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內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該行動了
    俊少,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就不讓我們過去看看死了!」

    一見到我,胖大海就抱怨不已。

    「黑子和大剛呢?」

    見胖大海神情關切,我也自感動。黑子和他這兩個兄弟,倒確實都是講義氣的人。

    「已經電話通知了,黑子哥和大剛馬上就到……你瞧,那不是來了?」

    一陣樓板響動之後,黑子雄壯的身軀出現在三樓包廂門口,後頭跟著大剛。

    「俊少,沒事吧?」

    黑子見面就問道。

    我活動了一下左臂,昨天剛拆了線,這胳膊好像沒受什麼影響。

    「沒事,被刀子劃傷點皮。」

    黑子就笑了。一伸大拇指:「一對三。全放倒。了不起!」

    看來本衙內地「英雄事跡」已經家喻戶曉了。

    大剛笑道:「這梁局長果然不愧是向陽縣一等一地武把式。教出地徒弟都這麼了不起。年紀輕輕。跟黑子哥都有一拼了。

    我笑罵道:「你就損我吧。我這點把式。能跟黑子比?三五個不知夠不夠上手地!」

    黑子一擺手:「你現在是年紀小。過得幾年。不要說我。就是梁局這個師父。我看也未必是徒弟地對手了。」

    黑子一貫沉默寡言,破例說這麼多話,也並非全是「馬屁」呢。

    好在本衙內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也從來都不曾想過要在拳腳上與梁國強和黑子這些真正的「把式」爭個高下,當即笑道:「大家自己兄弟,就不要肉麻了。請你們來,是有點事情要商量……」

    黑子三人立即神色肅然。

    「俊少,你說!」

    「等等,先喝幾杯。在醫院裡守了十來天,頓頓陪小青姐喝湯,嘴裡當真淡出鳥來了!」

    幾個傢伙便嘿嘿直樂,胖大海忙著開酒。

    「來,先干一個!慶祝我死裡逃生,撿回一條命!」

    這句話絕非矯情,若非小青姐擋那一刀,八成小命不保。活了兩輩子,都未曾遇到這般驚險,倒也值得幹一杯!

    大家一齊舉杯。

    「俊少,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大伙說說,聽別人傳來傳去,總覺得味道不大對!」

    喝了幾杯酒,吃過一輪菜,胖大海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歎了口氣,這些日子,本衙內可沒少跟人說這事,說得自己心裡都有點膩了。可是跟黑子幾個是必須要說的,而且要盡量詳細。

    聽我以一敵三,將寧愛兵幾個都放倒,還各個踩上幾腳,黑子等聽得眉飛色舞,一個勁叫好!但是聽說公安局居然把人放了,頓時都目瞪口呆,彷彿聽到了世上最難以置信的事情。

    確實難以置信啊,這寶州市公安局的人也實在太牛了吧?

    「俊少,這中間有鬼啊!」

    大剛說道。

    我冷冷一笑:「要沒有鬼,我今天就不來找你們了。」

    「俊少,你吩咐吧,要我們怎麼做?」

    黑子淡淡問道。

    ……

    招呼完黑子幾個,我來到巧巧麵包屋。巧兒一見我,立即撲過來,握住我的手,眼淚撲簌簌淌了下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來。

    「傻丫頭,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嘛,哭什麼?」

    我不住口地安慰著。若不是礙著梁少蘭和梁秀菊,早將她摟在懷裡,輕憐蜜愛一番,以慰相思之苦。貌似自打梁巧來到街上,我們還沒分開過這麼長的時間。別說梁巧未語淚先流,我心裡也憋得慌。

    「樓上去說話吧,我有些累了,想歇會。」

    我找了個借口,免得梁少蘭和梁秀菊耐不住好奇之心,上來做燈泡啥的。

    巧兒連連點頭。

    上得樓去,進了巧兒地小房間,我還沒啥動作,巧兒就一把摟住了我,伏在我肩膀上,哭得昏天黑地。

    「小俊……我……我好怕……」

    巧兒抽抽噎噎地道。

    原來她老早就知道了。這個事情雖然發生在寶州市,而且我一再招呼程新建他們要瞞住她,卻沒想到傳得那麼快。

    嗨,誰叫咱是「衙內」呢?

    這向陽縣「第一衙內」剛到寶州市沒幾天,就差點被小流氓扎個透亮的窟窿,不傳遍了向陽縣的大街小巷才是怪事。

    「怕什麼,我不是一點事都沒有?」

    我輕輕拍打著她的脊背,故作輕鬆地道。

    「還說一點事都沒有,刀子……刀子都捅在身上了,要不是小青……嗚嗚……」

    「傻丫頭,別哭了……來,讓我瞧瞧,瘦了沒有?」

    我輕輕推開她,雙手捧著她絕美地臉龐,仔細端量,嘖嘖連聲。

    「嗯,瘦了不少呢……瞧,眼窩都陷下去了……」

    梁巧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別過頭去,咬著嘴唇,想笑又不敢笑。

    我在她臉頰上吻了一下,拉著她在床上並排坐下。

    「想我了吧?」

    「嗯……」

    巧兒一貫老實,點了點頭,剛剛收住的眼淚又下來了。

    「別哭別哭,眼睛哭紅了就不好看了。」

    我大是心痛,慌忙伸手給她擦淚,越擦淚水越多。

    「小俊,你……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啊?

    這都是怎麼說的?

    怎麼會有這麼古怪的想法?

    女孩兒的心思真是太敏感了。

    「傻丫頭,你明知道不是地。」

    我輕輕捏了捏她的臉頰,微笑道。

    「那……那你這麼久都不來……不來看我……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

    一貫乖乖的巧兒也起了嘴巴。

    「我也想啊,就是脫不開身……他***,章傑那個死矮子,偏要跟我過不去!」

    其實這倒不怪人家章傑,只緣小青姐病情一直沒有穩定,不敢「擅離職守」。誰知這一轉移目標,果然生效,巧兒的心思全被吸引過去了。

    「章傑是誰啊?」

    「寶州市公安局的局長,就是這個死矮子,把兇手給放了!」

    「啊?怎麼會這樣?」

    巧兒睜大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渾然不解。在她想來,公安局就是抓壞人的,怎麼會將兇手放了呢?

    「這混蛋一定有鬼!」

    我恨恨地道。

    「讓我抓住他的狐狸尾巴,非把他踩死不可!媽的,他叔叔是省廳地廳長又怎樣?寶州市如今可是我爸當書記!」

    「是呢,大家都說,我叔是寶州市地一把手……」

    巧兒連連點頭。對這些事,她一向不大關心的。反正市委書記是個很了不起的大官

    「哎,小俊,小青……小青她沒事吧?」

    「差點就沒救活。」

    我搖搖頭。

    現在雖然脫離了生命危險,也難保病情不會反覆,那麼長的刀子扎進肺裡,可不是鬧著玩地。

    「啊!」

    巧兒又是低低地驚呼一聲,全身都有點發軟,直往我身上靠。

    我拍著她柔軟的腰肢,以示安慰。巧兒已經十九歲,身體的彈性益發驚人了。不過這時候,本衙內的心思沒在男女之情上,倒還能支撐得住。

    「那……你這些日子一直都在醫院陪她嗎?」

    我愣了一下,要待否認,又覺得不妥,當下點點頭。

    「她……她救了你……你應該在醫院陪她的……」

    巧兒咬著嘴唇,低聲說道。

    「巧兒,你真好。」

    我輕輕摟住了她,在她耳邊說道。

    「你知道地,我永遠都喜歡你的……」

    巧兒就伏在我懷裡不說話。

    良久,我說道:「巧兒,你先在這邊呆著,遲些再去寶州市吧。」

    「嗯……為什麼?」

    巧兒就是這麼乖的,先答應了再問「為什麼」。

    「我估計,近一兩個月,寶州市會很不太平。我剛過去,沒有自己的人馬,怕你去了會不安全。」

    這倒不是故意忽悠她。馬上就要展開「嚴打行動」,市面上將不是一般的亂。

    巧兒還是留在向陽縣比較保險。官面上有梁國強、程新建,社會上有黑子這一幫人罩著,沒人敢來找梁巧地麻煩。再說既然已經決定要對章傑下手,凡事小心點好。

    貌似一個政法委書記,公安局局長,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那……你自己也要小心些。要不,叫黑子他們過去幫你。」

    巧兒又為我擔心起來。

    我微微一笑:「我剛從黑子那來,他們過幾天就去寶州市。」

    「那太好了。」

    巧兒鬆了一口氣。

    在她想來,有黑子那樣高大健壯地「保鏢」,誰都不用怕了。

    ……

    當晚我回到寶州市,先去醫院瞧了小青姐,見她氣色愈發紅潤了些,便放下心來回家去。剛一進家門,汪文凱就上門來了。

    雖說那晚召見他的是嚴玉成,可是有事向柳書記匯報才是正理。畢竟他是寶州市地幹部。看來這汪文凱道道拎得滿清地。

    「文凱同志,來了?請坐!」

    老爸還是維持著一貫地平易作風。

    「謝謝柳書記。」

    汪文凱屁股挨著半邊椅子坐了。

    我親自給他斟上茶來。不出意外的話,這人將成為下一任的寶州市公安局局長,本衙內要在寶州市「混」,還得和他搞好關係。不能光靠一個「衙內」的招牌。

    「謝謝柳俊同學……」

    汪文凱忙往起站,雙手接過了茶。

    「汪局長,你還是叫我小俊吧,大家都這麼叫我的。」

    我我微笑道。

    「哎哎,好的好的……」

    汪文凱一迭聲答應著。

    「文凱同志,情況調查得怎麼樣了?」

    一說到正事,汪文凱便收起笑容,一本正經了。

    「柳書記,情況很嚴重啊!」

    汪文凱神色與語氣都沉重起來。

    「那個寧愛兵,胡正超和王萬軍,都是些累犯,幾進宮的社會渣滓,犯的事情很多啊……」

    胡正超和王萬軍,就是那晚持刀傷人地兩個流氓混子,寧愛兵的跟班。這事我早就瞭解得很清楚。

    接下來,汪文凱詳細介紹了這幾位的「光輝業績」,聽得老爸雙眉擰成了一個大大的疙瘩。

    「汪文凱同志,你們公安局怎麼搞的?這樣地流氓地痞,居然在公安局進進出出,成了走親戚……太不像話了!」

    老爸氣得呼呼喘息。

    汪文凱趕忙站起來,雙腿立正,垂著頭,大氣都不敢喘。雖說市公安局是章傑當家,他畢竟列名副局長,也不能說全無責任。

    「汪文凱同志,你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個……」

    老爸然不悅:「怎麼,有什麼顧忌嗎?汪文凱同志,作為一個黨員,對組織要忠誠。這是《黨章》規定的,是作為黨員地基本義務!」

    「是是,柳書記,不是我對組織不忠誠,就是這個事情,沒有證據,我不好胡亂猜測啊……」

    汪文凱擦了把汗,囁嚅道。

    嚴玉成說此人魄力不夠,還是溢美之詞,簡直就是膽小嘛。

    我笑了笑,插嘴道:「汪局長,這是在家裡,不是在市委書記辦公室,你姑妄言之,我爸也就是姑妄聽之,出了這個門,就沒人知道了,你說呢?」

    汪文凱詫異地瞧了我一眼,心道柳書記這個兒子,一個人放倒了三個持刀流氓,如今又說出這麼一番老成持重的話來,當真不簡單。

    老爸目光爍爍地盯著汪文凱。

    「是這樣地,柳書記,那我就姑妄言之了……」

    汪文凱小心地觀察著老爸的臉色。

    老爸點點頭。

    「局裡地人都說,那個寧愛兵的姐姐,好像與章傑書記來往很密切。」

    雖說是「姑妄言之」,汪文凱還是非常謹慎地選擇著措詞,連「聽說」二字都不用,用了「局裡人都說」這樣的泛泛之詞。不過信息卻是清清楚楚傳達到了。

    我腦海裡立即浮現出寧愛雲風騷入骨的模樣。

    ***,在醫院的時候,我就察覺有異,敢情還真是那麼回事。以章傑的地位,如果沒有七八分把握,公安局的人焉敢胡亂猜測?

    章傑這個死肥豬,拱白菜還只挑好的拱!

    「寧愛兵的姐姐?又是什麼人啊?」

    「地區財稅局的幹部。」

    我笑著解釋。

    老爸斜乜我一眼,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微笑道:「她前兩天到過醫院,拿了幾百塊錢,要和小青姐私了來著。」

    老爸重重「哼」了一聲,臉色更黑了。

    「是呢是呢,這個寧愛雲,是地區財稅局人事科的幹部,她愛人是我們市公安局山塘派出所的所長。」

    我暈!

    他***,章傑還真是什麼女人都敢上啊,連自己手下派出所長的老婆都不放過。嗯,也許那位所長同志走的就是「夫人外交」路線,官帽子上綠油油的。

    這人一旦不要臉了,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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