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旬,柳俊抵達香港。
倒也並不是從瓊海省一回來,柳俊就急不可耐跑去香港與小青會面。剛和梁經緯達成默契,柳俊心裡感到十分輕鬆。
與梁巧的關係,要如何面對梁家的家人,一直是柳俊的一塊心病。
如同他對梁經緯坦承的,不能娶梁巧,但是又絕不會放手。這麼說是很無恥,卻也很現實。梁巧本身,也決不願和他分開。柳俊和梁巧都犯難的是,如何將「革命進行到底」。眼見得梁巧再不找對象,要被人當成「怪物」了。
是面對梁家的家人,真正要面對的,只是梁經緯一人。梁國成老兩口,已經管不到千萬里之外的大老闆女兒了。
所以柳俊其實一直很忐忑地等待著這一天,等待梁經緯和他攤牌。
梁經緯攤牌的方式,倒也柳衙內預計中的相去不遠,拳腳相向,好好幹一架!
攤牌之後,俊渾身舒暢,卻不好就這樣沒心沒肺的拋下梁巧,一溜煙跑去香港。兩人從瓊海回到南方市,柳俊便即關起門來,哪也不去,整天在家裡「欺負」梁巧。
氣得在他渾身的淤青之外,再又加上許多牙痕!
一到海灣地區戰雲密佈,老薩已經露出了爪牙,準備大打出手,柳俊也花言巧語安撫好了梁巧,急匆匆往香港跑。
其實這個時候地香港金融界。還是一安靜平和。大家規規矩矩上班。規規矩矩下班。絲毫沒意識到一個絕大地機會就要來臨。自然。對於另一投機者來說。也是一個巨大地陷阱。一個大到足以讓許多人上吊跳樓地陷阱!
蓋因這個時候薩儘管;兵伊科邊境。氣勢洶洶。全世界卻極少有人相信這個滿臉橫肉地總統。真敢開打。實在科威特地位置太敏感了。國土面積雖小。卻是牽一而動全身。老薩胡亂出手。非捅了馬蜂窩不可。
因此上小青雖然按照柳俊地吩咐。將所有資金調撥到位了。卻不知道這位大少。到底想要在哪裡玩什麼花樣。
青如今也是香港頗有名氣地金融界女強人了業基金地總模超過了七億美金。一大幫子人仰視著柳總裁地臉色呢。
前段時間。小青開始拋售手頭漲勢看好地許多股票套取現金。又不說明原因。盛業投資地高管們就私下猜。柳總可能要搞大動作。只不過現在全世界市期市匯市都一片安寧平和。風平浪靜。調集全部資金。要搏什麼呢?
難道柳總要轉移投資方向金融市場退出來?
不懂!
待得他們在公司總部忽然見到俊少,才知道真的要出大事了。
這位俊少,以前只在盛業投資出現過兩回,第一回是公司初創之時,前來「視察」,做了「許不許沽」的決定,開除了一個經紀人,倒也沒什麼大事情發生,大家印象不深刻。但第二次就不一樣了,三年前股災出現之前幾日少忽然「大駕光臨」,毫無預兆地下令沽空了一萬手恆生期指和兩萬手ym合約大家以為他瘋了的時候,大獲全勝,將香港期交所和芝加哥期交所砍得一片屍山血海,哀鴻遍野,一舉成就「股神」大名。
那麼這次又來幹什麼?
又有誰要倒霉了?
起來,俊少三年前差不多是那麼健碩頎長,英俊帥氣件做工精緻的短袖白襯衫,筆挺的黑色西裝長褲色皮鞋,架一副老式黑框眼鏡,臉帶微笑。如果硬要說有什麼區別的話,就是氣度更加沉穩,隱隱透出一股「天下大勢盡在掌握之中」的自信。
盛業投資的總部,現在也遠非三年前可比了,佔據了整整兩個樓層,普通經紀,在十七樓辦公室,十八樓是總裁辦公室、會議室和高管辦公室所在地。
青的總裁辦公室,也進行了改造,設計成了套間,外頭是一個大大的辦公室,外間是秘書室,裡面還有一個臥室,外帶一間桑拿房,設齊全得很。
柳俊進了這個超豪華的總裁辦公室,第一感覺居然是,如果何夢瑩見到了,一定會嚷嚷著也整這麼一套辦公室。
何大小姐實在是很小資很會享受生活的人。
公司規模大了,規矩也就大了,並不是每個經紀都可以跑到總裁辦公室來圍觀俊少的。未得柳總吩咐,連黃妙琪這個總裁特別助理,也不能輕易跑進來打擾。
瞧柳總裁笑顏如花,渾身綻放出無限喜悅的情形,還是不要隨意跑去「搗亂」的好,沒的找罵。
柳俊一進辦公室,就在長沙發上躺下來,一雙大腳很不雅觀地翹起。不知為什麼,柳俊就迷沙發,只要有機會,就來這麼一下,舒服地長長伸一個懶腰,愜意無比。
在何夢瑩家裡如此,在「飛天工作室」如此,到了柳青這裡,亦復如此。
「你個大懶蟲,來了就知道躺下!」
青端了一杯熱茶過來,在沙發前頭蹲下身子,捏著柳俊的鼻子笑嘻嘻地說道。
「得養足精神,今晚好收拾你!」
柳俊賊膩兮兮的笑著,摟住小青就親了一口。
青也不管這是在辦公室,索性就伏在他胸口,摟住了柳俊的脖子,熱吻起來。
「哎,你這裡不是還有臥室嗎?要不現在我就把你正法了……」
吻過一陣,柳俊托起小青秀美的臉蛋,仔細打量,很「無恥」地提議道。
「你越來越壞了……」
青嬌俏的臉頰紅彤彤的,輕輕打他一下,掙扎著坐了起來,想起每次見面,都被他折騰得七葷八素的,就吃吃地笑個不停。自幼習武的男人,身體就是強健!
眼見得一身典雅中略帶張揚個性職業套裙的美女總裁忽然顯露這般含羞帶嬌的小模樣,柳俊身上男人的「獸性」便不可遏止地「沸騰」起來,真起了「就地正法」的齷齪心思。
青正害羞呢,只覺得腰間一涼只粗大的手掌已經撩起衣襟下擺,很不老實地鑽了進來,向「高地」挺進,速度極快。當下吃了一驚,趕緊按住那只「鹹豬手」,不讓它擠進去,喘
:「不要鬧了,這是在辦公室,叫人看見不好……」
「呵呵,會影響柳總裁的光輝形象是不是?」
柳俊不理點一點「頑強」地往上擠。他的手掌很粗糙,老繭密佈,如同一把鋼銼,摩挲著小青細嫩的皮肉,酥酥癢癢的味道一下子直鑽進骨髓裡頭去了。
「不要……」
青呢喃起來,渾身開始發軟。
眼見得柳總就抵敵不住,準備配合小俊「無恥」的索求了,金富昌卻很不合時宜地跑來打擾,在外頭敲起了門。
柳俊廢然一歎只索罷了。
「哎呀呀,小俊,你來了也不前給我打個招呼,這不是瞧不起我金富昌嗎?」
金富昌誇叫嚷道。
柳俊:笑著上與金富昌握手。
別這人叫得誇張,尺度可是掌握得恰到好處。眼瞅辦公室裡一對小鴛鴦卿卿我我,濃情蜜意,先就在門口略略佇立了一會,待得這兩位整理好了服裝,這才笑呵呵地走過來。
金富昌的「通房丫頭」阿佳與小青的特助理黃妙琪也跟了進來,笑容掬俊握手的時候,自然而然帶了仰視的神情。
阿佳初到寶州市的時候俊不過是個高中學生,雖然是原寶州市委書記的兒子,阿佳看他的時候,還是帶著很大的優越感,自上而下「俯視」的。如今幾年過去非昔比,不但阿佳是金富昌,都要仰俊少的鼻息了。
原因無他盛業基金幫他們賺回了大的鈔票麼。
任誰看財神,都要是這麼個態度了。
「坐了好幾個小時的車有點累了,想休息一會再去打擾金董。」
分賓主坐定,柳俊客氣地道。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要知道我們盼你過來,眼睛都望長了!」
金富昌笑道。
「俊少,這次過來,是不是又有大動作?」
阿迫不及待地問道,言辭間難以掩飾興奮之情。
她以前是叫小俊的,現在也很自覺地改了稱呼。
「玩一把!」
反正很快就要「圖窮匕見」,柳俊也不想故作神秘,不過該保的密還是要保的。
所有人,包括小青在內,眼神便都亮晶晶的了。這位大少氣定神閒的樣子,可知不但有大動作,而且把握十足。
「黃小姐,把經紀分一下組……嗯,兩個組吧,一個組白天上班,人數可以少一點,盯著小鬼子,另一個組晚上上班,盯著美國佬!這個安排,從明天開始正式執。不過,明天上午九點,所有經紀都要在公司開一個短會,我有點事要和大家說。」
柳俊隨即向黃妙琪下達了第一個指令。
黃妙琪微微怔愣了一下,估計是柳俊的措辭讓她不大習慣——「小鬼子」還有「美國佬」,看來俊少對東洋人和西洋人都不是很感冒啊。
這是種奇怪的情結,貌似很「大陸化」。在香港,是絕少聽到有人這麼稱呼日本和美國的。
但黃妙琪也沒怔愣久,很興奮地答應了一聲。不過這女子辦事精細,起身去傳令之前,望了柳青一眼。畢竟這位才是她名正言順的大老闆,做事不可亂了規矩。
這個小動作令得柳俊和小青都對她很滿意。
柳青點了點頭,微笑道:「凡是俊少的命令,百分之百執行就好,不要問我……就是我,也要百分之百服從他的。」
這話聽得柳俊懷大暢,忍不住偷偷伸手在小青豐滿的臀部輕輕捏了一把。小青俏臉微紅,極快地給了他一個「曖昧」的眼神,嘴角泛起一絲嫵媚的笑意。
簡簡單單兩句話,至少讓黃妙琪明白了兩件事。第一,這次俊少很可能又是主要針對美國下手了,只派少數人手守望亞洲市場,得便殺上一刀,賺個零花錢。第二,俊少果然是盛業投資的「幕後老闆」,聽柳總那口氣,可不僅僅是少年情侶情濃之際說的「胡話」。
這也正常,貌似盛業投資的底子,就是俊少三年前打下的。沒有那一次「股災」的趁火打劫,盛業投資焉能在短短兩年多時間裡,做到如此規?
待得黃妙琪出去傳令,金富昌就笑呵呵地道:「小俊,這次又準備賺多少?」
柳俊笑起來:「這可沒準,做金融的,誰敢說必勝?」
「呵呵,別人不敢說,你肯定敢說。股神嘛!」
阿佳笑著接口:「是啊,自從柳總開始緊縮資金,我們就猜到俊少和柳總可能有大動作,把所有能調動的資金全都調過來了,只等著分錢啊……」
這女子,倒也不脫爽快的本性。
柳俊笑了笑,隨即正色道:「傾力投入,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還是要對兩位說,做金融投機,沒有必勝把握,我這也是冒險一搏。因為小青只做金融,沒有投入實業,因此不存在資金鏈斷裂的風險。但億昌的情況不大一樣,兩位是否要重新考慮一下?」
柳俊這倒也不是故作姿態。儘管擁有先知先覺的優勢,但畢竟是兩個時空了,老薩是不是動手,動手之後情形是否仍如前世所見,確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萬一情形有變,金富昌就會陷了進去。他可是以實業為主的,一旦資金被套牢,便極有可能出現周轉不靈的情況,整個公司都有崩塌的危險。
其實盛業投資也存在這樣的風險,以最大資金投入,做最大槓桿比例操作,真要失算,也是全軍盡墨的結局。
但是盛業投資沒有負債,全軍盡墨也不會一無所有。這是與億昌不同的地方。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金富昌神色也鄭重起來,雖然他對柳俊十分信任,相信柳俊的眼光。可是柳俊說的也是事實,這世上,沒有必勝之事。真出了問題,結局會非常糟糕。
金富昌沉思稍頃,向阿佳望過去,阿佳也正看過來,兩人對視一下,同時點了點頭。
「小俊,我決定了,全力投入!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