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內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又陞官了
    間靜靜流逝,轉眼到了一九八三年四月,n省高層發變動。此前的傳聞變成了現實,省委書記皮治平上調中央,成為國家領導人。省長劉東山未能順利接替書記職務,同時調任國務院某部部長,中央空降了一位省委書記過來。新省委書記叫羅梓榮,五十六歲,此前也在國務院擔任一部之長。而廖慶開則成為n省的新任省長。

    另一個出人意料的變化在於白建明升任省委專職黨群副書記,原來的黨群副書記,年齡到站,去了政協養老。白建明所遺省委常委,宣傳部長一缺,由省委黨校常務副校長周先生接任。

    關於周先生異軍突起,出任省委常委,執掌一省宣傳陣地的帥印,流傳出許多奇怪的版本,大多荒誕不經。只有其中一個我覺得比較靠譜,就是說周先生許多見解與中央領導的心意暗合,連續在《內參》上發表了幾篇重要的文章,直接推動了許多重大政策出台。

    如果這個傳聞屬實,那麼周先生在省委宣傳部長的位置上,多半也只是個過渡。我猜測周先生仕途終點,應該是最高層的智囊團。現在讓他擔任省級實職,無非是為了多積累一些從政的經驗閱歷罷了。

    任何一個重大政策,都必須是根植於實踐的土壤。智囊團的專家學者更是不能脫離實際,否則給出的建議就是無根之水,必將誤導國家領導人。

    這般特大喜訊傳來,最為歡欣鼓舞的自然莫過於本衙內了。

    呵呵,恩師成為省委常委,貌似還有我一份功勞在內,叫人如何不心花怒放?至少在今後兩到三年之內,嚴玉成和老爸在省裡就有了強援。而廖慶開就任省長,白建明出任黨群副書記,都是令人高興的事情,這兩位大佬,對嚴玉成和老爸的印象可是相當的不錯。

    「玉成,晉才,你們就別勸我了,再喝真的會醉了……」

    先生按住酒杯,樂呵呵地道。

    剛宣佈完任命,先生雖然已正式與白建明部長完成了交接,家暫時還安在省委黨校,沒有急著搬進省委常委院。照師母的意思,還是住在黨校好一些,人多熱鬧。

    這也很有道理。省委常委院都是單獨的別墅,佔地廣闊,進出的人都要受到嚴格盤查。至於省委常委之間,相互竄門子那就更加不大可能了。這裡面不但涉及到個身份問題,而且十分敏感。雖然不要說省裡,就是到了中央,也是派系林立。不過派系歸派系,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並且要做足。兩個省委常委之間,下班時間來往密切,那是極犯忌諱的事情。

    就是嚴玉成和老爸。與先生關係如此親近。日後往來也不是那麼方便了。大家可都盯著。有些什麼人經常去哪位省委家匯報工作。不過這也沒啥關係。嚴玉成和老爸不方便。我卻是百無禁忌。先生有些什麼言語。盡可令我這個關門弟子傳達。

    師母是老派人。沒上過學。要她和哪些省委常委地夫人搞什麼「夫人外交」。不是難為她嗎?日後怕是會更加寂寞了。

    一念及此。我忽然說道:「伯伯。師母。你們請一個保姆吧。」

    正在勸酒地嚴玉成和老爸都停了下來。

    「嗯。小俊這個主意不錯。師母。我看行。要不我回去給你們物色一個。就在麻塘灣找。」

    嚴玉成果然睿智過人。一下子就猜到了我地心思。馬上加以完善。這個保姆如果在麻塘灣找。自然再好不過。與先生和師母都有共同語言。還可以透過這個保姆瞭解一些家鄉地訊息。而且在家裡說個方言。也聊以解解先生和師母地思鄉之情。

    「嘿嘿,都還沒七老八十,請什麼保姆?」

    周先生臉色微醺,搖了搖頭。

    師母卻極是心動,說道:「做事情我倒是不怕,就是平日沒一個說話的人,悶得慌!」

    師母這麼一說,周先生倒也不便再反對,默默點了點頭。

    我立即說道:「那好,明天我就回去物色,一個星期之內就把人送過來。」

    周先生笑道:「也不用那麼急。」

    我微微一笑,不再多言。只要你老人家點了頭,怎麼操作就是我的事了。嚴玉成見我接過了這茬,便即放心。別看他經常朝我吹鬍子瞪眼睛,具體辦事的時候,可是從不小看我。

    「玉成,晉才,你們倆都還年輕,要好好把握機會啊!」

    先生忽然說出這麼一句有點含糊的話來。

    「怎麼,老師聽到了什麼消息?」

    嚴玉成問道。

    周先生剛剛任命為省委常委,應該尚未能那麼快便接觸到下面地市的人事異動內情。再說宣傳部長也不管組織人事。

    估計是白建明那邊給他漏了點什麼意思。

    以嚴玉成和先生的關係,說話自然直白,無須藏頭露尾。

    「嗯,建明說,你們倆可能都會動一動,具體怎麼動法,還沒有定論。不過應該不是壞事。」

    先生許是喝多了一點,許是覺得根本沒必要在我們這幾個人面前有所隱瞞,當即直承其事。

    嚴玉成和老爸對視一眼,都點了點頭。

    白建明與周先生是師兄弟,私交甚篤,又知道嚴玉成和柳晉才都是先生的門人弟子之類,在不違反組織原則的前提下稍微透露一點消息,也屬正常。

    這話既然是從主管黨群組織的省委副書記嘴裡說出來,自然不會太離譜。

    我不由心中大喜。

    嚴玉成現今是地委委員,副廳級幹部,異動權限在省裡,白建明書記說起他,倒也在情理之中。問題老爸眼下不過是正處級的縣委書記,怎的也出現在了白建明的口中?這裡面透出的信息可是相當的鼓舞人心啊。

    「伯伯,我也敬你一杯!」

    我笑嘻嘻地站起身來,端起了酒杯。

    別看是在周先生家裡喝「賀喜酒」,這個茅台酒卻是本衙內帶來的。嚴玉成和老爸都知道我是「大款」,也便心安理得打秋風。

    「小俊!」

    老爸喝了一聲。

    「小孩子家,喝什麼酒?」

    我如今十四歲,身高超過一米六十,單以身材論,和許多十七八歲的大小伙子已然沒啥區別。不成想還是被老爸當成小孩子呵斥。

    鬱悶一個先!

    「好,我喝!」

    先生卻

    料地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望著我的目光裡滿是慈愛。

    先生這個做派大大出乎老爸的意料,只得眼睜睜瞧著我一仰脖子,將滿滿一杯茅台灌了下去,辣得絲絲吸氣。儘管我不是頭回喝茅台酒,但喝得這麼急卻是第一次。

    「爸,別吹鬍子瞪眼睛的,就這一杯而已。」

    我朝老爸促狹地眨眨眼,趕緊夾了一筷子干牛肉塞進嘴裡,壓壓胸腹間火一般燃燒的烈焰。

    先生哈哈一笑,用筷子指點著我說道:「晉才,不必管得太嚴了,你這個兒子,必非池中之物。」

    老爸笑道:「周老師你還誇他,這小子都快飛上天了。」

    ……

    我一回到向陽縣,頭一要做的大事就是立馬趕赴麻塘灣,給先生選保姆。這個事情倒是異常順利,一聽說是給周先生家去做保姆,住進省委常委院去,每個月包吃包住還開三十塊工錢,小小麻塘灣立即開了鍋。一時三刻,便有七八個家長領了自家姑娘跑到周支書家裡來毛遂自薦。

    雖說如今的麻塘灣,也建起了兩個小型工廠,家家戶戶養豬養雞,小日子都過得比以往好多了,每月三十塊工錢不足以令人如何動心,關鍵是個榮耀啊,省裡的大官家裡是誰都可以進得去的嗎?自家姑娘一進了省委大院,那還不是身價百倍,說不定還能在省城尋個好婆家呢。

    想想都開心啊!

    這個事情,我自然是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對待的。不過我對麻塘灣的人不熟悉,一切都要拜託周支書。我的辦法也很直接,提了煙酒四色禮品,放在周支書桌子上。

    他受了我的禮,又要向周先生示好,焉能不盡心盡力?

    很快,周支書就挑中了一名叫周芽的小姑娘,十七歲,長得水靈秀氣。據周支書說,小姑娘讀了初中畢業,家世清白,心靈手巧,平日裡老實乖巧,頗有家教。與周先生是未出五代的房親。

    聽了周支書的介紹,我又親自問了周芽幾個問題,頗感滿意,這事情就定了下來。

    三天後,我親自送周芽去了省城,又給先生帶去一大堆土特產。先生已經搬進省委常委院,家用電器之類配置齊全,連冰箱這般稀罕物事也有了。往後我再送東西過來,倒不必再局限在乾貨了。

    瞧著師母笑嘻嘻地將我帶來的一些無須冷藏的土特產也放進了冰箱,便開了句玩笑:「師母,照您這麼放,一個冰箱怕是不夠呢。」

    師母樂呵呵地道:「反正空著也是空著。」

    「這樣吧,我回頭跟五伯說一聲,叫他在柳家山建一個冰箱廠,生產出第一批產品後,給你送一個大大的冰箱過來。」

    周先生聞言詫道:「小俊,難道柳家山現在連冰箱也能生產了麼?」

    「嘿嘿,伯伯,你這就消息閉塞了。不要說冰箱,明後年可能連空調都要搞起來了。」

    這倒不是吹牛,建冰箱廠和空調廠,早就在我的籌劃之中。如今柳家山各個工廠效益好得一塌糊塗,開足了馬力往前奔,大筆利潤滾滾而來,倘若不擴大規模,多上幾個項目,這些錢可都成了「死錢」。在商言商,這個就太不划算了。

    前些日子,五伯親自帶隊,領著柳家山的一大幫子廠長經理跑去南方市考察項目去了。料必能找到一兩個好的投資項目。

    雖說我擁有穿越者先知先覺的優勢,畢竟不能總是吃老本,發揮集體的智慧,群策群力永遠是發展的硬道理。光靠一個人是不行的。

    ……

    周先生對嚴玉成和老爸說的話,在當年六月份成為事實。周梓榮和廖慶開新官上任,全省各地州市的領導班子都進行了不同程度的調整,寶州地區也不例外。

    龍鐵軍依舊穩穩坐在地委書記的位置上。他今年已經五十六七歲,估計再上一個台階比較困難,在寶州地區終老的可能性極大。不過官場上的事情歷來難說,往往會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變化。未到龍鐵軍真正退下去那一天,誰也說不好。

    周培明也沒有動。他比龍鐵軍小了好幾歲,不過也不算年輕了。死死被龍鐵軍壓著,心裡頭估計憋悶得緊。重量級官員裡,異動的是地委委員,行署常務副專員劉江南。調任n省西南部的青鳳地區擔任地委副書記,行署專員,算是高昇了。圍繞著他空出來的這個行署常務副專員位置,地區又是好一番龍爭虎鬥。最後卻出人意料地落到了嚴玉成頭上。

    這個結果既出乎大家預料,似乎又有其必然性。

    嚴玉成接任寶州市委書記之後,銳意改革,大力整頓發展國營企業,寶州市許多常年虧損的國營工廠重新煥發出勃勃生機,紛紛扭虧為盈,財政收入大幅增長。儘管向陽縣發展勢頭迅猛,來勢咄咄逼人,年底總評,仍然屈居第二。寶州市總算是成功保住了「龍頭老大」的位置。這中間,自是嚴玉成居功第一。由這樣一個能力超群的幹部出任行署常務副專員,主抓全地區的經濟建設,正是人盡其才。雖說黨內職務仍然是地委委員,畢竟是全地區的領導了,比之寶州市委書記自然要算上了一個台階。日後再由常務副專員出任行署專員順理成章,若由寶州市委書記出任行署專員,那就有點突兀。

    而向陽縣委書記柳晉才接替嚴玉成成為寶州市委書記,並且提升為地委委員,又讓人跌破一地眼鏡。柳晉才這個傢伙,也升得太快了點吧?一年前才剛剛當上向陽縣的縣委書記,這麼快又上了一個台階?貌似七年前,才不過是個修理技師而已,不入流的股級幹部。短短七年時間,竟然上到了副地廳級的高位,儼然高級幹部了。

    於是大家議論紛紛,其中最難聽的一個版本就是龍鐵軍在「安排後事」,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退了,急著將自己的得力干將往重要位置上提。不過,聽起來這個說法也不是沒有一點道理呢,龍鐵軍的秘書劉和謙就被放到向陽縣擔任了縣委副書記,代理縣長。而縣委書記的位置,自然是由唐海天順勢接替的了。這個毫無懸念,畢竟唐海天的資歷和能力都擺在那裡呢。至於馬智寬心裡的失落,那便不用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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