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楊林的問話,王福搖了搖頭:「算了,這樣的事朕鬧。」
在他剛來時,若不是迫於生存奪壓力,或許有可能對秦淮八艷感興趣,不過,眼下卻早淡了心思,已沒有什麼想法,對於新選出來的秦淮八艷更是沒有興趣,本來王福還打算暫時不回宮,晚上來個夜遊京城,只是有了這個花舫之會,估計多數人都會趕去看熱鬧,若是大街上人太少也沒有遊興,吩咐一名侍衛結帳後起身離去。
皇帝的回答讓楊林鬆了一口氣,若是皇帝真有遊興到秦淮河上去觀看那些花舫的表演,光是這個護衛的安排就會讓人頭疼,晚上可比白天複雜多了,何況還是那等熱鬧之所。看到皇帝出去,楊林等也連忙跟在皇帝後面出了酒樓。
在楊林跨出酒樓剛才數步時,他耳中聽到有人口中出驚奇的聲音,楊林負責保護皇帝的安全,心中敏感異常,連忙朝聲音處看去,只見三名大漢正朝酒樓走來,其中一人卻是扭頭看著皇帝的身影,雖然看不到那人臉上的表情,楊林卻可以確信剛才那聲咦是從那名大漢口中出。
見到楊林的目光望來,那名大漢的同伴連忙拉了他的手臂一下,大漢這才收回目光回頭,楊林頓時看清了對方的相貌,這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臉上有點清瘦,鬍鬚修長,長相儒雅,一幅文士打扮,倒像是和這些天湧進京城迎考的考生別無兩樣。
這樣的人實在平常了,若不是那聲楊林根本不會理會這個中年人,這聲表什麼意思,單純認出皇帝才會為之驚訝是欲對皇帝不利?
楊林不動聲色的與中年交叉路過,走過數十步後才低聲吩咐數名侍衛,道:「盯住那三人,查清他們的來歷和落腳點。」
「是,大人。」幾名衛應道,轉身向後,重新向酒樓方向而去。
楊林的這番安派頗為隱秘福是查覺,等到楊林跟上來後,忍不住問道:「生了什麼事?」
「回皇上有幾人形跡疑,微臣讓侍衛查一查他們的底。」
王福點了點頭。未作理會樣地事多。每次出宮都要生幾次。多數都是侍衛們虛驚一場。查清楚後自然會放手。
沒有電視有照相機。脫身上地龍袍。能認出皇帝地人寥寥無幾。每次出門。身邊地明暗侍衛差不多有百人。王福倒不相信自己能遇到什麼危險。
由於皇帝一行人離去酒樓大廳中已經空出了四分之三地桌子。那三人進入酒樓了一下卻沒有在大廳中用餐。而是點過菜後直接上了樓上雅間剛進入雅間。剛才那名聲地大漢就壓低聲音道:「我剛才看到皇帝了。」
「真地。」其餘兩人馬上跳了起來:「那還等什麼了那個狗皇帝。」
這兩人都是三十歲左右地年齡。雙手粗壯有力。滿臉凶相。其中一人臉上還有一塊淡淡地傷疤。一激動時更是明顯。彷彿是一條蜈蚣在活動一般。另一人臉上雖然沒有疤。只是長著吊梢眉。一看就不是善人。
年人連忙攔住兩名同伴:「不行。那個狗皇帝身邊至少有數十名明暗侍衛。我們殺不了。」
聽到中年人的話,另外兩人才冷靜下來,疤臉男子忍不住埋怨道:「期昌兄,剛才你既然認出了狗皇帝,為何不突然難,否則說不定狗皇帝已經死於非命了。」
中年人嘿嘿冷笑道:「狗皇帝死不死於非命我不知道,不過,我們肯定已經死於非命了。」
另外兩人頓時默然,中年人安慰道:「不用擔心,今天是我們進京第一天,沒想到就會遇見狗皇帝,正說明我們的運氣,說不定那邊當真會安派,讓我們即取了皇帝的狗命,又有銀子安享富貴。」
「哼,我只想能殺了這個狗皇帝,至於能不能安享富貴,我不在乎,這狗皇帝殺了我全家,我恨不得他馬上死於非命。」疤臉男子恨恨的道。
「我們三人哪個不是與狗皇帝有血海深仇,只是正因為我們全家被殺,才要留此有用之身為家中留下香水,否則既使到了地下見到先人,問及後人,我等又如何作答?」中年人勸道。
「好了,好了,既然如此,我們聽期昌兄吩咐就是,有人相幫總比我們三人獨自殺皇帝容易的多。」吊梢眉的男子也勸道。
疤臉男子臉色和緩下來,正在此時,「,。」數聲響起,三人都是一驚,疤臉男子連忙拉開雅間的大門,見到一名二十歲左右,跑堂模樣的人站在外邊,手上還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菜,見到門開,那人連忙道:「客官,你們要的菜來了。」
「進來吧。」疤臉男子道。
跑堂將菜放下,不一會兒,一個個菜端了上來,三人想來也是餓急,馬上狼吞虎嚥起來,再沒有說話,想來三人也知道在這樣的酒樓之中不適合再講話,吃完之後,三人馬上結帳走人。
在他們離開酒樓之後,正在樓下等候的侍衛跟了出去,這三人彷彿只是閒逛,一會兒東,一會兒西,一直到天黑,三人還沒有回到住處,讓後面跟著的侍衛鬱悶不已。
直到半夜時分,跟蹤的侍衛才返回來向楊林報告,他們把這三人跟丟了。
「跟丟了。」楊林皺起眉頭:「怎麼會跟丟。」要知道,這些侍衛接受到專門的盯人訓練,又派了數組人馬,盯著三個大活人,怎麼那麼容易就跟丟了。
負責跟蹤的侍衛連忙說出了緣由,其實也怪不得侍衛會跟丟,這三人一直逛到了天黑後直接去了秦淮河,若是平常還好,即使是三人鑽進哪艘花舫,侍衛們也可以繼續跟蹤,偏偏今天剛剛碰上了花魁大會,整個會場人山人海,加上又是黑夜,三人在人群中轉來轉去,除非是立刻將人拿下,否則莫說是幾組人馬,就是再多的人手也盯不住。
「這麼說你們即不知這三人來歷,也不知他們的住處羅?」聽到侍衛的報告,楊林臉色有點難看,他在與這三人交叉而過時,直覺感到這三人身上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