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內 正文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大姐要出嫁了
    回到寶州市,是九月上旬,學校已經開學許多天了。

    二姐柳葉財會學校畢業,給安排進了寶州市圖書館做管理員,算是有個鐵飯碗,衣食無憂。反正背靠著一個「寶州地區頭號闊佬」的弟弟,錢這個方面是完全不必操心的。給得太多怕引人非議,每個月一兩百塊應該是不顯山不露水。說起來,關於我的底細,家裡除了老爸,大約就是二姐最清楚了。二姐性子不喜讀書,平日裡也會和我探討一下關於生意方面的事情。自然,也只是探討一下而已,並無實際行動。須知她也一樣屬於領導幹部子女的範疇,在禁止經商之列!

    我上了高二,還是如此肆無忌憚地蹺課,老媽對此大為不滿,拉開架勢和我做了一番長談。大姐已經大學畢業,分配回了寶州市,在寶州市人民銀行上班。嘿嘿,這個倒和上輩子的軌跡基本一致,只不過上輩子大姐是在向陽縣人民銀行上班,時間上也早了兩年。但是大姐並不吃虧,大學本科畢業,根據國家相關政策,一分配就是正股級幹部待遇。而在上輩子的記憶中,大姐升到這個正股級,差不多整整用了十年時間。至我穿越之前,也就是享受個正科級待遇。算一算,讀這個大學,賺大發了。何況現今老爸身居地委委員,大姐的前程定然今非昔比。

    家裡有了這麼一個大學生,老媽自然要拉上來作為談話的幫手。

    但不論老媽擺出何種嚴肅的架勢,我心裡一點不畏懼,對付老媽,我手段多了去了。最關鍵的一條,在讀書方面,本衙內底氣十足。

    雖說前世只是考了個破爛得不能再破爛的大專,今生卻是周先生的及門高足。不讀理科讀文科,考個大學何能難得住我?

    高中的學制,早已經改了,由兩年改為三年,所謂文理科之分,也自這時起。

    「小俊,你跑到江口市去做什麼?」

    老媽虎著臉問道。

    「嘿嘿,柳家山在江口市有些投資,五伯不放心,叫我幫忙去看看。」

    我很隨意地答道。抓過茶几上地一個蘋果。咬了一口。

    「小俊。我跟你說話呢。規矩點!」

    呵呵。老媽如今局長做久了。也很講究個官威官體了。

    由向陽縣公安局副教導員調任寶州市工商局副局長。原本是為了減輕老媽地工作負荷。以便有更多地精力照顧「市委領導」地生活起居。不成想現今地寶州市工商局。工作也是忙得一塌糊塗。究其原因。乃是小商品批發市場和農副產品貿易市場即將竣工。上千個攤位。都歸工商局管。雖說正式運作可能要等到年底。眼下就已經有許多人爭相擠入進來了。

    老爸一再要求。這些攤位地出售和出租。都一定要公開公正透明。也就是後世宣揚地所謂「陽光操作」。決不允許搞幕後交易。如果工商局等主管部門地幹部敢於頂風作案。上下其手。一旦查獲。決不輕饒。輕者開除公職。重者送交法辦。領導負連帶責任。

    柳書記眼下在寶州市委地威信。甚至比嚴書記還高。基本上就是一言九鼎!

    去年一上任,沒幾個月便將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章傑丟到監獄裡去,大家可都是心有餘悸。嚴書記儘管經常黑著面教訓人,凡事總還有商量餘地,柳書記笑瞇瞇的,和藹可親,但是犯著了他,你小子就死定了!

    因而老爸得了一個很不雅地外號——「笑面虎」。

    為此我很是鬱悶了一陣。

    ***,明明是章傑混蛋嘛,咱只是奮起還擊罷了。

    然而官場就是這般無奈的,一個過氣地人,再作惡多端,時間一長也就無人記得了。

    在台上的,哪怕你再佔了理,你的「劣跡」人家便一直都會記得死死的。

    不過「笑面虎」也有「笑面虎」地好處,至少敢搗蛋的傢伙少了。

    鑒於老媽性子粗疏,為了避免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利用,我和老爸已經在商量要不要給她再挪個位置。不過老媽自己倒是信心滿滿,聲稱誰敢「忽悠」阮教導,那是活得不耐煩了。

    有了這種心態,難怪對親生兒子也「疾言厲色」起來。

    我笑嘻嘻地道:「媽,我在江口市可辛苦了,那裡的飯菜也吃不慣,你看,我都瘦了一圈了,還曬成了非洲人……」

    對我這種「撒賴」的做派,老媽那是又愛又恨,高興的時候眉花眼笑,賴成「昌新」也無所謂,一不高興了,又恨得牙癢癢地。不過總體來說,愛的成分遠遠大於「恨」。

    「是呢,媽,你看小俊都瘦了許多。」

    大姐立馬附議。

    老媽頓時異常鬱悶。貌似「華子」是自己叫來「助拳」地,怎麼沒說上三句話,便「叛變投敵」?這人立場也太不堅定了。

    老媽瞪了大姐一眼,大姐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助拳」身份,便嘿嘿一笑。

    兒子女兒都如此「痞賴」,一時三刻,老媽也真是無可奈何。

    「你去江口市做什麼?柳家山投資江口市,又跟你有什麼關係了?」

    對於我在柳家山鼓搗地那些「破事」,老媽一直不大知道內情。倒不是她警覺性當真如此之低,實在是老爸和我倆爺崽合夥在「欺瞞」於她。對於老爸,老媽歷來是無條件相信的,再也想不到這位枕邊人在如此「大是大非」地原則問題上也會對自己留一手。

    老媽只知道,五伯對我十分看重,經常會向我討教一些關於經營管理方面的問題。對這一點老媽倒是不奇怪,自家這個小兒子,不到十歲的時候就能上嚴玉成的「台盤」,官場上那麼複雜的彎彎繞都拎得清楚,柳家山那點子工廠的「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我本來也不想去啊,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好……」

    我繼續大打「悲情牌」,這一招百試百靈,果然老媽臉上神情已不知不覺間由氣憤向關心轉變。

    「只不過這一趟,投資實在太大了些,不去看看不行啊,江口市大家又都不熟悉。」

    「投資多少?」

    大姐緊著問了一句。

    呵呵,這一學了金融專業,果然就是不一樣,對「投資」什麼的話題,特別敏感。

    「一期資金大約一千萬吧。」

    我大咧咧地說道。

    「什麼?一千萬?」

    老媽和大姐頓時傻了眼。

    糟糕,如此「震撼」的數字,真不該隨口說出來。便是後世,一千萬對普通家庭仍然足以

    大無比地衝擊。好在說的是柳家山,還不算太壞。姐得知我如今的身家已然達到數千萬之巨,今晚上家裡非亂套不可。

    「媽,大姐,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如今柳家山可闊氣了,我們要是不搬出來,嘿嘿,靠分紅也能成為『萬元戶』……」

    我故意用十分隨意的語氣談論此事,以便適度降低老媽和大姐的震撼程度。

    「對了,我家不是還沒冰箱嗎,過幾天叫他們送一個過來,嚴伯伯家裡也送一個。」

    「冰箱?柳家山還能生產冰箱了?」

    老媽的注意力被成功轉移,貌似一開始是要跟我談上學地事情來著?

    「柳家山能生產的東西多了去了,啊,對了……」我一拍腦門:「還有洗衣機,也得叫他們送兩台過來,眼看快要入冬了,手泡在冷水裡洗衣服,不是個事……」

    老媽和大姐大眼瞪小眼,完全被柳家山的輝煌成就整暈了。

    「嗨,這個五哥還真是了不起啊,想不到柳家山在他手裡起了這麼翻天覆地地變化……」

    老媽感歎不已。

    我暗暗得意了一把。

    「媽,讀書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保證明年……嗯,後年吧,一定給你考一個重點大學。要是考不起重點大學,我……我就自殺謝罪……」

    前頭幾句,老媽聽得眉花眼笑,到最後一句,頓時變了臉色,怒道:「小孩子家,胡說八道什麼?」

    我做了個鬼臉,逗得大姐咯咯直笑。

    「哎,對了,大姐,你和江哥什麼時候結婚啊?我保證送一份大禮!」

    大姐猝不及防,鬧了個大紅臉,嗔道:「小俊,就知道亂講!」

    老媽卻又眉花眼笑起來,拍著大姐的手說道:「華子,你和友信,談朋友也有好幾年了,我看抓緊把事情辦了也好。」

    「媽……」

    大姐忸忸怩怩地叫道。

    我想到一事,又皺起眉頭。

    大姐雖說忸怩,對這事其實上心著呢,見我蹙眉,不由著急,以為有什麼不妥,忙問道:「小俊,怎麼啦?」

    「寶州市還真沒一個像樣地酒店可以承辦這個宴席……我看在向陽縣好了,畢竟江哥現在還在向陽縣工作呢……」

    大姐舒了口氣,笑道:「我還以為……嚇我一跳。這有什麼,在哪裡辦酒席不是一樣嗎?」

    完,大姐才覺出不大對,這不是等於承認自己很想結婚了嗎?不禁狠狠盯了我一眼,一不小心,又中了「圈套」。

    老媽卻很是認真地在考慮這個問題,說道:「向陽縣能有什麼好酒店?像上回白書記的女兒結婚,在省委招待所辦的酒席,才體面呢!」

    白楊與彭飛七一喜結連理,嚴柳兩家幾乎是傾巢而出,前去道賀。彭家的意思是要在十一大飯店大宴賓朋,被白建明毫不猶豫否決了。他身為省委三號領導,焉能如此不注意影響?請雙方親友吃個飯,意思到了就好。

    白建明官大,親家不敢駁他地面子,只得委委屈屈答應下來。誰知到了結婚當天,聞訊而來的親朋戚友絡繹不絕,越來越多,光我們兩家加上周先生夫婦,一桌就還坐不下來。白建明雖無心大操大辦,但人家既然來了,斷無逐客之理,只能笑臉相迎,吩咐招待所趕緊的增加席面客。

    所幸省委招待所的所長,那可真是見過大世面的角色,心知省委副書記嫁女,切不可以常理揣度,早有準備,又緊急自十一大飯店調集人手,一切都處理得有條不紊,絲毫不見慌亂,一席喜酒,喝得人人滿意,盡善盡美。

    老媽第一次坐在省委招待所簡潔而不失莊重的環境裡與省裡領導同桌宴飲,感受著簡樸中隱隱透出地富貴之氣,十分嚮往。心道這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境界自也不同。

    我笑道:「媽,這個你就不用操心啦,都由我來安排,包管你體體面面做丈母娘!」

    老媽不樂意了:「小孩子家,盡說大話。」

    我這才意識到,不該如此僭越。須知嫁女,乃是老媽心目中地一等大事,不親自操辦,如何能夠放心?都說吃魚不如釣魚之樂,老媽的情形也是這般,諸多喜悅和滿足,全在這個操辦地過程之中。

    「好好好,我不說大話,也不干涉,只管出錢,總行了吧?」

    老媽疑惑地瞧著我,大約是想探知「錢」的究竟。

    我搔搔頭,說道:「五伯叫我在江口市做了一個月地苦力,總也該給點辛苦費吧?」

    這個理由倒是能夠矇混過關。要知道,我去「顧問」的乃是一千萬的大生意。

    老媽笑問:「那你有多少辛苦費。」

    我猶豫了一下。

    老媽立馬不高興了,以為我捨不得呢。

    「放心,我不會都收了你的,一半就好,有沒有兩百塊?」

    老媽又笑瞇瞇的「忽悠」我。

    我暈了一下,歎了口氣說道:「媽,五伯很大方的,柳家山現在也很有錢。這樣吧,我給你一千塊夠不?反正酒席是要江哥去操辦的,你就給個陪嫁。」

    至於江友信那邊,我這個做兄弟的,也斷然不至於讓他一個婚就結窮了。在向陽縣辦酒席,還能跑出了我的手心去?

    這回輪到老媽暈了。

    看來這個兒子,當真是不把豆包當乾糧了。

    「行,錢拿來!」

    老媽伸出手。

    我笑道:「媽,錢還在五伯手裡呢,明天我得去柳家山跟他匯報一下工作成績,才好向人家要工資不是?」

    這也有理。

    「媽,聽說我們市裡,來了一個大老闆,是個港商,要在市裡搞一個大工程是不是?」

    大姐轉換話題,問道。

    我不由一驚:「港商?叫什麼名字?要搞什麼大工程?」

    老媽笑道:「是啊,那個港商確實很有錢,一開口就要在我們地區建一個大型肉食品加工廠,還要建十幾個大型凍庫呢……好像是叫李……李什麼去了,哎呀,我一下子記不起名字了,大家都叫他李老闆。這個事情,你去問你爸好了,他清楚。」

    我點了點頭。

    目前寶州地區大力推廣「庭院經濟」模式,生豬出欄率很高,建一個大型的肉食品加工廠,時機倒是挺合適的。這個李老闆,眼光不錯,得便要認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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