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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意把稻古身上有用的東西收入懷裡,然後把他的屍體裝在一個麻袋之中,背到甲板上,丟到大海之中。
稻古想來是為了殺他滅口,請巖成勝指使人離開了貨倉,因此王意大模大樣地處理了稻古屍體,便去找楚弦兒去了。
楚弦兒看到王意來了,有些意外,等發現他受了傷,才急忙給他上藥治療。
等一切忙完,王意看楚弦兒詫異地看著他,便苦笑一聲:「我看敵人兇猛,便悄悄去幫忙了。所以受了點傷。」
楚弦兒「哦」了一聲,臉色有些略變,紅唇輕動了一下,終究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船上的護衛和甲兵都是精兵,根本用不到勁道低微的二人。楚弦兒一直有偷看王意,知道他躲在房間中修煉,似乎並沒有出來了。他明顯是在撒謊,不過他既然不說,想了想,還是忍住了沒問。
大雨下了幾天幾夜,雨勢終於緩了下來,可是風浪依舊巨大,巨無霸和其餘二船,貼近陷仙島前行,也不敢闖入到風暴之中。
王意正在房中修煉的時候,忽然添衣和楚弦兒來了,說是山主有請,添衣臉色有些憂心,看王意跟隨著她,也不回頭,問道:「稻古找過你嗎?搜羅殿巖成勝殿下,說是他這個屬下昨夜曾找過你。然後便消失不見人影。請山主找你過去問話呢!」
王意心想這倒是個麻煩問題,想不到巖成勝這傢伙還惡人先告狀,心裡想著如何應對,也不和添衣說話。
到了楚飄渺的房間,大屋之中,巖成勝一臉憤恨地坐在那裡生氣,一見他來,便霍地站起,臉色一沉,「王意,你竟然膽敢殺了稻古。昨日我讓他去找你,到現在竟然人影未見,你說,你施展了什麼歹毒的詭計,謀害了他?」
王意笑道:「殿下誤會了吧!小子勁道低微,怎麼能有這本事?再說,我並認識稻古,他怎麼會找我?莫非殿下想讓他去殺我?不過人不見了,所以懷疑到我頭上?」
「你?」巖成勝頓時語塞,氣得坐下,他面目英俊,初看起來風度翩翩,可是一旦遇到事情,便暴露出無知狂妄愚蠢的本性。
他身邊的寒法春瞪著又長又細小眼,喝道:「你既然沒見過他,那你腿上受的傷是怎麼回事?」
王意還沒等把編好的借口說出,楚弦兒便冷冷地道:「昨夜我和王師兄切磋勁術,失手傷了他。還替他包紮過傷口,他哪有時間見到貴殿弟子?這點我可以擔保。」
楚飄渺接口道:「好啦!既然此事不是自己人所為,那麼說不定船上有敵人潛伏,大家都要小心戒備。再尋兩日,要是稻古仍舊不見人影,多半便被人害了。大家都要小心。你們都下去吧!」
巖成勝抓不到把柄,恨恨地去了。
寒法春臨走則對王意說,「你小子膽敢和弦兒動手?幸好受傷的是你,要是傷了弦兒,看我不要你的命!」轉頭對楚弦兒陪著笑臉,「楚姑娘,我暫且告辭,改日咱們也一起切磋勁術。」
楚弦兒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也不出聲。
寒法春還當楚弦兒答應了,心裡高興,一臉興奮地去了。
他們一走,楚飄渺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對楚弦兒說:「昨夜你當真和王意切磋來的嗎?」
楚弦兒被楚飄渺眼中的寒光一射,囁嚅著說不出話,好一會兒才咬牙硬著頭皮,低著頭,應了聲是。又覺得如此回到太勉強,又加了一句:「孩兒不敢隱瞞姑姑。」
楚飄渺秀美微蹙,便不再問什麼,只是吩咐楚弦兒和添衣出去,她留王意單獨問話。
楚飄渺站起身在房中踱了幾步。不時打量王意幾眼。
巨無霸在風浪中沉浮,屋裡也欺負搖晃,可是船上的人們都已經習慣了,楚飄渺身法又高,因此如閒庭信步一般。
王意低著頭,心裡知道楚飄渺定然猜出了昨夜的事情,偷偷打量楚飄渺,見她絳唇一點,比添衣的小嘴豐厚上一些,透出迷人的性/感,杏眼柳眉,豐/臀細腰,白色鎧甲下的身軀成熟豐滿,凹凸有致,風姿若神,當真女神一般氣勢凜然。盯著她的紅唇,心中竟然想起添衣為他做的事情,心想要是和她雙修,不知道是何滋味!
突地一聲冷哼傳來,打斷了王意的綺念。
楚飄渺疾言厲色地問道:「弦兒說的話可是真的?她是我侄女,便是說謊騙我,我也會念在親情,饒她一命。可你嘛!哼。」心裡惱恨。她勁道高深,雖然在此地靈勁消失,但是敏銳的洞察力可還是在的。見王意膽大包天,竟然偷偷看她,竟然還露出色迷迷的樣子,心中不由打定主意,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吃點苦頭。
「山主明察秋毫。大小姐的確是念及情誼,才說謊欺騙山主的。昨夜稻古的確找過我。他竟然假扮大小姐的模樣,把我騙到貨倉下,想要殺我,幸好弟子運氣好,還有山主的保佑,這才僥倖脫險,只是受了點輕傷。」
「哦?」楚飄渺想不到王意一點也不隱瞞她,把事情和盤托出。
王意悲憤地說:「事情到了這一步,請山主懲罰弟子。只是大小姐幫助弟子的事情,還請山主別放在心上。弟子自小便在楚府長大,和大小姐從小便相識。大小姐也不當我是奴隸出身,輕視於我,她視我為楚家子弟,如同兄弟一般。我也把楚府當成了自己的家。除了我不姓楚外。我把大小姐當成了親姐一般,山主也當做親姑姑一般,請山主不要責怪弟子的胡言亂語。」說著激動得眼淚流下。
嗚咽著說:「弟子被人欺負不要緊,只是當著外人的面,怕連累山主,這才想辦法隱瞞實情。可絕不是想欺瞞山主。現在弟子把實情說了出來,一切後果,弟子願意獨自承擔,請山主責罰。」
說道動情之處,王意撲通一聲跪下,想了想,還沒無恥到去抱住楚飄渺的長腿。
楚飄渺給王意這番入情入理的話說的掩口無言,她可不是傻子,知道這個狡猾而又膽大包天的小子才不會這輕易便想受到責罰,不過真要懲罰他一頓,他一個楚府土生土長的「楚」家人,被人欺負了,還要受家人懲罰,這說不過去呀。
心裡想了一會兒,問道:「你為何不隱瞞於我?反正我也查無實證。」
王意凜然地道:「山主是弟子的師尊,弟子視同女神一般崇拜的對象,弟子怎麼敢隱瞞師尊您呢?」
楚飄渺戲謔地道:「那好。那你說說,那稻古勁道高深,雖然收到限制,但是也比你厲害的多,而且有一身的稀奇古怪的本事,便是本山主出手,也未必能輕易殺他啊?你是怎麼做到的?」
王意嬉笑了一聲,也不待楚飄渺吩咐,竟然站起身來,把上衣一脫,露出貼身的一件銀白色寶甲。
「師尊,這是我得來的一套寶甲。刀槍難入,而且能抵禦一部分勁力。這次多虧了它,才僥倖不死。弟子願意把它送給師尊。現在師尊勁道受到限制。而師尊又是一船之首,半點意外也不能有。弟子這便把寶甲脫下來,獻給師尊。」
楚飄渺見那寶甲薄如蟬翼,但是綿密結實,失聲叫道:「天蟬甲?好啊你,多少靈勁高手也視為珍寶之物,竟然在你身上。這要事被人知道,你可危險的很。不知道多少人不要性命,也會來搶奪的。」
王意笑道:「如此正好。這麼危險的東西,在我身上得引來殺身之禍。師尊威武,還是替弟子承擔這些危險吧!」
楚飄渺伸手阻止了王意的脫衣動作。
王意訝然,然後嘻嘻一笑,摸著腦袋,「弟子的確粗魯了一點。怎麼能在師尊面前就隨便脫衣服呢!請師尊讓弟子進屋把天蟬甲脫下來給師尊。」
楚飄渺看他一口一個師尊叫的親熱,還真會順桿子往上爬,瞪了他一眼,「誰要你的天蟬甲?我是警告你不要把此寶物洩露給別人知曉。我身上的寶物能比你少嗎?還會上你的東西?」
王意一怔,心想天蟬甲能抵禦靈勁,可是珍寶啊!
楚飄渺不再多言,皺了皺眉,擺手道:「你出去吧!」
王意愣道:「那師尊不責罰弟子了?」
楚飄渺罵道:「滾你的吧!你要想我把你吊起來毒打三天,便留下來吧!」
王意立刻轉身就逃,心想:「被姑姑毒打是何滋味?」腦海中出現她穿著皮衣,手拿皮鞭的情形,不過搖頭一想,還是把她騎在身下,拿皮鞭抽打她才是正道。可惜只能意淫一下,他只是微小的螞蟻,楚飄渺這個女神,可不是他能得罪和親近的。尤其楚飄渺,可千萬不要被她美麗的外表給欺騙了。她可絕對是一個殺伐果斷的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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