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倭國留學生隨著那一聲喊快步跑到袁昊面前,為首的一個指著袁昊的鼻子就問道:「你就是打敗了空手道社社長豬首君的那個人?」
這些人來勢洶洶,神色不善,袁昊對倭國人本來就沒好印象,這下更不爽了。
「我就是袁昊,你們找我想拜師嗎?對不起,我不收倭國的徒弟!」袁昊用鼻子朝天,以極不屑的語氣說道。
那幾個倭國留學生臉一下刷地白了,然後滿臉紫漲,幾乎就想動手,為首那人伸手攔住了他們,忍住氣道:「我們是柔道社的,今晚上八點,我們社第一高手近籐拓也恭候你的大駕!」
「柔道社?近籐拓也?不認識,是美女嗎?叫我去幹嘛?把柔道社轉讓給我?我才不要這種垃圾社團呢!」袁昊一連串的疑問句讓對方紫漲的臉迅速變成了青色,當聽到最後的時候,這幾個人的臉色都變成了鐵青。
「欺人太甚!」幾個倭國人悲憤欲絕,摩拳擦掌地就想動手。
「想動手?大家快來啊,倭子打人啦!」袁昊扯開嗓門大叫了起來,登時引來無數人的關注。
大學裡對打架是嚴懲不貸的,外國學生也不例外。
看到華夏學生群情激奮的樣子,那幾個柔道社的人又氣又怕,華夏學生的反倭熱血是最澎湃的,惹起眾怒的話一群人一擁而上打了也白打,法不責眾嘛。
「你……」說話的那個倭子忍住了氣,氣憤憤地轉身就走,袁昊喝道:「告訴你們的頭,我想什麼時候去踢館隨時會去,用不著他來請,今晚我會去空手道館看看關門了沒,你們頭有興趣的話不妨去湊個熱鬧!」
「好,我會轉告的!」一眾倭子在華夏學子的哄笑聲中落荒而走。
「擺明了就是想替空手道出頭,還假惺惺的……柔道?嘿嘿,難道還會比空手道更厲害不成?」袁昊冷笑著說道。
「昊哥哥,你今晚真要去空手道館嗎?小心逼急了的瘋狗亂咬人啊。」孟雪珍擔心地說道。
袁昊卻嘿嘿笑道:「去那打人才合法啊,不然剛才就把這些傢伙揍趴下了!」
袁昊今晚要踏平空手道館的消息不脛而走,大家奔走相告,晚上袁昊休息足了走下樓的時候赫然發現樓下好多人在迎接他的到來。
上次的大勝鼓舞了大家的士氣,因此今天來的人也特多,首先迎上來的是幾個具有領袖氣質的人,大家各自介紹,果然都是各武術社的社長,都吃過空手道踢館虧的,其中還有八卦掌社團的社長,袁昊雖然報了名,卻還從未去報道過,今天第一次見。
時間不早大家一邊走一邊聊,各武社的成員以及來看熱鬧的學生呼啦啦地形成了一個大隊伍,就跟電影裡護送英雄上擂台似的。
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體育館,迎面又與一批女生隊伍匯合到了一塊。
「昊哥哥,祝你旗開得勝打得倭子魂不附體潰不成軍!」孟雪珍聲音嬌脆地響了起來。
袁昊循聲望去,但見孟雪珍居然走在這群女生的最前頭,她說完之後這些女生異口同聲地嚷道:「袁昊,我們永遠你!」
袁昊啞然,這事鬧得越來越大了,不知道今晚過後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在眾人的簇擁下,袁昊大步走入了空手道館。
今天的空手道館再沒有上一次那麼熱鬧,沒有人在練習,館內甚至沒有一個華夏人,不過人倒也不少,有些其他社團的倭國人與空手道社團的豬首籐五郎等人靜靜地坐在榻榻米上等著袁昊的到來。
「這地方還沒關門嗎?豬頭!」袁昊雙手抱胸來到一眾倭國學生面前,正眼都不瞧他們一眼,理所當然地說道。
「你說什麼!」一個倭國人氣憤憤地跳了起來。
袁昊一指豬首籐五郎,道:「我叫那個豬頭!」
袁昊帶來的人哄然大笑,豬首不就是豬頭嗎?
豬首籐五郎上次輸得莫名其妙,自然是不服氣的,本來在宿舍養病,聽說袁昊又要去空手道館挑戰,他強撐著來了,看到空手道館門可羅雀的樣子已經夠難受了,再給袁昊這麼指著鼻子叫豬頭,他的胸一悶,一口血頓時噴了出來,上次靈兒把他打得內傷不輕,現在是傷上加傷了。
「身體不好就別強撐,還是回家吃奶去吧。」袁昊冷笑道:「這地方你們走了我正好可以承租下來開個新社團。」
「噗……」這回豬首籐五郎真的是噴血而倒,空手道館的人一面哭喊推搡著他們的頭兒,一面用憤怒的眼神望著袁昊。
「你果然夠狂妄,也未免太目中無人了!」一個人提著一把竹劍緩緩的站了起來,冷冷地對袁昊說道。
「我有嗎?」袁昊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是誰連挑其他武館?逼人家不得招生不得開館?今天我依葫蘆畫瓢就不行啦?他吐血又不關我事,這要怪他心理承受能力差,兩句風涼話就氣得吐血,他去踢我們武館的時候說的話難聽多了,我們的館主心胸開闊,不跟他計較,我就不一樣了,我的原則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反過來也一樣,這空手道館不關門我還就是不樂意了,你們看不慣就幫忙架樑嘛,反正什麼柔道、劍道之流騙錢的多了,關掉幾個也可以節約點內需。」
「你!」那人被駁得無話可說,袁昊背後的人也都附和起來,武館內頓時喧鬧起來。
袁昊一舉手,目視空手道的人把豬首籐五郎緊急抬走了,大家又安靜下來,袁昊看著對方的劍尖,淡淡地說道:「正主兒都走了,你們還不滾蛋?若是你們還要橫插一槓……別怪我明天就挨個到各位的道館去挑戰……」
「你實在太欺負人了,不用等明天,我是劍道社井上龍一,請賜教!」持竹劍那人倒舉著劍躬身道。
都說倭國人殺人前也會很禮貌的,因此袁昊可沒敢大意,別看眼前這小子一副禮貌的樣子,心裡面不知道多恨自己呢。
「我是柔道社近籐拓也,我也想討教討教!」另一面又站起一個倭子,冷冷地對袁昊說道,看其氣度似乎比劍道社這個要沉穩不少。
「我是合氣道倭國分社的山田龜郎,我也想與閣下切磋切磋。」又一人發出了挑戰。
「一起上?還是車輪戰?」袁昊將手一擺,一副輕鬆的樣子,其實心中揣揣,不過若是逼急了,他不顧一切地出手,眼前這些凡夫俗子再來多少也不夠看。
「袁昊,我們幫你!」八卦掌社長第一個跳了出來,其他人也紛紛揚言邀戰。
「大家別吵,今天來踢館的是我,這幾個傢伙還沒放在我眼裡!不要讓人家說我們以多欺少!」袁昊說道。
大家漸次安靜下來,那些倭國的人卻一個個臉色難看,第一個挑戰的劍道高手井上龍一忍不住大叫一聲,手中劍一舉,擺出了上段劈的姿勢,喝道:「你們都閃開,他是我的!」
還坐著的倭國人也都在山田龜郎等人的帶領下後退開,留出一大塊空地。
袁昊輕鬆自若地走上榻榻米,雪白的墊子上留下了一個個清晰的足印,每一腳都像是踐踏在倭國人的自尊上……
「哇呀呀……」井上龍一終於忍不住了,他高舉竹劍大跨步地朝袁昊衝來,一往無前的氣勢越來越強,等他衝到袁昊面前的時候恍若華山在前也能一刀劈開。
女孩子的尖叫驚呼剛剛響起,她們不忍啐睹地閉上眼睛,然而耳裡卻聽到了眾華夏學子的哄堂大笑,忍不住重新睜開眼一看,卻見那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井上龍一竟然四肢八叉地摔了個狗吃屎,差點就從榻榻米上滑到木地板上了,袁昊腳踏的足跡都給他用臉和胸口擦乾淨不少。
袁昊對自己更添信心,剛才不過是一個伏地掃堂腿而已……
井上龍一羞憤若狂地跳了起來,雙手持劍繼續朝袁昊撲去。
橫刀、豎斬、斜挑……井上龍一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然而卻沒能挨上袁昊一片衣襟,倒是他自己給袁昊這一絆那一推弄得是東倒西歪,跟不倒翁似的,一眾旁觀者中倭國人面色鐵青的時候華夏的學子們卻放開了胸懷哈哈大笑著嘲諷那可憐的倭子。
井上龍一給袁昊玩得暈頭轉向,卻依然酣戰不休,其志可嘉,然而其他人卻不這麼看,尤其是劍道社的學徒們雙眼冒火欲哭無淚,終於嘗到了無奈與恥辱的滋味。
袁昊也玩膩了,一眼瞅見那個柔道社的近籐拓也朝前踏上了一步將有動作的時候,袁昊一個劈腿將已經穩不住步子斜撲在他腳下的井上龍一一腳踏住了背心,井上龍一氣喘如牛地奮力掙扎,然而卻如給泰山壓住的烏龜,根本動彈不得。
「你……」近籐拓也是想喝止這場已經輸得一塌糊塗的戰鬥,至少給井上龍一留點面子,然而袁昊根本沒給他機會,最後一刻還用這種最侮辱人的方式打敗了井上龍一,他幾乎可以預見井上龍一等一切結束後會怎麼做,他的眼睛頓時紅了,就像被激怒的野牛一般瞪著袁昊,而此刻後者正踏著井上龍一做出勝利姿勢贏得觀戰者們海嘯般的歡呼。
幾個劍道社的學員哭喪著臉跑上來,袁昊這才鬆開腳走到一邊,井上龍一還在掙扎哭喊著著要跟袁昊戰鬥,卻給那些人一起抱手抱腳地拖到了一邊。
近籐拓也黑著臉來到袁昊面前,施禮後擺出了架勢,說道:「來吧!」
袁昊朝他點點頭,近籐拓也怪叫一聲一把抱住了袁昊的腰,袁昊雙手叉腰,任他抱著。
近籐拓也腰上發力,就想把袁昊提起,可袁昊就像一株千年古樹般巍然不動,他使了幾回力,卻連撼動袁昊都辦不到。
袁昊奇道:「你在幹嘛啊,這動作很容易給人誤會的啊,你不要亂來哦……」
隨著袁昊的話聲,哄笑越來越響,近籐拓也憋得臉色血紅,他放棄了,旋即又用雙腳盤住了袁昊的腿,試圖把他摔倒……
「不行啦……」袁昊彎下腰摸摸近籐拓也的頭,說道:「我不是GaY,你要玩這種遊戲去找別人吧!」
孟雪珍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她們女生後援團成員大多都笑得東倒西歪,得靠人扶著才能站穩,不少男生乘機大獻慇勤。
近籐拓也但覺五內俱焚,激憤中他奮起吃奶的力氣用力一扳,卡嚓地一聲響,袁昊沒給扳倒,他的手臂倒是脫臼了。
「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就這點本事還敢來我華夏逞能,給我滾回老家再吃幾年奶吧!」袁昊不再玩謔,一腳把疼得大汗淋漓的近籐拓也踢翻在地,輕輕脫開他的纏繞,走向了最後一個挑戰者。
「合氣道不是號稱不重爭鬥的嗎,你跑來給人出頭又是何苦?」袁昊對緩緩站起的山田龜郎說道。
「一腔之血一脈之痛。」山田龜郎緩緩地說道。
「說得好,這話也是我想對你們說的,不過你不是我對手,帶他們走吧,有我在,誰也休想欺負我的同胞!」袁昊淡淡地說了聲,轉身就走。
「對不起,我不能不出手,小心了!」山田龜郎一聲輕喝,從背後撲上,雙手探出,直抓袁昊的後腰與頸脖。
袁昊一轉身飛快地擒住他的手腕,順勢一甩,等山田龜郎在那股大力帶動下騰空而起的時候,袁昊一腳掄起,掃在他的大腿上,山田龜郎頓時打著轉飛跌在幾米開外。
「明天空手道社團自己去學生會註銷,其他社團自己看著辦,若明天我看著你們還在這裡,別怪我把你們打得像死狗一樣都扔出去!」袁昊望著那些又悲又憤又氣又急的倭國人冷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