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零章三招
哥?」龍乾將目光轉向丁鐵露出擔憂之色。
丁鐵一臉不在乎地撇嘴道:「那小子沒事的,反正是他打別人,又不是別人打他,怎麼都不會吃虧。你要是想看我就帶你上去,不然以你的修為恐怕不能靠太近。」
龍乾看了一眼懷中的蕭茹,搖頭道:「我就不去了。」
「嘖嘖,佳人在懷果然就是不一樣啊,行啦,那你就照顧這個小丫頭——唉,不對,這丫頭入了魔障,醒來之後恐怕立刻就會瘋狂攻擊,以你之能恐怕抵擋不住,更何況現在你們那邊軍心已亂,難保不會有人想拿小丫頭邀功……」丁鐵苦惱地抓了抓亂糟糟的頭髮,認命似的嘿一聲道:「罷了,在這下面用心神觀察他們的動靜也是一樣,萬一你小子被小丫頭一刀劈死了,老五肯定找我拚命!」
「有勞大哥了!」龍乾點點頭。
「你這個人就是嗦,我們下去吧!」丁鐵笑罵著,與龍乾二人飛身而下。
費傑不想用高度來佔便宜,以並沒有飛起太高,也就離地十來公里的樣子,堪堪到達高空雲層底端。在這種高度下,對於天境修為以上武者的影響並不明顯。
費傑上的速度並沒有很快,停下後不過數秒,陸望秋等人也來到了這個高度,與他遙遙相望,相隔差不多兩公里遠。
相隔這麼遠,可不方便喊話。不過費心知以他們的修為,當能聽到他說的話,所以便以正常聲音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陸望秋等人在升過程中已經商量好,聞言立刻結成陣勢,最前面是三名唐國供奉,之後便是第四名供奉以及陸望秋,修為最弱的上官無我排在最後。
「請出招!」陸望秋朗聲道。
此時觀戰地人也已經到了自位置。鑒於戰鬥者地修為境界。都不敢靠得太近。與費傑陸望秋等人至少相隔五公里。而各記者則積極佔據有利位置起手中設備。將焦距調到最大。堪堪能夠將對峙兩方地身形拍攝清楚。但想要看清人物臉上地表情。卻是不太可能地了。
「第一招!」
費傑冷出聲。右邊地能量羽翼頓時從背後飛到面前。而且不斷壓縮變形。最終凝成一道三公尺一公尺寬地實質地刀形勁氣。能量高度凝聚後產生地威壓。便彷彿天空之中出現了一片汪洋大海地。沉重地壓迫感降臨在每個人心中人呼吸不由一窒。彷彿是一種對於恐懼地本能。許多人下意識地便不斷飛退出去。直到這時候。許多人才意識到那對蘊含恐怖能量地羽翼有多麼可怕。
恐怕就算是道境強者接不下這一刀吧……許多人心中忍不住出現了這樣地想法。
還沒有完!
就在所有人都被那極度壓縮的能量刀產生威壓所震撼的時候,突然發現,一股深沉的絕望氣息從那放著白色光芒的刀身上發出,沉重地壓在每一個人的心頭。受此衝擊些人修為稍低的人頓時如遭重創,內息大亂之下口中鮮血噴出,向下墜落。
恐怖!
所有人驚駭之下再次遠退,心中生出絕望及莫可抵擋之感。
陸望秋等人也退了,向後退出五六公里,面上一片凝重之色。
一直以來費傑都是以刀意催發刀氣,而沒有內息加持,刀氣威力不足十之一二,且不能持久,而此刻合了恐怖量壓縮天地元氣的絕望刀刀氣,威力又將如何?
刀氣緩緩向上飛起,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在那閃耀著如同太陽一樣刺眼光芒的刀氣上。在人們眼中已不只是一道威力絕然的刀氣,而是代表了一個消逝數千年的神話再臨人間!
刀神之威!
刀神絕學再現怖的威壓讓四方雲氣亦知其恐怖一般紛紛四散退開,空間也彷彿為之凝滯風都不敢吹起。肅殺、殘忍、絕望之氣息籠罩整個空間,刀鋒上閃耀的,是死神鋒芒!
刀未發,勢已至,被刀意鎖定的陸望秋等人,連身體都變得僵硬,~雄如陸望秋,亦忍不住生出懼意來,他頭一次感覺到,死亡離他如此之近,也終於體驗到,什麼叫刀神之威!
數千年前,乃是高人輩出之亂世,刀神萬古侯能毫無爭議地成為修為僅在武神之下的天下第二人,絕非偶然。無論是費傑還是萬天意,曾經使出的絕望刀氣,皆離原威力遠有距離。費傑雖知曉刀意精髓,卻未曾體悟絕望,也未擁有任何內息,故而發出威力有限。而萬天意雖然擁有內息體悟絕望,在刀意上的理解卻遠不如費傑,故而威力也有限。
而如今,費傑以高度壓縮的天地元氣替代內息與絕望刀氣合二為一,便讓絕望刀氣產生了質的變化,發出的威力,已近刀神發出刀氣的半成!
一半刀神之威,便恐怖至廝!
「不行,唯有聯手一搏,方能爭得一線生機!」
心中暗自後悔不該立下這個戰約的陸望秋警醒過來,連忙向其他人傳音,立刻改變陣型。
六人圍成一個緊密的圓圈,全身內息狂提而起,頓時光芒閃耀,將六人身形都完全掩蓋。
費傑也沒想到絕望刀氣灌注了天地元氣之後竟能產生如此威勢,自己嚇了一跳的同時不禁暗暗為難。因為他已經看得出來,就算陸望秋等人改變陣型放手一搏,也絕難當得住這一刀。他立下三招之約,並沒有想說要殺掉陸望秋,只是因為陸望秋多次算計他以及上官無我殺害乾熙皇心懷怨氣,想給他們一個大大的教訓。說到底,他還是被陸望秋剛剛所說的「大同世界」所感染,故而雖不齒其為人,卻也不想痛下殺手,就此斷送世界大同的希望。
暗自歎息一聲,費傑悄悄散去一些絕望刀氣上的天地元氣,留下八成,在不知情的旁人看來,卻是刀勢更加嚇人。費傑心中暗道,能做的就是如此,若這樣都還死掉也怪不得我了。
就在費傑準備出招的瞬
聲清冷而帶著殺意的女聲突然響徹天空:「如果不介招之約算我一份如何?」
人影出現的剎那,費傑目光頓時一凝,看著來人空蕩蕩的右邊衣袖,嘴角不由微微翹起,淡淡道:「任伊娜,半年不見,風采依舊啊!」
任伊娜依舊是任伊娜,除了少了一條右臂看上去與過去並沒有什麼不同,面容秀美,眉宇冷傲眼毫無遮掩地透著無比怨恨和森冷殺意。
戰局未開,變數已生。任伊娜的突然出現,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觀戰之人莫不嘩然費傑雖然刀勢威猛無匹,但如果身為五大宗師之一的任伊娜加入陸望秋陣營,這一刀還能收到多大效果實在難以預料。
而有不少人則注意到了任伊娜空蕩蕩的袖筒,頓時想起了半年前那個近乎匪夷所思的傳聞,傳聞中說任伊娜為費傑所敗,並被斷掉一臂。當時費傑雖然名聲大噪但所有人不知其實力深淺,所以對此傳言只當笑談。可眼下看來,這個往日的笑談似乎有成真的跡象。
意識到這絕對個驚天大新聞,眾記者紛紛將鏡頭轉向了任伊娜的袖筒,竭力拉近鏡頭一個特寫。
面帶寒霜眼露殺氣的任伊發現幾名記者的靠近,再看到他們的鏡頭所對準的地方,頓時臉上寒霜變成萬年堅冰眼中殺意狂放,隨手一擺衣袖離得最近的那名記者頓時爆成了血雨,手中的設備自然也爆成了粉末。
突然的戮嚇了所有觀戰者一跳其他幾名記者這才意識到,殺人這位是喜怒無常做事只憑喜好的女魔頭任伊娜,臉色慘白之下連忙後退,再也不敢多拍她一。
「半年不見,你也是好得很!你可知這年來我日日夜夜都在想你?」任伊娜充滿殺意的眼眸死死盯著費傑,聲音中有著說不出的怨恨。
費傑見任伊娜輒殺人,不禁微微皺眉,隨即淡淡道:「你這麼說,就怕你那老相好陸望秋誤會?」
陸望秋聞言臉色一青,眼中意一閃即沒,心中已是將費傑當成了將來必殺的目標。
任伊娜哼道:「少油嘴滑舌!費傑,我要加入,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費傑露出微笑,聳聳肩道:「答應,怎麼能不答應!就算我不答應,你恐怕也是會加入的吧?畢竟你是那麼想念我,我怎能讓你失望呢。」
任伊娜又是一聲冷哼,飛身落在陸望秋六人之前,冷冷道:「你們退下,這一刀由我來接!」
陸望秋沒有說什麼,眼神示意其他五人,身形立刻飛退。
「你要一個人接這刀?」費傑臉上露出驚訝之色,隨即嘴角帶上了戲謔,「你忘記上次的教訓了?要是這次沒有了左手,你那獨門絕學『冰魄掌』豈不是只能用腳發了?」
任伊娜面無表情,只是眼中殺意更盛,冷漠道:「當日我內息大虧,才會被你一擊得手,今日我定要報那一臂之仇!」
「那你準備好了嗎?」費傑淡淡笑道。
任伊娜冷哼一聲,單掌緩緩揮動之間,四周氣溫驟降,遠在數公里外的眾人皆感覺到寒氣侵體,不得不運功抵抗。而隨著掌力凝集,天空產生異象,清脆的劈啪聲中,不斷地有冰晶在空氣中凝結後破碎成粉,上方雲氣竟也受到影響,方圓數十里之內開始下起了鵝毛大雪,整個天空都被飛雪所籠罩。
費傑臉上也露出了微微凝重之色,以他現在對能量的感知,立刻便估計出任伊娜這一掌必然石破天驚,不容小覷。
「是冰魄掌!」觀戰的人中已是有人驚呼起來。
一時間眾人再次飛退之時紛紛忍不住興奮和激動揣測:冰魄之掌,刀神之威,究竟誰會更勝一籌?
呼吸都不敢大氣,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遙遙相對的兩人,等待這世紀之戰的最終爆發。
任伊娜再沒有對費傑有任何輕視,面對那威勢無雙的絕望刀氣,她不敢有絲毫大意,出手便是絕招,數息之後,掌力凝結完畢的瞬間,漫天飛舞的飄雪突然一窒,竟是齊齊停頓空中若時間靜止!
「冰魄掌第七層——冰破天地!」
隨著任伊娜一聲不帶任何情感的輕吟,醞釀已久的絕世一擊驟然發出,萬千凝固飛雪連同上方數公里內完全被凝固成實的雲氣驟然粉碎的同時,一道如寒冰般通透卻比萬年寒冰更加寒冷的掌勁脫掌而出,直直擊向費傑。
費傑一聲冷哼,意動之時,絕望刀氣已然迎著冰寒掌勁飛斬過去。同一時間,他已是操控著左翼的天地元氣凝於身前,形成一個堅實的保護盾。
轟!
勁氣爆炸之聲震耳欲聾,引得天地動搖若世界末日,毀天滅地之威瘋狂肆虐。觀戰之人雖然相隔甚遠,但亦受劇烈衝擊紛吐血倒飛,甚至有人直接就被冰寒氣勁和凌亂刀氣炸成了粉碎。
而這一次極招相遇的結果是——刀神破冰魄!
冰魄掌被絕望刀氣徹底斬破,剩餘刀氣餘勢不停,轉瞬間擊中任伊娜匆忙佈於面前的內息護盾刀氣與內息碰撞爆炸的同時,任伊娜如遭電擊,臉色一白,整個人便倒飛而出。
反觀費傑,因為早有準備,天地元氣護體而雖被轟退一公里遠,但卻沒有受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伊娜!」陸望秋一聲驚呼,飛身接住不斷倒飛的任伊娜。
任伊娜臉色蒼白如紙,推開陸望秋之後,便猛吐出一口血來神驚懼地看著雖受衝擊但毫髮無傷的費傑。
對於任伊娜,費傑沒有絲毫好感,殺了她也不覺得愧疚她受此一擊之後只是受傷,不由暗道一聲可惜上帶著勝利和嘲諷的笑容。淡淡道:「任伊娜,你的冰魄掌已經過時了有空想我,不如趁早練點其他厲害點的功夫,比如七佛滅罪蓮華聖功或者菩薩印之類的,免得頂了個五大宗師的綠帽子到處丟人現眼。」
娜成名數百年,何曾被人這樣嘲笑過,頓時羞怒交加血,氣得身子發顫,臉色突紅,又是一口血噴出。
「伊娜,保重身體!」陸望秋臉色一變,運掌抵在任伊娜身後,幫她穩定體內混亂的內息。
而上官無我等人,則是飛至陸望秋兩人前面,謹防費傑再次出手。
費傑卻沒打算補上一擊,畢竟遠處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又有三招之約在先,只好裝做正人君子任陸望秋救治任伊娜。但他心中的欣喜卻掩飾不住,因為上一次斬斷任伊娜的右臂,乃是用的取巧的方式,而這一次卻是實打實地正面對抗,居然也能一招擊敗任伊娜,足以證明他的真正實力已不在宗師級別高手之下。
說起來還是托了禪定的福,不然光靠絕望刀氣,攻擊力必然大大減弱,能不能勝任伊娜這一招還是個未知數。
他目光一瞥,發有不少人都因為剛才的極招餘波而死傷,頓時暗暗一歎,這些人也是自尋死路,為怕傷及無辜,他都特地飛這麼高了,居然還跑過來看熱鬧,死了也怪不得別人。
死去的人不說,受傷的人基都忘了自己受傷的事實,所有人都徹底被震撼了!
一招敗師!
身為五大宗師之一的任伊娜,居然招之間就敗給了費傑這個晚生後輩,甚至身受重傷!
如果說當初費打敗任伊娜的傳聞讓人深深懷的話,現在這發生在所有人眼前的一幕,卻徹底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刀神傳人費傑,竟強大至廝!
許多人都開始意識到,此戰後,費傑之名將再揚天下,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因為他是刀神傳人,而是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擁有問鼎宗師之能為!一個以不到二十之齡打敗宗師級高手的前無古人的神話,就此誕生!
所有人費傑的目光變得與之前完全不一樣,有震驚,有崇拜,有恐懼,唯獨沒有嘲諷。他們現在才知道,費傑敢做出三招之約,是建立在絕對的實力基礎之上!
不禁有人會想:假如剛剛不是任伊娜突然介入,以陸望秋六人聯手,能夠擋得下那一刀嗎?
他們心中沒有肯定的答案。
費傑等待著,等任伊娜的傷勢稍有穩定之後,才微笑道:「準備好了嗎?第二招要來了。」
陸望秋等人臉色頓時一沉,與任伊娜互望一眼皆能看出對方眼中些許驚懼。
陸望秋此時深深懊悔,悔得連**都硬掉了。在今天之前,打死他都不能相信,費傑的實力竟然可怕到了這個地步,他究竟是怎麼練的?只可惜虎難下,在這麼多雙眼睛注視下,他根本不能做出反悔行為,不然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威望,將因此毀於一旦。
「費傑,你還有什麼本事!通通使出來吧!」任伊娜平復體內混亂內息後吸口氣,蒼白的臉色有了些許血色。
「哦?這一次,是你一個人來是一起來?」
任伊娜恨不得將費傑那張討厭的笑臉撕成粉碎,但形勢逼人,卻不得不讓她低頭,雙眼直欲噴出火來牙道:「一起!」
這無是一種屈服,任伊娜一向自視甚高,除了武神殿之外,便不懼任何組織和個人,像今天這樣狼狽,需要和其他人聯手對敵她看來實在是莫大恥辱。
「那麼……」費傑臉上帶著淡定的微笑,雙手抱圓於胸前,身周天地元氣開始源源不絕地向兩掌之間匯聚。與此同時,方圓百公尺範圍內的天地元氣也開始源源不絕地納入。
天地元氣的異動,頓時引起了眾多武者的注意有人都震驚地看著費傑雙手之間越來越凝實越來越大的能量球,忍不住狠狠嚥了一口唾沫。
大家都看出來了,費傑根本沒有動用自己的力量只是將空間中游離的天地元氣直接在體外凝聚,頓時驚駭欲絕。要知道按常理來說武者根本不可能直接調用天地元氣只有通過吐納運功,逐漸吸收天地元氣入體內轉化為內息之後能運用自如。
像費傑現在這樣,不經過吸納入體,直接在體外控制天地元氣,還是以這種可怕速度大幅度吸納凝聚的,尋常武者別說見過,就連聽都沒聽說過。
唯有少數人聯想到了禪定,傳聞中禪定後甦醒之人能夠操控天地元氣為己用,莫非指的便是如此?如果真是如此,那豈不是說這頭豬已經禪定過了?以弱冠之齡進入禪定,這怎麼可能?
隨著四方天地元氣不斷匯聚,任伊娜等人臉上震驚凝重之色越盛,只可惜這並非戰場,三招之約束縛著他們不能阻止費傑花時間吸納天地元氣,只能被動接招。
「御使外界天地元氣……費傑,你禪定了?」任伊娜驚不定地看著費傑,語氣中帶著不信道。
費傑呵呵一笑,並不作答。
但任伊娜心中卻已確定自己所料不差,心中又驚又妒又懼,相比尋常武者,她更清楚禪定之人的可怕。只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費傑看上去平平無奇,為何好運總會發生在他的身上?得刀神傳承是如此,進入禪定又是如此!
任伊娜聲音冰冷而沉重道:「此招非凡,都拿出全部本領來!不然明年今日就是我等生日!」
陸望秋等人心中俱是一緊,連身為五大宗師之一的任伊娜都這麼說,可想而知費傑接下來的第二擊有多恐怖,紛紛不敢大意,全都提聚全身內息,最強之招含而未發。
不一會兒,費傑雙掌間極度壓縮的能量球的直徑已經達到了一公尺,雖然還能夠御使更多的天地元氣,但他卻停止了聚集。
饒是如此,遠遠觀戰之人卻都被那巨大能量球上所蘊含的深沉似海的能量給嚇到了。雖然很好奇這第二招會有怎樣威力,但怎麼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重要,紛紛逃得比兔子還快,大部分人直接就降落地面了。
費傑心知這一招發出去只怕
第一招更大,便提議道:「此處太低,我們上去再
現在留在地上的基本上都是歸順了陸望秋的將士,陸望秋當然不希望他們有多的損傷,便點頭同意。於是眾人再一次地拔高高度,很快地就到達了離地近百公里的高度,才最終停止下來。
到了這個高度,內息散逸速度明顯加快,陸望秋等人感覺非常明顯。而費傑也感覺凝聚在一起的天地元氣有散離的現象,不由暗暗一驚,不過這樣一來對於雙方都很公平。
四周全是濃稠雲霧,雙方相隔數公里肉眼已經看不清彼此,但雙方都憑借對能量的感應,牢牢把握對方的位置,不敢有絲毫鬆懈。
「第二招!」
費傑一聲輕喝,量球便如炮彈一般向陸望秋等人飛射過去。
「散開!」
沒想到陸望秋等人對於此早有對策,頓時化整為零,七人十分有默契地各自散開。上官無我和一名供奉施展自己威力最大的招數向能量球發起攻擊,陸望秋、任伊娜和其他三名供奉則全部施展各自絕學攻向費傑。反正現在也沒人看的到,當然不會有人說他們耍無賴。
「嘿嘿……就為你們會分?早就防著你們這一手了!」費傑心中冷笑一聲,能量球雖然從外面看上去是一個實裡面建立了七個產生凝聚中樞,心念一動間,巨大能量球頓時一分為七。而在費傑最拿手的一心多用本領下個能量球各自循著不同的軌跡向七人攻擊過去。
如此變化,讓陸望秋等人猝不及防,們沒想到能量球還可以分開,更沒想到分開後的能量球居然還能夠自由變換運行軌跡。
其實這也沒什奇怪的當初費傑在宮廷裡第一次與蕭茹較量的時候,就已經將一心控制多股能量的花樣玩得出神入化了。陸望秋雖然聽過匯報,但畢竟沒親眼見過,所以一時之間竟沒想起費傑還有這手。
而費傑自己也有些意外,因發現,對於這些遠離他的能量球他控制得十分得心應手即便是遠離三四公里,也能夠憑藉著感應自如操縱它們。
眼見能球分散後躲過了上官無我和那名供奉的攻擊,正屁顛屁顛地向自己飛來,陸望秋等人哪還顧得上襲擊費傑,紛紛擊出自己的最強一擊轟向追來的能量球。
幾乎在一瞬間聲緊密的巨大爆響震動天地,四周濃稠雲霧被爆散氣勁一掃,頓時清空方圓數十里得視野一片晴明。
七人之中,兩名修為較低的供奉直接被轟爆體余兩人身受重傷。以任伊娜之修為,擋下那能量球本非難事奈她重創在前,此時再受一擊,頓時傷上加傷,胸前紫衣被鮮血染成一片深暗顏色,臉色蒼白如死人。
上官無我修為最低,但費傑看在上官明月的面子上手下留情,受傷反而最淺。
而七人之中陸望秋道境三品修為僅遜於任伊娜,全力以赴的話擋住那能量球也非難事,但費傑對他重點關照,將對付上官無我的能量球中的很大一部分天地元氣轉到了對付陸望秋的那個能量球上,頓時爆得陸望秋披頭散髮體無完膚,君王氣度蕩然無存,比那街邊的乞丐好不了多少。
陸望秋驚魂未定,見眾人慘狀,驚駭莫名,尤其四名供奉中死了兩個,更是讓他心中猛沉。
見任伊娜身形搖搖欲墜,顯然是有些支持不住,陸望秋臉色猛變下頓時忍著傷痛飛到任伊娜身邊,扶住她道:「伊娜,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
空氣頓時一寒。
「死不了……」任伊娜出氣如風箱,聲音中帶著顫抖,說完這句,一口熱血便忍不住吐了出來。
見此情形,陸望秋神色萬變,心知如此情況下,眾人是絕對抵擋不住第三招了,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他將目光投向一臉微笑的費傑,眼中不禁露出恐懼之色,深吸口氣沉聲道:「費傑,你真的要趕盡殺絕?」
費傑微笑著道:「現在開始講道理了?你當初設計讓梅雅麗殺我第一次,讓任伊娜殺我第二次,若非我運氣好,恐怕早已經是個死人了,哪還能像現在這樣聽你講道理?」
陸望秋神色不斷變化,最終做了決定,眼中露出屈辱之色,咬牙艱難道:「你究竟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們?只要你不殺我們,只要我辦得到,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什麼,絕不二言!」以他如今帝王之身,說出如此芶且討饒之言,心中倍覺屈辱,滋味難以言說。
費傑淡淡道:「我說過只要你們挺過第三招不死,以往恩怨就一筆勾銷。」
陸望秋瞳孔一縮,恨聲道:「你真要殺我?你可知我若一死,會有什麼後果?如果沒有我的壓制,我手下的那些將領以及唐國殘餘勢力必定趁勢而起,到時兵亂四起,你就是罪人!」
費傑聽著好笑,這傢伙能當上皇帝真不是蓋的,起碼口才就好得不行,白的也能說成黑的明是陸望秋自己一手挑起的戰亂,現在反而怪到他的身上來了。
「這麼說,我還真殺不得你了?」費傑淡笑著看著陸望秋。
陸望秋連忙正色道:「費傑也聽到我之前說的話了,如今勢已造成,只要我登高一呼,屆時從者無數界大同指日可待!我若一死,原本漸漸明亮的局勢立刻就會變得混亂,到時候戰亂四起,吃虧的還是天下百姓啊!希望你能以大局為重,三思而行!」
大局,又是大局。費傑想起到了紀月瓊即想起了她說的大局,又想起那兩名被他轟死的執首,不禁暗暗一歎,也罷,地球上的道境高手本來就不多一個便少一個,將來若是有一天襲來族大舉入侵,還需要他們的力量……
眼見無論陸望秋還是任伊娜都已經十分狼狽費傑心中的怨氣也消除了大半,淡淡道:「我今日若是放過你將來豈會放過我?」
之前陸望秋還有報仇的念頭,現在見識了費傑的強辣手段之後已經對他產生了深深畏懼,哪敢再有報仇的念頭?見費傑有鬆口的意思,他連忙道:「我陸望秋在此發誓,從今以後絕對不會對費傑及其親友有任何報復行為,如違此誓,就讓我天打雷劈,菊裂而亡!」
費傑將目光轉向任伊娜,道:「你呢?」
臉色蒼白的任伊娜怨恨地看著費傑,冷冷一笑,道:「你要是有種,今日最好殺了我,不然他日我必定殺你!」
「娜娜!」陸望秋心中一急,連只在與任伊娜交配時候才會叫的小名都叫出來了。
費傑沒想到自己的熱**居然貼上了任伊娜的冷屁股,頓時臉色一沉道:「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陸望秋、上官無我,你們都退開吧。」隨即惋惜地搖了搖頭,機會已經給過,為了證明自己有種,他決定殺了任伊娜,以除後患。
說話間,費傑手已是出現了十顆丹流體——以任伊娜現在的狀態,十顆已經足夠將她炸成奧爾良烤雞翅了。
陸望秋臉色不斷變化,最終自一歎,還是選擇了退卻。對他來說任伊娜不光是交配對象,還是一個隱藏幕後的巨大助力,關鍵時刻能夠發揮奇效,但此時任伊娜性格執拗一心找死,權衡之下也只有放棄她了。
見陸望毫不留戀地離開,任伊娜臉上露出一絲淒然笑容。
等陸望秋幾人拖著受傷之軀飛退十公里,費傑才平靜對任伊娜道:「任伊娜,你真的想死?」
任伊娜冷然一,道:「說好是三招之約,豈能兒戲?接下來這招就是第三招,希望你能遵守之前的承諾,三招之後,你與陸望秋的恩怨一筆勾銷!」
費傑聞言頓時身軀一震,愣地看著任伊娜。剛才他還以為任伊娜是因為性格偏激對他恨之入骨才會斷然拒絕他的好意,沒想到她明知必死也願屈服,竟全是為了陸望秋?這個在世人眼中心狠手辣的女魔頭,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
腦中不浮現出柳雪的身影,費傑的目光中露出茫然之色,緩緩道:「值得嗎?」
任伊娜的神色突然平靜下來,淡淡一笑,剎那間,竟也有動人心魄的神采,道:「有些事情不是值不值得,而是願不願意……雖然我一直知道,他長久忍受我的偏激性格,很大原因是因為他需要我的力量,可是,他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我那麼好的人。所以,我願意為他而死。」
一時間,費傑對任伊娜的感觀有了很大不同,他輕輕一歎,道:「你這又是何必,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三條腿的男人滿大街都是,你又何必執著於一個並不愛你的男人身上。」
「感情本來就是身不由己,也從來不會公平,他一直以來對我好,已經讓我很滿足了……」說到這裡任伊娜神色一冷,道:「說這些幹什麼?出招吧!」
感情的確從來不是公平的……費傑想到了自己對柳雪那從來沒得到過回報的感情,突然之間覺得,當初想讓柳雪恨他來換取公平的做法,實在是幼稚非常。他思緒萬千,深深看著任伊娜道:「好!接我第三招!」
說話之間,費傑已是身形忽動,向任伊娜飛衝過去,掌中七彩光芒連成一片,美麗非常。
任伊娜心存死念,再無任何保留,真元大虧身受重傷的她燃燒生命潛能,全身內息剎那間高速運轉,身上光芒閃耀的同時,身周形成一股無比冰寒的旋轉氣流,方圓五十里空間中的水氣頓時凝結成無數細小白色冰晶。太陽光線在冰晶間不斷反射折射間,形成明亮刺眼的亮白一片,讓人目難視物。
「冰魄掌第八層—冰之世界!」
一掌對一掌!
冰魄會丹流!
極招相擊,勢動天地。天上地下,方圓百公里範圍全被耀眼白光與七彩華光所籠罩,四方雲氣盡皆驅散!驚動整個天演大陸乃至武神殿的強大能量波動,浩浩然震動空間,引得八方天地元氣混亂震動!
而最終的結果是……
「噗!」
衣裳凌亂如被強暴的任伊娜猛噴出一口鮮血,內息所剩無幾,連飛行都極勉強,若非意志力堅強,恐怕已是昏迷過去。上次任伊娜因為運轉玄功使得髮膚在短時間內變得顏色雪白,而這一次卻因為消耗生命力太多,使得她的頭髮完全變成了沒有光澤的蒼白色,除非是像費傑一樣補充了生命力,是不會再變黑的了。
而強暴了任伊娜的費傑,身上覆蓋了一層前面出現些許裂痕透明晶體,晶體內七彩光芒流轉不定,煞是好看。
而在晶體之下,費傑衣服完好髮絲未亂,連毛都沒脫掉一根。
此戰之結果顯而易見,費傑完勝!
看著身形搖搖欲墜卻死死盯著自己的任伊娜,費傑輕輕一聲歎息,道:「三招已過,我會遵守約定。」
聽聞此言,任伊娜神色一鬆,當即昏迷過去,身形就此往下墜落。
費傑身形晃動,來到任伊娜身邊,分出一股天地元氣將她護住。對於任伊娜的仇恨,隨著剛剛那一擊已經煙消雲散了,費傑突然明白一個道理,無論是多麼壞的人,總會有其閃光之處。
剛剛這一擊,費傑還是留手了,只用了八顆丹流體,不然就算任伊娜燃燒全部的生命力,也只有身死一途。
不過經過此次交鋒,費傑也有了些許收穫,他發現丹流體爆炸後覆蓋身體表面的晶體盔甲的強度,似乎是隨著爆炸丹流體數量多少而變化的,數量越多,強度越強。而剛剛交手後晶體盔甲出現裂痕,便極可能是因為丹流體數量太少的緣故。不然之前與孔執首交手時產生的爆炸更加猛烈,沒道理那時候盔甲沒事而現在卻出現裂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