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件物體落在地上十分爽快地砸開滿白花花的一片碎瓷、碎玉。
雖然不知道這三樣究竟能值個什麼價但依照沈財神的喜好他的屋裡哪怕一本墊桌腳的書都是古籍孤本之類的珍品。
二人呆住當下又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湊到密門上專心地偷聽外面的動靜。那種默契、那個度幾乎令人以為他們已經忘了方纔的不愉快。
聽了一會衛終於忍不住問道:「你聽見了什麼?」
陌月楞了楞才意識到身旁的這位半點內力都沒有對於外面那兩位刻意壓低了嗓子說的內容一半也聽不清。
「兩個女人在吵架。」陌月很乾脆。
衛皺眉道:「這個我知道我想知道她們爭執的原因。」
陌月翻了個白眼才慢騰騰地說道:「你確定要聽?我覺得你不聽比較好哦!」
「為什麼?」
陌月道:「不為什麼,這個話題不適合你。」
衛疑惑更深:「不適合我的話題難道就適合你?」
陌月不雅地聳了聳肩:「談不上適不適合只是我聽不打緊你就不行了?」
衛想了想道:「莫非是關於女人的……」隱私問題?最後幾個字他實在不大想說。
陌月很認真地點頭道:「差不多對了一半。」
衛奇道:「你是說她們兩個半夜跑到自己主子的臥室裡就是為了討論關於……」
陌月理所當然地答道:「那當然這種話題可不適合大白天討論。hTtp://」
「你說只對了一半那另一半呢?」衛剛開口。就隱隱覺得不對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什麼。不覺有些臉紅心跳。
「……可是她們現在在吵架。」
「她們兩一個要做一個覺得沒必要。自然就吵起來了。」
他的臉開始燙忍不住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陌月:「……你怎麼能如此坦然地說出這種話?」
「為什麼不能?」陌月驚訝地看了他一樣然後有些奇怪地在他臉上看了一圈「我怎麼覺得你的臉色比剛才好多了。」
陌月又皺眉道:「我覺得這兩個女人的聲音有點耳熟。一個好像是白天地那個叫什麼青石的大美女。另一個……好像是剛才庫房裡的女人!!」她忍不住低呼了一聲隨後問道「她就是燭夫人?她竟是蝶衛地隊長!不過那個青石似乎一點也不怕她敢和她當面爭辯。」
衛咳了一聲道:「連青石是沈財神的親信就好比是珍寶閣地主管在這個地方她說的話有時候比燭夫人還管用。」
陌月感慨道:「難怪殺個人這麼點小事爭執了這麼久都決定不下來。沈奸商倒了她們連個主心骨都沒了。」
衛的嘴角突然抽搐了兩下。低啞著聲音道:「你說她們在爭執什麼?」
「殺人。」陌月面無表情地說道。
「你不是說那是關於女人的事!」他語氣平靜地問道。
「她們要殺的地確是個女人啊……」陌月睜大眼睛答道。
「那這種話題怎麼就不適合我了!」他的語氣更加平靜了。
陌月上下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我看你斯斯文文的。估計沒見過死人怕嚇著你。」
「……」他有些無語。「憑什麼你聽就不打緊了。」
陌月一翻白眼:「她們商議是否要殺的那個人就是我。你說我該不該聽。」
衛忍不住一陣無力道:「那你未免太冷靜了。」
「我為什麼不冷靜。」陌月冷笑道。「不過方纔她們已經有了結論你猜她們準備怎麼幹?」
她神秘兮兮地一笑:「知道你一定猜不出來告訴你吧我要財咯……」
衛的目光不知何時已經回復了平靜靜靜地望著她懶洋洋的笑猶如一抹清寒的月光。「你故意的。」在陌月笑得正開心時他突然開口道。
陌月的笑聲戛然而止然後她冷冷地微笑:「很厲害嘛這麼快就現了……有人提醒過我若不幸遇見你萬萬不可在言語上得罪你否則後果自負。如今我得罪你了你準備怎麼報復只管來好了我要是皺一皺眉頭就不是秦……就讓我做一輩子寡婦。告訴你!我就是故意地你想怎樣呢?」心中卻暗道:反正她已經是寡婦了做個一輩子也沒什麼區別。
衛定定地看著她激動冷笑的樣子過了好一陣他的目光突然變得幽深難明起來很艱難地開口道:「該怎麼說呢……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誓……」
陌月一言不地看著他看他到底準備怎麼樣。
「說實話我感覺很興奮。」他幽深地雙眸閃閃地放著光「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給我下戰書呢!哈哈!」
「那你準備如何?」陌月譏誚地望著他。
「你做好準備了嗎?」衛意味難明地看著她雙眼隱隱含著笑。
陌月一愣很自然地問道:「準備好什麼?」
「代價啊!你得罪我難道不用付出代價嗎!」他的嘴角微微一揚整條幽暗地密道都似在放光。
令人移不開眼睛。
「代價……」她不禁又重複了一遍。
「準備好了就走!」衛一把將她拉住用手重重地砸在開啟暗門地機關上。
「走?去哪?」
「出去!」門轟然打開如白晝般通明的燈光驅散了密道內了幽暗。
「你瘋了!」陌月驚得魂都飛了。就算她不清楚外面地情形猜也能猜到到處都是危險何況隔壁就有一個深淺難測的燭夫人。
此刻出去?送死嗎?
突然有人在她旁邊耳語:「什麼都不要問!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把你安全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