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岱羽兒見王意竟然對此事這麼上心,過了好一會兒,見他仍不說話,不由嗔道:「你呀,還看不出,十足一個官迷。你以後要是在我身邊,還老想著朝中事呀,便休想我給你好臉色看。」
王意這才從沉思中醒過來,苦笑道:「你以為我願意想這事?我還不是為了你。」
岱羽兒臉上一紅,嗔道:「胡說八道,怎麼扯上我了。」隨即正經地問:「好,你既然這麼說,我倒要仔細地問了。怎麼是為了我呢?」
王意臉色沉了下來,掃了一眼岱羽兒,岱羽兒有些莫名其妙,看他神情嚴肅,似乎有什麼事要說,嗔道:「看你,是不是解釋不清楚了,撒謊說不下去,便想別的法子遮蓋?嗯,今天可是逮到你第一次騙我,一定讓你啞口無言,給你一個教訓,省的以後騙我。」
王意不理她的話,問道:「莊真此來,是有島王撐腰吧?原來他應該覺得婚事是十拿九穩才是呀!」
岱羽兒這次可真生氣了,臉色一沉,玉容轉冷,「你這話可問的奇怪呀,他當真是以為十拿九穩啊!還給我臉色看呢!還想教訓我。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問這樣的糊塗話?」
「我糊塗嘛!倒要請教了。既然莊真覺得十拿九穩,為何不僅帶來了兩百親衛不說,城裡還悄悄埋伏了一隻精兵?」
岱羽兒眉頭一皺,「我不信,我的耳目不少,怎麼會沒有這個消息。我便不信你人單力薄,能有比我還靈通的消息。」
王意尷尬地微微一笑,「我是沒有得力的人馬,所以借用你的嘍!我假傳你的旨意,讓畫眉幫我盯著莊真了。果然她發現了埋伏的人馬。嘿嘿,你手下一個小丫鬟便如此厲害,當真佩服呀!」
岱羽兒不理會王意的油嘴滑舌,把畫眉叫進來,和她嘀咕了半個時辰,確定事情真有此事,才知道王意不是隨便說說的。
她想了半晌,也沒有頭緒,展顏道:「下午我便和你去長生塔,我父母會為我們訂婚的。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是我求肯父母這麼做的。一旦婚事確定。我和你生死與共,便是再有天大的困難,都一起渡過。別人便是再有什麼計謀,也奈何不了我們了。」
王意有些感動,「郡主如此垂青,讓我無地自容。我來歷不清不楚,我相信以郡主的耳目,已經看出很多疑點了。難道郡主還願意和我訂婚?」
岱羽兒美麗的小嘴一咧,帶有一絲完美的弧線,俏皮地扭頭看著王意,「你肯說出這番話,還是讓我感到高興的。哎,希望我對你的身世猜錯了。」然後靜靜地垂下了頭。露出雪白的粉頸。陽光透過窗戶進來,給她烏黑的頭髮打上了一絲金色,如同仙女一般,恬靜絕美。
屋裡安靜無比,帶有一絲安寧的味道,彷彿家裡一般溫暖,寧靜。
王意癡癡地盯著岱羽兒,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人生得意須盡歡,過一日算一日吧!我總讓你知道,為了你的幸福,也為了我的幸福,不管遇到多麼大的困難,我都不會退縮的。我斷不會害你,還有你的家人。只是希望你能和我一條心。只要你我夫妻一心,我有十足的信心,能夠化解我們面前的一切天壑。」
「即使是國仇家恨?」
岱羽兒忽然抬起頭,目光如劍。
「對,即使是國仇家恨!相逢一笑泯恩仇。世上本沒有化解不了的仇恨。陷仙島十年天災,便是上天的示警,這次海上的狂大風暴,也是警示,該到了改變的時刻了。萬千的百姓不該為以前的歷史背負上沉重的包裹,而陷入餓死的絕境。」
岱羽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慵懶地伸了一個懶腰,「現在我放心了。也明白了一切。只是我想問,你這般年輕,能在你門中說話算話嗎?」
王意臉色頓時一紅,不過隨即老臉一沉,「哥是貴族出身,你別看哥年輕,可是家世好呀!怎麼?懷疑哥的能力?」
岱羽兒撲哧一笑,長長的睫毛一閃一閃的,「你是誰的哥啊!大言不慚。」
「是你的啊!比你打上幾個月,也是大呀。莫非你不服嗎?那較量一番。」
「怎麼較量,我可不跟病號較量,勝之不武。」岱羽兒不屑地瞥了王意一眼。
「比身上傷口多。你我把衣服都脫光了,數對方身體的傷口,誰的多誰贏的。」
「你!」岱羽兒頓時大眼一瞪,生起氣來,不過隨便撲哧一笑,嗔道:「你可真無恥。這麼羞人的話,你也敢說出來。快說,你騙了多少女孩子了?看你挺老練的。」
王意低頭不語。
岱羽兒問道:「你說啊!怎麼裝傻,聽不見?」
王意抬起頭,「不是,我這不是正在數數呢嘛!」
「你!」岱羽兒頓時氣苦,剁了剁腳,怒道:「以前我不管,以後你只須我一個人。」
王意嘿嘿笑道:「以前以後,都是你一個人,我剛才數來數去,發現只有你一個人。哎,我正在想我是不是數錯了。」
岱羽兒頓時來了精神,湊到他身前,「真的?你不是騙我,哄我開心的吧?」
王意大義凜然地說:「我眼高於頂,平常女人我豈會看在眼裡?要不是你容顏絕世,風姿絕美,冰雪聰明,再加上能洗能涮,會挑水做飯,我才看不上呢!」
岱羽兒被逗得撲哧一笑,隨即撅嘴道:「可我真不會洗衣做飯。」
王意笑道:「這不怕,我會。這樣咱們倆個才能互補。我自小便是奴僕出身,別說洗衣做飯,便是日行千里,夜走八百,上得錢莊,下的賭場,我都十分在行。」
岱羽兒被他的胡說八道逗得格格直笑,二人互相調笑,不覺感情又深了一層。
王意見二人感情又深了一層,便說起了他的擔心。他倒是不怕莊真所帶的精兵是來對付長生門這些人的。因為才短短幾日,便是岱羽兒手下那麼消息靈通,又特意偵查王意的身世,也沒有十足把握弄清楚王意的底細,而莊真那些朝廷的人馬,絕對不可能短時間偵查得出他們的底細。可是這路精兵來到西嶽城到底是做什麼呢?
岱羽兒不屑地道:「還能做什麼?西嶽城有城主在,還有諸多王侯,他們能折騰出什麼事?難道他們還想造反不成?」
二人同時色變,「他們想造反?」
二人一起說出這句話,王意跟了一句,「不愧是夫妻,連心思都一致。」
岱羽兒霍地站起,沒工夫理會王意的調笑,說:「我出去稟告父母,請他們決斷。如今看來,這惡賊真有造反之心。如果把西嶽城裡的王侯還有大臣一網打盡,那麼陷仙島便會陷入癱瘓,朝廷一般官員差不多都在此。尤其是幾位王爺,要是出了意外,那麼皇族可就塌了。」
王意此刻還是外人,尤其身份可疑,不便參與進去,便說:「快去吧!我在這裡等你。有什麼吩咐,告訴我一聲,願為前驅。」
岱羽兒恩了一聲,不再多言,便去告訴父母去了。
王意也立刻把楚飄渺等人招了進來,把才纔的懷疑說了出來,楚飄渺眼睛寒光一露,「此事大秒,陷仙島如果陷入了內鬥,那麼我們的機會便大增了。我們趁火打劫,說不定能奏奇效。」
王意道:「與其趁火打劫,不如幫助武侯一家,拉攏住他們的勢力。要是陷仙島內亂,便會無暇和我們作對。我們此刻要是示好,島王也會樂意化敵為友。否則內外夾擊,陷仙島恐怕要大亂。」
楚飄渺哼了一聲,「內亂還不好?那樣我們千百年來的世仇,還有前幾日的血海深仇,都立刻報了。」
王意苦笑道:「我知道師尊定會又說我沉迷美色了。可是我們的實力還是不夠。如果趁亂能夠成大勢的話也好。可是我們最多能多殺些人,此外便是陷仙島內亂,我們長生門也無力攻打佔領陷仙島啊!陷仙島內亂,會害死很多無辜的人們。以後一方勝利,還是繼續會和我們作對,雙方還會死傷無數。可是此刻我們要是幫助陷仙島平息內亂,建立了交情,以後和平相處,豈不是上佳?雙方各取所需,本來便是十分完美的生意。為何不互相利用呢!互相殘殺,對彼此都不好。兩敗俱傷,不是聰明人所為。而且如果兩方通商,師尊可算是立了大功啊!為我長生門帶來莫大的好處,回去之後,也算將功折罪了。說不定還能得到不少獎賞。」
旁騖僵絡腮鬍子,虎背熊腰,人雖然看起來十分粗魯,但是智謀也有幾分,這些日子來,對王意的果然堅決,智謀百出,早就暗地折服了,此刻說道:「特使,我看王少主說的有些道理。您不妨仔細思量一下,看看是否可行。」
楚飄渺不滿地嘀咕道:「明明就是被美色迷住了,還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話,還讓人無法拒絕。真是豈有此理。」
王意被說的一愣,旁騖僵心裡卻想笑。楚飄渺越來越像是女孩子了。這些天他看在眼裡,以前的楚飄渺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說話,心裡想笑,可又不敢,只好憋住,臉上表情十分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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