼神一亮,略略有占急迫地說道:「李市長,能調出來?」
實在的,華遠航在監獄呆膩了。監獄的獄政科長,在一般人來說,也是一個很不錯的職務,威風凜凜的,好歹管著幾千人呢,雖然是犯人。嗯收好處,也挺容易。如果不思工進的話」小日子真能過的有滋有味的。奈何他是華遠航。頂著一個省委常委的老子,與普通的監獄警察廝混在一起。等哪一天華君庭退了休,華遠航立馬就變得啥也不走了。
他又不像斬有為,擁有億萬家產,老爺子退下去之後,可以面團團做富家翁,優哉游哉的。
假設能調出去,那就是海闊天空了。
李惠笑道:「事在人為嘛柳書記,你說呢?」
柳俊笑了笑,說道「只要遠航自己願意,問題也不是很大。
「喂,柳俊,這是好事啊,你先給漏個底,打算給遠航安排個啥位置?太差了可不行。」
斬有為馬工在一旁湊趣二
柳俊淡淡道:「市司法局有個高局長的位置空缺,不知道遠航有沒有興超。」
華遠航頓時數一陣激動。
市司法局副局長,毫無紋問是副處級別,雖然同在政法系統,司法局的權力不如公檢法那麼顯赫,但是從監獄的獄政科長升任省會城市司法局的副局長,絕對是超遷,比做個副監獄長強多了。且不論權力顯赫與否,天地是真的開闊了二公檢法司內部隨時可以交流的嘛二隻要華遠航跳出了勞改系猛,到了玉蘭市,對景時候,柳俊或者李惠在市裡一二把手面前呶呶嘴,立馬就可以換到實權位置工去。
不過華遠紋終歸是世家子弟,激動歸激動,不至於露出太難看的吃相。
「柳書記,要真能調到市司法局去,那當然好了,是不是能上副局長,都並不要緊!」
華遠航壓抑簧心中的激動。盡力用平靜的語調說道。
「遠航,你這話於赫旦不地道啊,你眼前的,一個市委副書記,一個常務副市長,起碼也要副處級幹部才夠他們去張嘴吧?哦,把你從監獄平調出來,塞進司法局做個…小科長?寒磣不寒磣?」
斬有為老大不以為然。
華遠航就笑了,再不吭聲。他可沒有華君庭那樣的,高風亮節」,要是再假惺惺的謙遜幾句,柳俊和李惠真給他乘個平調,不免追悔莫及。
「哎,柳俊,幹嘛要分兩步走?你直接把華遠航調到長河區公安分局去做副局長,不是一樣嗎?」
桑拿的時候,斬有為特意與柳俊坐到了一起,低聲問道。
柳俊當初給他透露的意思。是要將華遠航調到長河區公安分局做副局長。長河區是刻廳級架子,公檢法照例高配,都是正處級單位,行政級別與市司法局一致。但同是副局長,實際權力可是相差太遠了。
柳俊笑了笑,說道:「步子不能邁得太快,華書記是個什麼心態,眼下可不大好拿!」
斬有為一愣,微微點頭。
華君庭以前是斬秀實線上的人,但斬秀實馬工就黎二線,華君庭是否還能與斬秀實保持一致,就難說了。斬秀實選擇與柳俊合作,為的是斬有為和李惠今後的前途,但華君庭還在位置工,放在第一位考慮的,當然首先還是自己的位置。至於華遠航,還比較年輕,只要華君庭自己坐穩了,倒不必太著急。
柳俊如果提議將華遠航調任長河區公安分局副局長,步子邁得太大,只怕會引起華君庭的不安。至生變故,反為不美。
局勢不明朗時,誰不是特別的小心謹慎?
「我說,柳俊,你是不是把這個問題看得太嚴重了,不就是機電公司幾個下崗職工鬧事嗎?全省哪個市的國有企業改制,沒有出過類似事件三繫於這麼緊張嗎?」
斬有為說道。
如今他與柳俊,已經可以說是一條戰線上的戰友,言辭之間,完全沒有了顧忌。事實工,靳有為對柳俊一直都很好感,覺得他這人頭腦冷靜,尤其難得的是對朋友夠義氣,凡是他的人,只要能照顧得到的,絕不含糊。
如同斬秀實靳有為父子長談時說的那樣,斬有為如果能將柳俊這個朋友交牢靠了,是一輩子的運氣。因此現在柳俊的工作遇到了麻煩,斬有為感同身受。
柳俊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你以為我想緊張嗎?」
斬有為就默然。
他也知道,柳俊這是以策萬全的手法,沒事最好,真有人要藉機對柳俊出招,也不軍於全無防備。身在官場,面對大事,若是懷著經幸心理,往往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良久,靳有為重重從胸中呼出一口濁氣,撇了撇嘴說道:「所以我不進官場,太***磨人了!人生一輩子,幾十年光景,怎麼快活怎麼過唄!」
柳俊就瞥了他一眼。
「得得得,算我說錯了」斬有為高舉雙手,叫道「燕雀安知鴻鵲之志是吧?」
柳俊笑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斬公子過謙了,選擇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