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潮 第九卷 揚首奮蹄 第六節 婚姻大事
    必國棟目光望著天花板,這裡是古小鷗的居所,位於安雙塔公寓,也是安都市較早開發的電梯公寓。兩棟二十二層的電梯公寓遙相呼應,宛如馬來西亞吉隆坡的雙子塔,古小鷗在這裡買了一套不到七十平米的小戶型,當然是古志常出的錢。

    帶著幾何圖案的窗簾被空調風吹得微微拂動,漆黑的純棉床單外家白色的純棉被褥形成鮮明的色彩對比,一個玩具熊扔在床尾,一台小空調嗚嗚的鳴響,房內溫軟如春,所以即便是古小鴆兩隻胳膊露在被褥外。也不虞著涼。

    渾圓的肩頭光潔如玉,蓬勃的乳肌被棉被擠壓成一道深陷的乳溝,修長的頸項被蓬鬆散亂的秀髮半遮半掩,黑白分明的床宛如躺著一具入睡的維納斯。

    床對面的衣櫃打開著,裡邊掛滿了古小鷗的各種服飾,既有她走時裝秀的服飾,亦有她平素的衣物。一條黑色的丁字褲被扔在了角落裡。那是昨晚瘋狂的結果,連趙國棟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見到古小鷗身著丁字褲和白襯衣兩相搭配的模樣就會變得有些不能自己,恨不能立時就要把古小鷗按在身下就地正法。

    趙國棟想得有些出神。

    毫無疑問古志常夫婦都已經覺察到了自己和古小鷗之間這種怪異的關係,甚至連楊天培也隱約有些感覺。但是古志常夫婦只是眉宇間有些無奈,但是似乎並不怎麼驚奇和在意,這讓趙國棟也有點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該怎麼向古志常夫婦交待,說古小鷗勾引了自己,於是自己就情不自禁的犯下了錯誤?這太下做了,男人做了便做了,即便無法給別人一個正大光明的結果,也不至於信口雌黃把責任推到女方,何況趙國棟發現自己還真有些喜歡古小鷗這種率真直爽的性格,當然對古小鴆的身體。他更是留戀。

    他不知道自己和古小鷗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古小鷗和自己身畔其他女人不一樣。整韻白相當自立。車來就打定主意獨身一輩子;程若琳。似乎從來沒有考慮過婚姻問題,一直覺得能夠和自己保持這種相對獨立而又親密的關係就是最好;徐春雁就更不用說,她只求自己能夠有一點關心放在她身便足矣。

    古小鷗呢?她還很年輕,以後的日子還長,她或許還有更美好的未來。自己似乎不應該這樣長久的和對方這樣不明不白的在一起,這對古小小鷗似乎有些不公平。

    但是自己又能如舟呢?

    古小鷗態度很鮮明而堅決,一切都是發自她內心,沒有人能夠勉強她。正如她所說,喜歡哪個男人是她的權利和自由,和哪個,男人保持什麼樣的關係一樣是她的權利和自由,只要她沒有影響到其他人利益,憑什麼來過問干涉她的個人?

    這似乎是一個更獨立更自立的新女犛趙國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自己這輩子算是被女人給套住了。無論走到哪兒,總難免要和這樣那樣的女人扯關係,欲罷不能,也許自己內心深處本來就沒有想過不能這個詞兒。

    似乎是覺察到自己身畔的男人情緒變化,古小鷗略路有些捲曲的睫毛輕輕的眨動,眼睛終於睜了開來,目光最終落在趙國棟臉。

    古小小鷗笑了起來,似乎是在為俘虜身畔這個男人而得意自豪,雙手重新探出來牢牢摟住趙國棟的頸項。甜蜜的笑道:「國棟哥,你知不知道。這是我睡得最踏實的一晚,嗯,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舒服愉悅的入眠了。我的印象中只有在小時候枕著父親的胸膛入眠才有這種感覺。」

    「你有戀父情結?」趙國棟啞然失笑。

    「不知道,也許有。」古小鷗嫣然一笑,將自己身體緊緊貼著趙國棟,兩條勻稱健美的長腿盤來。毛算聳的私處又在趙國棟大腿根處摩挲,似乎是在刻意撩撥挑逗著趙國棟。

    「小鷗,好了。別在那兒折騰了。」趙國棟苦笑著想要制止對方。簡直是一個妖精,這樣一番撩撥。那裡立即就有了反應,古小鷗更是得意,嘴角調皮的翹起,一抹微笑浮起在臉,「哥,看來你也不是鐵打金剛經得起考驗啊。」

    「得了,鐵打金才也不是這樣考驗法。受得了這種考驗的那就不是男人。是人妖了。」趙國棟瞪了對方一眼,對方動作幅度有增無減,更是讓趙國棟有些吃不住勁兒,趕緊伸出手下去制止對方在被子裡的放肆。沒想到古小鷗卻一下子抓住趙國棟手放在自己胸前,兩顆堅若魚背般的肉丘入手豐挺。膩滑可人。

    妖精,絕對是妖精,趙國棟眼睜睜的看著這個女孩子一步一步解除自己的防線,最終還是在對方得意歡暢的笑容裡融為一體。

    歡愉之後古小鷗臉浮起一層玫瑰色的紅暈,這是女性達到了巔峰之後的特有表情,有些迷茫的眼神顯然還沒有從方有的極度興奮中徹底清醒過來,只是緊緊的摟住趙國棟喘息著,恨不能就這樣一輩子蜷縮攀附在趙國棟身。

    「哥,你啥時候結婚?」

    「結婚?和誰結婚?」趙國棟心中一凜。

    「總得有最合適的人跟你結婚唄。」古小鷗頭枕趙國棟肩頭,漫聲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尤其是你還在官場混,連婚都不接,領導會信任你?不過我看你似乎還沒有找到合適的,是不是?」

    「嗯,我也很迷惘,也許這就是不成熟的一種表現。」趙國棟搖搖頭,有些說不出的落寞,「一切聽其自然。我也不知道誰才是我的歸宿,也許我這一輩子本來就不會有真正的感情歸宿。」

    「你說什麼?結婚?」趙國棟有些訝然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冷峻的女孩子。香奈兒女裝穿在她身似乎都多了幾分冷艷而少了幾分親切,「他們只是這麼在問我們的進展情況,問什麼時候可以談婚論嫁,大概是擔心我真的嫁不出去了。」女孩子無可無不可的聳聳肩,嘴角的一絲無奈也暴露了她現在的處境並不好過,家裡人給了太大的壓力。讓她這個絲毫沒有考慮過家庭和婚姻問題的獨身主義者不得不正視這個難題,而本來這也算不什麼,但是邊似乎也在建議她可以考慮婚姻大事,大概是婚姻可以使人更穩定成熟。

    「你覺得我們這樣繼續下去我們可能會有結果麼?」趙國棟想了一想道。

    「你所指的結果是指什麼?」女孩冷峻的眼神落在趙國棟臉。

    「嗯,比如說發生感情,最後形成真正的婚姻。」趙國棟坦然道。

    「坦率的說,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女孩嘴角略略翹起,似乎是在認真思索趙國棟的問題,「你我都是性格固執之人,相信你也感覺到了,我們倆完全不是一條道的人,感情這個冉兒不大可能發生在你我之間。尤其是我們以這種方式接觸交往,那就更乏味,我從來不認為感情可能會在這種方式下產生,真的。很抱歉我說了實話。」

    「嗯,我很高興你能說實話,我的感覺和你相似。」趙國棟很高興對方的直率,「不過你考慮過我們倆這樣下去究竟還能拖多久,或者說遮掩多久?這似乎也不是一個好辦法。」

    「是啊,我也覺得這不是長久之計,想必你的家裡人和我的家裡人都有同樣心理,真是令人煩惱。

    女孩子歎了一口氣,「為什麼他們熱衷於這種事情呢?難道說女孩子就非要嫁人才行麼?」

    「劉喬怎麼說?」趙國棟也覺得這是一件麻煩事兒,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解決這個麻煩,他心中也覺得只怕最終結局只能是一刀兩斷,長痛不如短痛,只是自己和對方只怕都的要承受不少壓力,至少得給各自的介紹人一個交待。

    「她說這種事情只能由我們當事人自己考慮,她無法替我們做主。」女孩子臉產有的露出一抹苦笑。

    「唔,這會兒把責任推給我們倆了嘿嘿,真是有意思。」趙國棟呻了一口咖啡,若有所思的道:「你是打算繼續把這齣戲唱下去呢,還是打算了結這件事情?」

    「嗯,說實話,我是想繼續把這齣戲演下去。這樣我可以省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因為我暫時根本沒有考慮過婚姻問題,但是這樣顯然對你不公平,所以我想還是趁早了斷好一些。」女孩子臉浮起一絲恬靜的笑意,明澈的目光更是如若深潭。這很罕見,至少是趙國棟和對方接觸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見到。

    「那你豈不是又要面對你家裡人的責難?」趙國棟笑了起來。

    「沒辦法,善意的關心我不能拒絕。只能委屈自己了。」女孩子也笑了起來,似乎是解開了兩人之間這層枷鎖,心情顯得平和了許多。

    「或許我們可以採取另外一種方式。」趙國棟心中微微一動。

    「噢?什麼方式?」女孩子又恢復了平常的冷靜和警慢。

    「如果不至於引起你誤會的話,我想採取另一種方式,我現在也還沒有合適的婚姻對象,但是可能你也清楚,到我這今年齡,嗯,還有我現在的處境,如果婚姻狀況依然是未婚,不是很適合,而我雖然不像你那樣沒有考慮婚姻問題,但是也不願意草草解決自己一輩子的大事,所以我想我們可以繼續合作下去。」趙國棟笑了一笑,他看到了對方眼眸中流露出來的興趣。

    「你是說我們繼續這樣維持下去?可是這樣又能拖多久,我的父母家人以及你的家人朋只怕也不會同意你這樣耗下去?何況正如你所說。你如果還想要在仕途繼續前進。婚姻問題始終無法迴避啊。」

    女孩似乎覺察到了一點什麼,但是她還需要確認。

    「我沒有說我要迴避,我是說我們可以更進一步合作,這樣至少可以得證我們幾年時間都不會受到煩擾。」趙國棟目光淡然平和小「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

    「更進一步合作?你是說你和我假結婚?」女孩子目光一凜,鋒利如刃一般在趙國棟臉一掠而過。

    「嗯,形式肯定是真的,但是實質就只有你我二人自知了,你有你的事業,我有我的天空,我們互不干涉。各自走各自的路。這樣不好麼?」趙國棟笑笑,「你絕大部分時間在北京和國外,我也不可能經常到京,安原才是我的天地,所以我覺得這樣或許是我們最好的選擇。當然,如果你覺得我另有所圖。那就當我沒有說過這番話。」

    女孩子一時間沒有答話,似乎是在考慮趙國棟的意見,形式是真的。這一點的確無法作假,無論對對方還是自己,這一點不容迴避,對方說得也沒錯,他和自己不是一條道的人,甚至連交匯的時候都很少。各有各的世界天地,井水不犯河水,保持著這種超然相望的關係。

    似乎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唯一擔心的就是剛才對方自己已經提出來的那一點,他會不會另有所圖?

    轉念一想,對方能夠以如此年齡爬到副廳級幹部,只怕這份能耐就算是劉家有心幫忙也未必如此容易,真要想利用劉家還不如說劉家也想要招攬這樣一個崛起的新星,雖然還只是在安原一隅,但是很難說十年後對方的造化如何,劉拓和劉巖的心思劉若彤並非不清楚,尤其是劉巖那份熱切更是讓劉若彤反感,但作為劉家一員,劉若彤又無法逃避。

    「聽起來是個好主意,我們倆似乎可以各得其所,不是麼?讓我好好想一想。」劉若彤沉思良久才微微頜首,「希望我們能夠以一種相對平和理智的關係相處下去,這也是一種緣分。對不對?」

    「完全正確,我同意你的看法。」趙國棟也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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