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 第十卷 層巒迭嶂 第十一卷 只爭朝夕 第三十二節 前程
    廣古民凡經正式調任省公安廳任囊委副書記、常條副廳,「心國棟也知道劉兆國也在謀求省公安廳廳長一職,省公安廳廳長年齡已經到點,現在正缺一個廳長人選,劉兆國正在積極謀求。

    劉兆國現任安都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已經是正廳級幹部,省公安廳廳長也是正廳級幹部,要說過去也是平調,但是劉兆國在安都市擔任常委兼政法委書記已經是極限,耍想再前進一步幾乎不可能,而跳出安都市這個圈子就不一樣。

    如果擔任了公安廳長,就可以謀求向省委政法委書記這個問題前進,再不濟,也可以覬覦副省長或者說省長助理的位置,現在公安工作日益受到重視,省公安廳長由政法委書記兼任或者副省長兼任的情況日趨常態化,而且也是一個展大趨勢,如果能夠搶先佔據這個位置,未必不能登上副省級幹部這個台階。

    所以劉兆國現在也在積極活動,只是這省公安廳廳長一職卻不是那麼容易,瞅著的人相當多,而楊天明走後,劉兆國在省裡邊也缺一個說得起話的角色來替他張羅,現任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丁森和他關係雖然也很不錯,但是他的副手省委政法委副書記於朝亮也在謀求這個位置,丁森也不可能支持劉兆國,好在丁森在省公安廳長人選問題上話語權並不強,最終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省委副書記燕然天是個關鍵角色,但是燕然天和劉兆國關係泛泛,急切間想要打破這個關節也不容易,本來寧法也是從安都市委書記位置上起來,照理說應該是一個相當難得的機會,只是劉兆國也知道寧法對自己感覺很一般,要想讓對方全力支持自己不太現實,所以現在也讓劉兆國有點欲罷不能進退兩難的感覺。

    見劉兆國默然搖頭不語,蔡正陽也微微蹙眉,他不是不想幫劉兆國,但是他和寧法現在的關係也不像以往,而像公安廳長這種位置也很敏感,在不瞭解寧法的傾向性之前,他也很難貿然開口。

    劉兆國和柳道源也都知道其中奧妙,也理解蔡正陽難處,別看蔡正陽和寧法關係密切,但是在涉及關鍵人選問題上時,先還是得看領導自身意願,寧法對劉兆國不十分感冒,你再去花心思,那就難了許多,弄不好還得弄巧成拙。

    柳道源也是覺得有些作難。現在省委組織部裡邊人事已經大變,何況一般的副部長在這種事情上也是毫無言權的,戈靜和他關係一般,他也不清楚戈靜和趙國棟之間的關係,不過他倒是想起另外一條路子,據說劉拓和燕然天原來在中央黨校一起學習是關係相當不錯,若是能讓趙國棟」

    但柳道源很快就搖了搖頭。不說趙國棟能否說得動劉拓,而以劉拓今日之身份與燕然天說項,只怕也未必奏效,畢竟這公安廳長位置非必須常,只怕最終還得寧、應二人中那位表態才行,而且多半還得寧法點頭。

    「兆國。我看這事兒你若是這樣等下去肯定沒你的戲,你還得主動出擊,我看關鍵還是在寧法身上。若你無法獲得寧法的支持,這事兒就是虛妄,若是能得到寧法的認同,別說這個省公安廳長,就是日後你想要更進一步謀個副省長甚至政法委書記也不是什麼難事。」柳道源緩緩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關鍵還得落到寧法身上。」

    蔡正陽也是一直在凝神思考這個問題,他不是不願意幫劉兆國一把,但是怎麼幫法還得琢磨一下,別弄巧成拙。寧法是個意志堅定的性格,他認定的事情,光靠自己在那裡旁敲側擊的說說話,肯定改變不了他的看法,如果劉兆國要想打破寧法的固有觀念,那就得拿出一點新意的東西來。

    席間氣氛似羊一下子變得沉鬱起來,就想觸及了某個疑難話題,蔡正陽也知道自己不開口,只怕這個結還真不好的解,都知道自己和寧法關備一直保持得相當密切,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如果不出手,劉兆國就真的希望不大。

    「兆國,寧法的性格你也清楚。要改變他的觀感,你得下點功夫,我看這樣,翻了年我找個機會回來,把他約在一起,聚一聚,你也來參加,他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蔡正陽沉吟著說自己的想法。

    「我的想法是,這兩三個月裡你在安都市這邊要拿出一點像樣的成績,要讓他知曉,這是一,第二你得在工作思路上有一些新路子新想法,嗯,緊貼。愕請神又切合實績的做法和路子,要讓他感覺到你是有想壇業陛實做實事的人。他不喜歡務虛,喜歡實在的東西。

    在這方面你的好好琢磨一下,安都市公安局也好,安都市政法委也好,你可以把你那些筆桿子們都趕下去,到下邊瞭解提煉一下,另外也可以到沿海地區的看一看,借鑒他們優秀先進的做法,再來結合安都實際,打造些亮點出來,讓他能夠真切體會到這些,也許能有希望。」

    蔡正陽的一番話說得劉兆國目光閃動,微微點頭,他也知道這大概是蔡正陽能盡到的最大努力了,畢竟公安廳長這種位置即便是一把手也不可能因為誰一兩句話就交給誰,那得有點真材實料讓他信得過才行,而自己最大的困難就是要打破寧法腦海中對自己的固有觀感。

    趙國棟心中也是一陣感慨,越往上邊走,仕途上你想要上一步就越困難,有時候工作拿出了成績卻未必能讓領導滿意,個人觀點看法都不一樣,你覺得你是腳踏實地,他覺得你這是老生常談沒有新鮮亮點,工作沒有突破,你覺得你打造出了亮點,工作有了新意,沒準兒領導又覺得你作風虛浮。好高鶩遠,不切實際,紙上談兵了,一句話你的工作要符合領導的意圖和心情,這才是最關鍵的,否則只能是事倍功半。

    話題很快就被岔開了,望著昔日四巨頭和漸漸趕上來的自己,若是在前幾年,趙國棟何曾想過自己能夠有機會站在相對平等的立場上說話言,雖然以前幾年裡自己也一樣可以表達自己的想法和意圖,但是那種情況下,他們更多的是站在欣賞的角度上來考量自己,而現在,自己的觀點和想法卻已經明顯上升了一個層次,已經不單純是欣賞參考,而是一種深的理解和琢磨了。

    即便是四巨頭之間差距也漸漸在拉開,劉兆國還在為公安廳長這個。廳級幹部位置苦苦奮鬥時,柳道源和蔡正恥卻早已經跳出了一般的正省級幹部思緒,轉到了更高層面。

    也許柳道源的下一步想法是要更進一步做一個真正能夠揮斥方道主宰一方的領導。而蔡正陽呢?是更深的參予到國家政策層面的主導方向上揮作用,還是希翼能夠來一個華麗的轉身,到哪個。省去當一方諸侯?當然這也許要到兩三年後才能見分曉。

    熊正林則是徹底的劍走偏鋒了,當他放棄了一省紀委書記這個位置時也就意味著他準備要在紀檢這條線上一路走到黑了。

    中紀委一個室的主任,位高權重,但是卻僅限於某個方面某個特殊領域,真正和一省省委常委甚至是副書記兼任的省紀委書記相比無疑還有些距離,但是對熊正林來說也許更適合他的脾性,技孜不倦的尋找著獵物,迎接一個接一個的艱巨挑戰,能夠讓他有更大成就感,這是各人的選擇。

    自己呢?

    趙國棟有些怔仲,當這個常務副市長一晃就快要一年半了,自己細細琢磨了一下,似乎能夠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寥寥幾件事情,而其中還有一件在其他人眼中大概是完敗;

    一年半過去。懷慶的經濟並沒有像自己最初想像的那樣能夠快實現扭轉,一個市和一個縣之間的的有太大的區別,這也是趙縣棟到懷慶之後最深刻的體會。

    在花林,在西江。自己可以確定大政方針,讓整個全局圍繞著中心工作旋轉,可以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而在懷慶。全市六縣二區,各家都有各家截然不同的家底和工作思路,領導觀點看法也是不盡一致,怎樣把六縣二區的思想凝合起來走上一條高均衡切合實際的展路子,這比起當一個縣委書記來的確高難許多,更何況自己還只是一個常務副市長。

    而根深蒂固的傾軋鬥爭慣性似乎也從最初的隱晦逐漸像深層次和表面化展,趙國棟也知道這是必然的趨勢,從蜜月期到磨合期再到激化期,書記和市長。市長和常務副市長,副書記和組織部長,常務副市長和其他分管副市長。分管領導和分管部門的一把手這些矛盾從來都存在,怎樣最大限度彌合分歧尋找共性,這就是考驗雙方的領導藝術和協調能力,趙國棟也知道自己一樣需要在工作中不斷的磨礪、鍛煉和提高自己的領導和服從領導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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