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衙內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方奎落難
    新建做事還算厚道,到十點左右才去查房。估計這t小子該做的也早就做完了。雖說是設個套讓他鑽,不過在人家操作到一半的時候去踹開門,大喊大叫著治安檢查,也未免太歹毒了些。

    這樣的事情做多了,生兒子怕會沒屁眼。

    方奎當真草包得緊,被聯防隊員摁住光屁股的時候還在狂打字號,拚命叫喊說自己是方金德的兒子。聽程新建和我說起,我不禁直皺眉頭。都說方金德厲害,是政法系統的一把狠角,怎的就生了這麼個蠢才兒子?真是玷污了「衙內」的金字招牌。

    「沒揍他吧?」

    我問道。

    「沒。照你吩咐的,給老方留點面子。不過那小子倒還配合,先嚷了兩聲自己的老子是方金德,被聯防隊員嚇唬幾句,馬上草雞了。乖乖伸出手上了銬子。」

    程新建撇撇嘴,笑道。

    這同是領導的兒子,咋就差得這麼遠呢?方奎好歹是個快二十歲的大小伙子了,跟眼前這位十歲的比,那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差得不止十萬八千里。

    程新建瞧瞧我,在心裡念叨。

    「怎麼定性的?」程新建又瞧我一眼,心道:不都是你安排好的嗎,還問?

    不過腹誹歸腹誹,俊少爺問話是不能不答的。

    「還是定地賣淫嫖娼。牛皮糖倒是蠻聽話。說定什麼都行。叫她怎麼說就怎麼說。這女人。反正早不要臉皮了。」

    這點我相信。治安大隊長親自出馬。加上一百塊錢現金。要還拿不下一個女混子。簡直就是笑話。程新建直接回家種地得了。

    我哈哈一笑。說道:「定強姦也太過了。咱也不是真要整他。說起來。方奎這小子也算是老相識了。搞得太厲害了。以後見面不好說話。」

    「是呢是呢。罪名太重了怕洗不掉。梁局長那裡也是麻煩。」

    瞧得出來。程新建對我師父很畏懼。自從依了我地主意。這兩個月。師父在局裡大開殺戒。乾坤大挪移玩到了最高境界。顏松柏留下地那塊鐵板頃刻間土崩瓦解。成了一盤散沙。以前那些牛皮哄哄地傢伙們一個個惶惶不可終日!梁局長地權威在最短時間內樹立了起來。

    對這個事情。嚴玉成和老爸都很滿意。覺得當初沒看錯人。這個小梁果然有些手段。不過嚴玉成給地評語卻相當難聽——「都說會咬人地狗不叫。梁國強還真有兩下子!」

    我當時聽了這話,若不是看在他日後極有可能成為我岳父的份上,幾乎便要與他單挑!這些主意,可都是我給師父出的,一不小心,竟被評為「會咬人的狗」!當真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師父那裡,你不用操心,都有我呢。」

    程新建連連點頭,果然不再擔憂。他和我交往了這許久,可還沒見我放過一次空炮。

    我看看表,說道:「十點多了,我得回去睡覺了,不然方檢察長不急,阮教導員怕是要來局裡發尋人啟事了。」

    照我的計劃,老媽前不久順利上了一個台階,成為縣公安局副教導員兼向陽派出所指導員。當然,辦公地點主要還是在所裡,公安局眼下辦公條件簡陋,阮教導員在局裡沒有專門的辦公室。

    對此,解英是有些小意見的,她到目前為止,還只是縣教委辦公室的一名普通幹部。這女人誰沒點虛榮心理?找嚴玉成說過一回,結果挨了頓訓斥。

    嚴玉成這人,大男子漢主義挺嚴重,家裡的事情,由得解英擺弄,只要不讓他餓著凍著,都沒意見。公家的事,決不許摻和。特別是給自己老婆加官進爵,更是違背了他最基本的原則。

    解英倒不是吃老媽的乾醋,她和老媽關係鐵著呢,挨了嚴玉成的訓斥,沒地方說去,就找老媽嘀咕。覺得人家都是夫貴妻榮,怎麼輪到自家頭上,這條「金科玉律」就失靈了呢?

    這個事情,老媽自然不好發表什麼意見,只得說些沒啥營養的話語安慰她一番,說自己做了這個屁的副教導員,工作上累死累活,下了班家裡還有忙不完的家務,煩都煩死了。言下反倒甚是羨慕解英的悠閒自在。

    解英是個直性子,沒啥心眼,給老媽開解了一通,想想也有道理,便笑瞇瞇的了。

    嚴菲的性子,便是隨了她來的。

    不過這事,我卻記在了心上,得便要活動一下才行。人家嚴書記高風亮節,不為家屬謀什麼福利,那是領導風格高,老爸作為他的副手兼好朋友,焉能如此沒心沒肺,光顧著自家老婆陞官?

    當然了,如果說柳主任多少還有那麼一點點顧慮的話,由本衙內出面運作,卻是百無禁忌。

    聽我如此一說,程新建這才意識到,這位運籌帷幄的大少爺,壓根就還是個小屁孩,如此夜不歸宿,說不定阮教導真的會尋到局裡來。這也就是我,如果別家的十歲獨子晚上十一點了還未曾歸家,只怕早已鬧翻天了。

    程新建知道輕重緩急,也不敢挽留,起身要去開摩托車送我。

    「沒必要了,五六百米距離,走路幾分鐘的事。」

    「那我送你過去。」

    這個我倒是沒拂他的好意。反正他也多走不了幾步路。

    「那個方奎,怎麼辦?」

    程新建便往外走邊問道。

    「怎麼辦?先關他一晚再說,也讓方金德心焦一晚上,不然的話,他怕是不肯好好坐下來跟我們談價錢。」

    程新建心領神會,不再囉嗦。

    好在我們原本便不打算折騰方奎,因而皮肉之苦是不會吃的,擔驚受怕一晚上就在所難免。不過比起這小子即將獲得的好處,吃這點苦頭便算不得什麼了。

    剛走到縣革委大院門口,迎面碰上老媽和江友信還有大姐,瞧這架勢,是準備前來尋人了。一見到我,老媽先是長長舒了口氣,隨即發怒。

    「小俊,你去哪裡了?」

    糟糕糟糕,沒把握好時間。

    好在對付老媽,正是本衙內的拿手好戲。當即腆著臉,笑瞇瞇地道:「在公安局和師父說話。」

    這個時候,不能賣掉程新建。畢竟名義上,他是老媽的下屬,以前在向陽派出所時,還是真正的下屬。他的面子不夠大,不足以打消老媽的火氣。只有

    強抬了出來。

    程新建倒也機靈,立馬上前打圓場。

    「阮教導,小俊剛才和梁局長在一起,梁局長見太晚了,特意叫我送小俊回家。」

    對程新建,老媽印象不錯,也知道他是梁國強面前的紅人,而梁國強,毫無疑問是嚴玉成和老爸線上的人,也就是自己人了。況且還是「小俊」的拳腳師父,談話的時間是晚了點,叫治安大隊長親自護送回家,也算是很給面子了。老媽頓時火氣便消了大半。

    「是這樣啊,那麻煩你了小程,你回去休息吧。

    老媽對程新建比較客氣。

    這也是老爸定的規矩,不能人一闊臉就變,對基層的同志要和顏悅色。

    程新建不敢多言,朝我歪眼咧嘴的做個鬼臉,竊笑著去了。

    這些傢伙怎的都這般德行?眼見我被修理,便如此開心?

    「小俊,跟梁局長說些什麼?這麼晚?」

    剛剛還沖沖大怒,一時半會,老媽尚不能完全拐過彎來,換上笑臉,不過語氣是和緩多了。

    「嗯,師父教育我呢。說鍛煉身體要堅持不懈,學習也不能落下,要做個文武雙全的棟樑之才!」

    我索性忽悠老媽,專檢她喜歡聽的說。

    瞧得出來,一旁的江友信忍笑忍得很辛苦。他是我的知己,我若會半夜和梁國強談這些東西,那才叫有鬼。

    老媽一聽,滿天怒火頓時化為烏有,笑著誇獎道:「嗯,這個小梁局長果然是個不錯的師父,有師父的樣子,這話說得好。」

    呵呵,這世界上便再沒有比我媽還可愛的人了!

    不過我還是笑著提醒一句:「媽,可不能開口閉口小梁局長,要注意維護一把手的威信呢。」

    「知道了,還教訓起你媽來了!」即又略有不悅:「這個梁局長也真是的,這麼晚了也不知道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害我擔足了心。」

    哎呀,我師父這個黑鍋背得有點冤枉。不過他既然當了師父,為弟子排憂解難乃是分所當為。

    我轉移目標,說道:「大姐,你怎麼還沒睡?」

    大姐偷偷看江友信一眼,笑道:「剛補完課,媽說來找你,我就來了。」

    真是的,找我就找我好了,瞄江友信幹嘛呀?嗯嗯,等等,瞧這架勢,可能有戲了。我再看江友信,果然見他神情也多少有點不大自然。

    呵呵,看來偏離了正常軌道的歷史又一點一點給扳回來了。

    不過這時候還不能隨意開玩笑,興許這情愫也才剛剛萌芽而已,可別一句玩笑話便驚了回去,那可罪莫大焉。

    次日一上班,方金德便匆匆趕到公安局。檢察院就和公安局打隔壁,過來一趟三五分鐘的路程。方金德如此趕早,也屬正常。他親自前來,讓我心中一喜。這起碼說明了兩件事情。

    第一,方金德很在意這個兒子。

    第二,方金德很清醒,沒有叫老婆過來撈人。人家公安局既然敢抓方奎,就不是叫個女人過來哭鬧一把便能湊效的,那樣只會將事情搞糟。梁國強新任局長,弄的動靜很大,幾個月時間,公安局上上下下整得雞飛狗跳,原先和方金德關係挺鐵的幾個牛哄哄的實權人物,全都靠邊站了。自己倘若托大,只怕這位新貴不買賬,沒的折了面子,反為不美。

    有了這兩條墊底,我對拿下方金德很有信心。

    當然,直接出面拿下方金德的不是我,是我師父。方金德四十幾歲,中等偏瘦身材,國字臉頗有威嚴,特別是一雙眼睛,精光閃爍。這種人,不會輕易認輸。我對他不摸底,冒冒失失捋起袖子赤膊上陣,搞不清狀況就跑過去過招,非必勝之道。這談判也講究個身份對等。

    公安局長對檢察長,正合適。

    方金德先去看了一下方奎,見那小子雖然焉頭巴腦的,倒沒吃皮肉之苦,心下先自一安。看來公安局這幫人還算有分寸。若換了沒有靠山的其他混子,怕早就被修理得一塌糊塗了。

    方金德這時少不得端出檢察長和老子的雙重身份,沉著臉將方奎好一頓訓斥,直訓得方奎眼淚泱泱,很不爭氣地哭出聲來,一副又是委屈又是害怕的樣子。我在一旁瞧著都有些心裡發堵。這小子,如此草包,也不知道本衙內給他安排的出路合不合適。只是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教訓完兒子,方金德朝程新建道:「程大隊,這件事,公安方面的同志打算怎麼處理?」

    程新建裝出為難的樣子,說道:「方檢,你也知道,照規矩,嫖娼是要罰款加治安拘留的,如果屬於累犯,恐怕要送勞教。」

    起這個勞教,也算是很有國內特色。按照程序,如果罪行嚴重,需要判刑,必須經過檢察院批捕、起訴,最後到法院兩審定案,手續很是繁雜,被稱為「敵我矛盾。」而勞教卻是所謂的「人民內部矛盾」,無須通過檢察院和法院,地區公安處「勞教委員會」便可批准。名稱雖異,結果一般無二,都是坐班房!

    方金德臉色就是一黑,卻不便發作,沉吟道:「秉公執法的道理,我也是明白的。不過,方奎這孩子,應該不是累犯吧?」

    程新建道:「據那個賣淫女交代,方奎這不是第一次了,前頭至少還有七八次……女方也不是同一個人,我們正在核實。」

    方金德臉色黑成了鍋底。聽程新建的口氣,是打算往死裡整了。真要將方奎搞去勞教,他方檢察長的老臉往哪擱?只不過如今小辮子捏在人家手頭,起不得高調啊。

    眼見恐嚇的目的達到,程新建也不想跟他囉嗦,微微一笑,說道:「方檢,這個事情,已經驚動了梁局,我也不好作主,你看……」

    方金德「哼」了一聲,冷冷道:「這麼件小事,居然驚動了梁局?」

    程新建淡淡道:「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方金德道:「這麼說,我還真得去找梁局談談了?」

    程新建不吭聲,給他來個默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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