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氣凌厲 勁氣初成 第一章 賤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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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勁氣凝結,化一大陸。

    此時正是春分時節。天地萬物復甦,小草和樹木長出綠芽新葉,正是播種種田的好日子。上至皇帝,下至知府知縣,都帶領百姓開始種田。

    大衍朝,葫蘆州,茶山府。

    茶山府知府楚大則,率領所有官吏,帶著四個子女和一些奴僕,來到許家莊宗主許萬才的耕田。四周田地土埂上佔滿了許家莊的農民。

    一系列敬神祭天的儀式之後,輪到了主角楚大則,他作為一府之首,要第一個耕地播種灑水。開啟這個儀式之後,農民才開始種田。

    他今年四十多歲,高大無比,身材壯碩勻稱,勁道十足,筋骨鍛煉得十分強悍。

    他立定在田邊,筆直挺拔,顯示出站樁煉勁下過苦功。他右手輕揮,只見土地翻動,片刻之間,大約半畝的土地都被翻動得十分鬆軟。

    接下來他雙手輕撫,旁邊袋中幾百種子,每隔一步,飛進泥土。有條不紊,顯得十分灑脫從容。

    旁邊人群中有識貨的,交頭接耳。

    「右手折梅,這側勁運用得端地巧妙。」

    「童子拜松,這蕩勁厲害。」

    這半畝田種完了之後,楚大則忽地雙手對著天空舞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半畝田上空二十來丈高處,便聚集了一小片雲朵,然後過了片刻時間,便變成了雨滴,降落下來,把播下的種子澆透。

    這時四周才發出一片喝彩聲,還有辟里啪啦的鼓掌聲。

    有人驚叫一聲,「化勁氣為雨,而且這雨下得這麼勻稱,楚大人至少煉到了內勁第四階,這手小化雨勁訣恐怕是楚家的絕學【陽虎勁】之中的招數。」

    眾人紛紛喝彩。

    吏部府郎帶著手下官員,還有許家莊宗主許萬才上前,對著楚大則讚了起來,有說他勁道高深的,有說他仁義,愛民如子的。種種讚譽不絕。

    楚大則微微一笑,對這些客套早就麻木了,揮揮手,讓大家靜下來,然後請手下禮部的官吏,大聲喊叫禮成,讓大家開始播種。

    這時候儀式便算完了,四周圍著的農民也開始下地種田。這些百姓可不會什麼勁道,都是老實地牽牛耕田,然後再慢慢播種。也有一些有錢的地主,花錢請了一些勁士,來幫助種田。不過這些勁士都只會外勁,又多是二三階低級別的,費了好大勁氣,很多時間,才能翻一畝田。至於灑水,他們自然不能像內勁高手那樣化勁氣為水,而需要從附近的河流,十來個人輪流接力,才能把水從河中引到田上灑水,灑得也不均勻,有的地方水大,甚至把種子從土中給衝了出來。

    而許萬才預留下的十畝田上,此時楚大則的二子二女帶著楚家的僕人,開始耕種。四人把田分成四份,各帶十個僕人,比賽耕種。

    一般這時候,這些官宦家的小姐少爺,來春耕都是玩的,多半都會把田弄得一塌糊塗。事後不僅需要清理,還得再種。可是四人指揮僕人,卻都是井井有條,不慌不忙,顯得十分有條理。看來四人家教很好,都是懂得耕種的。

    許萬才看了高興,便許了綵頭。是一塊價值幾十兩銀子的玉珮。旁邊的官員們巴結知府大人,一邊誇獎少爺小姐,一邊也都出了綵頭。四人就算不是第一名,綵頭也能落下不少。

    四人多半都修煉到外勁五六階的樣子,一個多時辰過去之後,四人第一個完工的是楚家的長子楚海,接下來是大小姐楚弦兒,二子楚河,二小姐楚宛兒。

    楚海的田雖然最快完成,可是楚弦兒的田比他耕得好得多,雨水也灑得更均勻。楚河年幼,方才十一,能完成就算不錯了,出奇的是完成的還很好。二小姐楚宛兒雖然最後完成,但是她的田種子形成一個個圓形圖案,十分好看。而且從遠處河流取來的多餘的水,都很好地灑在了遠處的大樹下。她這幾畝耕地,成了藝術品一般的畫卷,費了很多心思,讓人忍俊不禁。

    眾官吏和士紳都是有眼光的人,都出言誇獎四人。贊說楚家是積善之家,因此子女獲得上天青睞,天賦過人,勁道有成。四人得了讚譽和綵頭,雖都很高興,但都謙虛有禮,一點也不驕傲。

    楚大則接下來還要參加宴會,他家教很嚴,讓少爺小姐們帶著僕人們回去。

    少爺小姐得了綵頭,楚夫人聽他們回來說得詳細,對那些僕人們也有獎賞,每人都賞了二兩銀子,個個興高采烈。

    這些僕人都是楚家奴僕之中的精英,有些天賦,修煉勁氣不凡,都到了外勁三四層境界,這才被帶了出來。奴才也分三六九等,待遇可不一樣。這些人能會一些勁氣,也算有點體面的奴才了。

    王意從藏書閣的二樓窗戶上,遠遠望著這些從春耕上回來的上等奴才,十分羨慕。他非常想修煉勁氣,可是自從三年前穿越到了這個和他同名的下等奴才身上,他千方百計,也尋不到修煉勁氣的機會。

    他是楚府最低賤的奴才,也是大衍朝最低等的奴才。在朝廷中有詳細的記檔,連楚府都沒有資格提拔他。他的祖先百年前參與了一場爭奪皇位的政變,最後失敗了。這場政變史稱綏靖之變。

    作為參與爭奪皇位的戰敗一方,他們這些人的家人受到了最殘酷的懲罰。全都被貶為奴隸,男的世代為奴,女的世代為娼。而王意非常不幸,穿越到的這樣一個人身上,有著難以擺脫的最卑賤的奴僕身份。

    「男的世代為奴,女的世代為娼。學文不能參加科考,學勁不允許。我該怎麼做才能改變命運呢!」

    王意感到陣陣心寒,尤其是想到他再過一年,就十六歲了,算是成年。有可能會被廝配一個醜陋的婢女,甚至不幸生下女兒,還會去做娼妓,他更是感到一陣戰慄。

    他現在在藏書閣做一個打掃書閣,整理書籍的雜役小廝。藏書閣雖然藏書很多,可是一本煉勁的書籍都沒有。雖然他前世是一個武打替身演員,獲得過三屆全國武術冠軍。可是現在這個世界修煉的都是勁氣,他苦練的拳腳武術只能堪堪強健身體,和那些修煉勁氣的人比起來,差的天地相隔。

    在楚府這個牢籠一樣的環境,處處要小心,否則動不動就會被執行家法,挨板子。甚至不小心還會丟掉性命。他曾想過逃跑,到外面的廣大世界去尋找機會。可是等他知道府裡的惡犬能很快地追尋到逃跑的奴隸之後,他便放棄了這個想法。

    「天啊!我怎麼會穿越到這個倒霉鬼身上呢?我該怎麼辦才能改變命運呢!」

    王意正想得頭痛的時候,忽然一股香風傳來,樓梯上傳來腳步聲。

    一會兒二小姐楚宛兒帶著一個丫鬟走進了藏書閣,透過二樓的窗戶,看著遠處的風景,嘴裡忽然吟道:「春入翠幃花有色。」略微皺眉,想著下句應該怎麼接。

    王意原本低著頭,守著規矩,只拿眼睛悄悄看著二女的裙擺,心裡想著曾偷看過二小姐,二小姐是張鵝蛋臉,小臉晶瑩剔透,又可愛又漂亮,才盈盈十四,可身材已然成型,雖然顯得稚嫩,但也有種迷人的少女風情。心裡一動,應了一句:「風來繡閣玉生香。」

    「大膽,你這個狗奴才,小姐沒問你話,你竟然敢接話。真是沒有規矩。去外面跪著,等我實行家法。」

    說話的正是楚宛兒的貼身小丫鬟添衣。王意低著頭,連二小姐的表情都看不清,就乖乖地來到外面角落跪下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王意心裡暗罵添衣,都是做奴才的,還這麼忠心,這麼刻薄,這小丫頭真是可恨。楚府規矩大,府裡的丫鬟僕人個個精明,拚命巴結主人,壓制別人,想要憑藉機會出人頭地,那是妄想。這也是王意空有萬般計策,諸多學識,也不能出頭的原因。

    一會兒添衣出來,看他跪在牆角,便一手提領著他的衣領,拎小雞一樣把他拎到一個有利於揮板子的地方,甩起竹板,狠狠在他屁股上打了起來。小丫頭勁道很足,也不知道外勁修煉到了幾層。

    被一個小娘們打屁股,王意所受的煎熬和屈辱可想而知,心裡念叨:「女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只是忍她、讓她、由她、順她、耐她、敬她、不要違她。再待幾年,狠狠玩弄她。」

    十記板子打完。添衣這才揚長而去。

    王意抬起頭,望著添衣婀娜多姿,款款而去的背景,狠狠地罵道:「哼,早晚以後我會把你踩在腳下。」心裡還不解恨,又罵道:「讓你跪在我面前求饒,把你脫光了打板子。」想起添衣一張桃花小臉,嫵媚迷人,比二小姐楚宛兒大了一二歲,因而比楚宛兒還要多上幾分勾人的魅力,心裡不知不覺,便想歪了,把以前所學的一些什麼調教知識狠狠地在她身上意淫了一遍,這才一邊哎呦叫著,一邊慢慢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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