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飛等四人一次拜見幾位族內的長老,剛才還吵得不長老們看著眼前的幾個外人突然對馬玉鸝大聲質問起來。
「都給我閉嘴!」袁昊哪裡會讓別人欺負他老媽,哪怕對方是族裡的長輩也不行,這些老傢伙指責馬玉鸝不該帶外人進入族內的重地,他立刻就煩躁了起來,大聲呵斥道。
幾個年長的長老給嚇了一跳,都震驚地望著袁昊,袁昊不屑地望著他們,說道:「你們這些老傢伙沒事幹就回家帶孩子去,在這裡囉囉嗦嗦有屁用呀!」
「你……」長老們氣得痰堵住了咽喉,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我什麼我!」袁昊大聲說道:「滅族之日就在眼前,你們還在糾纏這些小事,無上的媧皇怎麼會有你們這樣的子孫!難怪我們黑苗族會落到今天這樣的窘境!」
一個長老直接就氣暈了過去,袁昊手指一彈,一個小飛蟲電射入他鼻孔裡,這老邁的長老立刻便巨咳起來,吐出一口濃痰,總算緩過一口氣來。
「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在我們黑苗寨的聖地指手畫腳!這裡不歡迎你,來人呀,將這些侵入聖地的外人給我拉出去扔到蠱坑裡去祭神!」一個長老氣得渾身哆嗦地說道。
馬賽正要說話,袁昊一聲冷笑,回手一指大殿上首供奉著的媧皇聖像說道:「我是什麼人?你問她去!」
「大膽!」連馬賽都大聲呵斥起來。
袁昊嘿嘿冷笑著。然後大家便聽到了一聲幽幽地歎息……
「媧皇顯聖了!」一個長老激動得立刻跪倒在地,膝行爬上前,在媧皇聖像面前跪倒磕頭不已。
連馬賽和馬玉鸝他們都跪了下來,朝媧皇聖像叩拜著。
只見暗淡無光的媧皇聖像突然閃亮起來,靈兒以她那裝神弄鬼的聲音幽幽地說道:「你們都起來吧,我族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袁昊乃決定我族未來的人,今後他就是你們的王。若誰有異議,就叫他來跟我說吧!」
「啊!」連袁昊都驚呼起來,他是想讓靈兒出面讓自己耍耍威風,卻沒想過她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當黑苗王?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啊。
媧皇聖像又漸漸地黯淡了下去,大家驚愕過後比袁昊更快地回過神來。非但馬賽與吳宣飛等人面帶狂喜,那幾個長老看袁昊地眼神都不同了,也只有馬玉鸝聽到這消息之後憂喜參半。
「我們……終於又有了自己的王了!」年邁的長老淚眼模糊地朝袁昊爬了過來,袁昊一陣心驚,大聲說道:「別過來!」
馬賽也伸手攔道:「功長老,您別急,雖然媧皇顯靈指定袁昊為我們的王,不過那也得等召集了十八部族長老與大祭司後舉行了儀式他才是我們真正的王,我想,這一次部族的動亂正好可以檢測他地實力。」
袁昊乘機說道:「外公。你們慢慢聊,剛才我們看到有人入侵聖地。我先過去看一看,寨子裡能撐住嗎?」
馬賽振奮精神地說道:「你若是能多拿出點好藥來會好許多。還有,你的蠱練得怎麼樣了?說要送給我的蠱後培養出來了沒有?」
袁昊突然想起了這件事,他舉起手展開手掌說道:「外公,你瞧這是什麼?」
那只被袁昊搶來並收服的赤血蝶蠱後正乖乖地趴在他的掌心,這是一隻魔性十足的蠱蟲,養蠱的那個傢伙培養赤血蝶的時候無所不用其極,試圖將其煉成天下最惡毒的蠱,不知歷經多少年培養。雖然經過袁昊的鮮血餵養也沒能減低它體內地魔性,只不過它的雙翼從赤紅色變淡了些許。變成了鮮紅罷了。
「赤血蝶!」馬賽很識貨,立刻就叫出了這東西地名字,並立刻發現不對,他顫聲叫道:「這是……赤血蝶蠱後!」
在場的黑苗族人除了馬玉鸝無不用艷羨地目光望著那只赤血蝶蠱後,袁昊將它送到馬賽面前,說道:「這是我從別人手裡搶來的,經過我的培養,它已經跟了我,暫時外公您還不能操縱自如,不過它很乖,會自動保護您,我建議最好不要拿來對付外面的敵人,因為那個傢伙說不定正隱身在我們的敵人當中,我還不想讓他知道我來了。」
馬賽會意地點點頭,說道:「我會好好照顧它的,你還有什麼牛黃馬寶都拿出來吧,昨天我們鬥了一天,損失很大,十八寨都丟了十七個了!」
「敵人很棘手嗎?我的玉針蜂、玉蝙蝠都留下吧,還有……」袁昊想了想,索性將自己不大用的上地一些蠱或高級蠱藥什麼的都給了馬賽。
「你把東西都留下來了,你自己遇到敵人怎麼辦?」馬玉鸝關心地問道。
袁昊嘿嘿一笑,說道:「敵人是看不到我地!」
說著說著,他的身體漸漸地消失在大家面前,衣服卻還在,顯得及其詭異。
「你小子連隱蠱都煉出來了!」馬賽開心地笑著給了袁昊一拳,袁昊身上一件件衣服消失不見,他也真正做到隱形,同時他分派任務道:「袁叔和鼠三爺你們倆帶著另外幾位跟我去搗亂,老媽跟吳宣飛你們幫助守寨,媽,這東西您帶在身邊吧,實在頂不住了,就帶大家進入這裡面躲著。」
袁昊交給馬玉鸝的是那只降魔金鐘罩,它可大可小,就算將整座山頭都罩住也沒問題,不過越大它的防禦力便會被分薄,更容易被攻破。
金鐘罩裡的那只高級陰魂已經讓靈兒放回到那勾魂幡裡面去了,她本來就是勾魂幡在主魂,以後有空了再將它好好煉煉,總能派上點用場。
交代完畢之後袁昊便要走,馬玉鸝突然說道:「等一下!」
袁昊疑惑地望著她,馬玉鸝道:「將你們領口、袖口上的花邊扯下來,這些東西是我們族的標誌。」
袁昊恍然大悟,不由暗暗對老媽豎起了大拇指,他們穿的衣服都是養殖場那些人帶在身邊的可以算是禮服的衣服,把那些花邊扯掉後那些衣服就沒了任何標誌,乍看之下跟普通黑苗民們沒有了任何區別,
渾水摸魚。
袁昊帶著袁冠臣他們七個從秘洞來到山寨外,只見包圍在寨外的敵人正在準備早餐,一旦他們吃飽,便會對最後的苗寨進行更兇猛的攻擊。
袁昊早已有了計劃,因此一出洞口他便對他帶來的幾個妖怪說道:「袁冠臣,你給他們用點兒幻術,讓他們的臉更像普通苗民,然後你們幾個就隨意搗亂,施展出你們的絕招來吧,事後論功行賞,我這裡可是準備了充足的聚魄練形丹和度厄金丹的哦!」
這些妖怪們跟了袁昊之後都快要憋壞了,聽說可以任意施展,他們不禁都開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袁昊又叮囑道:「外來人任你們宰割,但凡我黑苗族人你們至多打暈打傷,不能傷害他們性命,這點千萬謹記!」
「是!」大家紛紛應諾,鼠三爺獻媚地說道:「主子您是未來的黑苗王,他們都是您的子民!我們豈敢傷害!」
袁昊不置可否,說道:「打不過就逃,這裡分別是急行蠱和隱蠱,危急之時趕緊吃了逃命,記住,隱蠱吃了之後得脫光才行。」
蛇妖白姑娘吃吃地笑了起來,說道:「主人,您放心吧,說到逃跑,我們的經驗可豐富著呢,自從有意識以來似乎沒多少時間不是在逃跑中度過的。」
「那就好,大家風頭行事吧!我要先去追那個降頭師。你們好好玩!」袁昊將兩種蠱蟲分給他們後便迅即離去,奔向了聖女峰後地禁地。
「大家各自去玩吧!」白姑娘咯咯笑著,扭著蛇腰便公然朝敵人營地走去:「黑苗漢子一個個都那麼壯實,看著都讓人興奮得快要死了!我可等不及啦!」
「等等!」袁冠臣道:「雖說要各自行事,但是也要有章法才能達到最佳效果,我們七個人可以分作六組,約定時間分別開始搗亂,務必要讓對方顧此失彼。每人搗亂時間不能超過一分鐘,面得給對方高手趕來逮著,掉了主人的威風!」
「才一分鐘,那讓人家怎麼玩啊!」白姑娘不滿地說道。
袁冠臣將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聽著聽著,就連白姑娘都連連點頭。鼠三爺更是不客氣地說道:「真不愧是老狐狸,居然能想出這麼損的法子來……」
大家依計分頭行事,過了一會,騷擾行動正式開始了。
正在大口吃著青菜熬大肥肉的一個年輕戰士突然目瞪口呆地望著遠方,手裡的大碗筷失手落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絲毫未覺,全然呆住了,只有眼珠子越升越高,旁邊一個長輩似的苗人朝他喝罵起來,年輕苗人毫無所覺。那年長苗人突感有異,只覺天空突然一暗……
四周的人都大聲驚叫起來。那年長苗人抬頭一看,頓時也張口結舌地呆住了。
一顆小山也似地巨石正在朝他們飛速壓下。連逃走或躲閃的念頭的都消失了,老苗人腦袋裡只有一個想法:「這麼大的石頭怎麼會飛起來?」
「轟!」那巨石重重的砸在年長苗人與年輕苗人背後不足兩米處,巨大的震盪將兩人震得就像滾地葫蘆一般。
那巨石餘勢未盡,在地上一路滾過去,不知道壓垮了多少篝火、籠子以及苗人用來攻城奪寨地木製工具。
慌亂的苗人四下裡亂竄,驚叫連聲,轉眼又一顆大石頭飛了過來,嚇得這些叛亂的苗人驚慌失措鬼哭狼嚎地逃開。
熊山君力大無窮。一連丟了十多顆大石頭過去,將整片苗人營地砸得稀里嘩啦。叛亂的黑苗人雖然嚇得屁滾尿流,卻沒有傷著一個,不過攻城的工具被毀,籠子裡的毒物們四處亂爬,搗亂的成績斐然。
已經有人看出熊山君丟石頭的方位,正怪嘯著追圍過去,熊山君不敢戀戰,快速逃開。
此方唱罷,另一台大戲又開始登場,在另外一邊營寨,大家正疑惑地豎耳傾聽,猜測著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突然,一陣可怕的聲音傳入他們耳膜,那是什麼樣的聲音呀,雖然並不是特別地響亮,但是它似乎喚醒了人們心中最恐懼的事物,聽到那聲音後地所有人不由雙手抱住了耳朵,痛苦地大叫著,有多遠就想躲多遠,永永遠遠也不想再聽到那可怕的聲音。
守財狗一路歡快地跳著從苗人地包圍圈中穿過,亂吠著傳播讓人恐懼的聲音,這就是他特殊的絕招,修為低些的修真者都無法應對他這種非常規攻擊,他的叫聲已經不知道救過他多少次了。
就在狗怪肆虐的時候,另一邊的苗營中大家也已經各就各位,蛇腰白姑娘一出現便引起了黑苗戰士的廣泛注意,黑苗女人美貌不輸任何人,武力更冠絕群雌,但是她們從不扭捏作態以色相誘人,黑苗戰士們何曾見過白娘子這樣又美麗又挑首弄姿地狐媚女子,看到她如蛇般扭動的腰肢,他們地哈喇子都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
白姑娘很滿意自己造成的轟動效應,她在袁昊面前幾乎已經以為自己再沒有一絲魅力了呢,否則那麼色的主人為什麼正眼都不瞧她一下呢?
黑苗族人對禮法講究可沒那麼多,在白姑娘的媚術挑逗下哪裡還忍得住,紛紛色迷迷地拋開其他事情,朝白姑娘圍了過去。
「淫蕩的女人!」肥豬和羊怪一面暗罵一面潛入了苗營中,不一會苗營裡就傳出短暫的慘叫聲,驚天動地的呼嚕聲也傳了出來。
圍攻山寨的人,被四面八方傳來的警訊攪得七竅噴煙,敵人的襲擊往往只持續一兩分鐘便結束了,等他們趕去見到的只是滿目瘡痍,圍攻之勢頃刻間冰消瓦解。
「報……西三營戰士莫名中全面色鐵青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報……東六營戰士因不明原因昏睡於地,怎麼也叫不醒,連過去試圖喚醒他們的人都睡過去了!」
「報……大群蛇鼠出現將我們包圍住了,最精通驅蛇的祭司都沒法驅散那些蛇!」
一切都亂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