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立強的提拔對於趙國棟來說說舉手之勞都是誇大了,事實上不需要他舉手,自然有人心領神會,像王鐵這種深諳官場規則的人,這種機會他能不抓住?當然對方的調整也是合情合理,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來,丁立強已經是擔任兩年的副科了,調整到同屬副科的西嶺分局當副局長,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誰還能來找這碴兒弄得不愉快?
只不過兩個星期之後就調整到位,不能不說昆州市公安局的「雷厲風行」高效率,不過趙國棟倒是並不感到驚奇。
多少人夢寐以求想要拉近和趙國棟的關係,王鐵這種副廳級幹部更是如此,關鍵那一步也許就是趙國棟這個兒組織部長所能決定的.甚至他能不能留在昆州繼續兼著市公安局局長位置,也許就是趙國棟一言而決的事情。
元旦節趙國棟抽時間飛了一趟南粵,在羊城霍韻白那裡小住了兩天,也看了看青濤。
翟青濤長得很健康,模樣兒更體著她母親,當然也免不了有著趙國棟的影子。翟韻白視若拱璧,高薪聘請的菲傭素質不低,一口英語說得相當流利,連帶著崔青濤嘈嘈呀呀中也是國語夾雜英語,聽起來格外好笑。
孩子對於趙國棟的印象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當趙國棟出現在她面前時,她還是一下子就意識到這個男子就是她的爸爸,當她發現其他人都有爸爸而自己沒有時,內心中總有一種期盼,問及母親和阿姨自己的父親為什麼不在自己身邊時,翟韻白總是無言以對,而趙國棟的出現無疑彌補了她內心的空白。
趙國棟好好的陪了陪孩子,當然免不了要告訴孩子自己的工作特殊在外地,無法和她母親在一起云云,他能做的也僅止於此,他答應給翟韻白一個完整的孩子,但是缺乏父愛的孩子無疑是不完整的,所以他必須要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個時候他才意識到霍青濤給自己帶來的困擾和巨大的風險,即便是崔韻白和翟青濤已經屬於香港居民,但是這種潛在的風險依然隨時可能把趙國棟拉下馬來。
如果說單單只是和什麼女人關係牽扯不清,到了趙國棟這個層次,已經很難用這個似是而非的因素來**一個副省級幹部了,但是如果你和妻子以外的女人有了一個孩子,那又另當別論,因為這就是真憑實據,組織不會容忍一個高級幹部腐化墮落至此。
鐵的組織紀律不會考慮你個中什麼原因,也不會因為你是什麼人而放你一馬,至少在政治前途上可以將你徹底槍殺。
雖然趙國棟也知道這種可能性不大,畢竟翟韻白和翟青濤已經定居香港,崔青濤日後生活學習也更多的是在香港那邊,甚至可能到國外,但是這畢竟是個事兒。
當然趙國棟並不後悔,他沒有能給翟韻白一段完整的感情,也沒有能給翟韻白一個完整的婚姻和家庭,那麼一個孩子也許就是最能彌補這個女人心靈的慰藉,即便是風險再大,他也要扛起這個責任。
不過讓趙國棟困擾的還有其他人,像羅冰、古小鷗,也許羅冰還能想得開一些,但是古小鷗這個丫頭的思想卻很難把握,她曾經說過當她覺得獨身生活已經不適合她時,她會想要一個孩子,這個孩子只是能是自己給她,這句話趙國棟一直記著,沒準兒哪天古小鷗就能這事兒給翻出來。
女人能給男人帶來無盡的快樂和幸福,但是一樣會帶來無盡的煩惱和危險,趙國棟覺得在自己身上這一句話顯得格外突出。
年輕時候風流種種帶來的後果,那麼現在就要考慮如何來彌補,雖然並不後悔,但是你總得要面對,你也不可能將過去一切徹底割斷,割斷歷史就是背棄現在,這是誰說的?趙國棟想不起來了,但是他認同這句話。
陳大力吐出一口煙圈,靜靜的注視著那個從雅閣車裡鑽出來的豐腴麗人,對方進了航空公司的訂票處,看樣子可能是要去訂機票。
守了這女人兩年了,連手底下幾個老弟兄都有些膩了,覺得自己像是中了魔似的,就一門心思在這個女人身上下功夫,甚至還有兄弟說,如果自己真是想上這女人,那還不如瞅個機會在外邊把這女人給霸王硬上弓給上了得了。
把他陳大力想成什麼人了,沒錯,他陳大力是想上這個女人,想著這個女人渾圓飽滿的豐臀,和那外衣內包裹著的無人能及的大奶子,陳大力心裡邊就發癢,再想到這個女人就心甘情願的躺在趙國棟胯下婉轉承歡,他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想要爆發的衝動。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陳大力不是那種管不住胯下那話兒的魯莽角色,這女人不簡單,如果真的被自己奸了,只怕自己這一輩子就要在逃亡中過日子了。
要干就得干像樣,他要讓趙國棟為此付出代價,他要因此而財源滾滾,他要讓這個女人一樣乖乖的躺在床上讓自己**她,他要幹的就是這事兒,當然這一切得建立在自己所謀劃的一切得手的情況下。
這事兒的確不易,趙國棟這個傢伙比狐狸還精,自己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守著這個女人,自己也一樣有其他活計要干,手底下這麼大一幫兄弟都要討生活,沒點工程業務不行。
要說現在自己混得也不算差了,桑塔納已經換成了嶄新的雷克薩斯G430,手下兄弟們也都鳥槍換炮,帕薩特、君威都玩上了,但是想想連這個女人都能開上雅閣,陳大力內心深處的那種惡毒心思就忍不住在發酵。
憑什麼?自己開雷克薩斯兄弟們玩帕薩特君威那是沒日沒夜的攬工程拉活兒找來的,甭管自己是用什麼手段,見不見得光,但是至少自己是擔了風險,踩了鋼絲,用了腦子,刀口舔血拼來的,這個女人憑什麼開雅閣?就因為她是趙國棟的女人?
這不公平!
雖然這個世界充斥著不公平,但是在這件事情上,他陳大力就想要玩一個「公平「。
「三毛,你進去看看,看樣子這個女人是要去訂飛機票,你去看看這個女人訂到哪兒的飛機票。「陳大力推了一下坐在自己旁邊穿著皮夾克的年輕人。
「力哥,又讓我去?這女人會不會認出我啊?咱們這都跟蹤了這女人多少次了,都是些狗屁倒灶的雞毛事兒,你也不嫌膩味?你要真想上這個女人,還真不如找個機會刀刀刀」被叫做三毛的男子撓了撓腦袋,有些不樂意的道。
「滾!你懂個屁!你力哥的事兒還用你來教?」陳大力沒好氣的道:「你沒想過你力哥這麼些年來一直沒有放過這個女人是啥原因?你以為你力哥就真是想上這個女人那麼簡單?你也未免把你力哥相得太窩囊了。」
「那力哥你還這麼執著??刀刀」三毛也是怔了一怔。
力哥這麼些年來帶著一幫子兄弟在安原省裡討生活,很是拿下了一些工程,不能不承認力哥的本事,瞅準一個工程,認準一個人,就盯準對方,花下血本來跟蹤吊著,一個月不行,三個月,三個月不行半年,最後總能從目標身上挖出一點東西出來,最後總能利用這些東西來達到目的,可以說無往而不利。
「我執著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啥時候見到大魚一下兩子就咬鉤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我告訴你三毛,別學著你哥那毛躁勁兒,要想幹大事兒,就得有點耐心毅力,就得有點兒韌勁兒狠勁兒,跟著你力哥**,日後有你好日子過。」陳大力冷冷一笑,拍了拍車座,「這雷克薩斯不算啥,小**的東西,等一等你力哥就要換寶馬7,要不就是奔拋田,這車就交給你哥倆來用!」
三毛臉上泛起一陣紅光,這雷克薩斯太棒了,他早就想嘗嘗,可是這是力哥的座駕,才買回來沒幾天,一百多萬,可沒兩天就聽得力哥說買糟了,這是**貨血統不夠高貴,不如買大奔,可三毛不在乎,這車氣派,跑起來又快又穩,省裡邊還沒有看見幾輛,就是安都市裡街上也沒見著幾台,若是力哥膩了交給自己,那簡直就太美妙了。
「嘿嘿,力哥,那我可等著那一天啊。」
「少給我廢話,趕緊去給我看著,注意不要打草驚蛇,這女人不蠢,你別靠太近,瞅準她定哪兒的機票,哪一個航班,明白麼?「陳大力拍了一下對方腦袋,惡狠狠的道:「我有預感,這一次狐狸尾巴就得要露出來。」
「好勒!力哥,你放心!」得意洋洋的皮夾克男子一裹衣服.就推開車門竄了出去,警覺的看看四周沒有啥異樣,這才邁著腳步向航空公司訂票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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